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國國君的外甥,叫尚淺華,文武雙全,才智過人,年齡僅僅比尚亦然大一歲,卻十分的受鳳凰國國君寵愛,特許他冠上尚姓,他的母親文萊公主,與鳳凰國國君關係十分的好,而這個鳳凰國國君也十分的寵溺她們母子倆,不知道的人呢,就以爲他們是姐弟情深,可是知道的人呢……
傅千瀧冷冷一笑,這可是禁忌戀,因此,尚淺華從小就身體不大好,到了最近身體纔有好轉,鳳凰國國君把尚亦然召喚回來,僅僅只是爲了掩人耳目,到時候把皇位傳給他的私生子,可是他千算萬算倒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傅千瀧會插手這件事情。
她把整個聖旨看了一遍,然後隨手就把它摧毀,在文案桌上,拿起另一份明黃色的聖旨,模仿着鳳凰國國君的字跡,另寫了一份聖旨,傳位人署名,尚亦然。
她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人,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在傅千瀧離開以後過了不久,一個太監領着太醫進門,太醫照常給鳳凰國國君把脈看病,可是當他把手放到鳳凰國國君手上腕的時候,嚇得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有些不確信地把手放到他手上,全身都在顫抖着,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眼神忽然有些空洞,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的,今日……怎麼會這樣?”
他現在在一旁看着太醫古怪的動作,奇怪的上前拍了拍太醫的肩膀,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把太醫嚇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太醫?您怎麼了?可別嚇着灑家呀!”忽然之間這個太監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突然,他的臉色難看起來:“太醫,陛下,他怎麼了?”
“……陛下,陛下駕崩了!”
“什,什麼?!!”
鳳凰國國君駕崩的消息迅速地傳遍了整個皇宮,即使是三更半夜,羽林衛都會把人給叫醒。
尚亦然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整個人都是懵的,隨後他倒是反應過來了,心裡面猜測一些事情,猜了許久,已經肯定了七八分。他很平靜的出去,跟着羽林衛走,現在陛下駕崩,最大的權利的人是他,他更要主持大局,如果他估算的不錯,這個皇位必然是他的,因爲傅千瀧他們說過,無論用盡任何手段,都會把他推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尚亦然趕到的時候,看到鳳凰國國君寢宮前跪着一干人等,最前面的是太醫以及大官們,後面接着是鳳凰國國君的妃子,在最後面則是太監宮女,這些人跪在中央,在他們的兩側站着羽林衛,場景十分的嚴肅,除了那一羣妃子在哭喪。
尚亦然他的心裡面沒有任何的不開心,反而還有一些雀躍,還有一些幸災樂禍,他根本就不配當他的父親,連他母妃,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對他也沒有關照過,也沒有做過一絲的作爲父親的責任。
他在這半年裡,學會了如何僞裝,學會了如何看待事物,因此他無論有任何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在臉上,這樣的他,反而有一種從容大方。
他站在不遠處掃視了一眼,就看到那一個調皮的丫頭,她正在被羽林衛強硬的按着她跪下,尚亦然微微蹙眉,心情頓時有些不好,他的人,怎麼可以受委屈?
於是,尚亦然讓羽林衛把周曉楠給叫到他的身邊來,雖然有大臣有異議,但是這也沒有什麼用,他依舊是我行我素。
一直在鳳凰國國君身邊伺候的太監安德公公這時候從寢宮內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凝重,又帶着一絲無奈,手上還抓着明黃色的聖旨,安德公公他的架勢氣場還是挺大的,身後跟着四個宮女太監以及兩個羽林衛。
底下的這些人看了一眼安德公公,不安的情緒浮現出來,安德公公沒有理會這一羣人的打量,拿着聖旨,扯着嗓子就開始宣讀,底下跪着的這一羣人以及羽林衛立刻正襟跪好聽候聖旨。
尚亦然這一次倒是安分地跪下,聖旨很重要。周曉楠一直在他的身邊,見到他跪下了,於是就跟着他一起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尚亦然爲下一任國君,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道聖旨下來,在場的人心思各異,他們都知道尚亦然是儲君,這次的聖旨讓他直接登基,也沒有什麼異樣,只是他們想的,略微帶着複雜罷了。
尚亦然沉了沉,起身過去,接過聖旨,拿着聖旨面對着衆人,發號命令。
……
……
翌日一大早,傅千瀧和容瀲總算是回到鳳凰國了,雖然昨天晚上傅千瀧已經回來過一次,那是偷偷摸摸回來的,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回來。
