客似雲來開業前三開就像打仗一樣,一個個由於都沒有開酒樓的經驗,又怕把事情搞砸,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育幼院上上下下的神經都是緊繃着。
好在這三天算是安全渡過了,而且接連三日,所掙銀兩一天比一天多一點。
直到第四日,少了優惠和贈送,客量少了些,收入也少了算,但是晚上回來算了帳,發現其實掙得是差不多的,畢竟相對而言,成本也低了些。
“好了好了,總算有一個好的開始,我也就安心了!”姜氏盯着藍冉瑩算完帳,又聽到她說一日所掙銀兩時,這才鬆了口氣的拍拍胸口。
藍冉瑩臉上掠過一抹輕鬆,笑容滿面的說:“是啊!也算是一個開門紅,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這幾天真是辛苦大家了!”
淺淺笑嗔道:“二嫂說的什麼話,都是一家人,什麼辛苦不辛苦,能幫上忙就是最好不過了的!”
真真笑着揶揄的說道:“姐這話說得好像她也有幫忙似的。”
淺淺笑罵道:“少來!我們這個小家也是派了代表出去了,你可別說我家清哥哥乾的活少噢!”
真真瞥了眼穆清,瞬間收了聲。
淺淺小嘴裡發出一串愉悅的笑聲,戳着真真打趣的說:“怎麼樣?怎麼樣?你也是一個勞動力,我也是一個勞動力,而且我家的,乾的活比你還多得多!”
真真怒瞪道:“少得意了!”
淺淺吐吐舌,一副得意的樣子,姐妹倆打嘴巴仗,真真再次敗給了淺淺,氣得真真咬牙切齒的哼哼聲不斷。
“好了,大家都辛苦了,也都早點休息。”姚氏衝着大家溫和笑笑。
淺淺也不再和真真胡鬧,看了圈在場的人,徑直問道二郎和藍冉瑩。
“二哥、二嫂,明天起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去酒樓裡幫忙了,經過這四天,該瞭解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了,你們自己能不能搞定?”
二郎怔了下,看向阿四他們問道:“阿四他們也不去酒樓裡跑堂了嗎?”
若是隻他們夫妻倆的話,怕生意忙起來了,會人手不足!雖然廚房裡請了兩個大廚,但是一些招牌菜都是藍冉瑩親自處理的。
而二郎要負責帳目,一個人在大堂裡跑來跑去,忙的時候根本就分身不暇。
淺淺翻了下白眼,斥罵說:“你二了嗎?阿四他們肯定還是留在客似雲來做跑堂的啊!我是說爹孃還有姚姨及其他的一些小的就不過去幫忙了,畢竟客似雲來只這麼大,以後肯定不能佔用這麼多資源!”
二郎撓了撓後腦,埋怨的笑說:“你也說清楚啊!嚇了我一跳!”
淺淺嗔了眼,側目望向阿四等人叮囑說:“雖然你們年紀小小,我就讓你們做這些,但是以後我們大多是經商!而且觀察你們這麼長時間,真正喜歡讀書的也就阿大一人,所以你們都跟着二郎哥哥好好幹,讀書習武也不要落下,以後誰最本事,表現得最好,客似雲來開了分店就交給誰去打理!”
阿四驚喜的說:“以後我們也要做掌櫃嗎?就像邱大哥和二郎哥哥這樣嗎?”
淺淺笑吟吟的點頭,並說:“這是一定的啊!子衍以後就是你們的大掌櫃,至於接下來的二掌櫃還有三掌櫃就看你們的本事了,誰有能力誰就能當!”
阿四怔了下,望向阿三,側目不解的問:“那大哥呢?”
淺淺笑罵一聲,“笨蛋!阿大以後是要當大官的,他不努力當上大官,我們以後怎麼官商勾結啊!”
阿四回過神,笑得狡詐的說:“好像是這樣!那我要努力當上二掌櫃!”
阿四許下諾,顛顛的跑到阿三的身邊問道:“你覺得我行不行?”
