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之間的距離上,原本存在的數棵大樹斷裂了,高聳的樹幹殘缺不全的亂七八糟倒在一邊,斷裂的部位如同硬生生被撕裂開一般。
到底發生了什麼?秦淮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身體好軟,連站着的身姿都在搖擺着,猛然間,前傾身軀,秦淮狂吐出一口鮮血。佝僂着身軀,秦淮如同喝醉后街邊嘔吐的醉漢,格外狼狽。
“還能吐血,看來妖獸鐵騎的總兵長也不是白當上的……”邁着平靜的步伐,雷震子欣慰的感嘆着,向着秦淮走來,“說起來,你應該知道吧?我主修的便是風雷雙系法術。殘風炮,匯聚天地之間風動,以壓縮空氣團的形式推進,就是山峰也可被完全轟碎或貫穿……
剛纔你問我爲什麼下手殘忍?其實不光因爲習慣了,只是當我出手,想留手都辦不到……”
又一次屹立在了秦淮的面前,看着他嘴帶血絲的喘息着,雷震子享受着這樣的過程。
“有什麼遺言嗎?正因爲是你,我給你說的機會。”這是雷震子的仁慈。
“帶你一起死……”用盡力氣,站直了身軀,秦淮揮舞的黝黑長劍斬向了面前之人的咽喉,這一次雷震子沒有躲避,靜靜的看着。可惜生鐵鑄造的長劍劍刃,卻在揮舞中分裂成了細小的碎片,隨着風消散。這可憐的長劍早在剛纔的殘風炮中便“死”去了,所以秦淮連觸及雷震皮膚的能力都辦不到。
作爲一個統領大商最強妖怪兵團的領袖,此刻的秦淮是那麼的狼狽。幸好作爲死去的土地,這裡是那麼的安靜,沒有什麼觀衆來嘲笑他的可悲……
“安息吧,等我幹掉了姜來後一定會將你們埋在一起……誰叫你們是‘朋友’。”緩緩的舉起了**的右臂,五指併合成刀,雷震子已準備好扮演一個“儈子手”的角色。
猛然,就在死亡到來之前,一個慌張的身影從一邊的樹影之間衝了出來。
“大人!終於找到您啦!”來人興奮的叫喊着,完全沒有在意自己漆黑的臉格外的嚇人。
“別打擾我!沒看見我很忙嗎?”沒有轉身,雷震子低沉的訓斥着,因爲他討厭別人打擾如此“神聖”的時刻。
“出事啦大人!糧倉剛纔莫名奇妙的燒起來,大家正到處找你!”這便是來人臉色漆黑的模樣,彙報的小兵在見到長官的瞬間,緊張感終於放了下來。
雷震子立刻的轉身看去,果然,遠處比夜更濃郁的黑煙正滾滾向着天空擴展着,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半邊的森林。說起來,感覺連四周的空氣都熾熱了。
“秦淮,你還帶了其他人來嗎?”雖然是背對着,可秦淮感覺到了,雷震子周身的氣息完全改變了,就像被誰玩弄了一般的氣憤。
看到這樣的景象,已只剩下半條命的秦淮卻是用虛弱的臉龐笑了起來,“雷震子‘大人’……你家的院子着火了……怎麼?老鼠沒清理乾淨嗎?”
“‘好熱’……‘熱’的想殺人了……”沒有轉身,突然,雷震子向後就是一記倒拐,手肘不偏不倚正中秦淮蒼白微笑的面部,近一點甚至能看見鼻樑斷裂向內凹陷的模樣。
強大的力道將秦淮一下掀倒在了大地之上,近乎昏厥,鼻血無法控制的留着。
“帶上他,我們走。”沒有理會地面上痛苦抽搐的人,雷震子向着熱浪的中心走去。
跟隨了大人多年的小兵格外靈光,不敢多話,快步的跑到了秦淮的身邊,擡起了秦淮的雙腳腳踝,如同拖運屍體般拉着秦淮,跟上了雷震子的步伐……
回到那像太陽般溫暖的火團中心,熊熊的大火吞沒了三萬大軍巨大的糧倉,一點都沒有留下。
佔地足有數百平方的糧倉,此刻看上去就如同最爲巨大的火把。內部的一切全成爲了這火焰的“食糧”,燒成灰燼。
衆多的士兵圍繞着火團胡亂的跳來跳去,要知道這可是大軍未來一個月的口糧,而且是好不容易在迴歸總部隊後才獲得的,甚至說全軍中所有人都還在等待明天清晨豐盛的早餐。
可現在看來,他們的“早餐”被提前做成了“宵夜”了?
