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熱血的單兵特種城市作戰——《榮譽特工》,書號:36074)
“大膽淫賊,竟敢對我妹妹無禮,受死!”那白衣少女的聲音冰冷無比,劍光一閃,已然刺到吳遠明兩眉之間。嚇得鄭莘放聲尖叫,“姐姐,不要殺他!”而吳遠明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是眼睜睜看着劍光刺到自己眉間,心中只差哀號自己惡貫滿盈的日子到了,但吳遠明顯然對自己的命運太悲觀了些——他的附近還有一個粗魯愛吹牛愛嘮叨死要面子但武藝高強還極講義氣的劉大麻子呢。
“臭娘們,不許傷我兄弟。”劉大麻子與吳遠明離得頗遠,飛身過來搶救顯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劉大麻子下意識的將手中鋼刀擲出,電射那白衣少女握着寶劍的手臂,鋼刀勢道既沉且準,發出陣陣嗚嗚的破空聲,那白衣少女顯然沒想到外表不起眼的劉大麻子武藝能強到這地步,驚訝下只得撤劍砸開鋼刀。但劉大麻子已經飛身衝了過來,一個漂亮的凌空飛探抓住被那白衣少女砸開的鋼刀刀柄,身未落地又是呼呼呼三刀劈出,分取那白衣少女的面門與雙肩,每一刀都快捷無比,力道足以開山破石。
“好刀法。”劉大麻子的武藝讓那白衣少女也忍不住讚歎一聲,不過那白衣少女對此絲毫不懼,長劍擺處嗤嗤嗤連聲,後發先至連刺劉大麻子的手腕、肘關節和肩關節,劉大麻子也沒想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白衣少女劍術如此之高,只得變刀去砸那白衣少女的長劍,刀劍相撞劉大麻子借力又是一個騰空翻,落到那白衣少女身後背對背落下,身剛落地便向背後橫砍一刀,逼得那白衣少女橫縱掠開。但劉大麻子不依不饒,腳踏怪步又追上前去,左一刀,右兩刀,上一刀,下兩刀,閃電般連砍六刀,那白衣少女冰冷的表情微變,身體後傾長劍虛點,腳尖用力點擊地面,整個人如鼓滿風的帆一樣向後急掠躲閃,姿勢優美無比。
“想跑,沒那麼容易!”劉大麻子虎吼一聲,大腳踏得地面砰砰作響,象獵豹一樣疾衝過去,手中鋼刀仍然快得異乎尋常,每一刀都是隻攻不守,刀刀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這樣的打法雖與街頭巷尾的流氓無賴吳遠明之流相互毆鬥無異,但奇就奇在劉大麻子的刀速快得幾乎突破人體的極限,任何敵手到了這樣兇狠的刀法面前也沒有還擊的餘地——那白衣少女也不例外,只被六十餘刀過後,那白衣少女的優美身法便無法施展,只能狼狽的就地滾開,同時甩出一把飛刀,劉大麻子一刀將飛刀遠遠劈開間,那白衣少女已經汗溼羅衣的閃到遠處。
“那邊的麻子,你的刀法是向誰學的?百勝美刀王胡逸之是你什麼人?”那白衣少女輕喘着向劉大麻子喝問道。遠處差點沒嚇掉褲子的吳遠明聽到這話不由一楞,心說難道劉大麻子真和我是拐彎抹角的親戚加兄弟?而劉大麻子大模大樣的答道:“什麼百勝美刀王?沒聽過!我的刀法是我十一歲韃子入關的時候,有一位夫人帶着一個僕人南下躲避戰亂,經過抱犢崮時斷糧,差點餓死,我看他們可憐,就送了那位夫人二十斤煎餅和一些肉乾當乾糧,那個僕人就教了我這套刀法,至於他叫什麼名字,他沒告訴我。”
“韃子入關那年?一個夫人帶着一個僕人南下躲避戰亂?僕人的武藝厲害到這地步?”吳遠明的嘴差點沒笑咧了,鼓掌道:“劉大哥,我叫你大哥看來真沒叫錯,咱們倆還真算是世交!你那位僕人師傅……呵呵。”
“怎麼?吳兄弟你認識那個僕人?他現在在那裡?”雖然事隔多年,但劉大麻子對那僕人還是極爲感激的,聽到吳遠明的話趕緊就詢問他的下落。吳遠明咧嘴笑道:“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只知道他現在在昆明……。”
“少羅嗦,繼續打。”吳遠明與劉大麻子對答的時候,那白衣少女已經喘過氣來,擺劍又要去攻劉大麻子,但她的寶劍剛剛舉起,吳遠明已經擡手一槍打在她的劍上,“轟隆”一聲巨響過後,那白衣少女的寶劍飛上半天。吳遠明則吹吹火槍上的青煙,搖晃着另一支裝好槍彈的火槍冷笑道:“別干擾我們說話,這年頭,劍術刀術已經過時了,你武藝再高,擋得住我的火槍嗎?”
