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債我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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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棧的路上,季連清一直心神不寧,她靜靜地看着馬車外熱鬧的街市,腦中卻始終想着楚雲鈺離開前看向自己那複雜的眼神。風曲泠之前告訴過她,影靈門刺殺她的那幫人,和楚霄國有着莫大的關係。她不確定楚雲鈺與他們的關係,但直覺告訴她,他與影靈門,脫不了關係!

只是,她一直未將這件事告訴西鑰昇,因爲在她心裡,從始至終也不願去面對這個事實。她到底要不要將影靈門的事情告訴他?他如果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又會如何看她?

“清兒,怎麼了,春滿樓出來你便一幅心神不寧的樣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西鑰昇輕聲問道,眉眼間閃過擔憂,他以爲是她在春滿樓中想到了楓城不堪的回憶,心中忍不住一痛。

若真是如此,他今夜便太不應該了,明明知道那是她不願揭開的傷疤,卻偏偏還是帶她去了。

季連清放下車簾,忙收回思緒,“奧,我沒事,可能是累了吧。”

西鑰昇將她被風吹散的鬢髮攏至耳後,握住她的手,說道,“清兒,今夜之事,是我不該。我不該帶你去那種地方,讓你想起不愉快的記憶。”

季連清一愣,他這是在向自己道歉?她突然想,堂堂一國王爺,這麼小心翼翼的向自己道歉,好像不是第一次了。想到這,她低下頭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西鑰昇倒是愣了下,他方纔明明是在道歉,他確定自己沒有說笑話……

“清兒笑什麼?”他甚是疑惑的問道。一向殺伐決斷從未失策過的西鑰昇,卻總是摸不透對方的心。也許這就是常言的,越是緊張和在乎,越是無法清醒的判斷。

“我在想,要是讓你的屬下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們會是什麼反應呢。”季連清擡起頭,揚了揚眉,調皮的笑道。

看着季連清調皮可愛的笑顏,西鑰昇忍不住心中一動。這是他們自重逢後,她對自己第一次展露的如此燦爛的笑容。她本就長相極美,此刻配上如此傾心的笑容,美的竟讓他移不開眼,只想將她珍藏進生命裡,不讓任何看看到。

“清兒……”他喉間輕涌,眼底深處似有烈火在燃燒。

季連清明顯感覺到他眸光變得炙熱,臉上一熱,尷尬的咳嗽了聲,將目光遞向別處,卻又不知落在什麼上好,心中竟隱隱有一絲緊張。

隔了好一會,待她平復了心中緊張的情緒,才緩緩說道,“其實,我在楓城時,沒有受人欺負,你不用自責的。”

她的聲音很輕,落在西鑰昇心頭卻千斤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他眸中劃過深深的疼惜,伸手攬過季連清的肩膀,將她攬進懷裡。

“對不起,都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才害你被人劫持墜入懸崖。自從你墜崖後,我經常夢到你,夢中,你冷冷的看着我,嘴角的笑意是那麼冰冷,我的心也隨着涼了下去。你和我說,你過的好辛苦,你被人欺負了,你恨我。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你,每次剛觸及到你的手,夢便斷了,我就醒了。我坐在黑夜裡,想着你獨自在外面可能遭受的各種折磨,我的心就像被鈍刀一點一點割過,痛的無法呼吸。”

他沉重的聲音響在季連清的頭上,她能感覺到他此刻情緒的變化。

她的心也是震撼的,這是西鑰昇第一次告訴她,她墜崖後他的心路歷程。原來她墜崖後,他也曾夜夜噩夢,糾纏不休。

“只要我一想到,你曾經在楓城吃過那麼多苦,我就原諒不了自己。幸虧後來你遇到了白洛黎,不然我真的不敢想象,你到底還要受多少苦。”

提到白洛黎,他的聲音明顯一滯,他清楚的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的僵硬,氣氛在這一刻似乎也冷凝起來。

“白大哥,是個好人,我欠他太多,可我今生卻無以爲報。”季連清低低的嘆了口氣。提到白洛黎,她的心中忍不住一陣抽痛,她欠他太多太多,今生又該如何償還?

