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珠不見了,傅千瀧心中自然焦急,但是剛剛經過了和黑衣人的一場殊死搏鬥,少康等人都精疲力盡,傅千瀧也想讓大家擔心,於是閉口不提這件事。
看到化名傅連的傅千瀧一行人緊跟自己不願離去,少康心裡很是不爽。多次明裡暗裡的暗示傅千瀧,傅千瀧卻置若罔聞,只留給少康一個冷淡的背影。
與此相反,少康身邊的冰兒和雪兒兩名女子卻十分興奮,看着英姿颯爽的傅千瀧,個個春心萌動,像一隻只懷春的兔子。
“公子,你渴了嗎?冰兒這有香醇的馬奶酒哦。”
“公子,公子,雪兒這還有些親手製作的糕點,公子你餓了嗎?”
冰兒、雪兒兩位姑娘輪番不停的在傅千瀧面前送秋波,看的周痕和武晟凌目瞪口呆,想笑卻不敢出聲,憋得內傷。
“不用了。”
“謝謝。”
“……”
起初,傅千瀧還清冷地說出一個個字拒絕他們,後來看她們攻勢越來越猛,索性閉上了雙眼,調整氣息開始養神。
看着自己心儀已久卻未敢鼓起勇氣告別的雪兒姑娘,用熱臉去貼另一個男人的冷屁股,少康更是氣急敗壞,不給傅千瀧等人一個好臉色。
把雪兒請到一邊,少康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聲細語地對雪兒說:“雪兒,別和傅連走得太近。他們一行讓人連名字都是化名,我們對他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他們比剛剛的黑衣殺手還要危險,你這樣不好。”
少康壓抑着自己的怒火,儘量平緩的說完了一席話,希冀着雪兒可以幡然醒悟,看清傅千瀧的真面目。他就是這樣,永遠無法對雪兒生氣動怒。即便是自己滿腔怒火,在雪兒面前也會變成繞指柔。
可惜,雪兒此刻就像是春日裡,不解風情的綿綿細雨,總愛打溼遊人踏春的衣衫。雪兒微微撅了撅嘴,聲音很小卻很堅毅地反抗道:“不要,傅連公子慈眉善目,寫意風流,看起來就是清白的大家公子。少康,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雪兒的一番話就像是一枚投入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水波都還在外散的湖面裡面的**,又攪起了劇烈的水花。
聽到雪兒的話語以後,少康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再次爆發,奈何他又不能對雪兒動怒。憋屈的少康,只能一回丟給傅千瀧一個吃下她的眼神。
“既然你們要非要像癩皮狗一樣跟着我們甩也甩不掉,那麼就要派人輪流守夜。別想佔我們便宜。”少康兩眼瞪着傅千瀧惡狠狠地說道。
“混賬。”
“你再說一遍。”
“少康哥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對不起傅連公子,我提他向你道歉。”
少康的一席話,竟然引起了所有人對傅千瀧的維護,這更是讓少康滿腹委屈,心裡對傅千瀧的嫉恨又深了一分轉了。
轉眼珠,少康又說道:“兩名女子不用守夜,我們四個男人輪流守夜,怎麼樣?你們應該不會忍心讓兩名女子去守夜吧!”
“那怎麼行,我要和傅連公子一起守夜。”
“我也是。”
聽到少康又在強詞奪理,武晟凌徹底怒了,心裡想着:憑什麼他們三個人都要守夜而少康他們三個人就只出一個人,就算兩名女子不守夜,那他們這邊也不能這麼吃虧都要去守夜啊!他可不想周痕去守夜,傅千瀧又是女扮男裝,也不應該守夜。他們這邊就出自己一個人去守夜就好。
一陣思索,武晟凌還覺得自己想得挺好,渾然不覺得自己把自己推出去還那麼開心,就對少康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這邊也只能出一個人守夜。傅公子是主子,不能守夜。”
看着周痕,武晟凌頓了頓又補充道:“他也不能守夜,要待在傅公子身邊隨時接受差遣。”說完,耳根一熱,轉了轉身子,讓自己至於黑暗之下,不敢看周痕,他相信自己此刻的臉頰一定一片通紅。
“那怎麼可……”少康剛剛想拒絕,就被雪兒打斷,雪兒搶着說道:“就這麼安排挺好的,少康你說呢?”
自己的話說了一半被雪兒硬生生的打斷,少康滿肚子的不情願。可是沒有辦法,雪兒已經應允了,他只能妥協,咬牙切齒地走出數百米,開始守夜。
一夜無話。
另一邊,蒙汗草原。
布衣堅持好好安葬了那些往死的牧民,容衍看着布衣泫然欲泣的失落表情心口也不禁隱隱作痛,很是感慨。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大概就是布衣此刻最真實的心情寫照。
看着布衣對着被安葬的人靜默出神了太久,容衍覺得這樣下去肯定會招來新的禍端,就對布衣說道:“人死不能復生,現在不是你感傷悲痛的時候,你再這樣連你都會有危險,那樣他們不是白白喪失了性命?”