“你……。”那白衣少女被吳遠明的話噎住,氣得說不出話來。而鄭莘更是一蹦三尺高,一把揪住吳遠明的耳朵怒吼道:“臭淫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向我姐姐開槍!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誰叫你姐姐要殺我?我是被迫自衛!何況我只開槍打了她的寶劍,沒打她人,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吳遠明偏着頭分辨道。但怒火中燒的鄭莘那聽得進去,只是怒吼道:“打她劍也不行,如果不是你對我無禮,我姐姐會殺你嗎?要是你敢傷害到我姐姐,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可你姐姐要殺我,難道我眼睜睜的看着她殺過來也不準還擊嗎?”吳遠明苦笑着反問道。鄭莘哼哼道:“當然不準,我姐姐殺你可以,但你不許傷害我姐姐,否則我饒不了你!”面對如此蠻不講理小丫頭,吳遠明只能高舉雙手投降,苦笑道:“那好吧,隨便你,反正你姐姐已經找到了,只要見到你師傅我們就分手了,以後應該很難有見面的機會,也隨便你了。”鄭莘被吳遠明的話說得一楞,這纔想起當初與吳遠明的約定,心中不由一陣失落,情不自禁的鬆開抓住的吳遠明耳朵,神情黯然。
這時候,劉大麻子向吳遠明嚷嚷道:“吳兄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會姐姐一會妹妹的,這架究竟打不打?這臭娘們究竟殺不殺?兄弟你開個口,大哥幫你打這架。”那白衣少女也向鄭莘喝問道:“莘莘,這究竟是怎麼了?你認識那個欺負你的淫賊?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劉大哥,我和她也許只是誤會,這架不一定要打,請你稍等等,謝謝你剛纔出手相救了。”吳遠明向劉大麻子說了一句七零八碎的話,又轉頭去看鄭莘怎麼回答她姐姐的敏感問題。而鄭莘則已經低下頭臉紅到脖子根,踢踏着地面的樹葉草根喃喃不語,直到那白衣少女再三催促,鄭莘才小聲說道:“我和他沒什麼關係,只是他救給我一次,又一路把我護送到河間府,算是對我有恩。姐姐,看在我的份上,你就饒了他吧。”
“臭丫頭,現在才說句老實話,算你有點良心。”吳遠明鬆了口氣,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鄭莘現在才撇白。那白衣少女幾乎鐵青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但仍然冰冷無比,聲音中也總算帶了些感情,“既然他救過你,那你感謝他即可,爲什麼剛纔他對你做出無禮舉動,你爲什麼不掙扎反抗?難道說,他的武藝很高,你掙扎不過他?”