可是他們在進皇宮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竟然會有侍衛攔着他們不給他們進,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在他們出宮的時候,容瀲像是能夠預知未來一樣,提前就找了鳳凰國國君要了一個信物,就像現在一樣,容瀲從懷裡拿出來一個信物遞給侍衛,他們纔可以進去。
傅千瀧昨天晚上已經把情況告訴了容瀲,他果斷的讓她回宮,按照容瀲的說法,他不可能幫他一輩子,有些路還是要他自己去走,但是他要去見證他的成果,只在旁邊看,不做任何事情。
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該提醒兩句。
現在整個皇宮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悲傷的氣氛流傳出來,容瀲鎮定自若的走在前面,傅千瀧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因爲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他們身邊也跟着羽林衛,爲了防止他們有其他的動作,一直護送他們到大堂。
皇后已經被株連九族,現在掌管後宮的人竟然是楊淑儀,那一個心智還未成熟的小姑娘。
傅千瀧一點也不意外。在後宮中的爭鬥總是會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
現在朝堂裡面正在舉辦着喪事,但是如果他們現在把棺材揭開的話,就能發現,那一個躺着的人臉部發黑,全身痙攣明顯,外來人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毒,只可惜他們不敢,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揭開棺材。
傅千瀧正是預料到了這一點,才這麼大膽地給他下毒藥。
尚亦然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到來,反而是周曉楠看見了他們兩個,看了下週圍的情況,悄悄的走到他們身邊。
“師傅,公子。”周曉楠從昨天晚上三更半夜就沒有睡覺,現在顯得有些疲憊,尚亦然更加的疲憊,除了沒有睡覺,他還要做許多事情,現在臉上都有些憔悴。
容瀲沒有任何的表示,傅千瀧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她身上的那一襲紅衣有些過分的耀眼。
很顯然周曉楠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她擔心她的衣服會惹出什麼大事,於是湊到她邊上,輕輕地說:“師傅,我帶你去換一身衣服吧,這衣服太耀眼。”
傅千瀧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有些欣賞的看了看周曉楠,並沒有說話,這個孩子總算是長大了。
她徵求了容瀲的意見之後,跟着周曉楠去到了後堂,換了一襲白衣服,回到了大堂前。
此時尚亦然已經注意到他們了,他要做的東西太多,因此有些顧不上他們,於是他喚來他的小太監來招待下他們。
整個喪事舉辦的很隆重,全國上下沉浸在悲傷之中,雖然不知道這裡面真正悲傷的人有多少,估計很少吧。
平凡人家有白事,家中兒女都得要守孝三年,但是尚亦然不同,他是儲君,所以三年變成三日。
這三日裡,他沒有一天是能夠好好的休息的,但是他沒有一句怨言,這樣的他更加獲得民心。
今日,便是他登基的時候。他黃袍加身,霸氣凌然,威嚴四起,換了一身衣服,周身的氣質都變了不少。打點好一切以後,他才緩緩的出發去朝堂。
他要參加登基儀式。
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真的能夠登上這皇位,還僅僅是因爲一個人,那個人並不是傅千瀧,而是容瀲。
當初他剛剛到容周國的時候,容瀲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想報仇嗎?
那時候的他自然是想的,他不知道他爲什麼幫他,但是,他真的很負責,從教他武功開始到帝皇之路必要的東西,直到輔助他登基,說不感謝,那自然是假的,雖然這個人有些討厭,但是有時候是真的很好。
昨天他的話語還在耳邊響起,他說,讓他注意朝堂上的人。
明明知道他另有目的,但是尚亦然卻沒有什麼介意的,也不知道爲什麼。
容瀲勾着脣瓣,在底下靜靜的看着朝堂上風光無限,威嚴四方的尚亦然,鳳凰國的新國主。他特例他們三個人不需要跪,儘管有人阻攔,但也沒有什麼用,再加上先皇給予他們的特權,於是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容瀲還算滿意的,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總算快要完成了,這個人,沒有讓他失望,當然……
他目光斜斜的掃了一眼現在身邊的傅千瀧,笑意更深。
他身邊的人兒更優秀。
新皇帝尚亦然一登基,就把整個朝堂來了個大換血,從前的舊的官員,皇后黨,都給通通換掉,有些雷厲風行,在短短時間裡提攜新官,當然這些新官可是他準備了好久的人了。
除了這些,他還清理了後宮,把後宮中先皇的妃子都給送去陪葬了,刺死的刺死,遣散的遣散,整個鳳凰國都顯得不大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