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尚亦然在鳳凰國那邊收到了消息吧,覺得容周國不**全,現在他和周曉楠可是處於熱戀時期的兩個人啊,怎麼可能不擔心呢,於是他連夜派人過來,美名其曰,保護他的嬌妻。
當然,容瀲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如果他要是覺得尚亦然這是別有用心,他早就做別的事情了,哪裡還要等到現在?
此刻,容瀲在大殿上,手上端着一杯龍紋杯子,裡面是清澈清香的酒,這酒不濃,對於酒,他更愛喝茶。他嘴角含着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如果傅千瀧看到的話一定會覺得詭異,可惜,她最近心情不怎麼好,沒有心情注意這一邊,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東西。
容瀲剛回來沒多久,一堆的公文要處理,所以他忙得白天黑夜都不分,除了最近的這個宴會,他才抽出一點點空來,本來還想着可以安安靜靜的休息一下,放輕鬆下的,可惜,就是有人不那麼的安分。
這種大型的宴會,自然是少不了秦湘,她現在十分的開心,後宮那一羣爭寵的人消失了,現在皇宮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她自然開心,再加上,傅千瀧那個小賤人這幾天似乎也不纏着她的皇上了,心情還很不好的樣子,她就更開心了。敵人不開心,自己肯定開心的不得了的啊。
此刻她就得意洋洋的坐在容瀲的身邊,穿的十分的性感好看,整個人嫵媚妖嬈,還時不時向傅千瀧拋去挑釁的目光,但是傅千瀧一點都沒有理會,秦湘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讓她總是生悶氣,秦湘還無意中瞄見容瀲的目光時不時在傅千瀧身上轉悠,她就更加的生氣了,但是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悶悶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幽怨的目光瞪着傅千瀧。
這一切她都不知道,只是沉默的看着遠方,粘在容瀲的身側。
她只知道,今天晚上,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周曉楠回到了自己的國家,自然是比較開心的了,在自己的國家是很自由的,沒有別人國家的禮儀,想做什麼都可以,當然,前提下,不違反國家的規矩,她想回周國公府,隨時隨地都可以去。
她和家裡人不怎麼親,但是也是家人,她也會回去看那麼兩眼,畢竟她親姐姐不在了,父母肯定很寂寞的,看到她這張和姐姐一模一樣的臉,會安慰些。
因爲在自己的國家,她在宴會上怎麼玩都沒有問題,容瀲也不責怪,再加上她身邊跟着兩個宮女,都是會武功的,她們兩個是尚亦然派過來的,還有四個暗衛在暗處守着,她不會出什麼問題。
傅千瀧站在高臺上淡漠的看着臺下的歡聲笑語,並沒有什麼別的表情,不過仔細的看,可以看出,她在看周曉楠。確切的說,是羨慕。她的確是羨慕這個活潑亂跳的小姑娘,無論怎麼樣,她都可以活得那麼精彩,那麼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羨慕歸羨慕,再怎麼樣,她也得不到。
她垂下眼簾,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神情。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容瀲跟平時一樣,說了幾句客套話以後,中元節總算是正式的開始了,頓時整個場面響起了美妙的旋律,舞蹈的女子們紛紛上場,扭動着她們好看的身姿,兩邊的人一同敬酒,談天論地,更有小孩子四處跑。
容周的宴會上,可以隨意的走動,並沒有多大的規矩的,於是小孩子四處奔跑,只要不衝撞到什麼達官貴人,一般都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小孩子那麼小,也不會多給予什麼懲罰的。
在座的大人們總感覺今天的氣氛不是很對勁,雖然一樣很熱鬧,但是總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妥,又說不上來,不過他們防備心還是有的,只要堤防一下就好了。
容衍臉色依舊是蒼白,一身雪白色的大衣邊上繡着金色的花紋,整個人顯得貴氣十足,本來他是不想出來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出來了,這麼熱鬧的時刻,怎麼可以不來看看戲呢?他清楚的看到,容瀲在周邊設下了羽林衛,這就是與平常時期的不同。看來,他出來是沒有錯的,要有好戲看了。
他的目光不自主的望過去,傅千瀧那火紅嬌小的人兒顯得是那樣的突兀。明明是一個大美人,愣是把容顏給遮住了。
果不其然,大家的感覺都是對的,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平凡的夜晚。
在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窗外突然衝進來了一堆黑色衣服的此刻,二話不說就殺了進來。
“啊——!!”剛纔還在打鬧歡笑的人羣頓時嚇得不知該往哪裡走,喊叫的人都是女子以及孩童,估計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都驚慌失措起來。