阿三望了眼阿四,微嘟嘴說:“我覺得二哥可能比你強一些,他現在跟着我大哥在學武,又在山莊訓練,武功肯定很好了!”
阿三說罷,期盼的望向穆清。
關於山莊各人的訓練情況,穆清是這個家裡最清楚的人,除了阿大和阿二自開年了就長期留守山莊,其次就數穆去的次數最多。
淺淺側目,望向穆清,詢問道:“阿二的表現還好嗎?”
其實淺淺也比較看好阿二,阿二這人話少沉穩,屬於悶聲幹活這一型,嘴巴可能說不出多麼好聽的話,但是事情交給他去做,他一般情況下,不會讓人失望。
再者,年前建立染布坊的時候,阿二跟上跟下的跟在邱子衍身邊,該學的事情,一樣沒落的都學到了手。開年後,又被阿大叫去協助管理山莊護衛的事情,如今自個兒邊管事邊學習,這護衛學的本事,他是一樣沒落的都學了,而且爲了能更好的管理其他人,他還學得比大多數人都要強一些。
“不錯!”穆清淡淡兩個字評價了阿二。
但是從穆清嘴裡說出這兩個字,顯然也是不容易的。
淺淺有點埋怨的說:“就不錯嗎?怎麼不錯法啊?你也說清楚點啊!”
穆清看向淺淺,抿了下脣道:“進步很大!”
淺淺偷偷一笑,這才望向阿四,揚眉說道:“聽到了嗎?阿二表現很好,所以你也要加油才行,知道嗎?”
阿四肯定的點點頭說:“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淺淺又挨個和他們說了一遍,都是一些鼓勵提醒的話,幾番話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各自回了房。
淺淺這邊剛到屋,後腳姜氏就端了一盅湯過來。
“把湯喝了早點休息,這幾日你也跟着受累了!”姜氏目露慈愛的望着淺淺。
淺淺擡臉笑道:“我有什麼可累的,倒是娘辛苦了,趕緊回屋休息,明天不用去客似雲來,就多睡一會兒晚點起牀!”
姜氏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淺淺翹起的肚子上,微擰眉關切的問道:“這肚子一天天的見長,現在晚上睡覺,會很辛苦嗎?”
淺淺抿了抿脣,搖首道:“還好,肚子大了些,我都側着身子睡的!而且娘給我做的小枕頭墊在肚子下剛剛好,也輕鬆很多!”
“這就好!趕緊把湯喝完了,娘把碗收了,你們就早點休息!”姜氏用眼示意淺淺不要光顧着說話,忘記喝手邊的湯。
姜氏這幾天都在酒樓裡忙,也沒有過盯着淺淺的身體,這會兒得了空,自然是話多,問得也多!
淺淺一邊喝湯,一邊應着,待淺淺的湯喝完了,姜氏也沒有過多停留,收了碗就離開了。
淺淺側目望向穆清,穆清直接將淺淺抱到牀邊,等她坐穩了這才說話。
“我去打水來,你等一下!”
“好!”
淺淺笑吟吟的望着穆清的背影,想到剛成親時,她會替穆清準備洗腳水,但是如今,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彎腰已經不再是輕便簡單的事情,穆清就直接包攬了這項活。
每天晚上睡前,都是穆清打了洗腳水給淺淺淨腳,今天自然也是一樣。
淺淺一雙腳丫子泡在水裡,踢了踢水花,皺着小臉問道:“我的腳是不是胖了?”
穆清認真的抓住淺淺的腳指,一根一根的點過去,認真的說道:“有點像成熟的葡萄,顆顆飽滿!”
淺淺一臉古怪的看着穆清,這話說得,也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在貶低。若是平時,這樣形容,定然是指淺淺腳型長得好看,但是這會兒淺淺只想到葡萄那圓滾滾的樣子。
穆清拔了拔淺淺的腳指甲,擰眉道:“好長了!”
