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侃和周痕匯合,陳侃先將周痕的馬交給店小二處理。
周痕上樓到了陳楠水本來住的房間休息下,周痕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陳侃打點好一切,走進房間,見沒人跟上來,然後放心的關上了門。
陳侃走到周痕面前,單膝下跪,抱拳行禮,剛纔在外面人多不方便行禮,“屬下陳侃見過堂主!”
周痕不是在意繁瑣之禮的人,所以他只是擺擺手,示意陳侃起身。
陳侃得令起身,然後站在一旁,周痕休息了一會兒,精神好了許多,然後才細細的詢問陳侃那日事情的具體情況。
“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夠讓你這麼着急的把我叫回來?”周痕的臉上表現出一種主子該有的神情。
聽見周痕問自己,陳侃低頭暗歎一聲,“唉,回堂主,這件事,我們都沒有料到。”
周痕認真的聽陳侃說,陳侃將事情的大概情況解釋了一番,“那一日,我們都在客棧內商量的應該怎麼調查這些事情,然後就聽見下面吵吵鬧鬧的,陳堂主放心不下,救命我出去看看。”
“我打開門縫悄悄瞧了一眼,發現客棧已經被人控制,我就趕緊告訴了陳堂主,緊接着就有一堆人闖了進來,我看情勢不對,悄悄從後門逃了出去。”
“然後就看見陳堂主和太守周進遲被人押走,我悄悄放了一個求救信號,但是沒有人迴應,所以我就想到總堂主您,然後就私自放書信給您。”
周痕皺着眉聽完,沒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堂虧空的事情就引出來這麼大的麻煩?
周痕臉色非常不好,他開始慢慢的回憶分佈在幽州嶺的弒殺堂堂主,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分堂堂主根本沒有什麼印象。
周痕不免覺得這個人有點低調,但是也因爲幽州嶺的分堂平時沒有什麼大的貢獻或者是過錯,所以周痕沒有印象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這就有點兒棘手了,現在他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清楚,那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一下子遭遇這麼多變故,周痕不免有些煩躁,他命令陳侃退下,陳侃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侃走後,房間裡只剩下了周痕一人,周痕一直在思考陳侃所說的話。
雖然說自己纔是弒殺堂真正的堂主,但是陳楠水對外來說身份就是弒殺堂的堂主,如今分堂的分堂主抓走了總堂主,他們這是在鬧哪樣?
難道是起了造反之心?可是又說不通,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堂,無功無過,在周痕的心裡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如果不聯合其他分堂想要造反是不可能的
那他們爲什麼要抓走陳楠水?周痕越想越想不通,周痕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
客棧的位置很好,不管哪個房間只要推開窗向外面看去,都能看到這個地方最繁華的一面。
周痕看着外面各種商販的叫喊,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各種馬車,幽州嶺是許多地界的交界處,距離很多國家都很近。
所以在這裡,形形**的服裝,各國的異域風情,是這裡的一大亮點。
周痕胡亂的在外邊瞄着,突然,幾個身穿翔龍國服飾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周痕突然想起幽州嶺距離最近的國家正是翔龍國。
周痕突然想起了武晟凌,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一種在這個地方會見到武晟凌的感覺。
一想到武晟凌,周痕不免的有些心慌,雖然經常有派下人去打探關於武晟凌的情報,但是自從自己上一次悄悄離開翔龍國後,他就沒有再見過武晟凌了。
周痕心突然絞痛,他捂住心臟,嘴上又露出了苦笑,冷嘲自己,“哼,是你自己選擇離開的,現在又在這裡惋惜什麼?”
“只留下一封書信就不告而別,你覺得他還會原諒你嗎?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還奢望什麼再見面,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周痕鬆開了揪住衣服的手,任由心臟那裡傳來一陣陣的痛楚,那些話,像是在說給別人,但其實是在說給他自己。
他明白,既然是自己最先放手的,那麼自己就不應該再去奢求,現在這樣也確實挺好,武晟凌做她自己高高在上的皇帝,甚至還有和他相敬如賓的皇后。
而自己,找到了妹妹,自己的勢力也在慢慢擴大,他也不在奢求其他,只希望能好好的保護妹妹。
周痕強迫自己不再去回想那些事,關上了窗戶,他覺得自己太勞累了,所以纔會不停的回想往事,所以他準備好好休息休息,畢竟還有更需要他的事情必須去做。
另一處
潮溼昏暗的密室,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很齊全,如果不是那一扇緊閉着的還有人把守的門,誰也不會聯想到這是一間牢房。
而這裡面關押的人,正是在客棧被抓走的陳堂主——陳楠水。
陳楠水被人打暈,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裡。
門外只有兩個侍衛看守,陳楠水剛開始覺得他們也太放心了,就算還隔着一扇門,但是以陳楠水的武功,撂倒兩個侍衛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就在陳楠水準備撂倒看守的人的時候,才發現他根本用不了武功。
他渾身沒有一點兒勁,就連打出去的拳頭都是軟趴趴的,陳楠水冷靜下來。
看着門外的侍衛,冷聲問道,“爲什麼本堂主的武功使用不了?你們到底給本堂主下了什麼藥?”