“臭娘們,板着臉就了不起?難道你看不出來?你妹妹早喜歡上我了!可惜我不喜歡這樣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更不喜歡她的嬌小姐脾氣,所以我一直裝着不知道。”吳遠明心中哼哼,對那白衣少女大爲不滿。鄭莘則臉上更紅,忽然撒腿跑到那白衣少女身邊,湊到她耳邊低聲嘀咕起來,待到說完時,小丫頭的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低下頭再也不敢看任何人一眼。誰知那白衣少女想都不想,冷冷的直接說道:“不行,身份不配。”
“他還沒說自己是身份,你怎麼知道他不配?”鄭莘很害羞的低聲爭辯道,可是在那白衣少女的冰冷目光下,鄭莘還是很乖的閉上嘴,似乎很懼怕她的姐姐。這時候,荒野四周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五六十名便裝打扮的男女涌到吳遠明等人所在草地上,劉大麻子和他帶來的衆水匪忙舉刀做出防禦的架勢,生怕這些人發動襲擊。
“蔡大伯——!你害我擔心死了!”鄭莘歡呼着衝到那些人面前,摟住一個老者的脖子喜叫道:“蔡大伯,那天你在歷城縣被韃子軍隊包圍,是怎麼逃脫的?”那老者也是滿面喜色,親熱的將小丫頭舉起旋轉一圈,原來這老者便是那天在歷城縣縣衙與吳遠明有過一面之緣的蔡姓老者,只因遭到清軍圍攻而與吳遠明、鄭莘走散,沒想到他們也安全逃了出來。那蔡姓老者扯開大嗓門叫道:“小姐啊,你纔是讓蔡大伯快把心擔死,那天你受了傷和一個陌生人單獨逃出包圍,一直下落不明,爲了這事大伯差點沒在你師傅面前自刎謝罪。”其他的人也簇擁了上來,紛紛與鄭莘打招呼互敘別來之情,場面一片混亂,但吳遠明和劉大麻子等駱馬湖水匪則沒有人搭理,全都孤零零的站在一邊。
“有什麼話呆會再說吧。”那白衣少女冷冷說道:“韃子的軍隊來了,立即轉移去和師傅他們會合。”衆人側耳細聽,果然聽到遠方山谷中隱隱傳來沉悶的腳步聲和馬蹄聲,離此僅有十餘里路,想必是因爲晚上聲音傳得遠,那陳十三的慘叫和吳遠明的槍聲把他們引到了這裡。牽着鄭莘小手的那蔡姓老者忙說道:“對,我們的人手不足,不能和韃子軍隊硬拼,立即轉移是上策。”鄭莘也向吳遠明招手道:“吳大哥,你不是要見我師傅嗎?我們一起轉移吧,我替你引見師傅。”
吳遠明沒有立即回答鄭莘的邀請,轉向劉大麻子一夥水匪問道:“劉大哥,各位駱馬湖的兄弟,你們怎麼辦?願意和這些天地會的英雄一起轉移嗎?”這邊劉大麻子正在爲天地會衆人誰也沒理會他而火冒三丈着呢,聞言馬上滿嘴帶渣的答道:“不去!老子不願和這些東西走在一起,吳兄弟,你和我們單獨轉移吧。”
“你是誰的老子?”那白衣少女大怒,立即和劉大麻子對上了眼睛,大有又要開打的趨勢。吳遠明忙攔到他們之間,擺手道:“鄭姑娘,劉大哥,韃子軍隊就要上來了,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這樣吧,你們天地會去和陳總舵主會合,我和劉大哥他們往另一邊轉移,分頭走不容易被韃子軍隊發現,咱們在殺龜大會上見。”
“吳大哥,你不和我一起走?”鄭莘大吃一驚,雖說她早有和吳遠明分手的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會這麼快,一時間難以接受,急得大叫道:“吳大哥,和我走,和我一起走嘛,你早就說要和我師傅見面,怎麼就快要見面了,你又不去見他了?”