淺淺眼一瞪,趁機數落說:“你還好意思說,哼!別人家的相公,在娘子懷了寶寶挺着大肚子時都會給媳婦修剪指甲,就你不會!”
穆清擡起清明的眼,望了眼開始撒嬌任性的淺淺,也沒有過說什麼,而是將她腳上的水擦乾淨了,就放到了牀上。
淺淺不解的看着穆清酷酷的樣子,端着髒水倒了出去,一句話也沒有過說。
“清哥哥,你幹嘛不說話啊?”淺淺有些不安的盯着穆清忙碌的背影。
穆清回眸,一臉無辜的問:“不是要剪腳指甲嗎?”
“對啊!”淺淺呆呆的看着穆清。
穆清倒了水,擦了手,在梳妝檯前找了一把剪刀走了過來,手裡捏着剪刀還‘咔嚓’了兩下,發出聲響。
淺淺吞了口唾液,苦笑不得的說:“爲什麼我有點怕你會把我的腳指剪斷啊?”
穆清不滿的看了淺淺,扶過淺淺的雙腿,一雙大手抱住淺淺的小手,先是看了看,才握着左腳揉了揉。
淺淺只覺得左腳腳心有些癢,嘻嘻笑道:“不要搔我癢啦!”
穆清擡起眼,神色嚴肅的瞪着淺淺,沉聲道:“不要動!”
淺淺抿了抿脣,微微嘟起,有些不滿的說:“什麼嘛!一邊撓我的癢癢,還一邊不許我動!”
穆清瞥了眼淺淺,神色認真的說道:“我要剪了!”
淺淺全身一僵,看着穆清舉着剪刀咔嚓咔嚓的接近她的腳指甲,她就有種要上戰場了的感覺,怪只怪穆清神色過於嚴肅。
穆清小心翼翼的捏住淺淺的大腳指,擡眼看了下淺淺,就見她瞪着一雙明亮的杏眸,也是全神貫注的樣子。
穆清比劃了兩下,輕輕的剪了淺淺大腳指的一角,淺淺看了一下,長短正好,又不會剪得太接近肉而容易受傷。
淺淺全身一鬆,雙手撐在身後,悠閒的開始話起家長。
“清哥哥,你說現在該開的鋪子都開了起來,手邊還有幾個閒錢,我們是不是再去買些地啊!不是說了秋收之後,我們要自己開一間米鋪的嗎?”
去年收成的米,至今還堆在山莊裡。
不過消耗得也快,畢竟除了育幼院這邊,還有山莊裡面這麼多人。
而且淺淺一向主張,不用餓兵!給他們吃的都是實打實的米飯。
穆清埋首認真的剪指甲,理也沒有理淺淺一下,淺淺擡眼望去,覺得這樣認真的穆清有幾分萌性。
淺淺擡起另一隻腳,輕踩了穆清一下,嬌斥道:“我和你說話,你怎麼不回我啊!”
穆清擡眼,嚴厲的瞪了眼淺淺,低斥:“別鬧!”
淺淺嘟高了脣,不高興的說:“人家哪裡在鬧了,明明就是好正經的在和你說事,你都不理我!”
穆清瞥了眼淺淺,道:“等會!”
他一低眸,又認真的和腳指甲搏鬥去了。
淺淺惱怒的在空中揮了下小拳,盯着穆清突然莞爾笑了起來,嬌聲斥道:“笨蛋!”
不過是替她剪一個腳指而已,要不要這麼認真,小心翼翼唯恐傷了她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個兒就是被捧在手中的一顆夜明珠,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碎了。
“來,換腳!”穆清輕輕的將剪好的左腳挪開,又將右腳抱到腿上,和剛剪左腳一樣,先是認真的看了看,又揉了下。
淺淺不明所以的盯着穆清,也不知道他在揉什麼,卻是強忍着笑意。
她這個人比較怕癢,特別是腳底板碰不得,不然的話,會笑得像抽風的神經病一樣。
穆清認真剪着腳指甲,淺淺也沒有再鬧,不過時間有點長,一個姿勢有些累了。
淺淺嘟起小嘴,委屈的說道:“好了嗎?我好累啦!”