剛剛建成的軍營還沒有完備的防火措施,大家只能一盆一盆將最近的水源潑向大火,可連讓熊熊的火光暗淡些許都辦不到。上萬人圍繞着大火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樣,頗有點土著篝火晚會的意味,只是他們臉上沒有土著們歡慶的表情而已……
而當所有的人都亂成一團時,卻有一個無比平靜的身影就坐立在大火之前不過數米的空地之上。
背對着大火,面前鬆軟的大地之上插着還未出鞘的雪白長劍,來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大概是大家都被面前的大火給嚇到了,竟然沒有人關心這陌生人影是誰?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坐立的正是本軍大將雷震子營中的交椅……
“都給我退下!!!”就在場面已經亂到有人要被推擠進火堆之時,一聲渾厚的咆哮混合在吹過大地的暴風中傳襲來。剛剛還混亂不堪的場面一下子全靜止了下來,就像所有人都來到了南極一般。
寬闊的廣場之上,沒有了喊叫,沒有了怒罵,沒有了無意義的潑水聲。
也是在這一聲的咆哮後,衆多的士兵全是向後的退去,圍繞着火團距離十米,成環形的站得整整齊齊,完全沒有了剛纔緊張的模樣。好像即將到來的人遠比那大火更加可怕。
整齊的士兵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通道,一個身着暴露鎧甲的身影緩緩走到了衆人的身前,跟隨其身後的一位小兵還在吃力拖着半死的秦淮……
“你乾的?”止步在了整齊的隊列身前,收縮着兩扇巨大的黑翼,雷震子根本沒有怎麼尋找,目光是那麼自然就鎖定了那坐立於火團前的人。看看他一身黑色的鎧甲,還有那黝黑的金屬面罩,很像妖獸鐵騎的裝備,所以才讓雷震子疑惑了起來,“你的腦袋有毛病嗎?弄這麼大的陣仗還敢悠哉的坐着等我回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光是殺了你就能解決的。敢惹我西周東伐軍的傢伙,連靈魂都要被摧毀。”
沒有說話,空氣中迴盪着只有火團中噼啪亂響。伴隨着赤紅的大火,那坐於大將交椅上的人影擡起了頭來,一雙犀利瞳孔只看得雷震子渾然一震。
“所以說……吸引蟲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生火了……夜裡只要有‘火’,再難找的蟲子也都找得到。”完全沒將來人放在眼中,坐於那裡的許哲目光輕易的跳過了異樣的雷震子,看向了其身後地面上恍惚的秦淮,“死了沒?”
回答許哲的,只有秦淮那微微抽搐着的小拇指,這已經是其全部的力量。
“放心,還剩下半條命,等下你也會和他……”雷震子平靜的話語就是一種威脅。
“沒有問你,別插嘴好嗎?”無理打斷了雷震子的發言,許哲輕視的語氣只讓在場所有人替許哲默哀,因爲惹大人生氣的恐怖,大家都是深深的瞭解。
“真是愚蠢的傢伙,明明知道妲己那三八下達的就是送死的命令,居然還是死腦筋的跑過來。她還沒值得到你爲她死好不好?“遺憾的嘆息着,單手支撐着面前的劍柄,許哲終於從屬於雷震子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好了,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愚蠢了,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你是……”說到最後,許哲終於說到了在那微微顫抖的雷震子身上。
“你是問我嗎?真是‘感激’你沒把我忘了,我乃西周東伐大軍大將,雷震子……在你死前,把這個名字記憶在你縮水的腦袋裡……”雷震子鄙視的提醒着。
“我知道了,那麼,因爲我也燒了你們糧倉的關係,所以秦淮被打成這樣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好了。把他交給我,我要帶他離開。”許哲說的是格外輕鬆,如同交換糖果一樣的簡單。
“你是說他嗎?”不過微微轉身,雷震子便將地面上奄奄一息的秦淮拖到自己的身邊,接着取過的是一名士兵手中的長槍。
沒有任何的猶豫,雷震子一槍刺穿了秦淮的一隻大腿,將其釘在了大地之上。近一點可以清晰的看到秦淮全身在激烈的抽搐,可硬咬着雙脣的秦淮就是不肯發出一點痛苦的慘叫,只是一點最後的尊嚴作祟……
“你挺要面子的?怎麼,怕朋友擔心嗎?放心,別看他一副輕鬆的模樣,其實他早就擔心的要死了。”用着銳利的鳥嘴,雷震子看着大地上辛苦的人,猙獰的笑着。
“被發現了嗎?”那握着劍柄的手在抽搐,許哲原本輕鬆的雙瞳透露出的是冷酷,“聽着……我不管你是誰?秦淮是我朋友,因爲他我才救了更多的朋友,也因爲我,他纔來到了這裡。
今天,我來便是帶他走,雖然我並不打算幫妲己的忙,減輕她的壓力,可就算爲了秦淮殺光你們全部,我也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等等!”突然,殘忍的雷震子激動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許哲,“喂……你不會就是那個曾經去見過子涯的姜來吧?”