“莘莘乖,最遲明天晚上我們就能再見面,快和你姐姐他們一起轉移,見了你師傅,幫我在他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吳遠明搖搖頭,堅決拒絕了鄭莘的盛情邀請。吳遠明這麼做倒不是因爲反感鄭莘那傲氣冰冷的姐姐,而是吳遠明的平西王嫡系身份太過敏感,貿然去與陳近南見面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不如讓對自己極具好感的鄭莘先去吹吹風,緩和一下天地會衆人和陳近南的心態,再見面就安全多了。
“不!我要你和我一起走!”鄭莘習慣性的撒起嬌來,掙扎着甩開那蔡姓老者的手,衝到吳遠明面前拉住的衣角撒嬌道:“吳大哥,你和我們天地會一起走,不要和他們走在一塊,他們只是江湖水匪,身份低微,你和他們走在一起,只會自降身份。你和我一起走嘛,我一定會幫你在師傅面前多說好話。”
鄭莘自幼出身於延平王府,養尊處優,又被她那些兄弟姐妹們的言行薰陶,看不起水匪出身的劉大麻子等人自是尋常,但問題是她焦急無意間把這種蔑視說出了口,這下子可惹了大禍。不僅脾氣急噪的劉大麻子和駱馬湖衆水匪立即咆哮大罵起來,就連吳遠明都臉上變色,鐵青着臉教訓鄭莘道:“莘莘,你如果再說這樣的話,我們以後就再不用見面了。水匪怎麼了?只要有一顆愛國愛民之心,何嘗不是頂天立地的好漢?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們?”
“我……我不是故意的,劉大哥,對不起,是小妹不對。”鄭莘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錯能改,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向劉大麻子道歉,還好劉大麻子也算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也懶得和僅有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鄭莘計較,便沒再說什麼。事情本來就這麼可以過去的,誰知那白衣少女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吳遠明身邊,那白衣少女本就怎麼看吳遠明怎麼不順眼,見吳遠明將她妹妹罵得夠慘更是惱怒,開口冷冷的說道:“莘莘,你爲什麼向這些撒石灰打悶棍的鼠輩道歉?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折了我們延平王府的威風。”
“你說誰是撒石灰打悶的鼠輩?”劉大麻子勃然大怒,下意識的舉起鋼刀。吳遠明趕緊伸臂攔住他,用同樣冰冷的語氣向那白衣少女說道:“鄭姑娘,我知道你是延平王鄭經的妹妹,身份尊貴,可我敢保證,我的身份絕對只在你之上,不在你只下!而且論起祖上,我家在前朝就已經是王公之尊,而你家呢,那時候不過是一羣海盜而已。我尚且與劉大哥稱兄道弟,你的妹妹向他道歉又有什麼?”
“你說什麼?”那白衣少女冰冷的絕美容顏立即蒙上一層憤怒的嫣紅,比之剛纔的蒼白更加動人,看得吳遠明暗嚥了一下口水。那白衣少女的祖上鄭芝龍確實是海盜出身,家中瘡疤被吳遠明戳到自是大怒,那白衣少女便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長劍,不料卻摸了一個空——她的劍已經被吳遠明的火槍打飛了,不等她做其他動作,吳遠明的火槍已經指到她的額頭。吳遠明冷笑道:“我已經說過,這年頭武藝已經過時了,你怎麼老是記不住?”