穆清看了眼淺淺,將她的腳放下,又坐到前面來揉了揉她的腰身,這才又折回去繼續剪腳甲。
淺淺估計了一下,她每一根腳指,穆清平均花費大約用了三分鐘左右。
平時,她自個兒剪腳指,一共都用不了三分鐘。
一雙腳被穆清修剪得整整齊齊,淺淺縮着腳看了看,又自個兒戳了戳腳指,一臉狐疑的側目。
“你是不是照着葡萄剪的啊?怎麼這十指看起來更像葡萄了?”
穆清嘴角微揚,認真的盯着淺淺的腳看了兩秒,才說道:“好看!”
淺淺莞爾一笑,看到穆清額上還布有密汗,真是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形容內心的感受。
但嘴角和眼底的笑容,卻是這麼的真實。
淺淺覺得她很幸運,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嫁人,竟然就遇上了這麼一個癡兒,把她看得比什麼重要。
穆清將牀上收拾好,又去淨了手,這纔回房,抱着淺淺一起躺下。
“你想再多買些田地嗎?”穆清側目問向淺淺。
淺淺嘴一嘟,斜視着穆清,有點無理取鬧的說:“你剛纔不是沒有過聽到的嗎?”
穆清捏着淺淺嘟起來的嘴脣,輕輕扯了扯。
淺淺不滿的揮着手,含糊不清的說道:“別鬧!”
穆清收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不鬧,是要買田嗎?”
淺淺怔了下,有種挫敗的感覺。
“是啦是啦!”淺淺不高興的朝着穆清咬了一口,舒服了這纔開始好好說話。
“反正最近也沒有過我們什麼事情了,不然你抽空就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田地可以買的,也不用侷限這南陽,附近的都行!主要是大片大片連在一起的,以後方便管理。”
穆清揉了揉淺淺的腦袋,輕聲道:“嗯!”
淺淺挑了挑眉,又不高興了,怪聲怪氣的說道:“我說了這麼多話,你就用一個嗯字打發了我嗎?”
穆清寵溺的摟過淺淺,低頭在她脣上輕輕一吻,心情略好的揚高了聲音問道:“你想我怎麼說?”
淺淺眼裡癟了笑,嘴巴卻是不認輸的說道:“你起碼也得和我展開熱烈的討論啊!比如說你有什麼想法什麼的。”
穆清低垂眼捧着淺淺的頭,在她的脣瓣上輾轉流連,大手在她背後遊移愛撫。
“唔……”
淺淺一聲輕吟,穆清極力剋制,身子微退,寬額抵住淺淺潔白的額,語帶魅惑的說道:“這就是我的想法!”
淺淺臉色一紅,媚眼如絲的瞅着穆清,微微喘息的扭動着身子。
穆清身子一陣緊繃,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甜蜜的負擔,如鐵般的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淺淺,聲音不自覺的暗沉了下來。
“別動!”
淺淺嬌嫩如火的身子,如火的熱情,穆清根本就抗拒不了,哪裡還經得起她這麼撩撥一下。
嘗過男歡女愛之事,不說穆清,就是淺淺這麼幾個月下來,心裡也是有幾分渴望的。
而且身邊躺着的還是自己最愛的人,沒有過一點想親近想在一起的想法,也不正常。
淺淺咬了下櫻紅了脣,附在穆清耳邊,吐氣如蘭的低語:“其實,能做的!”
穆清上半身猛的拉開距離,不敢置信的望着淺淺,問道:“你說真的嗎?”
淺淺略垂眉眼,遮去滿目的羞澀,不自然的輕吟一聲,“嗯!”
穆清臉上陡然閃過一陣巨大的驚喜,卻是瞬間止住,不信任的低下眉眼,盯着淺淺略大的肚皮追問:“真的嗎?”
淺淺輕咳一聲,帶有幾分羞澀的說:“我怎麼可能騙你,到底做不做嘛!”