“不,你欠他的,都由我來替你償還。”西鑰昇急忙出聲,打斷了她。雖然他心中對白洛黎存有感激,可他卻不想清兒再與他扯上任何關係。他曾經爲清兒做的,他日他必定傾盡所能報償給他。

“清兒,此生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西鑰昇收緊攬在季連清肩上的手臂,將她更緊的摟在懷裡,感受着她在懷中的溫度和真實。

季連清將小臉擡起,面向西鑰昇,認真的看向他,一字一句說道,“我說過,只要你不負季連清,以後的路不管如何走,季連清必生死相隨。”

輕柔的話語,卻字字千金砸向西鑰昇的心頭。他的心劇烈的震顫着,既有她願意原諒他與他重新開始的狂喜,亦有她對自己矢志不渝生死相隨的震撼。他相信,此生沒有一個人,會如她一般這麼對自己了。

他的清兒。

這一刻再多的話語都顯的累贅和多餘,唯有兩顆飄零許久的心,在經歷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後,終於重新走到了一起。

季連清靜靜的靠在西鑰昇的懷裡,兩人的心,第一次如此緊密的連在一起,沒有猜忌、沒有隔閡,只有彼此的交付和信任。車內溫暖寧靜,誰也不忍開口打破此刻的溫馨,噠噠的馬蹄聲迴響在車窗外,月色朦朧,靜靜俯瞰着浮世繁華。

這一夜,兩人宿在了嶼城的客棧中。雖然西鑰昇的部隊曾在嶼城駐守多年,現在護城的將領也是他的部下,他卻並不想暴露行蹤,所以低調的選擇了一家客棧歇息。

如今兩人的關係已進步了很多,而且事實上,他們確實也是夫妻,可最後還是要了兩間房。

黑暗中,他坐在客棧冰冷的木椅上,強忍着心中想要衝到隔壁房間的衝動,心中卻如春水緩緩流過,興奮、激動、溫暖、幸福一一從心底滑過,甜蜜的柔情注滿了他的心房,他孤寒冷寂的生命裡,從未像今夜這般,心中被濃烈細密的柔情包裹住,滿的就快要溢出心房。

直到看着季連清房裡的燈滅,他才傳喚來修染。

“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全部辦妥了。”修染立在一側,如實稟報。

“有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西鑰昇收起嘴角的笑意,凝聲問道。

“爺放心,那匹馬很早就吃了散心丸,經過這段時間,早已消融在體內,不會留下半點痕跡。即使楚雲鈺回去讓人仔細檢查,也根本查不出任何問題。”

“很好,楚雲珏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他必然會派人仔細檢查那匹馬,即使收入他的麾下,他也會派人訓練,沒有三五月,他是不會輕易讓這匹馬入他的部隊!”

“爺,您何爲要繞這麼大的圈,給這匹馬服用散心丸,讓他們加速死亡?我們在他們返程途中,伺機制造混亂,秘密奪回那批馬匹,不是更直接嗎?”修染不解的問道。

西鑰昇薄脣深抿,冷聲道,“楚雲珏此人心氣極是高傲,容不得別人對他半點怠慢。若是本王剛一拿到雙心冰蓮,他的那匹馬匹就出了問題,他必然會懷疑到本王身上,那豈不是本王生生的打了他一巴掌,折了他的面子?如此他與太子的利益關係,怕是更加牢靠。此人手段極是狠辣,所以與他打交道,絕不能出半點紕漏。”

修染心中一驚,問到,“爺懷疑他與太子已經勾結?”

西鑰昇靜靜的點了點頭,鳳眸眯起,冷徹的眸光裡一閃而過刺人的寒芒,“太子爲了一己之私,竟然私通外敵,陷害我西流國朝臣。”他的手緊捏成拳,狠狠的在桌上捶了一下,“哼,本王回到嶧城,是要好好給太子準備一份大禮了!”