場面一片混亂,但是容瀲那邊幾個倒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一點動靜也沒有,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一樣,還在喝酒,間隔還吃了點東西。
秦湘本來嚇得大叫了一聲,可是見到身邊的人那麼淡定,她的心又平靜下來,不知道爲什麼,身邊的人總是能給她一種安全感,讓她弱小的心靈受到保護。
一個黑衣人突破重圍,一把光亮鋒利的劍直直的指向容瀲,可是還沒有到容瀲的一丈之內,他的劍就斷了。傅千瀧一襲紅衣,冷漠的站在這個黑衣人面前,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傅千瀧唰唰兩下,就把她的軟件抽了出來,直接封喉,一滴血也沒有掉落,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的劍又回到了腰肌。
自始至終,她都是冷冷的模樣,淡漠的眼神看着誰都像是死物,沒有蘊含一絲絲的感情,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樣。
容瀲剛剛放下酒杯,守着的羽林衛霎時間衝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些黑衣人繩之於法,他們控制的很好,沒有殺掉任何一個人,這些黑衣人也都沒有來得及殺誰,就被綁住了,生怕這些噁心的場景會嚇到婦女和小孩子。爲了防止他們自殺,訓練有素的羽林衛們又用布塞進他們各自的嘴巴里。
容瀲勾脣,揮了揮手:“阿瀧,退下。”
傅千瀧沒有說話,走到旁邊繼續站好。那些來參加宴會的人摸了摸受了驚的小心臟,呼了口氣。他們的決定還是沒有錯的,剛纔他們是很慌亂來着,但是他們瞄見他們的皇上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坐在那裡,莫名的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於是他們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沒想到皇上是早有準備的,怪不得覺得今天晚上有種不對勁的地方。
原來是這裡。
周曉楠有點點蒙了的感覺,但是很快她就回過神了,倒是身邊的宮女嚇得趕緊護在了她前面,她們不知道,周曉楠在鳳凰國也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她已經有些免疫了。
容瀲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然後又開口道:“來人,把容泛抓上來。”
他的話語一出,整個大殿鬨鬧起來,他們不笨,自然是知道容瀲的話,他這麼說,肯定是容泛做了什麼東西,才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果不其然,容泛被五花大綁的綁了過來,他還有些迷茫的模樣,在看到容瀲的時候,他表情瞬間又變成了猙獰,試圖要掙脫身後羽林衛的鉗着的手,大喊大叫着:“你怎麼還沒死!這皇位是我的!我的!!啊......唔!!”
他的嘴巴被羽林衛捂住了嘴巴。
容瀲並沒有說什麼,一抹深不可測的神色落在了容泛身上,讓他不由自主的害怕,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容泛,今晚的刺殺主謀,弒君之罪,理應誅九族,念在兄弟之情,特免其家人一條姓名,拖下去,午後問斬。”
在坐的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知道主謀是容泛以後,就沒有再注意這個過程了,都憤憤的瞪死容泛。
容瀲摸了摸下巴,吩咐宴會繼續,雖然大家的心情不再是剛纔那個樣子,場地也有些混亂,但是很快就有人收拾了這裡的東西,人們漸漸的平復了心情。
其實容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在百忙之中,聽到傅千凝來報告消息。
這個消息是傅千瀧知道的,但是她卻讓傅千凝去告訴了容瀲,他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他也很忙,沒有時間去安慰她,也就隨她去了。
這件事情的主謀不是容泛,而是容源。他被容瀲懲罰以後,心裡一直恨着容瀲,可是現在他又不能做別的什麼事情,於是他就想到了容泛。
不過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子的方法,給容泛洗腦了,讓他對皇位十分的執着,還十分的恨容瀲,在容源的幫助下,他集齊了所剩無幾的暗衛,在中元節這一個晚上進行刺殺。
正因爲容瀲知道以後,纔會有所準備。
對於容源,他雖然纔是這幕後的主使人,但是他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一次,所以抓不住他,容泛一直在門外待着,所以了很容易就抓住了他。
對於容源,容瀲自然也不會放過。
容瀲讓人把容源給抓住,送去了慎刑司,教訓了一頓以後又送了出來,不管容源怎麼解釋,現在天子最大,他的靠山現在還自身難保,所以他又一次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但是他是沒有人知道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