真是的,再折騰下去,這份感覺都退散了啦!
穆清眉眼閃過掙扎,看得出來淺淺也有意思,但是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咬了咬牙,抱着淺淺,拍着她的後背安撫說:“乖,早點睡!”
淺淺小臉一黑,倔強的性子上來,挺着一個大肚皮卻是手腳麻利的翻身坐在穆清的身上,霸氣十足的威脅道:“我不管,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穆清震驚的瞪大了眼,愣了足足幾秒,才小心翼翼的扶着淺淺的腰肢,溫聲安撫說:“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淺淺眼睛一瞪,臉色更紅了,這弄得像是她有多飢渴似的,難道她不是在照顧穆清嗎?畢竟男人這種事情憋太久了也不好啊!
淺淺故意重重的往穆清的身上坐了兩下,正好壓在他脆弱的部位,疼得穆清一聲嚎叫,淺淺也算是安心的!臉色一變,滿臉奸笑的翻身躺到一邊。
“媳婦……”穆清委屈的抱着身子,湊上了前,一口灼熱的氣息全噴在淺淺的後耳,激得她渾身一顫。
淺淺回眸,眼帶秋波,小臉微紅,小嘴卻是不滿的哼哼聲,看了他一眼,還故意往前縮了幾下,不讓穆清碰她。
穆清輕咳一聲,又上前一寸,附在淺淺的耳邊低語:“你是不是想要?”
淺淺猛的回眸,眼睛像是淬了毒似的,恨不得剜穆清幾刀,不過這前提是忽略淺淺櫻紅的雙頰。
穆清嘴角微歪,正好淺淺躺的這個視角看去,他的笑容裡透了幾分惡劣的壞笑,淺淺張口正要罵道,卻被穆清灼熱的脣都一個正着。
“嗯、唔……”
不滿的掙扎聲在這夜色裡響起,聲音越漸低弱。
屋外夜色正暖,屋內春色正濃。
一夜纏綿的代價就是穆清整晚摟着淺淺不敢入睡,就怕嚐了禁果的兩人,會因爲這一番舉動而影響到淺淺腹中的胎兒。
事實上,昨晚的折騰,倒是淺淺難得睡了一個好眠,睡得死沉死沉的淺淺,夜裡沒再因爲翻身不便而突然驚醒。
午膳前,淺淺才悠悠醒來,看到旁邊放大的俊臉,甜甜一笑,湊上去便是一陣撒嬌輕吟。
“清哥哥,早啊!”
穆清小心翼翼的抱着淺淺,擔憂的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嗎?還好嗎?”
淺淺怔了下,拉開了些許距離,看穆清這臉色就猜到了原因,淺淺小臉微紅,湊近穆清耳邊低語。
“清哥哥不用這麼擔心,懷孕了只前面三個月和後面三個月不能同房,其他的時間,小心一些是沒有關係的!”
穆清俊眸微睜,不解的問:“我聽誰說的?”
“我娘和古璇青都有告訴我!”淺淺訕訕一笑,注意着穆清的表情。
穆清擰着眉,倒沒太在意這事,只是問:“怎麼你之前沒有告訴我?”
早在懷孕的時候,言永福就說了,不能同房,不然對淺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好。穆清對淺淺的心思,本來就是一根筋的。
言永福都已經這樣說了,穆清自然不可能私下去問古璇青什麼時候才能同房這些事情。
“反正你又不想要我!”淺淺委屈的望着穆清,還倒打一耙。
穆清瞪着一雙俊眸,略顯無奈,卻是寵溺的輕斥:“你啊!”
淺淺偷笑出聲,誰叫穆清這個大笨蛋就只用一種姿勢,這就不怪她不肯讓他在孕期碰她。
倆人在牀上說了會兒話,該午膳了,姜氏跑過來叫人了,淺淺和穆清倆人才懶散的起牀。
經過昨夜的滋潤,淺淺是紅光滿面的到了前廳,看到坐在桌上的邱子衍嚇了一跳。
“子衍?”