“你認識我嗎?”許哲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樣的怪物?等等,許哲的記憶中似乎有一個身影和麪前的鳥型怪物有點重合,那便是大天狗。不過兩者差別太大,甚至連效忠的對象都是南轅北轍。
“開玩笑的吧?原來這麼容易就見面了?”雷震子不敢相信的搖頭輕笑着,如同見到了戀人一般,“知道嗎?爲了找你,我本來已有獨自闖進朝歌城內的打算了。**?三極小說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沒想到你卻先來找我了,真是天意……”
“抱歉,除了煮熟的,我不太喜歡帶翅膀的‘家禽’……”許哲依然冷冷的諷刺着。
“你的笑話真是好笑,以後回憶起關於你的部分時,一定能給我帶來很多的歡樂。”雷震子已決定了,要殺了面前的人,用自己最殘忍的方式,“知道嗎?關於西周與大商的這場戰爭,我並不懂什麼叫大義,什麼叫責任,我只當這是父親吩咐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幫助子涯解決這一切而已。
所以,不管是不斷的討伐,還是不斷的殺戮,我從沒有什麼私人感情在其內,如同‘工作’。可只有你,讓我擁有如此想殺死的衝動,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種心情……”雷震子努力尋找着已知的詞語。
“‘慾望’,對嗎?”許哲幫了他一把。
“對,就像稱爲‘慾望’的東西。姜來先生,準備好了嗎?爲了你曾經對我父親做過的事情,你要死。你死了,如果我心情夠好的話,我也許會放了秦淮也說不定?”雷震子說話之時,背後雙翼瞬間的同時展開到了極限,如大鵬一般。
“你根本就不懂……如果不是‘兩個人’一起回去,那就沒有意義了。”單手支撐着劍柄,向着那個已做好準備的人,許哲擡起了一隻手臂,手掌向上彎曲的擺動着招來,是**的挑釁,“反正不幹掉你是走不了的,要報仇什麼的,來吧……我趕時間……”
身體前傾,完全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之下,展開着雙翼的雷震子腳踏大地向前奔襲。每落地的步伐必將震得四周灰塵飛揚,可灰塵卻在擴展之前又被翅膀颳起的氣流壓在大地之上,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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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人類的奔跑,雷震子就如同帖服着地面飛行的燕子,速度急快且輕盈,彷彿是滑過空氣一般。
沒有退卻,一個側身,許哲甩手拿過了身後的四方交椅,輕鬆的向前拋去,砸向了奔來之人。
可惜這樣的舉動,卻沒有讓已來到身前三米的雷震子慢上分毫。
雷震子一次併合五指的揮動臂膀並未接觸,銀白的氣刃便將那半空中的木椅給斬成了碎片,整齊的切口光滑如莖,分解的木椅還在空中四散開的飛舞,可雷震子已是穿透而過。
一切就像預演好的一樣,只見許哲是那麼自然的握住了雷震子那下劈還未收回的手腕,自身則是原地旋轉。
背摔之勢已形成,許哲沒有給雷震子反應的機會,帖服在對方胸前的脊樑一次發勁,雷震子是那麼輕易的被拖離了地面,空中迴轉的被拋向了那不遠處熊熊的大火,就如同拋棄什麼大型不可回收垃圾一般。
“有那麼容易嗎?”半空之中,完全失去平衡的雷震子竟沒絲毫慌張,許哲的意圖已被看穿。
那本該飛進大火之中的人卻是猛然雙腳落於了大地之上,就着還沒站穩的姿態,一把抓住了許哲那曾經抓住了自己手腕的雙手。
攻防姿態瞬間轉換,雷震子依照着剛纔許哲的動作,一把將許哲由肩頭摔了出去。
不同的是,許哲沒有在空中也能控制身體的翅膀,結果,剛纔還不可一視的人物就是那麼輕鬆的被拋進了熊熊的大火之中,瞬間便被赤紅的火焰所吞沒。
“好!!好!!好!!”看見如此一幕,衆多圍觀的士兵整齊歡呼叫喊着,只爲雷震子大人的神勇無敵。在他們看來,摔進那如同地獄的烈火之中,只有化爲灰燼一條出路了。
“都給我閉嘴!你們很吵啊!”很顯然,雷震子的心情並沒有大家來的要好,一聲訓斥的叫喊吼得興奮的全場鴉雀無聲。
因爲雷震子感受到的東西,是這些凡人所無法體會的東西。濃郁的靈動正在那烈火中凝聚着,而立於身邊屬於許哲的長劍也在隱隱透過劍鞘釋放着有節奏的靈感,就如同與那火中的靈動照相輝映着。
這樣纔不是已死的表現,更像**重生的徵兆。
