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度提審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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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果然都不能信,昌意離開的時候說是很快回來,但一連過了三天,姜宓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還沒等來花影的消息,便已經等來了再次提審,這一次地點卻設在宮中。

只不過坐在公堂主位上的人,已經換成了深受華謖信任的宰相魏辛。夏國的這位宰相與衆不同,年過五十尚未娶妻生子,有傳聞說他其實是前朝後宮中的閹人,因爲輔佐新皇等級才擺脫了尷尬的身份,位極人臣。

也有人說正是因爲他地位再高也是孤身一人,不必擔心家族權勢膨脹,所以皇帝纔會這樣信任他。

不管傳言是真是假,魏辛深得皇帝信賴這一點卻是無可否認的。

華謖派他來做主審,足以證明他對這個案子的重視程度。

聽了她的證詞後,魏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趙子川就忙着喊冤,說自己和姜家從來都沒有半點來往,怎麼會和罪臣家的女兒勾結犯案。

魏辛略一思考,便又問道:“姜宓,你說是趙侍郎讓你去害詹尚書的,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有。”姜宓不假思索地答道。

趙子川雖然知道自己並沒有和姜宓私下交易什麼,但聽她說話時底氣十足,一顆心還是吊了起來,猶疑不定地看着她。

“姜家出事時,祖母送給他很多財物,臨死前交待我有事可以找他幫忙,趙侍郎說,只要我能幫他當上尚書,他就會想辦法讓我離開教坊司。”

“宰相大人,這些全都是她胡說,根本沒有這些事!”趙子川立刻急着

爭辯道。

姜宓淡淡一笑:“白玉馬、青玉屏風、鮫綃紗帳,這些不過是能說出名字的稀罕物罷了,至於金玉珠寶更是不計其數,魏大人要是不相信,只要去趙侍郎在刑部的書房裡搜搜就是了。”

她故意放慢了語速:“趙大人的桌子上有一方不能動的硯臺,只要向右轉三次,就會打開書房裡的密室,我剛剛說的那些東西,魏大人在那間密室裡都能看到。”

姜宓轉頭看着趙子川,挑眉冷笑:“我說的對不對?”

聽了她剛纔的話,趙子川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眼睛裡竟有了些絕望的神情。

“不……不是……”他結結巴巴地否認着,“她說的都不是真的……”但是這樣的分辯,聽上去太過無力,任誰都不會相信。

魏辛是個精明人,從趙子川的語氣裡就聽出了心虛,心裡已經有了數。

“是不是真的,去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姜宓擡頭看着魏辛,“姜家給了他多少好處我是知道的,但如果不是他爲了找個隱秘的地方和我說尚書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他書房裡的密室?”

魏辛卻皺眉道:“可是,皇上赦免你的旨意纔下來,你就被送去了教坊司,這時間上……”

時間上確實是對不上的,華謖赦免她之後,趙子川根本沒有機會來找她說什麼,但是,她早就準備好了合理的答案。

“那是因爲趙侍郎早在聖旨下來之前,就知道了我會被赦免的事情!”

說出這句話時,她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正是趙貴嬪的臉。

他們兄妹二人都在助紂爲虐,她怎麼會只揪住一個不放而放過另外一個呢?其實,她真正想要說的話是這最後一句,之前的那些所謂證據,不過都是鋪墊罷了。

收受賄賂,聯絡罪臣……這些罪名雖然夠大,卻並不能觸犯華謖的底線。

而趙貴嬪走漏消息給外臣這一點,纔是她能置他們兄妹於死地的最大王牌!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牽扯到顏妃。

前世裡華謖給她開出的條件,趙貴嬪不一定知道,但顏妃卻是站在旁邊一直聽着的。

但是現在被她姜宓這麼一說,就成了顏妃把皇上的計劃透露給了趙貴嬪,趙貴嬪又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哥哥,然後趙侍郎鬼迷心竅想要藉着這個機會幹掉尚書自己上位!

整件事這樣一串起來,就變得合情合理了。再加上那個關於書房密室的證據,趙子川真是有嘴也說不清。

以顏家的權勢,顏妃倒未必會被連累,不過沒關係,姜宓本來也沒想着一下子就能牽扯到顏妃,但是趙貴嬪是一定跑不了了。

眼看魏辛要帶人去搜查密室,趙子川忽然向前一撲,聲嘶力竭道:“不是的,那些東西都是我收的賄賂不假,但絕對和姜家沒有任何關係!”

可惜,沒有人會相信。

因爲密室確實存在,前世裡她曾親自去過,當初她只感慨於貪官污吏囂張斂財的行徑,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能用它來扳倒趙氏兄妹!

而這樣的事情,她還知道很多,多到足以把顏妃的黨羽一個不留的剷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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