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手染血腥
唐玉君一臉震驚的問:“你敢動用私刑?”
淺淺莞爾一笑說:“你在開玩笑嗎?你都敢毒死我們這麼多人了?我怎麼就不敢殺了你們兩個?”
唐玉君冷笑一聲:“你有這個膽嗎?”
淺淺輕蔑的看着唐玉君,低斥一聲:“白癡!”
呂小蕊一下撲到前面來,抓着牢門柱子尖聲咆哮,“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這個殺人兇手!”
淺淺示意穆清行動的動作靜了下,側目皺眉輕語:“殺人兇手?”
“就是你,就是你!”呂小蕊一副魔障了的樣子,衝着淺淺張牙舞爪的叫着。
若是給呂小蕊機會,她一定會不猶豫就一口吞了淺淺。她眼中的恨意太過明顯,明顯到淺淺都有些疑惑了。
淺淺好笑的看到這對極品,問道:“你們是不是八歲那年得了一場腦膜炎,大腦從此以後就停止了生長啊!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害我在先,我自衛在後,你們今日吞下的惡果,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憑什麼怪我?”
“我少狡辯了,如果不是你,我怎麼不能嫁給玉郎,如果不是你,我婆婆怎麼會死,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怎麼會胎死腹中,如果不是你,玉郎怎麼會娶了鄭家的惡婆娘,唐家怎麼會走到今日這步。”
淺淺看着呂小蕊強詞奪理,竟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而且這一番話說下來,淺淺竟然是無從可辯。
因爲她發現不管她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這一對極品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想要改變完全是不可能了,而她也不用再和他們說這麼多。
淺淺側目對穆清說道:“清哥哥,把門打開。”
穆清二話沒話,上前用力一扯,門鎖就被扯斷了。
淺淺揚了揚眉,以前只知道穆清的力氣很大,倒沒有想到這麼誇張,等會兒出去了,一定要問問他,能擰得起最大重量是多少。
門鎖一落,唐玉君還有正常人該有的恐懼,可是呂小蕊卻是完全不知道懼意,直接將門用力一拉,就朝着淺淺衝了過來。
淺淺擡起腳,就往呂小蕊的肚子上一踹,將人直接又踢到牢房裡面去了。
唐玉君一下緊張的抱住了呂小蕊,擔憂的問:“小蕊,沒事吧?”
呂小蕊嘔了口血,嚇得唐玉君臉色都白了,擡起憤恨的臉衝着淺淺咆哮。
“要殺你的人是我,你爲難一個女人有什麼意思,算什麼英雄好漢!”
淺淺淡然一笑,鄙夷的說:“我本身就是一個女人,女人對女人,這是很正常的,我又沒有讓我相公出手。”
“你……”唐玉君眼微眯,完全說不出話來。
淺淺低垂眼看着跌倒在地的兩人,兩人就像卑微得就像螻蟻一樣,而在這之前,唐家未倒之時,唐玉君是何等的風光。
“想我動手,還是你們自裁。”
淺淺是希望他們有自知之明,能夠自裁,畢竟這一對瘋子,淺淺覺得對了他們,髒了自個兒的手,可是顯然對方不是這樣想的。
“你去死!”呂小蕊一下推開了唐玉君,抽出發間的釵子,就直刺淺淺心窩。
穆清想動手,卻是被淺淺更快一步的把他推到了一邊,並順勢握住呂小蕊的手,往手一拉,順手扭斷了她的第五塊脊椎骨。
呂小蕊悶哼一聲,人便倒在了地上,不過掙扎幾下,就臉色發紫,沒了呼吸。
“小蕊,小蕊!”唐玉君抱着住呂小蕊大聲尖叫着,眼角是晶瑩的淚珠。
淺淺皺了下眉,這個唐玉君其實對呂小蕊不算差,也是真的疼愛她,但是他做人太不分清紅皁白。除了呂小蕊的生命,或者在他的眼裡,其他人都不值得一提。
趁着唐玉君沉浸在痛失愛人的情緒當中,淺淺沒有多想,就走到唐玉君的身後,用同樣的手法,取了唐玉君的性命。
淺淺手上沒有沾血,卻是下意識的拿出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手。
穆清走過來,略有不滿的說:“下次這種事情讓我來做。”
淺淺擡眼,粲然一笑,“我不想他們髒了你的手。”
穆清眉宇緊皺,更顯不滿的說:“我更不願意他們髒了你的手,再說這本來就是男人該乾的活。”
淺淺翹了翹嘴脣,笑說:“你可真是大男子主義啊!”