“上面說了,那只是讓你暫時使不出武功的藥。”侍衛隔着門向陳楠水解釋道。
陳楠水終於明白,怪不得他們這麼放鬆,原來早就給自己灌了藥,早就已經做好了防備,所以才這麼放心,這麼想來,倒是他自己輕敵了。
被封掉武功的陳楠水只好乖乖的坐在密室等人審問。
密室裡面安排的很好,不像其他的牢房地上鋪的是幹稻草,陳楠水在的地方里面放的有牀,有椅子桌子。
每到飯點都有人送飯,伙食非常好,除了不能出去以外,這些人對於陳楠水幾乎是有求必應。
但是,越安穩就代表越不正常,這一點陳楠水還是清楚的,陳楠水在這個地方呆了兩天,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就連預想中的審問都沒有,這正是讓陳楠水疑惑的地方。
哪有人將俘虜抓起來好吃好喝的跟爺一樣供着,還什麼要求都答應,這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既然俘虜不知道抓他的人賣的什麼關子,可是其他人肯定是知道的吧?
陳楠水兩主意打到了看守他的侍衛身上,心裡想着,興許可以從侍衛的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陳楠水對自己的計策很是滿意,眉宇間都透露着得意,陳楠水先是亮出自己的身份恐嚇侍衛,“喂,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堂主,抓本堂主來,就整日將本堂主這樣關着?”
“我可是堂主,你們就不信把我放出去了,我把你們趕出弒殺堂?”陳楠水極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兇,本來以爲會奏效,但是門外的侍衛根本不爲所動。
這讓陳楠水很挫敗,雖然不是正牌的堂主,但是真正知道他身份沒幾個人,在外人眼裡應該很奏效纔是,但是現在人間理都不理他一下,陳楠水突然覺得自己這堂主當的很失敗。
既然恐嚇不行,不代表不可以試試其他的辦法。
人往往在面對利益的時候就會忘掉他們的責任,所以陳楠水決定,這一次,他可以用誘餌!
說幹就幹,陳楠水正尋思着應該怎麼拿什麼做誘餌,送飯的人就又來了。
看守牢房的人打開門,將送飯的人送了進來,送飯的人走進來,將飯從籃子裡拿出來,擺好在桌子上,然後畢恭畢敬地朝着陳楠水鞠了一躬,“陳堂主,請吃飯。”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送飯的離開後,看守牢房的人將門再一次鎖上,陳楠水看着桌子上的飯,提不起一點胃口。
今天的飯很豐盛,甚至還給陳楠水準備了一隻雞,陳楠水看着雞,腦子靈光一閃,然後撕下一隻雞腿。
沒有想到,平日裡嚴肅冷漠的陳堂主也有今天這麼不正經的時候。
陳楠水拿着雞腿,然後走到門邊,用手扇風使雞腿的香味可以飄出去。
陳楠水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麼無下限的在這裡誘惑別人。
“你們說你們整天站在那裡累不累啊?站一整天可能連飯都吃不到吧?我聞着就雞腿好香啊!”陳楠水靠在門上,將雞腿放到自己的鼻子邊上使勁吸了一口氣,極力裝出雞腿很香的樣子。
“你說說,你們的上邊兒抓我來是爲了什麼,你們這些小囉咯混一天也吃不上一隻**!嘖嘖,這烤雞可真是外酥裡嫩啊。你們也知道,我是總堂主,只要你們協助我出去,我保證讓你們以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陳楠水的誘惑下的已經很大了,他們的分堂堂主都不是什麼大的人物,所以這些底下的人肯定也見不了什麼世面,只要利益夠大,陳楠水堅定他們會同意。
但是這一次……他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