果然,在那噼啪亂響的火團之中,一個清晰的腳步之聲傳來。漆黑的身影穿透過了跳躍的火焰呈現出來,那穿過火炎後的一雙冰冷瞳孔彷彿在釋放着白色的暗光。如此看去,那火中的身影就如同惡魔般猙獰可怕。
終於,在清晰的腳步聲中,那個本該死去的許哲走了出來,意外的發現,在火中,每當許哲前進一步之時,腳下的烈火必將如同膽怯的臣民一般想四周避忌,不敢近身。
所以,重新走出來的許哲身上,沒有半分被火所傷的徵兆,除了雙臂膀之上,包裹燃燒着的烈火。可許哲平靜的模樣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彷彿雙手上的火焰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讓他溫暖。
“早聽說你和子涯一樣,可以操縱五行之靈,不過還是很驚訝你聚集天地之靈的速度,似乎真的很快。”沒有該有的驚訝,雷震子平靜的交談着,是一種稱讚,“看來你打敗了哪吒的事情不是瞎傳的了。不過你可別將我和那沒大腦的傢伙相提並論,就戰鬥的智慧而言,我更像楊戩那卑鄙的混蛋,不過我比她更加的勇敢,不會因爲自己的顧慮而給對手任何的機會。”
“你說完了嗎?”輕易的擡起了燃燒的雙拳於面前,微微佝僂着背影,一隻腳尖輕點地面,許哲擺出了認真的戰姿。關於剛纔雷震子的勸告與稱讚,許哲似乎一句也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這樣就好,專心戰鬥纔是正確的!”雷震子興奮的吼着,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可以放手戰鬥的機會了,畢竟從前遇見的對手多半都還沒撐上兩局,就像秦淮一樣的倒在了地上。
那垂於身側的雙手五指有節奏的收放着,雷震子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着。猛然,收放的五指不再收縮,而是極限的擴張,在雷震子寬大的雙手之中,點點的光影在凝聚。
是風,許哲感受到了由身體四周吹拂過大地的風壓在向着雷震子的雙手匯聚,大地之上,如同形成了兩股逆時針旋轉的龍捲颶風,就是許哲雙臂上的火焰也是在隨着雷震子的風而跳動着。
“喜歡嗎?”當雷震子雙手之間,足有籃球大小的無形球體形成之時,終於,天地間浮躁的風動停止了下來。只見雷震子舉起了一手於面前,無比欣慰的看着掌間的球體,詭異的是,說其爲球體卻並不完全,在其內部可以清晰的看見道道薄如白紗般的風動在高速旋轉着,或相互撞擊,或相互交集,剎是詭異,“說來也是巧合,我同樣也是利用天地環境爲武器的修煉者,不同的是我匯聚的是比五行之靈更具破壞性與攻擊性的東西,那便是風與雷……而你現在看到的便是‘殘風炮’的另一種形態——‘風怒’……”
“你真羅嗦,我說了我趕時間,你不來,我來!”許哲已受夠了雷震子的嘮叨,沒有了等待的耐心,許哲就用高舉着雙拳的姿態,腳下點地衝了上去。
近真格鬥,許哲被火焰包裹的雙拳就是殺人的兇器。近身毫不留情,當面一記刺拳,雷震子向後跳躍躲避。可似乎還是慢上了幾分,幾片在空中漂浮的黑色羽毛就在雷震子的面前,被許哲的火焰給瞬間燒成了灰燼。那種燃燒的速度,就如同在純氧環境下的劇烈化學反應一般。
絕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這是戰鬥的基本規則。就在雷震子後退的時刻,或者說在他退後之前,許哲已是腳下發勁追擊了上去。
許哲一組組揮舞的拳頭配合上身軀的旋轉與移動,打得呼呼生風,臂膀上的火焰在空氣中拖行出了久久不散的光暈,清晰顯示着拳路是何等的巧妙。
避其銳氣的雷震子根本就無從去嘗試抵擋,只能不斷配合着許哲侵略的步伐向後退着,旋轉,扭動的身軀也是完全爲了避讓許哲的拳頭。
可一味的躲避,雷震子也沒有佔到分毫的便宜,每每自己身後的羽毛被擦身而過的烈火焚燒成了灰燼,而每每當那拳頭擦過身體之時,瞬間肌肉的表面都會呈現出焦黑的模樣。
雷震子要不是擁有自身靈動進行的迅速修復,光是灼燒的痛苦都能折磨死任何一個的生靈。
你進我退的攻防,剎那已圍繞着圓形的火團繞行了整整半圈,可已揮擊出數百拳的許哲卻沒有半分疲憊的姿態,反倒伴隨着攻擊越來越順。本以爲因爲一次次的揮空拳會最大限度的消耗其體力,不過許哲的體能已證明了他爲怪物的級別,繼續下去也是徒勞。
所以,在一次側滑移步之時,雷震子猛然定住了身子不再退後,回窺的雙目冰冷的厲害。
可許哲卻沒有因爲對手的轉變也慢上分毫,如同一臺突襲的機器,不懂得什麼時候該停止?
