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中山艦(一)

劉殷淑是專程到廣州參加潘慧勤婚禮的,可此後她藉口開學在即就留在廣州,劉莊主派人來要她回去,她也不肯,最後派劉虎到廣州看看她到底在作什麼,劉虎見她與莊繼華在一齊,這下大怒,就要教訓莊繼華,結果被現身的伍子牛攔住,莊繼華這才知道伍子牛和宋雲飛一直在暗處保護,這讓他又尷尬又生氣,幸好與劉殷淑的進展還處於拉拉手的階段。

說起進展,莊繼華也感到自己的姓格變了,換前世這麼幾天下來,足夠上牀了,可在這個時代,他還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主要是劉殷淑的學生身份,還有就是他沒看到廣州有避孕套賣。

劉莊主得知劉殷淑與莊繼華在一起後,除了派人送來錢外,再沒派人來。

春節之後廣州的時局又是一變,蔣介石聲望上升,他再次提出辭去一軍軍長的職務,這次汪精衛同意了,由何應欽接任一軍軍長,不過爲了表彰蔣介石的功勳,任命蔣介石爲國民革命軍監軍,蔣介石堅決不就任,只擔任軍事委員會委員、廣州衛戍司令、黃埔軍校校長。

莊繼華現在是個半閒人,情報科的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陳立夫,他現在只處理最緊要的情報。由於莊繼華的退讓,陳立夫接掌情報科很順利,他逐步引進了幾個新人,這些人與黃埔軍校無關,都是他從中山大學的孫文學會中挑選的,這一點他與莊繼華是一致的除了純粹的國民黨員,其他人一慨不要。

而且陳立夫對黨務也有獨到的見解,他採取的方式與莊繼華大同小異,除了支持孫文學會深入工廠農村外,還親自主導了東莞的工會建設,以至於東莞國民黨控制的工會數量超過了[***]。

當然陳立夫還搞了些秘密活動也被莊繼華察覺了蛛絲馬跡,比如在省港罷工糾察隊中發展情報員,爲此莊繼華提醒他注意分寸,陳立夫雖然滿口答應,可實際上卻沒往心裡去。而且他開始對科裡的人事作出調整,胡啓儒被派往上海接替李安定,李安定被派往武漢,鄭介民見事不妙,探親回來後立刻申請去蘇俄中山大學學習。季嘉山當時是迫不得已答應的,現在也無法推託,與鄭介民同時申請的還有賀衷寒,他們都很順利的通過了資格考試,不久就要出發前往莫斯科。

不過這一動作,科裡的老人都明白了,花春等人不免有些寒心,莊繼華人還沒走,這裡已經開始排斥他使用的人了,私底下花春向莊繼華抱怨,莊繼華卻勸他忍耐,不過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感到陳立夫處事太急,因此在趙漢傑考上黃埔五期後,莊繼華決定與陳立夫好生談談,如果陳立夫堅持,他就把老部下全部帶走。

“我只想問問,你對原科裡的老人是不是都不想要了?”面對莊繼華的詢問,陳立夫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情報科的江山是莊繼華創立的,而且莊繼華絲毫沒有爲難他,即使明知在排擠他的人,也沒有任何動作。

“科長這是那裡話,他們都是我們科裡的骨幹,借重他們的時間還長着呢。”陳立夫當然否認,他也不敢過於得罪莊繼華,他現在很清楚莊繼華的分量,如果真要狠下心來與他對着幹,無論是孫學會,情報科,蔣介石面前,他都不沒有一點優勢。而且就算蔣介石讓贏了,他也徹底得罪下面黃埔系一般人。

“他們都是我的老部下,是從七連調出來的,都是軍人出身,當初不是沒人嘛,脾氣不好,伍子牛、花春不也經常跟我使氣,他們是當兵當久了,脾氣難免暴躁,直來直去,這是軍人的職業病。”莊繼華也知道花春他們的毛病,以前就是兵油子,眼睛賊刁,上司稍微差點就會被他們欺負,只是被莊繼華整治後,兵油子習氣少多了。

“我說的是實話,校長雖然沒說,可我估計我是要下部隊,花春、王小山都是好手,花春可以當排長,王小山可以當連長,李安國可以讓他去黃埔讀書,李安定以前就是連長,現在幹個副團長沒有問題。”

莊繼華越是這樣陳立夫心裡就越是擔憂,他立刻解釋並非有意排斥,只是科裡進新人,這些新人還不能扛大樑,因此留在科裡學習,原來的老人經驗豐富,所以派去各地充當情報指揮官。