這段時間,邱子衍都是親自守着三隻小熊的,中午的時候已經很久沒看到他在餐桌上出現過了。
邱子衍擡眼望向淺淺,隨口說道:“氣色不錯,想來昨晚休息得很好。”
淺淺臉上不自覺的飛起一抹羞紅,雖然清楚邱子衍肯定不知道什麼,但是這樣一說,下意識的就有些心虛的感覺。
“咳……”淺淺輕咳一聲,望向邱子衍一本正經的問道:“中午突然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啊?”
邱子衍也沒有過多想,順口接話說:“嗯!我是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這幾天客似雲來開業,我也一直找不到空跟你提這事!”
“什麼事啊?”淺淺好奇的看着邱子衍,猜想是和生意有關,十有八九是邱子衍又要有什麼動作了。
邱子衍抿了下嘴說:“染布坊的生意已經正式上了軌道,我想將生意擴大大,辦一間真正的染布坊,你覺得如何?”
染布坊如今就在育幼裡,規模小不說,用的還就是家裡這些人員。
淺淺側目,隨意的說道:“行啊!這事你拿主意就好,你是不是看中了什麼地方,有了想法啊?”
邱子衍笑了笑說:“還是你瞭解我,我前幾天收了風聲,我們家以前那間染布坊如今正打算轉賣,我想收購回來!”
淺淺瞭然,難怪咯!
染布坊的生意是到了擴張的時候,正巧又有邱家以前的作坊要轉賣,這時候不出手,更待何時。
“你們家那間染布坊值多少銀子啊?”淺淺攏眉,現在家裡的財政都散了出去,她也不是很清楚家裡到底還有多少銀子。
但是她估計了一下,其實能拿出來的活動資金大約就是五百兩左右,所以淺淺纔會想着買田地。
邱子衍猶豫的開口,“當初我們家賣出去的時候,是三千兩銀子,如今這個老闆是經營不善,再轉手的話,就不值這麼多銀子了!”
“啊?”淺淺臉色一變,脫口說:“這麼貴啊?”
邱子衍也清楚家裡的情況,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那家染布坊是附近幾個鎮最大的一家,當時我們家鼎盛的時候,這周邊的布坊都是在我們家拿的貨,而且買過來的話,人手也是會一併買來的,就是說買來就能馬上運作掙銀子!”
淺淺眉眼皺了下,咬了咬脣說:“這銀子家裡也沒有過這麼多,你也是清楚的!但是這事你若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的話,你就去做,銀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邱子衍一臉的尷尬不自然,有些內疚的說:“我讓你爲難了!”
這事他已經私下拖了幾日,一直讓中間人和染布坊的東家說,他怕再拖下去,染布坊就賣給別人了。
“無妨!你也是爲了家裡好,想多掙些銀子!”淺淺笑吟吟的看着邱子衍。
見他們的話告一段落了,姜氏這纔出聲道:“好了,先別說這些了,趕緊吃完飯再說其他。”
“嗯!別多想了,你去找染布坊老闆談談,看最低能壓到多少!”淺淺笑容滿面的望向邱子衍。
其實染布坊擴張,正規化這是早晚的事情,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機遇,若不是家裡沒有過這麼多銀子,其實淺淺也會二話不說,就拿下染布坊。
用完飯,邱子衍就低着腦袋去了三隻小熊。
望着他的背影,淺淺搖了搖首,其實邱子衍根本不用覺得過意不去。
雖然這次買回來的是邱家的老染布坊,但是掙來的銀子,不都是爲了言家掙的嗎?
言淺淺哪裡會多說一句其他的話,倒是邱子衍覺得他在逼淺淺似的,心裡很不自在。
下午的時候,言永福抽着煙和淺淺商量着。
“家裡上上下下花銀子的地方這麼多,是不是擴充得主太急了啊!若是一點銀子都不留着傍身,要是有一個什麼事,都拿不出一點銀子怎麼辦?”