“臭淫賊,你想做什麼?”鄭莘嚇得小臉發白,趕緊去拉吳遠明的手臂,那邊的天地會衆人更是抽出武器衝過來,但這邊劉大麻子早提起鋼刀攔在他們面前,其他的駱馬湖水匪紛紛效仿,簇擁着吳遠明惡狠狠瞪着來人,大打出手的趨勢迫在眉睫。衝在最前面那蔡姓老者見勢不妙,忙張開雙臂攔住後面的人,向吳遠明抱拳道:“這位先生,韃子軍隊即將殺到,不知你爲何挑起內訌,挾持我家小姐?大敵當前,我們應該並肩做戰的好,望先生不要挑起自相殘殺。”
“不錯,大敵當前,可你們的大小姐還在這裡出言侮辱我的兄弟,這挑起自相殘殺的人是誰?”吳遠明冷哼一聲,向對着自己拳打腳踢的鄭莘喝道:“你如果再打我,槍走火打死你姐姐別怪我。”鄭莘嚇了一跳,忙停止對吳遠明的追打,哽咽道:“吳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姐姐吧,我就這麼一個姐姐,你千萬別傷害她。我知道她說錯了話,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就饒了她吧。”
“不用你道歉。”吳遠明冷哼一聲,開始吳遠明只是想恐嚇一下那白衣少女,但事情鬧到這步,吳遠明不禁想要教訓這個傲慢的郡主小姐——同時籠絡與自己大有淵源的劉大麻子一夥,所以吳遠明用槍一頂那白衣少女的額頭,向她喝道:“想要活命,就向我的兄弟道歉。”
“呸!你想得美!”那白衣少女甚是傲慢,一口拒絕了吳遠明的要求。但這時候遠處清軍的馬蹄聲更近,與這裡相隔估計已經不到七八里路,那蔡姓老者大急,拱手作揖的向吳遠明說道:“這位先生,既然是我家小姐做錯了,那我蔡德忠代小姐向你和你的兄弟道歉,請你和這位英雄原諒。但是我們家這位小姐素來心高氣傲,又極好面子,就算她心裡知道錯了,嘴上也不會認輸的,就請你放過她吧。”
“不行,必須要她親口向我這些駱馬湖的兄弟道歉,否則誰道歉都行。”吳遠明惡狠狠答道。而是在江湖上地位極低的劉大麻子和衆駱馬湖水匪早咧開了嘴,心裡百般滋味具全,不知該說什麼的好——但有一點是絕對的,吳遠明此刻那怕叫他們阻攔那些追兵,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迎向百倍於他們的敵人,直至奮戰到死。而在場的人中數鄭莘和吳遠明接觸最多,知道吳遠明心狠手辣的性格,所以小丫頭見懇求吳遠明無用,便眼淚汪汪的向那白衣少女懇求道:“姐姐,是你錯了,你就道一個歉吧。吳大哥說得到做得到,你就不要倔強了。”
“他做夢!”那白衣少女脾氣之倔強確實少見,被槍指到額頭上仍然不肯低頭,仍然在頂嘴不肯求饒,甚至還想扭頭不去看吳遠明。吳遠明趕緊用槍再頂一下她光潔白皙的額頭,喝道:“別動,動一下我就開槍了,我可警告你,我這槍是不用點火就能發射的。”
“要殺就殺,少羅嗦!”那白衣少女嘴上仍然強硬無比,吳遠明大怒,喝道:“你以爲我不敢殺你?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向我的兄弟道歉,我就一槍打死你這臭娘們!”大罵間,吳遠明數道:“一!”
“呸!”那白衣少女斷定吳遠明僅是恐嚇,不僅沒有求饒,反而呸了吳遠明一下。而遠處的馬蹄聲又大了一些,顯然清軍正在急速接近中……
“二!”吳遠明瞪圓了清秀細長的眼睛,惡狠狠的又數了一聲。那白衣少女雖然心中已經開始顫抖,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僅是抿緊了紅潤的櫻脣。倒是鄭莘和那叫蔡德忠的老者急得大叫,“姐姐,你就不要倔了!”“那位先生,我們小姐是國姓爺之後,你看在國姓爺的面子上,就放過我們家小姐吧。”就連劉大麻子等一干駱馬湖水匪也被這緊張的氣氛所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緊緊盯着吳遠明與那白衣少女。
“我就要輸三了,你還不肯道歉?”吳遠明冷冷的問道。那白衣少女嘴脣哆嗦了一下,最後又咬緊牙關,從牙縫擠出一句話,“臭淫賊,做夢!”
“很好。”吳遠明冷笑着一點頭,淡淡的數道:“三。”說着,吳遠明釦動扳機……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