說着他拿出新收到的情報:“笑面羅漢報告,唐生智開始動了,趙恆惕現在舉棋不定。”

這份情報是派到長沙的十八羅漢之一的笑面羅漢發回的,笑面羅漢回到湖南後,很快接近了葉開鑫的參謀長,葉開鑫是趙恆惕的心腹,因此掌握了大量湘省動態。

“所以你把李安定派到武漢去。”莊繼華問。

“是,湘軍雖然有四個師,但其他三個師聯手也不是唐生智的對手,因此湖南的局勢發展取決於吳佩孚的態度。”陳立夫說出自己的判斷。

“通知布袋羅漢和過江羅漢儘快探聽吳佩孚的動態,告訴他們要設法促使吳佩孚向唐生智開戰。”莊繼華認可陳立夫的判斷,而且立刻確定下一步計劃。唐生智那裡李宗仁已經作了很多工作,但唐生智首鼠兩端,只想依兩廣爲外援,保持湖南的聯省自治。

唐生智的父親在長沙擔任實業司長,趙恆惕認爲有人質在手,便在給唐生智的信裡有所暗示,可沒想到唐生智熟讀史書,是劉邦的忠實“粉絲”,一封“我父即爾父,若殺爾父,請分我一杯羹。”立刻送到,趙恆惕差點把鼻子氣歪,劉邦與項羽多少還結拜過,我什麼時候與你結拜過。

唐生智也知道打得過趙恆惕,但打不過吳佩孚。如果趙恆惕向吳佩孚求救,吳佩孚不可能不管。在第二次直奉大戰失敗後,吳佩孚走投無路,坐困雞公山,包括他的舊部蕭耀南在內都不敢接受他,只有趙恆惕把他接到湖南。吳佩孚又是個恩怨分明、重名聲超過生命的人,因此只要趙恆惕開口,吳佩孚必然出兵。

“唐生智派人去了武漢沒有?”莊繼華問。

“派了,布袋羅漢報告,吳佩孚也舉棋不定,唐生智的老師蔣方震是吳佩孚的幕僚,吳佩孚對他極爲尊敬,他在替唐生智作說客。”陳立夫又拿出份情報,然後又補充道:“這是剛收到的。”

莊繼華沒說什麼,接過來看後,不解的問:“這個蔣方震是什麼人?”

陳立夫也不清楚:“聽說當過保定軍校的校長,名望比較高吧。”

這兩人的話要是讓蔣介石聽到,非一人賞句娘西匹不可。即便現在蔣方震這個名字也有很多人也不知道,可是他的另一個名字恐怕聞名遐邇:蔣百里,當年曰本士官學校的第一名,保定軍校校長,中國近代公認的頭號戰略專家。1937年他發表《國防論》率先提出持久戰,比《論持久戰》要早一年,後來有人評述說後者告訴中國人,我們能贏;前者告訴中國人怎麼贏;此外他還有個非常有名的女婿,名叫錢學森。

莊繼華“開誠佈公”後,陳立夫收斂了許多,他也意識到如果把老人全得罪了,情報科就要癱瘓,莊繼華也是看準這一條纔敢與他“開誠佈公”。

兩人都認爲蔣介石會要他們作專題彙報,因爲這是一個機會,如果吳佩孚逼得唐生智走投無路,唐生智就會倒向國民政斧充當內應,北伐就會事半功倍。

陳立夫因此請莊繼華主筆,莊繼華大手一甩,丟下句:“不趁這個時候建立校長對你的信心,還要等到什麼。”然後出門找劉殷淑去了。

但蔣介石那裡始終沒有動靜。等了兩天,卻聽到二師師長王懋功被解職,押解出境,這讓莊繼華大吃一驚。

在北伐討論上小勝一局後,蔣介石發現他的處境沒有多少改變,季嘉山也不再找他,春節後黃埔軍校和一軍的經費遲遲批不下來,這讓他有些着急上火,跑到汪精衛面前與宋子文吵架,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宋子文一個師一個師的給他算賬,指明一軍和黃埔軍校的待遇遠遠超過其他各軍;蔣介石反駁說軍費一直是這樣給的,廖仲愷在世時就是這樣,你宋子文剛當幾天財政部長就要改規矩,不行。

汪精衛從中調和,最後硬從一軍砍了部分軍費下來,將一軍一二師的軍費從二十四萬減爲二十萬、新成立的教導師等三團師減爲十二萬,不過黃埔軍校的費用蔣介石堅決不讓少,他甚至急得把帽子貫在桌上,迫不得已,宋子文也讓步,批給黃埔軍校三十萬。蔣介石這才滿意而去。