淺淺癟了癟脣,染布坊套了資金在裡面,酒樓也是,唯獨三隻小熊還好一些,就請四位繡娘,住也是住在育幼院裡,倒是不影響什麼,而且這四位繡娘,平日裡活多,一般也都不出來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想想,這不失爲一個好機會,邱家以前的染布坊,裡面的長工肯定都是認邱子衍的,邱子衍這次再上手,定然十分容易,還真就像他說的一樣,拿到手裡就能開始營利!”
言永福皺着眉,猛抽了兩口煙說:“爹跟着子衍做這染布坊的事情,也發現了出貨量有些跟不上!而且邱子衍在這方面也有些人脈,由於出貨量跟不上,許多大一點的單子,他也不敢接!若是有了一個大型染布坊,倒真是馬上應能掙銀子!”
對於染布坊的事情,言永福是跟着邱子衍幹過來的,自然比淺淺還清楚一些。
淺淺聽了這話,神色驟然堅定的說:“這樣說來,倒是一定得擴大經營才行!”
而且她也覺得育幼院裡的孩子做的活太多了,雖然這也是讓他們早些的學一些東西,畢竟育幼院裡不能養他們一世,但是如果條件允許,淺淺還是想他們多學些知識,多享受幾年無憂無慮的童年。
“可是銀子方面?”言永福一臉猶豫不決的看着淺淺。
淺淺失笑道:“有什麼關係,最多就是賣了田地啊!畢竟田地收入不比做生意,以後有了銀子再把地買回來就是!”
言永福一口否決說:“這怎麼能行,這田地是一定不能動的!不行不行!”
淺淺輕笑一句,“我就是隨口一說啦!辦法再想,再想。”
言永福一臉嚴肅的警告淺淺,“反正這田地不能賣,清楚嗎?”
淺淺討好的笑說:“我知道了,我不會打這個主意的,爹不用擔心啊!”
言永福看淺淺的樣子,臉色這纔好一些,緩了口氣的說:“做生意有掙有賠,一個不小心家產就全沒了,可是這田地就不一樣了!怎麼樣都在那裡,說句難聽的話,就算老天收成不好,你一個做地主的總結餓不到你的!”
“也是!”淺淺想想,覺得言永福說的話也對。
而且她心裡還是想着到了秋收後開一間米鋪,到時候努力發展做大地主,然後做全國最大的米商。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淺淺是不會動這片田地的。
午後,淺淺被姜氏叫去喝湯,然後又是一頓苦口婆心的勸說,淺淺揉了揉腦門,心裡想着,回頭一定要提醒邱子衍才行,這種事情不能當着爹孃的面說起。
只剩下淺淺和穆清兩個獨處時,淺淺仰起小臉,期盼的望着穆清。
“我琢磨了一個下午,覺得這染布坊還真的一定要買,不過就是這銀子少了,怎麼樣才能掙快錢呢?”
穆清平靜的望着淺淺,理所當然的說:“再當俠盜一次就是,反正這世上貪官這麼多。”
淺淺擰了眉,哭笑不得的說:“雖然貪官多,但是我們也不能動用私刑啊!”
“爲什麼不能?”穆清反問一句,還將淺淺問倒了。
淺淺吱唔着也說不出一個理所當然,後來想了想,還是說:“這事不行,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的話,那不是會世界大亂嗎?”
淺淺出身的原因,雖然會做許多踩界的事情,但是卻不會爲了自己人的私慾而去殺人放火。
穆清面色平靜的反問:“那我們上次又這樣做了?”
淺淺睜着大眼,解釋說:“情況不一樣啊!而且上次是縣太爺先害得我哥離家,這筆帳該找他討回來!而且後來我們雖然劫了他這麼多銀子,便主要也是救了平民百姓啊!雖然做的事情一樣,但是動機不一樣,這一次若是完全因爲自己沒錢就去打家劫舍,這就和強盜也沒差別了啊!”