穆清不解的問:“什麼是大男子主義?”
淺淺搖首輕笑,指了指地上死不瞑目的兩人問道:“你確定要在這種地方,和我討論這些話題嗎?”
被這兩個人瞪着大眼望着,又是陰暗的牢房,怎麼說也有些陰森恐怖的感覺,雖然他們倆膽子挺大,並不怕這些,不過這裡的空氣卻不怎麼新鮮,有股腐朽的味道。
穆清看了眼地上的兩人,二話沒說,牽起淺淺就往大牢門口走,路經藍大伯時,他一臉驚恐的背過了身子,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淺淺好笑的開口,“藍大伯,我們要走了,你也不送送嗎?”
藍大伯身子一縮,整個人都快鑲嵌進牆裡了。
淺淺笑嘻嘻的拉着穆清出了牢房,藍大伯嚇成這樣,定然是剛纔聽到了裡面的聲響。最後唐玉君和呂小蕊的聲音都沒有了,他定然腦補了許多事情,但不得不說,他猜對了。
出了牢房,之前被打昏的兩人還沒有醒來,淺淺他們也沒有費力的將人自角落裡拖出來,而是大搖大擺的直接離開了衙門。
有季如風的話在前,即使縣太爺知道這兩個人是她殺的,淺淺也相信縣太爺不會與他們較真,更何況這兩人謀殺他們在前。
出了縣衙,穆清執着的追問:“什麼是大男子主義?”
淺淺笑笑,“就是誇你剛毅和責任,凡事都知道保護我!”
穆清歪了眼看着淺淺,只覺得他笑得狡黠,好像意思並不是這樣的,但是他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不過看淺淺可愛的笑容,他倒是覺得這話應該是不錯的,至少對淺淺而言,她是喜歡的。
兩人一路快馬加鞭的回了山莊,山莊各人已經睡下,但由於今日是二郎大婚的好日子,莊上張燈結綵的紅燈籠並沒有滅,四處可見。
躲躲閃閃回屋的時候,就見姜氏堵在門口,一臉不悅的質問:“這大晚上的,你們倆不在房裡,去了哪裡?”
淺淺一陣訕笑,不問反答:“娘,你不在屋裡睡,怎麼守在我屋門前啊!”
姜氏臉一黑,不悅的說:“你當我願意守在這裡啊!本來有事過來和你說的,但看你不在屋裡,這不是擔心你麼。”
淺淺苦笑說:“娘,我們沒事!就是晚上睡不着,出去走走!”
姜氏皺了下眉,嘀咕說:“難怪在莊上找不到你們的人,不過這大晚上的,也別瞎出去跑了,畢竟這附近都沒有人家,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淺淺連聲答,“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大晚上跑出去了。”
姜氏看了眼穆清,將淺淺拉到一邊,又瞄了眼她的肚皮問道:“你們成親也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一點動靜。”
淺淺臉色一下變得十分的詭異,問道:“娘大晚上不睡覺,就是來和我說這個的嗎?”
姜氏輕呸了一下,說:“纔不是!這不是正好看到了麼,大晚上不睡覺,拖着穆清到處跑,什麼時候纔能有孩子。”
淺淺尷尬一笑,沒有告訴姜氏,他們還沒有圓房。
“娘是有什麼事嗎?”
姜氏嗔了眼淺淺說道:“還不是你二哥的事情,明天你二哥和二嫂第一次回西順村,家裡要準備些什麼嗎?你二嫂又不像別的媳婦,她是讀書人,我怕家裡怠慢了她。”
淺淺無奈苦笑一聲,問:“娘,你大晚上睡不着,就是在考慮這件事情嗎?”