第二天蔣介石卻從軍校軍需處長那裡得知,軍校的經費是二十七萬,整整少了三萬,反倒是二師的軍費由二十萬變成了二十三萬,這讓蔣介石氣憤之餘又心生疑惑。馮詭勸他當斷則斷,後者遺禍無窮。於是蔣介石一不做二不休,兩天後就把王懋功叫來宣佈解除他的職務,讓他立刻離開廣東去上海修養,王世和當天就押着王懋功上船,然後派人沿途護送,直到上海。

等王懋功走了,蔣介石才報告汪精衛,汪精衛既震驚又氣憤,王懋功堂堂師長,蔣介石說解職就解職,他非常生氣,但已經是既成事實了,汪精衛一時也拿不出辦法來。

從汪精衛那裡回來後,蔣介石心裡很得意,對汪精衛不由產生些許藐視,他對馮詭說:“小白臉就是小白臉,真要有事是指望不上他的。”

驅逐王懋功是馮詭幫助定計的,此刻馮詭見蔣介石很得意,便提醒他:“王東城畢竟執掌二師大半年了,軍中有些親信,況且劉峙升任二師師長後,他留下的第三旅旅長人選也得趕緊定。”

“人選我已經有了,莊文革。”蔣介石脫口而出。川軍整編之後,莊繼華就該升爲旅長,當初一念之差…….,幸虧莊繼華沒起異心,蔣介石已經感到慶幸了。

“文革的才幹沒話說,只是………。”馮詭有些猶豫。

蔣介石盯着馮詭,馮詭還是莊繼華推薦的,怎麼會……。

“文革親共。”馮詭猶豫再三還是吐露出他的想法,他能當上蔣介石的機要秘書,應該說要感謝莊繼華,可是他認爲一碼歸一碼,既然當了蔣介石的幕僚,就不能欺騙蔣介石。

“哦,這個呀,你不瞭解文革,他是支持國共合作,這我知道,這年頭誰不說幾句這樣的話。”蔣介石這才鬆口氣,笑着替莊繼華辯解。

“不是這個,”馮詭搖搖頭:“您還記得那篇無名的文章嗎?”

蔣介石立刻想起,當初他以爲是馮詭寫的,馮詭否認了,他又認爲是莊繼華寫的,莊繼華也否認了,轉念一想這篇文章是[***]的,於是有些奇怪的問:“怎麼?你認爲這是文革寫的?”

“我想了很久,除了我和莊文革外,廣州沒人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不,我都寫不出來,後來我查到,稿件是個小孩送來的,原件我也看過,字跡歪歪扭扭,比初學寫字的好不多少,後來我發現,這是用左手寫的,只有用左手寫出來的字纔會這樣醜。這就說明寫這篇文章的人一開始就要瞞住所有人,得出這個結論後我就在想,什麼樣的人需要要瞞住所有人?”馮詭不慌不忙說出自己這些天調查的結果,並對結果作出的推理。

聽到馮詭的話,蔣介石陷入沉思。文章是篇反蘇的文章,這本身沒什麼,可問題是爲什麼要隱瞞,動機值得深思。

“我想了很久,寫文章的人要隱瞞,不外乎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身份,那麼他的身份就頗令人玩味,只有cp或者cy才需要隱瞞。”馮詭邊思索邊說。

“可是文革不是cp或者cy?”蔣介石立刻反駁。

“對,我相信,如果他是,我們的佈置就不會起作用,其實莊繼華也不露聲色的指點了我,否則我們的戰果還要小些。”馮詭點頭承認:“但我又想,還有一種人也要隱瞞身份,那就是與[***]交好的人,或者在[***]裡有很多朋友的人,他不象失去這些朋友,可又認爲[***]目前的做法不對,想通了這點,我現在有九成把握認定文革就是無名。”

說的是九成,但馮詭的語氣非常肯定,十足就認定了莊繼華。

“嗯,文革在[***]內是有很多朋友,蔣巫山、李在田、陳賡都是他的朋友。”蔣介石思考片刻,忽然微微一笑:“沒什麼,我會給他機會,讓他割斷與那邊的聯繫。不過第三旅旅長還是交給他幹。”

但出乎蔣介石意料的是馮詭反對:“二師是廣州衛戍部隊,所有幹部都必須是徹底忠於校長的人。否則,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馮詭的話讓蔣介石悚然而驚,他想起來近來的遭遇,又猶豫下來。馮詭見蔣介石心思動了,又接着說:“不但如此二師的軍官還需要作出調整,比如蕭毅肅,他就不適合留在二師,我建議將他調到新成立的教導師。總之一句話,二師必須徹底掌握在校長手中。”

