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爭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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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參見完畢,白洛黎帶着季連清在太子最右下手落了座。

因今夜本就是家常的夜宴,不似宮中那麼莊重,許多朝廷大臣們紛紛將自家的女兒帶了來,其實大家都是存了私心,如今這些王爺裡面,除了二皇子和四皇子、五皇子娶了王妃,其他的王爺均未成親,就連太子殿下府內也是連位側妃都沒有。

太子殿下這些年遊歷在外,娶親的事情自然耽誤了。前段時間皇上在朝上已無意透露了口風,要爲太子殿下以及其他幾位王爺選妃。所以今夜藉着太子夜宴的機會,誰不是希望自己女兒能被太子看中,一旦被封爲太子妃,入主東宮那是指日可待。即使是被哪位王爺看中了,他們從此也成了皇親國戚,還怕日後不飛龍騰達。

季連清在白洛黎身旁坐下,瞬間覺得有無數道目光向自己射來,這些目光多含幽怨和嫉妒,季連清覺得自己頃刻就能被這些人的眼神灼成灰燼。

她在心裡無奈的笑了笑,之前就聽迎香說過,白大哥是所有楓城女子的理想夫婿,就連太子殿下,都沒有他在女子心目中的形象高,可見他是多麼受歡迎。如今突然多了她這麼個外人,難免這些女子會傷心了。

季連清默默的低着頭,想要忽略這些嫉憤的目光。可來自她斜對面的一道目光太過於強烈,似乎隱含了天大的仇恨,讓她實在無法忽視。她擡起頭,望向了對面的人。

原來是她——慕容瀠若!如果她沒有猜錯,坐在她身邊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就是當朝丞相慕容閣,慕容瀠若的父親。

她今夜襲一身藕荷色百褶煙紗裙,外罩一襲水綠色輕紗,腰間束着月白色錦帶,在身側輕輕系成一個蝴蝶結。一雙清澈的眼睛波光瀲灩,紅脣嬌豔欲滴,兩頰氤氳着淡淡的紅暈,清雅中不失明豔,在滿園的燈火下,盡顯嫵媚嬌柔。

從白洛黎出現,她的目光便一直追隨着那道身影,可直到太子和他身旁女子說話,她才注意到白洛黎身邊居然還有一名女子。雖然她輕紗覆面,可她一眼就認不出了她是誰!

慕容瀠若原本平靜的雙眸裡瞬間燃起怒火,放在桌上的雙手也緊緊的握成拳,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和黎哥哥在一起,還這麼肆無忌憚的跟着黎哥哥來參加太子哥哥的夜宴!

憑她什麼身份,也敢和她慕容瀠若搶她的黎哥哥!看來姑母上次給她的教訓不夠,她居然還有膽子跟着黎哥哥,等明日她一定要進宮稟報姑母,讓姑母狠狠的教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慕容瀠若的目光像是兩團火簇,恨不得立馬將對面的季連清灼化。她眼裡的恨意是那麼明顯,讓季連清不由心裡一驚,沒想到她對自己的敵意已經如此之深。女人一旦被嫉妒的怒火焚燒,便會失去理智,看來以後她得小心防範這個慕容瀠若了。

季連清很是無奈,其實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誰也不打擾,可偏偏總有些人視她爲眼中釘,總是想着如何陷害她、折磨她。

正在大家歡聲笑語之際,廖風亭外,侍官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西流國使臣昇王到!”瞬間,原本喧鬧的宴席立馬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轉身看向遠遠走來的一道身影。

季連清的心驀然一驚,身子一陣輕顫。白洛黎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季連清桌下的手。

季連清擡眸看了一眼白洛黎,他溫柔的笑道,“放心,一切有我。”他的一句話,莫名的讓季連清安定了下來,在她心裡,白大哥已經成爲了她可以信賴的人。她點點頭,緩緩的轉身,隨着衆人的目光看向了那一道緩緩行來的身影。

夜色中,那道修長的聲影越來越近,終於走到燈火之下,一張魅惑衆生的臉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

那是一張絕世的俊美容顏,眉目如山水般悠遠,眼眸深邃如幽潭,讓人望不到邊,墨發高高束起,插着一支白玉簪,清冷冷的泛着寒氣。他身着一襲墨色華服,領口和袖口皆滾着金線,高貴而又優雅。

他一步步走進衆人的視線裡,嘴角噙着一絲淡淡的微笑,可一雙墨石般璀璨的雙眸裡卻不見笑意,寒冰泠泠讓人心生寒意。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天然王者威儀和霸氣讓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一顫,直覺告訴他們,這個昇王絕非等閒之輩!

白洛煜也從主座上走了下來,走到了紅毯中央,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昇王遠道而來,本宮今夜特備了薄酒爲昇王接風洗塵,請上座!”