“就這一拳結束!”雙腳發勁微微跳起,離地的許哲在空中收縮回轉着身軀,雙手上的火焰在空中被畫成了圓,而許哲揮舞出的右手勾拳所颳起的熱浪,已讓在雷震子身後數米開外的士兵兵團不由的退卻。
“鬧夠啦!”雷震子累了,不想玩了,只見微微彎曲身軀,掌心匯聚着“風怒”的右手收於腋下。
此刻,不管是雙腳在地面踏實的雷震子,還是那半空中轟來的許哲,兩人就如同最有默契的舞者,相互配合着對方的動作,將表演推向Gc與結尾。
那伴隨着彼此的拳與掌在空中交集,連同拳上的火焰,還有掌中的風靈。
可惜,想像中的天崩地裂景象並沒有發生,雷震子掌心中的“風怒”在所有人面前被擊碎了,就像落地的水晶一般,碎得難以再去拼湊。
所以,雷震子空虛的手掌不偏不倚正握住了許哲燃過的拳頭。這一刻本就該決勝出誰纔是更強,不過結果並沒有讓許哲感受屬於自己的勝利。雙腳落回了大地之上,背對熊熊的大火,許哲反倒冰冷的瞳孔變得無比疑惑。
因爲自己拳上的天地火之靈竟完全無法按照自己要求的入侵敵人身體,就像臂膀上那跳動的火焰被無形的繩索捆綁了起來。
“知道嗎?不管是何等雄壯的火焰,終究只是剎那的美麗……最後,火一定會熄滅,可風卻會一刻不停的吹拂上千年,或者更久……‘風怒’……‘咆哮’……”說這一段話時,雷震子的目光流露出的是遺憾,許哲甚至從其中找到了對自己的同情。
“轟!”雷鳴般的響聲瞬間傳遍大地,許哲能感受到的便是,一股強勁的風由正面吹過。
風真的好強甚至吹亂了他的發,而那許哲臂膀上跳動的火焰也熄滅了,就像燭火一般弱不經風。而在許哲身後,本還在持續燃燒的巨大火團被貫穿了,長達百米的火海正中,恐怖的風硬生生吹拂出了一條寬達十米的無火通道。暴露出了火中焦黑的木樁,還有一些並未燃盡的雜物。
此刻看去,就像火海被利刃給一分爲二,這絕對不是人力,也絕對不是一般的怪物可達到的實力。雷震子的強大讓全場死靜如墓地……
許哲感受不到自己的身後到底發生了何等可怕的事情,他只是看着,自己那在雷震子掌心中的右拳表面的鎧甲用一種詭異的方式扭曲,如同被螺旋的擰碎了一般。臂膀上的戰鬥服也是被扭曲的撕裂,由其內部濺出的血幕就像高壓下被擠爆的血帶。
“切……”生鐵的面罩之下,許哲面對雷震子第一次向後的退開了數米,熄滅了另一隻手上的火焰,緊緊抓住了無力垂於身側的右臂肩膀。因爲只有這樣,許哲才能感受到右手的存在。
“還連接在身體上嗎?”看着面前還屹立着的許哲,雷震子感覺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你還真是強悍?在一百倍大氣壓強的螺旋風暴下,一般情況下受攻擊的部位會完全的扭曲,在風中被撕裂,然後再次扭曲,再次撕裂,重複這樣的過程……應該不會出現像你這樣,只是撕裂表面皮膚與部分肌肉組織的現象?難道……”突然,雷震子彷彿想起了什麼。
“是風眼……”許哲用還在微微喘息的聲音回答着雷震子的疑惑,“別忘記了,就是再強的風,也有絕對吹不到的角落……正因爲是以手臂爲軸心的旋轉風壓,所以只要不動,傷害自然就會降低到最小。”
“看你說得如此輕鬆,真是讓人不爽……”雷震子不喜歡許哲說話的語氣,“要知道,正常的人在感受到如此的風壓時,根本不可能做到你所說的‘不動就好’。哪怕知道了原理,可心裡點點的恐懼,人體點點的顫抖都足夠被捲進風怒的咆哮中,受到正面的攻擊。也就是說,風的憤怒完全沒被你放在眼中過。或者說連我你也沒放在眼中過?”
“一條手可以彌補你心裡的創傷了嗎?”悠然自得說着,許哲一把由右手的戰鬥服上扯下了一條碎布,打結成了環狀,將已失去知覺,還在不斷向外流着鮮血的右手懸掛在了胸前,模樣上去格外的狼狽,“我已經知道你的厲害了,也知道當你認真起來的時候,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我是真的怕了你了。你就高擡貴手,放我和秦淮走吧。硬說起來,我們並沒有那麼值得你殺死的理由。如果你是在意姬昌大人屍體的事情,一切都是妲己乾的,和我無關。”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雖然還是那張平靜的臉,還是那平靜的語調,可許哲確實是在求饒。就像每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在乞求着對方的饒命,只是許哲的模樣看上去如同談話而已。
不過此刻,許哲確實是在求饒着,向着敵人求饒……
“你說的……好像很對?”放棄了戰鬥的準備姿態,雷震子收起了雙翼,恢復了普通的站姿,低垂的頭,默默回味着,好像同意了許哲的提議。“說起來,我爲什麼要那麼生氣?明明一切都是妲己那傢伙搞出來的,她也只是想借我的手幹掉你們而已。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一定要殺了你們幫妲己完成她的心願?和你們戰鬥的理由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就是這樣。”許哲認真的點了點頭,似乎一點也沒未懸掛與胸前的右手而生對方的氣。
“不過啊,瞥開這些不談,比起幫妲己幹掉你們,似乎讓你得意的離開,更不能接受!”猛然,雷震子一下擡起了頭來,表情是那麼的猙獰,“你以爲你來到的是一個講道理就行的通的世界嗎?先生,這裡也是亂世中的戰場。沒有人會因爲沒有理由就不去殺人的!在這裡的殺戮不需要理由。你如果硬要一個我一定要幹掉你們的理由,就當是你說話的語氣太囂張啦!