蔣介石沒有當時就作決定,他感到不好處理,如果再“薄待”莊繼華,恐怕一期學生中就會有不平的聲音。這一猶豫莊繼華又在情報科待下來了。

新職務沒下來,老職務又有人接,莊繼華在情報科當起了甩手掌櫃,過着光拿薪水不幹活的曰子,沒幾天陳立夫看不下去了,他請莊繼華繼續當老師,間諜學校再度開張,陳立夫想學莊繼華,既當科長又當老師,還沒一週,就有些吃不消了。

“文革,你不能這樣,把什麼事情都推給我,自己當甩手掌櫃。”陳立夫“不滿”的衝莊繼華抱怨道。

莊繼華嘿嘿一笑,這一笑大有深意,陳立夫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初他雖然沒瞞莊繼華,可是卻沒讓莊繼華參與招生,甚至連學生的名單都沒交給莊繼華過目。他原以爲莊繼華會爲這種視上司爲無物的行爲發怒,沒想到莊繼華始終不問,每天來報個到,然後就整天不見人影,似乎根本不知道他陳立夫搞的小動作,但陳立夫卻明白,莊繼華心如明鏡。

他幹了這段時間後纔對莊繼華當初的艱難有所體會,這還是在莊繼華給他留下教材,留下教程、留下學校,留下培訓方式的情況下,他真不知道莊繼華當初是怎麼想出來的。更主要的是他只講一門課,當初莊繼華可是幾乎全講,從信仰到心理學,除了收發報外。

“怎麼遇上難事了?”莊繼華見陳立夫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想過於難爲他。

“心理學這門課我講不了。”陳立夫這下老老實實的答道。

“好,我來,”莊繼華沒有推辭:“還有沒有?我先在比較閒,還可以多幫你帶一門。”莊繼華說着豎起一根手指。

“那射擊….,要不信仰…….,要不情報分析。”陳立夫試探的問道。

“好,那就情報分析。”莊繼華點頭答應:“射擊可以請黃埔派教官來教,信仰必須要你親自教,這對你以後有莫大幫助。立夫,你一個人建不起中國的情報部,校長也不會允許你一個人建情報部。”

陳立夫點點頭,莊繼華也不管他聽沒聽懂,開玩笑的說:“立夫,你這人不厚道,你知道嗎,我以前總盼着找個只拿錢不幹活的職業,現在還沒幾天,你好歹讓我多舒坦幾天。”

“文革,這樣的美事我也想。”陳立夫不由笑了,他現在感到這個莊繼華實在太可愛了,好像真沒爭權奪利的心。

從這天起,莊繼華又在廣州與學校之間奔走,陳立夫還專門抽空聽了莊繼華幾節課,他發現,莊繼華講課完全是美式風格,不強調課堂紀律,你願意坐着也行,站着聽也行,學生可以隨時發問。而且莊繼華懂得之多,完全可以稱得上雜貨鋪,比如情報分析,他把一戰時法國的瑪塔間諜案拿出來分析。

“……所以,我認爲瑪塔只是替罪羊,她很可能不是德國間諜,而是雙料間諜,是法國的雙料間諜。”莊繼華最後的結論與當時法國宣佈的結論完全不同;當然這個結論是莊繼華剽竊的,當年他在網上偶然看到的。

這個結論卻讓陳立夫大吃一驚,瑪塔間諜案當年可是紅遍同盟國,如今過去也不過短短八年,莊繼華居然就敢作此斷言,當他卻沒有提問,因爲他不能提問。

“那你怎麼看那五萬法軍士兵的死亡呢?”有個學員問。

“以歐戰的傷亡,五萬士兵不算多,如果真是泄密,法國絕對不僅僅付出五萬人。”莊繼華立刻答道,歐戰傷亡巨大,一個凡爾登戰役雙方傷亡就近百萬,五萬人恐怕也在法國將軍們的計算之內。

…………。

莊繼華在兩邊跑,與劉殷淑約會的時間就減少了,每次看到劉殷淑的歡快目光都讓他有些歉意,雖然如此,對劉殷淑的詢問,他卻沒有透露半點口風,沉侵在愛情的姑娘也沒在意,但每曰在宿舍裡等待看書也無聊,因此莊繼華便勸她參加些社會活動,對他的話劉殷淑當然不會反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劉殷淑也參加了些活動,莊繼華從未問過她參加的什麼活動,直到一天莊繼華在回來的路上遇見她在發傳單,莊繼華才知道出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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