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沁一早上就起來了,正在梳妝的時候,猛的想起昨夜容源發來的邀請,於是便停下了梳妝。
“去,把梅兒給我找來,我若是沒記錯,她跟本公主的身段應該差不多。”
說着,容沁的心腹香兒就帶進來一個婢女,那婢女長相平平,可是隻看背影,卻像極了容沁,這也就是爲什麼容沁那麼重用這個宮女的原因。
畢竟作爲公主,時常會有事要喬裝出宮,可是在各種原因的迫使下,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容沁便找了一個體貌特徵和自己相似的人,以便假裝自己,不讓別人知道。
“還是老樣子,給梅兒換衣服吧,我們等會換套衣服就出宮。”
宮女們一邊給容沁換衣服,而香兒和梅兒也在換衣服,三人換好後容沁交代了幾句便就出門了。
容沁走後,宮女們都在感嘆,自己怎麼就不像梅兒一樣跟公主身段相同,不然自己也一樣可以假扮公主,受到公主的厚待,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
“香兒,等會機靈點,我在出來之前已經在臉上塗了胭脂,等會在宮門就說帶奴婢出去看病。”
香兒識相的點點頭,容沁一路上就低着頭扶着香兒走,害怕一擡頭就被人發現了,畢竟她這種身份出宮,總是要謹慎的。
總算到了宮門前,門口的侍衛也不是不認得香兒,雖說知道香兒是容沁的人,可是見香兒後面還跟着個人就必須得小心了。
“香兒姑娘這是要出宮嗎?”那侍衛一臉討好的問道。
“廢話,我都站在你這宮門前了,不出宮難道來散步的嗎?”香兒本就憑着是容沁的貼身侍女,所以也是傲氣得很,自然沒有給什麼好臉色給侍衛看。
“那香兒姑娘,您後面這個人?”
香兒依舊是平常那副心高氣傲的樣子,沒有漏出半點破綻,這樣子也顯得早已輕車熟路。
“這是我們宮裡的人,只不過得了急症,公主讓我給帶出宮去治治。”
香兒湊近侍衛,小心點說道,“這個宮女得的可是會傳染的急症,公主不敢張揚出去,讓我如果帶出去治不好,那就直接給埋了。”
香兒說得好像真的一樣,而那侍衛一聽是急症,也害怕了,所以就趕緊給香兒放行了,只不過還是要按照常例登記一下。
“香兒姑娘,這,你怎麼只登記了您一個人的名字?”
“蠢貨!這人萬一待會回不來,那你怎麼跟你上頭解釋。”
其實香兒只是怕如果隨便捏造一個名字,萬一查起來恐怕會出事,所以乾脆就不登記容沁了。
“是是是,香兒姑娘是爲我們着想,姑娘慢走。”
那侍衛依舊一臉諂媚的恭送着香兒和容沁離開。
“切,不就是個宮女嗎。”侍衛等香兒走後又是一臉不屑,但是卻不敢在香兒面前表露出來,畢竟香兒也是容沁的人,他一個小侍衛,還是得罪不起容沁的。
“公主,我們出來了。”香兒等出了宮,就帶着容沁來到了一個稍微隱蔽一點的地方,忙給容沁擦掉臉上點着的胭脂。
“嗯,我們走吧,我就要看看,四皇兄他這一次又要搞什麼花樣。”
而此時宮外的一座私宅中,石頭邊流淌了清涼的溪水,而在一個荷花塘的中央坐落着一個華美的湖心亭,亭子頂是金子打造而成,就連支撐亭子的木柱上,也都勾勒着拿銀絲畫成的畫。
而在亭子中間,一位妙齡少女正躺在軟榻上風情萬種。她頭上帶着一頂由銀打造而成的發冠,發冠上雕刻着孔雀與合歡花,發冠兩側垂下來的是來自異族的絲綢,極其柔順,那絲綢的另一頭則由一支金簪掛在了少女那一頭金髮上。
那少女的衣飾更是與容周不同,少女一身紫衣,衣裳只遮住胸部,長長的流蘇垂下來遮住肚臍,裙襬雖長,可是兩邊卻裁剪到大腿以上,少女如此側躺着,潔白無瑕的大腿就如此露了出來。少女的裙子上也有着金絲繡紋,裙襬邊竟還綁着這個玲瓏小巧的鈴鐺。
而少女的手上和腳腕,也綁着鈴鐺,那鈴鐺雖說小巧,卻是由金子打造,少女輕輕一擺手一翻身,那清脆的鈴聲便會傳入人耳。
且說那少女的五官十分標誌,眉目間展現出的是異族的風情,櫻桃小嘴也展露了少女所帶的靈氣,那一雙藍色的眼睛,也煞是勾人魂魄,深深的看進去,宛如置身於空中,被天空吞噬,若要評價這少女,那她就是上天賜下的尤物,天生勾魂攝魄的妖精。
少女的面前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面擺放着的是上好的葡萄和一些容周根本就沒有的水果,那少女百無聊賴的取一顆葡萄放入嘴中,那模樣也顯得婀娜多姿,直叫人想親上那櫻桃小嘴。