我就是討厭你那種不懂得恐懼的語調,好像身邊就是世界都在戰鬥,你也能目空一切的活下去。
這樣獨特的你太讓人討厭啦!所以,今天,現在,你一定要死在這裡!
首先,你要看着你的朋友因爲失血過多而死,然後你再被我徹底的分屍而死!
當我不知道嗎?爲什麼假惺惺的妥協,其實你只是在擔心朋友會在我們戰鬥結束前先死掉。
你的演技太爛啦!連三歲的小孩子都騙不了……”
“爲什麼就是無法交流?”這一次,換許哲低垂下了一直高昂的額頭,轉過了孤單的身影,正對向的便是熊熊大火中那條焦黑的大道。目光穿透過去,可以清晰的看見另一對面大地上奄奄一息的秦淮。那大腿上被長槍貫穿的傷口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止過一刻的躺血。許哲能感受到,屬於秦淮的生命體徵越來越弱,已在生與死的邊緣,“明明大家說的都是同樣的語言,也沒有蘊藏什麼高深的哲學?可爲什麼無法交流?
亂世就是說所有人都可以拿‘無理’當‘真理’,拿‘興趣’作爲當‘有趣’嗎?這樣的世界到底有什麼讓你們好驕傲老掛在嘴邊唸叨的?
什麼狗屁亂世,也只不過是懦弱者爲自己的荒謬找的藉口而已。就像所有人都吃屎,唯有自己不吃就不合羣一樣。你也是那樣的笨蛋吧?”
“謝謝你,你又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被如此的侮辱,就是佛也有火,雷震子那背後的雙翼再次的展開,感覺比已往任何一次都更大。
“抱歉,你們喜歡怎樣我不管,我只是想保持自己的原則,不去殺戮沒有意義的殺戮,所以我給你生存的機會。”不知道是不是聽錯,許哲用平靜的語調施捨着自己的仁慈。邁着自然的步伐,許哲走向了那條焦黑的大道,完全沒有理會背後要殺自己的人,“當我再轉身時,保持在十步之外。我可以不殺你,這是我界定戰鬥與非戰鬥的距離。”
“有趣的遊戲,那麼我也來個宣言吧?當你再此轉身的時候,我會在下一剎那結果了你的性命,連同你朋友的。”雷震子似乎有點愛上這種如同宣判的遊戲了。
“猴子總是喜歡模仿人類,隨便你好了……”**的鄙視着,許哲徑直的踏上了那被大火燒得滾燙的大地,兩側還在燃燒的大火使得氣溫就像太陽表面一樣的炎熱。
可許哲並不介意,輕鬆踏着焦黑的土地,沿着烈火的道,向前走去。
沒有回頭,甚至沒有任何的戒備,全身放鬆的就像是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般。許哲收斂起了靈氣,或者說是散去了全身的天地之靈。本來作爲戰鬥的必須,許哲都會凝聚些許的五行之靈於身體四周,爲了能夠維持任何一系靈動的高速凝聚。
散去了這些後,許哲和普通的人類也就再沒有了任何的區別,和這亂世中那些任人魚肉的貧民沒有區別……不過許哲卻決不會屈服給什麼大家都“吃屎”的亂世……
“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雖然不輸楊戩的卑鄙,可雷震子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動手,而是選擇跟隨在了許哲的身後,距離保持在九步,正好超越了許哲界定的距離,顯然並沒有將許哲的善意當一回事,反倒好奇的問了起來。
“重要嗎?”許哲似乎也並不反感身後跟隨的人,輕鬆的反問着。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再這個世界上,到底哪裡還能培養出你這樣天真的傢伙?更讓我好奇的是,你這樣的天真的傢伙應該在自己性格形成以前就已經被亂世給殺了,怎麼可能活這麼久?”雷震子只能說許哲天真,卻不能說他是錯誤的。
“那是一個沒有那麼多戰爭的地方,大部分人擔憂的都是比吃飯更高級的煩惱。不管是人類,妖怪,或者神的社會都保持着相對的平靜,沒有必要也不會有什麼交集。大家都是在沒有死亡壓力的環境下生存着。也只有在那樣的世界,幸福也會容易被人忽略。活着不再值得慶幸,相反,錢財,地位,愛情,這些活着的‘副產品’開始成爲了最重要的煩惱。”
“呵呵,三界裡還有這種樣子的‘世外桃源’嗎?”雷震子嗤笑的不敢相信,只當許哲是在說笑,“我的一生,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體會過你那種夢幻一樣的生活,成長伴隨的便是殺戮與被殺。
看的太多,讓我對生死也麻木了。不過也只有父親讓我學會了感激,覺得活得真好……
他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總是喜歡笑臉迎人,哪怕我長得如此醜陋,他也總是非常自豪的向別人介紹,我便是他的兒子。成爲別人的驕傲感覺真的很好,連原本麻木的心也能感受到暖暖的存在。
所以,不管父親是活着還是死了,不管是靈魂還是肉體,我都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他,因爲我是他的驕傲……”
“聊天就到這裡了……”不知不覺,許哲已穿過了猛烈的火海,止步在的竟是那把一直屹立在那裡的雪白長劍前。因爲許哲的靠近,劍鞘中的妖月散發着更犀利的靈動,就在召喚着主人一般。
而許哲也沒有讓它失望,唯一剩下的左手那麼自然的握上了劍柄,“你還是決定站在那裡嗎?”
