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千瀧就這樣大步流星的走了,古妠爾別提有多憎恨了,但是礙於容源剛纔的喝斥,此刻的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容源終於收回了那令人恐懼的眼神,古妠爾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這女人是誰,憑什麼容源會如此震怒於她。
“以後若是再敢隨意刁蠻,那就沒有今天這一次了,若不是我及時出現,哼……”容源的心情此刻也是差到了極點,一臉暗沉,他看着古妠爾陰狠的說着。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古妠爾隱隱的怒吼,她不甘心就如此放過傅千瀧,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
容源將古妠爾的種種的情緒都盡收眼底,他一臉玩味的笑道,“怎麼?你想要找剛纔離去的那個女人報仇?”
古妠爾看着容源,但是沒有說話,只是那眼眸裡似乎有些堅定。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有這種心思了,這個女人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以後再見到她能躲就躲吧!不要再像今日這般與她糾纏,否則壞了她的心情恐怕受罪的只有你!”
說罷,容源便直接打算回宮,古妠爾徵在原地一臉的委屈,那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泄,她只好咬牙忍着,慢慢跟在容源的身後。
其實,容源是剛把古妠爾送進宮裡,今天帶她入宮後便讓她一人四處轉轉,他一個人藉口臨時有事其實是跑到了容瀲那裡。
剛纔那麼巧的在走廊遇見傅千瀧和古妠爾正是因爲他剛剛從容瀲那裡出來。
容源去找容瀲其實正是爲了將古妠爾推薦給他,爲了能成功將古妠爾留着容瀲身邊,容源特意按照容沁之前給他教的話,照搬不誤的全盤說了一遍。
容瀲本來不打算收下這個古妠爾的,可是又一想容源說的其實有幾分道理。
當時,容源將有關古妠爾的一切都透漏了,不僅說了她一副漂亮容貌,就連那媚惑性感的身材也是大肆講了許多,容瀲聽了很是無奈,也只能笑着連連點頭。
起初容瀲對這個古妠爾並沒有什麼興趣,他也不是那種重色的人,一直以來,這容周的天下能讓他值得一看的也只有傅千瀧。
所以當容源提出要將這個古妠爾給他時,容瀲一口便否決了。
因爲在容瀲的心裡,只有傅千瀧一人,他現在對待秦湘的態度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一切都是言不由衷。
對於傅千瀧,他一直不忍傷害,自己身邊已經有一個秦湘了,容瀲不想看着傅千瀧痛苦下去,因此不想打算要古妠爾,即使他明白這是送上門的魚,說不定後面還是更大的背後之人,可還是拒絕了。
容源那個時候自然不可能輕言放棄,所以見容瀲態度十分強硬,於是便將這其中利害一點點給他分析了一遍。
有了古妠爾前來,秦湘日後有了身孕不僅可以放心養胎,現在連這個古妠爾也可以替秦湘分憂解難,這偌大的後宮現在秦湘一個管理也是整日心煩氣躁,每日睡不得安穩。
這個長此已久下去,那還何時能生育,要知道那秦野現在虎視眈眈,整個朝堂都對此事議論紛紛,秦野也是希望能秦湘能儘快懷上孩子堵住那些流言蜚語。
說到這裡,容瀲也是有些心動,他現在爲此事也很是心煩,於是便在心底暗暗思索了起來。
這個古妠爾雖然他不想搭理,可是有了這個女人那就可以緊緊抓住容源的把柄,甚至做自己的擋箭牌,畢竟秦湘只是暫時的利用,一等她有了身孕,恐怕他們也最怕自己冷落他們。
這對於秦湘來說,那是最不能容忍的,容瀲心裡也清楚,自己對秦湘的寵溺已經讓她無法自拔,這個女人一直善妒不能釋懷自己對其他女子有絲毫關懷。
這一點,可以說是秦湘最爲強勢也是最容易授人以柄的缺點,現在這個古妠爾既然是她的人,那自己又何必拒絕呢?
現在派來這個古妠爾,不但可以替代秦湘抓住機會受盡恩寵,還可以利用於此正好給秦湘和容源一種錯覺。
容瀲心裡已經有所打算,於是改變了最初的主意收下了這個古妠爾。
容瀲也知道,古妠爾只不過是秦湘的一顆棋子,爲了能留住自己的恩寵她也算是想盡了辦法。
其實容瀲最想要的還是容源的底細,他現在很是懷疑這個秦家和古妠爾的關係,這古妠爾聽容源說是秦湘的人,那他們會不會有所勾結也不得知。
最重要的是,這個古妠爾還是容源送過來的,看他那麼強力推薦,甚至還時不時的故意強調秦湘,用她的面子來說服自己,容瀲便起了疑心,難道這個容源已經和秦家暗地裡早已勾結在一起了?