“爺,陛下已經知道您到達雲城,下一步爺是如何打算,請爺指示。”

“清兒在雲城修養這麼久,身體已經大愈,是時候隨本王回嶧城了。本王已經奏請父皇,會在雲城多駐留幾日,待安排好雲城的事情,便攜王妃一起回嶧城向父皇請安。”西鑰昇冷凝的目光,在提到季連清時,漸漸變的柔和起來。

“你先退下吧,在本王沒有新指令前,一切按原計劃進行。”他似乎是累了,吩咐了幾句,便讓修染退了下去,自己合衣躺到了牀上。

第二日居然下起了磅礴大雨,如今已是深秋時節,一場突然的秋雨,空氣裡驟然有了蕭索的寒意。

因爲大雨的阻隔,且如今他們也不必急於趕回雲城,便留在了嶼城,等到雨停後,再起程趕往雲城。而季連清並未想到,在嶼城,她居然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咚咚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季連清起身走到門前,發現西鑰昇正站在屋外,手裡還拿了一把油紙傘。

西鑰昇走進房間,取過掛在衣架上的披風披在季連清的身上,將她裹的緊緊的,才滿意的笑道,“這樣就不會冷了。”

季連清茫然的看着他,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出去?”她擡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這麼大的雨,難道他要帶她出去?

西鑰昇牽起她的手,慢慢出了房間,“嶼城有一家很有名的酒樓,我已經讓修染在那裡定好位置,既然老天爺將我們阻隔在這裡,不去這家酒樓嚐嚐豈不辜負了老天爺的美意?”他的眉頭輕輕揚起,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心情似乎極好。

當季連清從馬車上下來,站在“賦閒閣”門前,不禁吃了一驚,好一個風雅的名字。她心中一動,忍不住輕聲念道,“紫燕雛飛簾額靜,金鱗影轉池心閣。有花香、竹色賦閒情,供吟筆。”

“閒問字,評風月。時載酒,調冰雪。”西鑰昇看着游龍飛舞的匾額,靜靜地接出了下句。

兩人相視而笑,眼底有着十足的默契,“這家酒樓的老闆一定是個極其風雅高潔的人,偷得浮生半點閒,如此嫺靜開闊的胸懷,竟是世人難及。你認識這家酒樓的老闆?”

西鑰昇淡淡笑道,“他行蹤飄忽不定,不知今日是否有緣能與他一聚。“他探出手,將她凍的已經冰冷的手握進掌心,掌心冰涼的氣息傳來,他的眉頭輕輕蹙起,“進去吧,沒吃到美食先把你凍壞了,我可要心疼的。”

聽着他如此高調的說着露骨的情話,季連清面上一紅,慌亂的低下頭隨着西鑰昇進了酒樓。

西鑰昇帶着他徑直上了三樓的雅間。

剛進雅間坐下,一名身着水綠色羅裙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女子走到西鑰昇面前,恭敬的福了福身,“王爺,您來了。”溫婉清脆的嗓音,好似黃鶯婉轉的歌聲,讓人心中一動。

西鑰昇問道,“紫雲,你們家主子如今可在嶼城?”

“回王爺,公子昨夜兒剛到的嶼城,方纔已經派人去喚公子了,王爺請用茶,公子梳洗完畢就過來。”紫雲低着頭,恭敬的答道。

西鑰昇點了點頭,嘴角牽起一抹無奈的笑意,“你們家公子還是這麼不羈,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牀。”

紫雲忙答道,“可不是嘛。王爺您等會見了公子,可得好好說說公子,公子最聽您的話了。”

季連清在一旁靜靜坐着,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心中漸漸明瞭。原來這賦閒樓的老闆果然和西鑰昇認識,而且兩人的關係還不一般。能成爲西鑰昇的朋友,想必很不一般,她倒是很想見一見此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終於可以呼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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