姜氏慎重的點點頭說:“可不是麼,你二哥目不識丁,家裡若是再怠慢了你二嫂,我怕她心裡不痛快。”
淺淺翻了翻白眼,輕聲道:“娘,你真的是想太多了,不要瞎操心了啦!你也不看看二嫂是怎麼嫁過來的!”
姜氏不高興的斥責:“你是怎麼說話的!”
淺淺苦笑說:“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二嫂爲了嫁給二哥付出了這麼多東西,哪裡會在乎這些細節,二哥不識字,二嫂也是早就清楚的事情了!她不要講究這些東西的,而且二嫂願意的話,以後也能教二哥識字的!”
姜氏面色微霽,鬆了口氣的說:“你二嫂也不容易,你這些話,雖然沒有別的意思,可以後也別在你二嫂面前說了。”
淺淺連聲應:“你明白的,娘!”
她又不是蠢蛋,這些話哪裡還用姜氏叮囑,不過這些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若是說出來的話,只怕又會被姜氏念上一陣。
“好了,你說沒事就沒事吧!明天回家,你也一起啊!哎,說起你奶他們也真是的,你二哥成親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來,村裡其他人都來了,就唯獨你奶他們……”
姜氏說罷,嘆息的搖了搖首,徑直走了回去。
其實姜氏說這些,也不過就是感嘆一聲罷了,畢竟心裡一直有一個事,若是不說出來,到底是睡不着。
而這些話,她又不好在言永福面前說什麼,畢竟鄧氏那邊傳話過來,是說鄧氏身體不舒服,所以二房的人才都來不了的。
目送姜氏回了屋,淺淺和穆清兩人也回了房。
躺在牀上,淺淺趴在穆清的身上嘀咕說:“我娘就是愛多想,其實二嫂這人不錯,但是我娘一直覺得二嫂是讀書人,就把她看得高人一等,因此她在二嫂面前,總是低人一等的感覺,我不喜歡我娘這樣,當人媳婦時,被婆婆磨,現在做了婆婆,還要看媳婦的臉色。”
穆清擰了下眉,不懂說什麼寬慰的話,只道:“日久見人心。”
淺淺擡眼笑了笑,說:“也是!二嫂是一個聰明人,我娘待她越好,她肯定越感激,不會做出蹬鼻子上臉的事情。”
藍冉瑩母女現在都得依附言家,就算姜氏性格溫和一些,又有什麼關係,相信只要不是蠢得沒藥救的人,都能看清自己的位置,更何況藍冉瑩從來都不是傻的。
穆清見淺淺愛睏的打了一個呵欠,拍了拍她的後背,輕哄道:“睡吧!”
“嗯!”淺淺笑着迷糊的應了一聲,在穆清的胸前蹭了蹭。
倆人一覺到天明,起牀的時候,真真也揉着眼睛出來了,一臉哆嗦的說:“這天真是越來越冷了。”
淺淺明知道真真現在積極性高,學什麼都用功,還故意打趣她。
“怕冷的話,可以不要起牀的啊!窩在被子裡多舒服啊,暖暖的!”
真真嗔了眼淺淺,不悅的翹起嘴說:“你又起得這麼早。”
淺淺揚眉,得意的說:“我可和你不一樣,我要鍛鍊好身體,然後多給清哥哥生幾個孩子,你呢?爲了什麼?”
真真看了眼淺淺,又看了眼望着淺淺一臉暖笑的穆清,最後眼一瞪,臉一紅說:“你管我爲了什麼,我爲了我自己身體好,哪像你,做什麼事都是爲了姐夫。”
淺淺看了眼穆清,見他臉上笑容微甜,也沒有反駁真真的話,輕嗔了一聲,下了臺階,站在院裡打起了拳。
真真屁顛顛的跟了過來,小聲和淺淺打着商量說:“姐,你下次能不能不說我這事,弄得我怪沒面子的。”
淺淺揚了揚眉,輕笑說:“你在姐面前還怕沒面子啊!又沒有旁人在!”
真真不高興的翹了嘴,看了眼穆清,沒再說話了。
淺淺好笑的說:“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啊!”
真真回眸一笑,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說道:“這還差不多。”
三人在院裡練了下拳,沒多時言永福夫妻起來了,倆人早已經習慣了淺淺他們早起練拳,也沒有說什麼。
“忙了這麼多天,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倒是淺淺先拉住姜氏問話。
姜氏忙笑着說:“沒事沒事,一會兒要喝媳婦茶,早點起來得好!”