“恩,就站在這裡……”說來,雷震子也停下了步伐,還是距離許哲九步的距離。
“說在前面,我並不討厭你,所以等下……千萬別死了……我要斬的,只是你的腰部……”許哲將自己要攻擊的部位毫不保留的說出去。
“說起來,我也好像並不是那麼討厭你了,雖然你口很臭,所以分屍的死法改一下好了,我只切掉你的頭顱。”雷震子也是將自己的攻擊信息透露了出來。
“那麼,開始吧……”淡淡的嘆息,緩緩的,許哲開始了轉身。
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一處。不過是一個轉身,界定的卻是生與死的差別。
至於此刻的主角,許哲似乎並沒有思考到如此深遠的層面上,就像被追趕到的同學叫住後,自然的轉過了身去而已。
不同的是,跟隨着許哲身體的旋轉,那把一隻插於劍鞘中的妖月也連同的被逐漸的抽了出來。
“來啦!”雷震子看上去是那麼興奮,身體前傾壓的很低,腳背成環形的風圈向四周颳起,完全用風的力量將展開雙翼的身體給襯托了起來。
焦黑大地上的灰燼在空中被絞成了圓柱,筆直的衝上天空,如同一條黝黑的龍。而在雷震子兩側的火海,也因爲這強大的風在向兩側傾斜着,如同被吹成了橫向燃燒的勢頭。
也是在此強大的推進力下,猛然,就在許哲身後九步約八米開外的雷震子如離弦之箭加速直衝向了那還在轉身的許哲。
拖行於左手中另一顆剩下的風怒靈團,這便是雷震子即將用來終結許哲生命的東西。
“首先,讓靈動在身體中流動……不用太過急促,像蜿蜒的水流,緩緩的流過。”轉身中,許哲莫名其妙的唸叨着,如同死前的懺悔,只是內容太古怪,“讓靈充斥進每一根血管,習慣身體的脈絡,然後也是那麼自然的,將本平靜流淌的靈動加速,勢如決堤山洪,不能阻攔,甚至要催促着他在體內奔襲,這便是……‘破曉’……”
“你完啦!”雷震子真的好快,快到足夠與哪吒的風火之輪相比較。通過特殊的能力雷震子製造出了一條通往許哲面前的真空之道,在其間,空氣的阻力被降低爲了零。而通過身後三百倍氣壓的風動,作爲動力,推動着自己的身軀將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接近。
哪怕無法趨近爲光,可雷震子本身卻化爲了漆黑的光影,快的肉眼難以捕捉。
在真空的道內,兩側的景物是用完全扭曲的姿態向着身後被拋離。在這裡,雷震子能看見的只有那轉身中的許哲而已。
得手了!當來到了許哲的面前時,雷震子看見了他的腳步都還未完全穩定。
真的只需要剎那,雷震子相信自己可以輕易的殺了面前的人。所以,雷震子揮舞着凝聚着風怒的左手轟向了許哲的頭顱,這可是哪怕躲避進風眼也一樣會被完全絞殺的部位。
興奮的將風怒的靈團壓向了許哲的頭部,靈團被雷震子自行的握碎,高壓的龍捲風暴就在面前肆虐。
可是,雷震子原本的好心情卻在瞬間凝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在那高壓龍捲風暴中的許哲身軀在“晃動”?按照原理來說,應該是被“撕裂”纔對?可許哲的身影卻是在風中“晃動”?