而那少女此時除了吃葡萄,手裡竟是拿着一本春宮秘籍,那圖上的小人有趴在桌子上的,半做着的,種種種種,那圖也描繪得細緻,相比起水兒給秦湘看的那本,倒是精緻了許多了,而那少女則是臉不紅想不跳的一頁又一頁的翻着,彷彿那並不是什麼羞人的東西,也不知道那少女是習以爲常還是實在不覺得害羞。
“什麼時候能出門?”少女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卻讓旁邊的婢女嚇得發抖。
那婢女本就知道這次的主子不好伺候,於是便小心翼翼的回了話,害怕那少女會不高興。
“古妠爾小姐,快了。”那婢女不敢多說,只是喊了那少女一聲回了話,便大氣也不敢喘了。
古妠爾笑了笑,看向了那婢女,可那婢女卻有了不詳的預兆。
古妠爾將手中的春宮圖一放,伸出手掃掉了放在面前的水果,身上綁的鈴鐺響得清脆,但對於那婢女來說卻是可怕的象徵,那婢女連忙跑過去準備撿起水果。
“急什麼,過來。”古妠爾又是微微開口,呼喚那婢女,而那婢女也不敢違抗,跑得迅速跪在了古妠爾面前。
那婢女正發抖,古妠爾伸出那雙纖細的手,勾起了那婢女的下巴。
“抖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古妠爾這麼說着,語氣絲毫沒有變化,反而似乎多了一種嬉笑的口吻。
突然,古妠爾擡起手就往那婢女的臉就這麼扇過去,那婢女不敢反抗,古妠爾又擡起腳把那婢女踢了出去,這一切,古妠爾都好像在跳舞一般,顯得異常優美,可這卻是真真切切的在打人。
“每一次問你都是這麼說,廢物,你還能告訴我些什麼!”古妠爾突如其來的擊打也讓那婢女並不意外,畢竟這也並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她自知這古妠爾十分難伺候,可是也沒辦法反抗,誰讓自己被分來這伺候她呢。
古妠爾斜眼看了看那個婢女,便站起了身,看了看亭外的荷花池,可心卻是靜不下來。
自從那次見過那人以後,古妠爾便再也沒有出過門,每天研習這春宮秘籍,雖說是這麼好生養着,可是她卻宛如一隻困獸,難以掙脫這個地方的束縛,這讓從前酷愛自由的她不禁惱怒。
而現在,已經被囚困了多日,她實在是不想再坐以待斃了,這裡出了這個侍女,就只有門外守着的人,她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了。
古妠爾不想再自己等下去了,她已經完全失去了耐性,性格直率的她已經想直接衝出這個地方,問問那人到底想要怎樣。
古妠爾剛剛離開軟榻,那個婢女便跑了過來抱住古妠爾的腿,“古妠爾小姐,你不能離開這裡的,主子說了,你要是走了,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那個婢女抱住古妠爾不然她走,不但是爲了她的主人,更多的是爲了自己,要是古妠爾離開了,那婢女恐怕就得喪命了,可是古妠爾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滾開!你們這些賤奴才的命,與我何關,我現在只想要出去,要是你再攔着我,我現在就打死你!”
古妠爾這麼說着,拼命甩着自己的腿準備掙脫那個婢女的束縛,可是她根本就掙脫不開那婢女用盡全身力氣抱着她。
“不行的,古妠爾小姐你不能出去!”那婢女依舊拼命的喊着,可是古妠爾根本就不管,這時,古妠爾把目光投向了軟榻上的那本書。
古妠爾將身子靠近軟榻,拿起那本書就朝着那婢女拍去,可那個婢女又怎麼會輕易放手,古妠爾見那婢女束縛得緊,也是實在沒辦法,只好一屁股坐在軟榻上。
“好了,我不出去了,你先放開我。”
那婢女聽古妠爾這麼說,也是機警得很,一時間還不肯放手,“古妠爾小姐,你答應我,千萬不要走。”
那個婢女見古妠爾微微點頭,纔敢慢慢的放開了古妠爾的腿。
而古妠爾此時卻突然撿起地上裝葡萄的盤子,一把向那個婢女的後腦勺拍過去,那個婢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拍暈了過去。
“跟我鬥,你還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