淺淺看了一眼,還沒有動靜的二哥房間,輕聲嘀咕:“這隻怕還有一陣子,娘先回屋裡再躺躺,等他們起了,我再叫你?”
姜氏這些日子忙着二郎的事情,雖然說是整天笑呵呵的,但私下裡,淺淺也是幾次看到姜氏捶着腰,明明就累得不行了,但就是一聲苦也不說。
“起都起來了,我也不困,正興奮着呢!”
姜氏揮着手,笑說。
“我去做早飯,一會兒,你們自己來偏廳裡吃啊!娘就不再來叫你們了。”
淺淺應聲道:“好!”
姜氏一走,真真就嬉笑說:“娘這第一次當婆婆,看把她樂得,連覺都不用睡了。”
淺淺附和的點點頭,倒沒有多說什麼,又繼續練起了拳,但沒多時,姚氏也出來了。
“得,又一個睡不着的!”真真附上笑臉,打趣的說道。
姚氏走近笑問:“怎麼都起得這麼早。”
淺淺微聳肩道:“我們平日裡練武,都起得這麼早,姚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姚氏笑說:“反正睡不着,就早點起來,去把早飯做了,你們起了就能直接吃了。”
真真插話說:“不用了姚姨,我娘已經去做早飯了!”
姚氏一聽,臉色微變,也不再耽誤,便說:“我也去幫忙!”
淺淺十分無奈的低嘆一句,“姚姨,你就別摻和了,也去和我娘說說,別搶了廚娘的差事。”
姚氏怔了下,聽淺淺的口吻,又默默笑開,只道:“好!”
淺淺目送姚氏走了,便和真真說道:“算了,我們今兒也別練了,我看這二哥和二嫂一會兒也該起身了,我們在這後院裡,他們出來就要看到我們,免得他們尷尬。”
真真看了眼,遠處二郎緊閉的房門,連聲應道:“也好。”
姚氏都知道要早起幫忙做早飯,相信藍冉瑩不多時肯定也會起身的,畢竟昨晚折騰得時間長了,今日起得晚一些也是應該的。
三人坐在前廳裡說說笑笑,話題自然而然的就繞到了二郎和藍冉瑩身上。
真真一臉憧憬的問:“你說二嫂昨晚會不會就懷上寶寶啊?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這馬上就要當姑姑了,心裡還有點小緊張呢!”
淺淺笑罵一聲,“白癡。”
真真輕瞪一眼,不高興的說:“你肯定不緊張啦!都是要當娘了的人,哪裡會在乎當不當姑姑,我可是第一次!”
淺淺翻了翻白眼,伸手輕擰了一下真真的耳朵輕斥道:“你哪裡看出我要當娘了,你又哪裡看出來了,我不會欣喜要做姑姑,你這話可別讓二嫂聽了,不然她還要誤會了的。”
真真捂着自己的耳朵,嬌聲叫道:“哎喲,輕點輕點,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淺淺笑着收手,低笑說:“看你還敢不敢胡說!”
真真揉着耳朵,躲到一邊,嘀咕說:“人家就是說說嘛,你也太狠了吧!不過二嫂身子看起來挺單薄的,倒不像這麼容易有孩子的人。”
淺淺瞪着眼,臉色微變的說:“讓你不要胡說,你還說!”
真真不悅的反駁:“什麼嘛,人家就是和你說說而已,又沒有和其他人說,二嫂本來就瘦瘦的,弱不經風的樣子嘛!我覺得她以後也得跟我們一起學拳才行。”
淺淺翻了下白眼,鄙夷的說:“不是瘦就不容易生孩子,都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些思想。”
真真微翹嘴,還有些得意的說:“我聽村裡的大娘他們說的,都說腰板結實,屁股大的,好生養。”
淺淺揚了揚眉問:“照你這樣子說,我們姐妹也不好生養咯!”
真真擰着眉,還真認真的思考起來了,過了一會兒,猶豫的說:“應該不至於吧!我們倆自小就身體好,雖然看着瘦弱單薄一些,但也甚少生病啊!”
