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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普嘉一瘸一拐的走到牀邊坐下——還沒坐穩,穆世就伸長了腿,輕輕的蹬了他一腳。

普嘉微笑着扭頭望向他,又伸手撫摸了他的小腿:“怎麼是斜着睡的?”

穆世還在喘氣,他方纔自己在牀上磨蹭滾爬了一番,已然耗盡力量,無法再回復原位了。

普嘉回身單腿跪到牀上,費力的探身將穆世拉扯過來摟進懷裡,又騰出一隻手來上下揉搓着他的全身:“少爺累壞了,是不是?”

他天生就是一副和氣面孔,又因爲這一陣子不再去採石場做苦工,皮膚脫了幾層後露出白皙本色,漸漸就恢復了先前的風采。

穆世擡起一隻手,面無表情的在他臉上摸來摸去,大概是懷念曾經撕之不盡的脫皮——那行爲幾乎成了他的一種娛樂。普嘉被他摸的癢了,就低下頭來,用嘴脣去親吻他的手心,同時凝望着他的臉。

經過這些天的補養,穆世瞧着似乎是胖了一點,消瘦的面頰也隱隱顯出了豐潤起來的跡象;可是同先前相比,他還是病態衰弱,而且神情總是茫茫然的,好像是隻剩了一個穆先生的軀殼,而丟失了穆先生的靈魂。

普嘉用手指梳理着穆世的短頭髮,一下一下,心中忽然滿懷愛憐。樓內的護士衛兵傭人都是楚澤紹的耳目,他不敢多說一句話,不過思想總還是自由的。

手中滑過的髮絲十分枯澀,這讓他嘆了口氣,不由得就又想起了當初——布確人把腦袋看的很尊貴,所以他當初絕不敢去觸碰穆世的頭髮;不過那時候穆世和所有布確上流社會的男子一樣,永遠用髮蠟將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整齊黑亮的,真是很好的頭髮。

普嘉不記得穆世曾經蓬鬆着短髮出去見人,可是現在也講不得那些了,楚澤紹能容他活下來,就已經是很好了。

“普嘉變樣子了。”穆世忽然說道。

普嘉笑問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變好了。”

普嘉知道他的意思,就握住他的手親了一口:“那少爺喜不喜歡普嘉?”

穆世依舊是面無表情:“喜歡。”

停頓了片刻,他又說道:“楚不喜歡我。”

普嘉低下頭嗅他的頭髮:“管他幹什麼。”

穆世看起來倒是沒有要管楚澤紹的意思,只是非常平靜的在闡述事實:“楚說,看到我吃不下飯。”他把目光射向普嘉:“我是不是很難看?”

普嘉聽了這話,幾乎有些心碎。

“沒有的事!”他把穆世的上身抱緊了些:“您都不知道您有多麼英俊。”

穆世鬆鬆的抱住了普嘉的脖子——他本就不是個表情豐富的人,隨着思維能力的恢復,他也慢慢的恢復了本性,很有一點不動聲色的樣子,可惜外表看起來城府頗深,其實卻是一座空城。

“楚現在不打我了。”他語氣淡淡的,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普嘉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把穆世送回牀上,然後跪在牀邊,爲他按摩雙腿。

楚澤紹發現每次自己到來時,都能看到那主僕兩個其樂融融的場景。

今天這兩位樂的格外開心,是穆世躺在牀上,連鬧帶笑的廝打着普嘉。廝打時他那不甚靈便的四肢全用上了,累的滿頭大汗,堪稱是其樂無窮的復健方式。而普嘉坐在他身邊任他又捶又踢,不時的還作勢反抗,以免失掉了穆世的鬥志。

這讓楚澤紹很爲難,其實他在確認了穆世的失憶之後,就打算着把普嘉送回德堪繼續搬石頭去。然而現在看來,這個小白臉堪稱是天生的好奴才,只要有他在,穆世的生活起居就完全可以令人放心了,甚至對於身體上的恢復也大有裨益。不過……

楚澤紹進門,趕走了普嘉。

穆世也不笑了,自己坐起來,呆呆的望着他。

楚澤紹一屁股坐在牀上,而後用手一指自己胸膛:“踢我吧!”

穆世打了個冷戰,一歪身子,似乎是想要向後蹭。

楚澤紹黑着一張臉,用力一拍牀:“不是踢的很高興嗎?過來踢我吧!”

穆世向後一仰倒在牀上,隨即費力的側過身去,抱住腦袋試圖蜷起身體。

楚澤紹見他這樣畏懼自己,心中很是不滿。爲了恢復方纔那種活躍氣氛,他站起身來扭扭脖子晃晃肩膀,準備效仿普嘉,也讓穆世高興高興。

他想自己身材魁偉、力大無窮,總比普嘉那個瘸子更能讓人開心;況且穆世本就比自己矮了一頭,又瘦的可憐,擺弄起來應該是很輕易的。

楚澤紹把穆世拽過來,然後雙手託在他的腋下,像逗弄孩子似的把人給舉了起來。

驟然騰空的不適感將穆世嚇的大喊了一聲,而楚澤紹並沒有留意到他的反應,還以爲他是興奮;爲了讓他的興奮更上一層樓,他開始舉着穆世轉圈。穆世在極度的驚恐和眩暈中痛苦的擡手捂住腦袋,緊閉雙眼求饒道:“不要,不要,你還是打我吧,你還是打我吧!”

楚澤紹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立刻停下了動作,決定將功補過。

這回他攔腰抱起穆世,用力向上拋去——再穩穩接住。

這個遊戲進行了幾個來回,穆世的叫喊都變了腔調。他的頭腦本就受過重創,如今再經過了這樣的大震動,當即就犯起舊傷,開始耳鳴頭痛起來,同時還一陣陣的作嘔。

楚澤紹慌了神,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辦成壞事,連忙按鈴叫護士,又讓傭人打電話去醫院找醫生過來診治。護士是沒什麼醫術的,還是後來醫生趕過來,給穆世喂藥打針,好生的忙碌了一番才離去。

宅子裡被鬧的如此亂套,普嘉自然是心急如焚想來看個究竟,然而楚澤紹根本不讓他靠近穆世。等到傍晚時分,楚澤紹見穆世已然有了明顯好轉,便鬆了一口氣笑道:“你可真成了藥瓶,晃一晃就……”

話說到這裡,他忽然覺着不是很吉利,便轉換話題道:“今晚我不走了,留下來守着你吧!”

穆世昏昏沉沉的趴在牀上,喃喃說道:“你還是打我吧。”

自從穆世回到七方路後,楚澤紹還不曾在這裡留宿過。入夜之時他脫衣上牀,下意識的想要去抱穆世,可是伸手之時不由得忖度了片刻,只怕自己一個不慎,再把他捏碎了。

小心翼翼的把穆世摟進懷裡,他的手從睡衣衣襟下鑽進去,輕輕撫摸着對方的胸前:“好像胖了一點啊!”

穆世還是頭暈目眩,耳朵裡一陣陣的轟鳴,簡直不知道楚澤紹在說什麼。

楚澤紹找到了那處小小**,用指尖試探着搓弄起來,語氣極曖昧的問道:“有感覺嗎?”

穆世帶着哭腔嘔了一聲,把睡前吃藥時所喝下的清水全吐在了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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