布衣幡然醒悟,掩飾了一下強忍在雙眸之中呼之欲出的淚水,點了點頭說道:“容衍兄一語點醒夢中人,我們走吧。”
最後忘了一眼泛黃的夕陽下,略顯蒼涼的墳包,布衣攥緊了雙拳,和容衍傳奇一起絕塵而去。
深夜,荒野蒙古包。
離開了是非之地之後,天色已晚,容衍和布衣就暫時先找了一個荒無人煙的蒙古包落腳。
帳篷內。
看到布衣已經平復心境,容衍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這件事究竟怎麼回事?”
布衣言辭閃爍,唉聲嘆氣,沒有正面回答容衍的問題。容衍見布衣依然無心告知他事情本末,就沒有在追問。
夜色越來越深,關外的夜晚朔氣逼人。布衣,依然無心睡眠,雜亂的步伐在帳篷內來來回回,不停地踱着步伐。傳奇多次勸說未果,也只能隨着布衣,自己安靜的坐在一邊守候。
“咻一聲!”突然一支烏黑色的箭羽射在了帳篷上,傳奇聞聲而起,喝道:“何人再次?”
久久未見動靜,傳奇走出帳篷外,見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萬籟俱寂。根本看不到任何活物,就返回了帳篷內。
取下箭羽時,發現有一封信插在上面,那信摺疊的方式十分特別,像是一種符號。
“把信趕緊遞過來。”布衣看見傳奇取回的箭羽上有一個似曾相識的符號,迫不及待的命令道。
從傳奇手中接過箭羽,布衣神色就有些微變。打開信封,每多看一行,布衣的臉色就厚重一份。直到整封信看完,布衣大驚失色。
“怎麼了,主人。”看到主人驚慌失措的神色,傳奇着急的詢問道。
沒有理會傳奇的詢問,布衣手忙腳亂的先把信給燒燬。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
傳奇知道肯定和屠殺有關,看着布衣心事重重的坐在那裡,也就沒有在追問這事。然而,想到布衣因爲死去的牧民和傅千瀧爭吵的事情,傳奇又忍不住詢問道:“主人,你是不是對傅千瀧有異樣的感情?”
心事重重的布衣,被傳奇這麼直接的一問,心裡有鬼的否定模樣反而確定了傳奇的猜測。
“主人,請您一定要處理好這些兒女私情,以大局爲重。”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以後,傳奇義正言辭地說道。
一番活,說的布衣心情煩躁,卻又無從發火。卻不想這一切,都被在隔壁臥室的容衍聽在耳裡。
在聽到“咻的一聲”的時候,容衍就已經醒來。只是,他想知道布衣究竟有什麼事情,於是一直沒有露面。
可是沒想到,布衣這人穩重隱忍,什麼事情都沒有表露出來。窺探無果的容衍本來準備繼續休息,就在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聽見了傳奇的質問。
雖然知道傅千瀧不可能喜歡布衣,但是隻要和傅千瀧有關係,他就想要知道。
布衣會怎麼回答呢?他和傳奇一樣期待。
“我……你……,怎麼可能。”
聽到布衣自亂陣腳,吞吞吐吐的答案,容衍很是震驚,卻也是意料之中。
不再去關心接下來布衣和傳奇的對話,容衍神色詭異的離去。
次日,清晨。
陽光還未普照,只有微弱的光線親吻着青草。
容衍,布衣,傳奇,三個人都早早起牀。其實,心事重重的三個人都一夜無眠。
“布衣兄有什麼打算?”容衍明知故問的詢問道,其實他知道布衣肯定會去找傅千瀧。
“不知容衍兄準備去哪裡?”沒有回答容衍的話語,布衣反問道。
容衍聽後,笑了笑道:“我自然是先去和傅千瀧匯合。”
“容衍兄此去一個人也不安全,而你和傅千瀧分開也是因爲幫助我安葬牧民。不如我就和你結伴先去和傅千瀧匯合再說。”布衣說的振振有詞。
“好。”容衍不在言語,一切他早已料到。而傳奇聽到了布衣的一番話以後,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有心無力,不知道該怎麼和布衣說。
另一邊,傅千瀧等人經過一夜的休整也準備再次上路。傅千瀧一夜並未休息好,因爲想起了夜裡發生的那一件事情,讓她就是現在想起來也是心有餘悸。
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