西鑰昇徑直走到白洛煜面前,微微頷首,“抱歉抱歉,本王來晚了。”

“昇王客氣了,宴席還沒有開始,就等着昇王大駕光臨。”白洛煜一隻手擡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引着西鑰昇走向爲他準備的席位。

因西鑰昇今日爲主客,他的席位設在太子主座的左下手第一排,不偏不巧,對面正好坐着白洛黎與季連清。

西鑰昇經過季連清身旁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只是一瞬間,便繼續走向自己的席位。他優雅的撩起衣襬,入了座,彷彿對面的人根本不曾相識。

樂班開始奏起喜慶祥和的曲子,紅毯之上眨眼之間緩緩走來一羣身姿婀娜的女子,均是輕紗遮面,一身水粉色輕紗舞裙在柔和的燈火下格外嫵媚動人,隨着音樂聲款款在場中扭動着輕柔的身姿。

白洛煜端着盛滿美酒的高腳杯從主座上站了起來,沉邃的雙眸一掃場中的衆人,那種睥睨天下的王者風範就像與生俱來的,讓人心生畏懼,有些人,生來就是王者!

“諸位,讓我們舉起酒杯,代表白楓國歡迎遠道而來的西流國昇王,願兩國永結安好,國泰運通!”他渾厚有力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響起,席間的百官紛紛站起身,對着西鑰昇舉起酒杯,口中莊重的說道,“永結安好,國泰運通!”

敬酒結束,宴席才正式開始。早已等在廖風亭外的下人們端着各□□人的美味佳餚入了場,盛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開始。

季連清從西鑰昇入場開始,就一直低着頭,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極爲平靜,可內心早已是波濤翻滾,握着玉箸的手也忍不住輕微顫抖。

白洛黎輕輕握了下季連清放在桌上的手,垂眸朝着她微微一笑,似水柔情。他自然知道清兒此刻的不自在,只等酒過半旬,便帶着清兒離開。

對面的人突然將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捏,好似要將它捏碎一般,如滔天怒火襲來,雙眸閃過凌厲的寒光,直逼對面的白洛黎。此時正走上前來敬酒的一名官員,見到昇王眼裡莫名的寒意,還以爲是自己方纔說錯了話,忙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了,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白洛黎嘴角一勾,脣畔一抹邪魅的壞笑,他就是故意做給西鑰昇看的,他就是要讓他知道,清兒如今已經在他身邊,他絕不允許他將清兒搶走!

既然是夜宴,自然少不了各府千金的才藝助興。大家都是早有準備而來,自然信心滿滿,只等今夜一展才華,技驚四座,若是能得到哪位皇子的垂愛,他們此行也就圓滿了。

第一個上臺的是刑部尚書之女,她表演的是舞蹈。皓腕輕揚,水袖如靈蛇般在空中划着優美的弧度,靈動的身姿在紅毯上更是嫵媚妖嬈。只是動作略顯生澀,沒有將這隻舞的精髓舞出。

接下來各府千金紛紛上臺表演,無外乎是琴棋書畫,剛開始季連清看的還有些新鮮,久了覺得大家表演的水平其實都平平無差,自然就沒了興趣。只是,心高氣傲的慕容瀠若,爲何一直沒有出場?是不屑與這些女子一爭高低,還是想隱藏實力?

季連清朝着慕容瀠若看去,只見她一雙盈盈星目緊緊盯着臺上作詩的女子,只是,眼底深處的笑意,卻含着嘲諷與不屑。季連清心裡很快就否定了方纔的想法,她如此爭強好勝的性格,又豈會放過今晚這麼好的機會?

果然,臺上的女子表演完,她終於慢慢起身,緩緩的步入了紅毯中央。早有下人將古琴擡上舞臺,慕容瀠若對着主座上的白洛煜盈盈福身,優雅的坐到了古琴前。

她擡眼環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到了白洛黎身上,那眼神裡的羞澀和期待是如此明顯,連季連清都能感受到,更別說其他人了。

季連清心裡其實是挺佩服慕容瀠若的,她沒有一般女子的矯揉造作,面對這麼多的人,依然能坦蕩的表露自己的感情,不能不說她是勇敢的。

只是,白洛黎卻根本看都沒有看她,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季連清身上,根本不會在意其他女子對他投來的愛慕目光。

慕容瀠若的目光,在觸及到白洛黎身旁的人時,瞬間沉了下去,一抹嫉妒從眼眸深處極快的閃過。她低下頭,緩緩擡起玉手,悠揚清遠的琴聲如潺潺流水般從她的指尖傾瀉而出。

季連清不得不承認,慕容瀠若的琴技果然高超,她的琴音韻律清悅綿長,只是,琴音裡缺少了一份內心的恬靜和淡然,雖然琴曲動人卻不能深入內心深處,無法打動人心。

一曲演奏完,席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慕容瀠若琴彈的好一直是衆所周知的,所以也無人有太多的驚訝。

季連清將身子靜靜的倚在昏暗的燈火下,只希望今夜能安然度過。只是她想清淨,有些人卻偏不願意!