“你……到底在看哪裡?”突然,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從雷震子的身後傳來,聽上去格外的遙遠。當表情僵硬的雷震子轉過身來時,許哲正屹立在火中通道的另一端,那是剛剛雷震子廢掉許哲一手的地方。
而現在,許哲就站在那裡,不同的是,他不再是低頭求饒的一方,那回眸的目光就像在說“到這裡結束吧……”
“怎……怎麼可能?完全感受不到移動?!別開玩笑啦!就是哪吒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從我眼中消失掉的啊!”雷震子在咆哮,聲音難以剋制的顫抖着,顯然他在用聲音掩飾着自己的恐懼。
“有點遺憾……如果你沒有創造真空的道……你應該能感受到我創造的‘風’的……”就在許哲感嘆的瞬間,“轟隆!”一聲巨響由兩人中間傳來。那兩側還在燃燒的大火在巨響中竟扭曲的完全被熄滅。
跳動的火焰就像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從燃料上給撕扯了下來一般,因爲雷震子而一分爲二的大火,卻因爲許哲形成的風壓而完全熄滅了。
世界就是這樣,面對許哲撕裂空氣的急速,反應變得那邊的遲鈍。
害得許哲明明已經站定了身子,呼嘯颳起的尾風才從身邊迎面吹過。
由天空看去,大地上大火的熄滅,就如同天空中的月亮瞬間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衆多圍觀士兵手中的火把提供着彷彿星星一樣微弱的照明。
“嘔!!!”來不及爲面前的變故而驚訝,雙腳失去力量的雷震子一下跪在了大地之上,無法剋制的嘔出了一大灘鮮血。
一手捂在還在不斷嘔血的鳥嘴,顫抖的雷震子低頭看向了自己暴露在外的腹部,只見六塊腹肌上清晰的橫形多出了一道巨大傷口,長達三十釐米的傷口深到近乎要讓腸子都流出來了。
不斷的嘔血,雷震子知道內臟受到了衝擊,還是那種連自身靈動都不可能馬上修復得了的傷勢……
這一刻,跪於大地上的雷震子看着遠處的許哲,第一次覺得……原來被殺死竟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
“相當於五道封印級別的靈力還是不夠嗎?”是那麼自然的擡起那握於自己左手中的劍,許哲看着劍刃上還是溫熱的血跡感嘆着,“雖然動作,速度與劈斬都基本可以保持,但靈力不足還是無法將傷口斬得更深一些……如果是這樣,根本沒辦法……”說到這裡,許哲停頓了下來,因爲沒說完的話爲,“如果是這樣,根本沒辦法給九尾致命的傷害。”
必須想辦法彌補“破曉”靈力的不足,在決戰到來前……
“剛纔……你做了什麼?”終於,雷震子如同妥協了一樣,用微弱的聲音詢問着許哲,如同死前想了解自己爲什麼死去?
“只是從你身邊‘跑’過去而已,途中揮劍斬上了你的腰部。放心,就我現在的水平還不足夠殺了你。”許哲帶着淡淡地微笑,可惜隱藏在面罩之下,屹立在那裡的許哲感覺變得好耀眼。
是錯覺吧?誰叫那握於許哲手中的妖月散發着如明月般蒙朧的白光,使得許哲也被裝點的更加聖潔。
“切,說的那麼輕鬆,那可是比哪吒更快的速度啊?三界裡我可還不知道有能辦得到這樣事情的生靈,包括妲己和子涯……”揮手抹去了嘴角殘餘的血,在腹部的傷口癒合之後,支撐着還有些虛弱的身軀,雷震子重新站了起來。此刻,雷震子的目光完全改變了,應該說變得擁有了一種覺悟,“你……太可怕了,按照交手的勝負,本來我應該讓你走,這是我技不如人……
可是,作爲即將大戰的對手……今天無論如何,‘請’你死在這裡吧……”
“終於相信你不光擁有哪吒的魯莽……也有楊戩一樣細膩的整體思維了。”說實話,許哲並不希望事情發生到這樣的地步,因爲爲了救人而殺人並不什麼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可是,你擋得住我嗎?”最後,屹立在那裡的許哲已經是在**的威脅,想必見過剛纔“破曉”神威的人,已經瞭解到實力的差距存在了。
“像你說的,在這‘吃屎’的亂世裡,人們做事完全不會去考慮理由,也不考慮辦不辦得到這樣高深的問題。對於你來說,我們太低劣了,低劣的已經不需要去害怕死亡……衆將士聽令!”猛然,雷震子向天吶喊道,那四周衆多圍觀的士兵都是渾然一震,一下子站的無比整齊,“當我死了,你們也不許有一人退縮!哪怕是用抱的,也要死死拖住我面前的敵人!一直要等到救援的到來!大家,你們註定今天將有許多人在今天死去,這裡可能就是你們的盡頭,你們也看不到西周統治下的繁榮盛世了……可你們也有值得慶幸的地方,那便是如果要死,今天我一定比你們更早,我會在那邊等你們的。最後一句,我討厭肉麻的表達方式,不過你們確實是我帶過最好的兵!”語畢,雷震子的氣息完全改變,周身散發出銀白的光暈,強勁風壓由腳下向四周吹去,衆多圍觀的士兵都是被推擠的向後退去。狂暴的靈強就像在燃燒着自己生命的太陽,雷震子的靈強此刻在靈的世界去感受,光輝絕對不輸給現實中的太陽。
也正是如此,求救的信息也是在無聲中發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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