要知道,之前容源因爲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籠絡朝中大臣,可沒少下功夫,但是後來風聲鶴唳,這件事情不小心被人泄露便被容瀲的的人給發現了。
後來容瀲派自己的暗衛在私底下調查這件事情,朝中之人就有不少維護這容源的,於是容瀲只好作罷。
爲了穩定朝中大局,容瀲表面上只是對容源一番敲打,並沒有做什麼實質性處罰,但是這件事情一直是容瀲心中的一根刺。
這件事情發生後,容瀲便對容源有意的警惕,雖然已經當衆做過處理,可是容源那些報團互相扶持的那些大臣,容瀲一個也沒有處理。
這件事情表面處理的風平浪靜,容源也根本沒有懷疑容瀲的做法,到現在甚至還認爲容瀲只不過是礙於兄弟情誼這才饒過了他。
其實這只是從一開始便有的假象,容瀲根本就沒有放過容源的這件事情,因爲籠絡人心這一直是容周王朝的禁忌,歷代君王皆如此,容瀲也當然不例外。
所以這件事情後來容瀲還是派人暗地裡調查清楚了,那有關的朝臣在這兩年容瀲也四散而開,漸漸做了一些處理,不過都是以其他理由悄然做調整,根本沒有人懷疑還是當年的事情。
時過境遷,恐怕就連容源也忘記了當年的所作所爲,可是時至今日容瀲卻還銘記於心,他天生的疑心太重,更何況這是有關他的權位,所以他從未放棄過懷疑容源。
也因爲當時的敲打,容源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出來朝中活躍,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容瀲也沒有多注意監視他。
但是今天他這麼突然一來,反倒讓容瀲憶起了當時的情況,尤其是容源現在與秦家不明不白實在令人懷疑,他到底只是想通過古妠爾來控制自己,還是和秦湘相互勾結一起矇騙他,容瀲都是不希望再看到。
所以容瀲打算再派人好好查查容源最近都做了什麼,因爲他實在不太放心,畢竟秦野勢力龐大,秦湘在宮中也是如日中天,容源若是與他們有勾結那背後的隱瞞恐怕僅僅靠他一個人也是無能爲力。
……
青鸞殿內,秦湘正開心的笑着,那跪於地上的人正諾諾的說着,“娘娘,就是這樣,其他的也沒什麼了,那容沁公主回到自己的長陽宮後便直接按照娘娘的吩咐,補發了兩倍的份例,聽說整個長陽宮現在都是欣喜一片,惹的其他宮裡的奴才都豔羨不已。”
“哦!那容沁還真是說到做到,真是小瞧了她!”秦湘聽了此話,眉目之間有些意外,她本以爲這容沁回去後只會把自己賞的東西放進自己的口袋,可是還真的發了這麼多份例,一想到這裡,秦湘忍不住便萌生了與容沁結盟的想法。
畢竟今日容沁的一番話說的還是讓她有些心動,那西域美女雖然她也沒有見到,但是看容沁這說到做到的態度,想必也應該查不到哪裡去。
“娘娘,這容沁公主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現在不還是屈身與娘娘哭訴能寬限幾日份例,她那個樣子根本不值得我們如此費心勞神,整日自己宮裡的份例就夠她忙活一陣子了。”
紅妤在秦湘耳旁一陣兒添油加醋,可是秦湘心裡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有一天容沁便會自己解決,她不相信容沁會被這件事情爲難住。
“紅妤,不要這麼說了,以後那容沁公主來了便直接讓她進來便是。”秦湘搖着手裡的茶杯,那熱氣騰騰的茶香便飄然而起,襯得秦湘的眼眸朦朧,誰也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娘娘的意思是……”紅妤有些疑惑,她一直以爲秦湘與容沁根本不對付,可是現在秦湘卻準了以後容沁前來免報的順序,這讓紅妤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何不賣她個人情,那長陽宮的份例以後稍微查鬆一點兒,聽明白了沒有?”秦湘放下茶杯,點了一下紅妤的腦袋,示意她牢記於心。
同時還謹慎的提醒紅妤這件事情萬萬不能透露出去,否則引起其他宮裡不滿,那後宮若是流言四起,說不定就會傳到容瀲的耳中,這件事情若是被容瀲知道,那後果不堪設想。
畢竟自己現在和容沁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那古妠爾日後便是自己的人,這都是她們一手策劃。
“娘娘英明!紅妤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