淺淺輕點頭說:“你知道就好,二嫂也是這樣的!”
真真一笑,“我又沒什麼意思,看姐緊張的樣子。不過姐姐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淺淺想了下,說:“我個人比較喜歡女孩子,軟軟的,打扮起來超級可愛,不過能生一個像清哥哥這樣的小子也是不錯的,正好讓我看看,清哥哥小時候是什麼模樣。”
淺淺說罷,朝着穆清甜甜一笑。
穆清面色柔和的看着淺淺,從來沒有想過兒子女兒問題的他,這會兒聽了淺淺的話,思索了下,認真的說:“我想要一個和你長一樣的女兒。”
淺淺輕嗔一聲,笑罵:“這哪是你說想要就能要的,說不定女兒長得像你呢!都說女兒像爹纔有福氣,反倒是兒子要長得像娘纔有福氣。”
穆清皺着眉,陷入沉思,一時也不知道該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看着穆清糾結的樣子,淺淺偷偷笑了起來。
真真翻了翻白眼,嘀咕說:“真是噁心!就喜歡秀恩愛。”
淺淺努了努嘴,笑說:“嫉妒!”
真真不在乎的哼了一聲,認真的說:“我倒喜歡男孩子,你想啊!大哥成親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二嫂這肚皮生出來的,可就是我們言家的長子嫡孫啊!自然是一個男孩子比較好,家裡也有後了,爹孃也會更歡喜一些。”
淺淺翻了翻白眼,還以爲真真要說什麼。
“你真是老思想,重男輕女!”
真真倔強的說:“誰家不想生兒子啊!我以後還想要多生幾個兒子呢!畢竟只有生了兒子纔有用啊!”
“呸呸呸!女兒纔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你懂什麼啊!”淺淺輕斥真真,不喜歡她這種思想。
真真理直氣壯的說:“本來就是,如果沒生兒子,會被人看不起的,我纔不要生女兒,我就要兒子。”
淺淺翻了翻白眼,也不和真真辯解。
畢竟這時代就是這樣的思想,不說是真真這土生土長的古人,就是在現代,許多老一輩也都是重男輕女,她會這樣想也是無可厚非的。
穆清忽然拉起淺淺的小手,一臉認真的說:“我們生女兒!”
淺淺揚脣一笑,沒有告訴他,生男生女不是他們能控制的,只是甜蜜的說道:“好!”
真真翻了翻白眼,不理這兩人,只是暗自嘀咕,“反正我希望二嫂第一胎能生一個兒子!”
淺淺揚眉,警告真真說:“你想生兒子還是女兒,我管不着,但是你這些話,可不許對二嫂說!”
她也是見識過不少了,許多明明出身於上流社會的貴婦,也是受過高等教訓的,但是人到中年,家裡的兒子娶了媳婦,若是第一胎生的女兒,就各種給媳婦難堪,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媳婦又不是不能再生,至於嗎?
真真努嘴,“我知道啦!我就和你說說,真是的!你怎麼老是懷疑我,我又不是出門沒帶腦子,和什麼人說什麼話,我是明白的好吧!”
“好吧!我不過就是多嘴叮囑一句,知道你行事有分寸啦!”淺淺討好的拍了拍真真的馬屁,換了她一個笑臉。
倆姐妹也沒再聊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事情,而是說起明年家裡的打算,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染布坊。
聊了會兒姜氏和姚氏就有說有笑的過來了,身後還跟着廚娘,四人一起把飯菜端了過來。
姚氏笑着說道:“咦,這麼早就過來了,還說要去叫你們呢!”
淺淺擠眉弄眼的說:“看你們都起來了,我們也就不在後院裡待了,省得等會兒二嫂起牀了,出門就看到我們,他們會不好意思的!”