穆清盯着淺淺數秒,說心裡話,他並沒有明白淺淺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不過卻看得出來淺淺不太喜歡。
他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說:“那就殺強盜。”
淺淺眼神一亮,說:“對噢!不是有賞金獵人這樣的差事嗎?捉到哪個江洋大盜,衙門就會給賞銀!”
南陽也有,不過南陽這地方相對比較純樸,也出不了什麼江洋大盜,所以告示牌上常年都是空的,只有碰上全國懸賞捉拿犯人時,告示牌上纔會有內容。
想到掙銀子的辦法了,淺淺興奮得臉都紅了,高興的望着穆清,一臉期盼的說道:“清哥哥,你現在的武功對付幾個小毛賊應該是不在話下的吧?”
“嗯!”穆清輕應一聲,雖然他沒有說,他也希望藉着這種方式去和人對戰。
他空有一身內力,如今連武功秘籍上的招式都學會了,可是從來沒有和人交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在哪裡。
淺淺趁着天色還未黑下來,拉着穆清說:“走,我們現在去衙門一趟!”
穆清沒有問原因,卻是跟着淺淺一起到了衙門。
如今淺淺找縣太爺也是件簡單的事情,雖然她不常登門,但是因爲她有特權,這些衙役也記得她的樣子。
“言姑娘有什麼事嗎?”
淺淺側目,突然想到,好像每次別人見了她,都是叫的一聲言姑娘,嫁給穆清這麼長時間,也沒聽人叫過她一聲穆夫人。
不過眼下,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我有點事情想找縣太爺,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過空?”
衙役連問都沒有去問縣太爺,就直接代替他應下,還將淺淺他們請到了大堂坐下,之後又叫了丫鬟倒了送了茶水過來。
不多時,縣太爺一身官服走了進來,跟在他後面的人正是引路過來的衙役。
“言姑娘,不知道突然到訪,所謂何事?”
淺淺嬉笑的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沒有銀子了,所以我想請縣太爺幫一個忙!”
縣太爺臉色有些詭異,一臉防備的說道:“言姑娘,本官想你可能要弄清楚一點,本官和之前被斬首的縣令不一樣。”
淺淺翻了下白眼,失笑的說:“縣太爺,你誤會了!我是想說我們南陽這麼平靜,但是其他的縣就不一定了,而且據我所知,那些越是作惡多端的人,衙門給的賞銀就越多,是嗎?”
縣太爺怔了下,馬上調整了臉色,攏眉道:“但是這種人也越是窮兇極惡,不少人爲了銀子連命都沒有了,而且你現在也不適合吧!難道是你相公?”
淺淺笑吟吟的側目望向穆清,一臉信賴的說:“就是我相公,他很本事的,由他出馬肯定沒有問題的!就是不知道最近有沒有這種人!”
縣太爺攏眉道:“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也捨得啊!”
淺淺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喜歡這個縣太爺,好像她是無情的女人,爲了銀子要推穆清去死似的。
若不是看了穆清平時練武,知道穆清的本事,淺淺哪裡敢做這樣的決定,她纔不會爲了銀子,連孩子爹都不顧。
“你只要說有沒有這樣的人就行了。”淺淺聲音略帶不快,沉了幾分。
衙役突然在縣太爺耳邊小聲嘀咕,“上個月不是發來一份公示,陰風山被一羣窮寇佔領,誰要是搗毀了陰風寨,斬下熊天霸的腦袋就能拿到一千兩黃金的賞銀嗎?”
淺淺喜色的追問:“真的嗎?”
縣太爺有些猶豫的說:“你要考慮清楚,這熊天霸可不是一般的通緝犯,而且他帶領的手下,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不怕死的!突然換了大本營,佔領了陰風山也不知道是有什麼目的。這段時間爲了銀子去送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淺淺怔了下,略有猶豫的問:“他這麼厲害?”
淺淺沒見過熊天霸,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也不敢把人看得太低,若真是一個危險人物的話,淺淺也不想讓穆清去冒險。
穆清突然插話,堅決的出聲:“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