慕容瀠若緩緩的起身,目光輕傲的從季連清面上拂過,對着主座上的白洛煜輕柔的說道,“太子哥哥,瀠若之前聽聞黎哥哥的王府裡住了一位女子,此女子對琴曲音律精通。

瀠若要是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黎哥哥身旁的姑娘。瀠若自小便喜歡撫琴,如果今日能有幸聽到這位姑娘撫琴一曲,得遇知音,瀠若這些年的心願也算實現了。”慕容瀠若說完,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嘲諷和不屑。

季連清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慕容瀠若的心思她自然明白,不過就是想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罷了。

今日這些女子展示才藝其實都是爲了取悅在座的皇子們,倘若她應了慕容瀠若的邀請,若是贏了,自然會搶了這些女子的風頭,怕是她以後的麻煩更多。若是輸了,她自己倒是不在乎,但畢竟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她出自黎王府,她輸了自然丟的是白大哥的臉面。

季連清擡眸,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從她今夜突然的出現,大家已經開始好奇她的身份。如今終於有了機會,每個人的眼裡都燃起了興奮的火簇,只是,大部分都是在等着看好戲,慕容瀠若的琴音高妙是出了名的,在她面前彈琴,根本就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西鑰昇握着酒杯的手輕輕顫了顫,淡淡掃了一眼舞臺中央的慕容瀠若,目光冷若冰霜。

白洛煜笑着轉向白洛黎,臉上的笑容依然清淡如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三弟,既然瀠若都開口了,不如就讓這位姑娘爲大家彈奏一曲吧。能得到瀠若的誇讚,琴藝必定了得,連本宮都想聽聽了。”他雖是帶着徵詢的口吻問白洛黎,可太子都親口說想聽,難道還能拒絕?

季連清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今夜註定不能平靜的度過了。她剛想起身,白洛黎握住了她桌下的手,以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如果清兒不想去,我自然有辦法拒絕。”

他白洛黎絕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一點委屈,只要是清兒不願意的,即使是父皇要聽,他也會想方設法拒絕!

季連清心裡一暖,向他淡淡一笑,“白大哥,清兒自有分寸。”說完,起身走上了紅毯。

從她的身影出現在紅毯之上,西鑰昇的目光便再也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過。他有多久沒有聽她彈琴了?記得那次在宮裡,清兒的一曲《流凰》讓所有人都震驚於她的才華,他從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王妃到底是一個多麼才情豔豔的女子。她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讓他一次次驚歎她的才華和聰慧。

幽幽的月光和柔和的燈火將季連清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圈裡,廖風亭外合歡開的正盛,映着煙波嫋嫋的碧波湖水,浪漫又迷離。夜風吹漾起層層湖水,帶着絲絲涼氣和淡淡花香拂過,掀起她的衣襬在身後隨風飄舞,她就像是籠罩在輕煙中的天外仙子,清麗動人。她優雅的挑撥起一根根琴絃,淡然從容,沒有絲毫的膽怯。

一曲終了,兩人的琴音雖然不分伯仲、各有千秋,可所有人卻似乎忘了鼓掌,也忘了她所奏到底是何曲,而是被這名輕塵脫俗女子本身的氣質所吸引。

季連清在衆人還未回神之際,已起身對着白洛煜拜了拜,回到了自己席位上。

不知是誰帶頭先鼓了掌,其餘的人像是想起了什麼,頓時掌聲如鳴,久久不曾停歇。

慕容瀠若紅脣緊抿,面上再也掛不住柔情的笑意,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沒人知道她此刻心裡是有多麼厭恨季連清。她不傻,自然聽出了季連清琴音裡的保留。只是,她慕容瀠若,從來不需要人相讓,這個女人如此做,明顯就是沒將她放在眼裡!

心高氣傲的人最是不能容忍被人忽視,他們會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侮辱。而慕容瀠若顯然已將季連清的行爲當成了是對自己故意的羞辱,她眸光冷冷的從季連清面上掃過,眼裡的敵意是如此明顯,季連清心裡一驚,看來她與慕容瀠若這位大小姐的樑子,真是越結越深了!

各府千金獻完才藝,已有舞女款款入場,隨着曲子舞動柔美的身姿。夜宴依舊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繼續進行着。

季連清實在厭煩了席間的喧鬧,而且讓她一直坐在那個人的對面,對她來說更是如坐鍼氈。趁着歌舞再起的機會,她輕聲在白洛黎耳邊說了句話,便悄悄的起身退了席。

從席間退了出來,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片刻。舉目望去,前方不遠處正有一片竹林,她緩緩向着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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