姚氏輕笑的說:“都是幾個熟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去叫他們起牀,別一會兒錯過了敬茶。”
“不用了,小兩口昨晚肯定累了,讓他們多睡一會兒,我們先吃早餐。”姜氏一下拉住了姚氏,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
姚氏見姜氏堅持,也沒有多說什麼。
姜氏側目又對伍娘說:“你去把老爺叫過來吃早點了,他應該在前院裡溜達。”
“誒!”伍娘應了一聲,就去叫人了。
這邊也沒有等言永福,幾人說說笑笑就吃了起來,言永福過來的時候,她們也吃得差不多了。
一家人圍坐在一桌笑得正開心的時候,二郎攜帶他的新媳婦藍冉瑩過來了。
藍冉瑩羞紅了臉,滿是愧疚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起得太晚了。”
姜氏笑吟吟的說:“不礙事不礙事,年輕人就是要多睡一會兒纔好,這樣我們才能早點抱孫!”
姜氏不說還好,一說臉色更紅了,羞得要將手抽回來,卻被二郎牢牢的握住,笑得像一個傻子似的。
他還回話說:“娘,我和小冉一定會努力,早日讓你抱上孫的!”
“好好好!”姜氏樂得哈哈笑,就連言永福也是笑得一雙眼都眯了起來。
淺淺看二郎這樣,不免想起了她和穆清剛開始的時候,穆清也是笨笨的將他們閨房中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害她鬧了一個沒臉。
想到這裡,淺淺側目看向穆清,就見他正含情脈脈的望着她,倆人相視一笑,滿目甜蜜。
姚氏起身,笑說:“好了,趕緊的敬茶,這新媳婦起得比公婆還晚,也多虧了你公婆大度,不然有你受的。”
姚氏嗔了一句,頗有埋怨的看着自家閨女,她當初嫁人第一天,可就是忍得痠痛早早的起了身,將一家人的早餐都做好了,哪裡像女兒這般悠閒。
藍冉瑩本來就尷尬,被姚氏一罵,就更顯無地自容了,一張羞紅的小臉都快埋到地裡了。
二郎一手摟着藍冉瑩,相護的說:“岳母,你不要怪小冉,錯在我身上,是我不懂事,拉着她多躺了一會兒。”
姚氏看向二郎,對這新女婿滿意得不得了,怎麼可能說他什麼,臉色立即就變了,溫和的笑笑說:“你就是太慣着她了。”
二郎搔了搔後腦,也沒覺得自己多慣着媳婦。
一早媳婦就要起身,但他看媳婦眼睛都睜不開,還有些浮腫的樣子便頗不忍心,就拉着她多睡了一會兒。
姜氏拍了拍姚氏的肩,笑笑說:“沒事的,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講這些虛禮,倒是小冉你先用了早點再敬茶。”
姚氏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這哪行,哪有敬茶還讓公婆等的道理,肯定要先敬茶。”
藍冉瑩起晚了,本來就不好意思,這會兒自然也不可能讓公婆再等她,忙附和了姚氏的話。
姜氏見母女倆都這麼堅持,也沒有多糾結這事,只道趕緊敬了茶,好讓這小兩口用了早點。
敬茶也不過就是小兩口給言永福和姜氏各敬一杯茶,再由兩位給新媳婦打紅包,紅包份量都不輕,各有二十兩的銀票。
在這種地方也夠他們買上幾畝地,過上舒服的日子了。
藍冉瑩給淺淺和真真的見面禮,是繡工出色的荷包,裡面各包了一雙銀質的小耳環,不算貴重,但勝在心意。
比起別人家的敬茶,二郎他們倒是多了一道工序,就是給姚氏也敬了茶,這一點還是言永福親口提出來的。
姚氏一怔,眼眶紅着說不用了,但是二郎什麼話也沒有說,接過碗杯,咚的一下就跪了起來,高舉茶杯說:“岳母,喝茶。”
姚氏一臉欣喜的淚珠,感嘆漣漣的說:“好好好!”
敬了茶,這邊還在聊天,藍冉瑩和二郎便去旁邊用早點,姚氏偷偷的跟了上去叮囑說:“你公婆對你好,一會兒吃了飯就去廚房裡做中飯,得好好表現,這新媳婦第一次下廚,可不得馬虎了,知道嗎?”
藍冉瑩臉上帶有欣喜的笑容說:“娘,我明白的!”
言家人都好相與,不單沒有看不起她這帶着孃親嫁過來的媳婦,還對她們母女這麼好,她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自然清楚要好好表現,讓言家人更喜歡她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