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遙前來告訴傅千瀧容瀲有任務交給她,傅千瀧驚喜於見到傅千遙,但又擔心容瀲交給她的任務,傅千瀧只希望不是什麼外出的任務。
“那……他可說是什麼任務?”傅千瀧歪頭,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傅千遙。
傅千遙搖搖頭,除非是接任務的本人去,否則容瀲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任務的內容,“你是知道的,所以……”
本來傅千瀧還想從傅千遙口中套出什麼話來,這下看來是套不出什麼了,傅千瀧沮喪的低下頭,踢着腳下的石子。
一同生活了這麼久,可以說傅千瀧是傅千遙看着長大的,傅千瀧對容瀲的那點心思,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這麼多人都知道,像容瀲那種心思縝密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傅千遙曾經問過容瀲,“爺,如果有一個女子喜歡你……還是你非常寵愛的女子,你會不會娶她?”這句話很露骨,聰明人動動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
可容瀲就是故意裝蒜,而且他的回答也讓傅千遙看到,傅千瀧的這段感情註定沒有回報,“喜歡我?喜歡我的女子多了去了,不差她這一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容瀲野心勃勃,腦海中只有皇權,對於兒女情長,容瀲是想都不會去想,就連成親,對於容瀲來說也只不過是拉攏人心的一個形式罷了。
因爲傅千遙還要執行任務,不便多留,傳達完容瀲交代的事情就離開了,送走了傅千遙,傅千瀧隻身前往去見容瀲。
懷着忐忑的心情,傅千瀧來到了容瀲的書房外,傅千瀧正在猶豫怎麼開口,房內的人卻像是等候多時,直接開口,“進來吧!”
那聲音是傅千瀧不能忘記的,那聲音是她做夢都會夢到的聲音,那聲音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是那樣的溫柔,但有時候又是那樣的狠厲,但卻讓傅千瀧無法自拔。
傅千瀧深吸一口氣,從容地推門而入,進入房內,轉身關上門,然後走到中間單腿跪下,“參見爺。”傅千瀧全程都是面無表情,不是她沒有表情,而是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
聽見女子的聲音,容瀲放下奏摺,擡眼看向傅千瀧,許久不見,上次只是粗略的打量了傅千瀧,這次仔細的觀察,他發現這個他看着長大的丫頭出落得越發標緻。
打量許久,容瀲才緩緩開口,“起來吧。”容瀲的聲音傳入了傅千瀧的耳中。
傅千瀧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很素雅,配上傅千瀧精緻的面龐,整個人猶如天仙一般,而傅千瀧本就白暫的皮膚也被襯得更加白。
她的瀑發只用了一枚簡單的髮簪束住,盈盈腰肢上綁了一條錦帶,使衣服看起來沒有沒有那麼的單調。
傅千瀧站起身,和容瀲對視,這是傅千瀧從蒙漢回來後第一次和容瀲獨處,傅千瀧大膽的注視容瀲。
容瀲的臉頰棱角分明,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去蒙漢的這段時間,容瀲每日都在擔心她,見蒙漢遲遲沒有消息,容瀲甚至萌生了去找她的想法。
因爲太過於思念,容瀲坐立不安,所以在蒙漢傳來消息後,不顧別人的阻礙,親自去兩國邊界接回傅千瀧,當然,這些,傅千瀧不會知道。
書房裡,兩人對視,還記得剛開始,清楚了自己對容瀲的想法後,傅千瀧在和容瀲對視的時候總會臉紅,很是嬌羞。
可是到了後來,因爲容瀲每次拒絕她,將她推之門外,不時澆滅她那顆火熱的心,傅千瀧也開始漸漸麻木,最終也只有將那份愛意埋藏在心底。
“千遙都告訴你了吧?”容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看向傅千瀧,“我叫你來是有任務的!”
傅千瀧沉默的點點頭,她肯定知道,所以順從的聽容瀲接下來說的話。
對於傅千瀧的沉默,容瀲也已經習慣,看見傅千瀧點頭示意她已經知道就已經夠了,“我要你去一趟蘅雪閣的分堂。”
怕什麼來什麼,傅千瀧最不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傅千瀧不想去別的地方執行任務,容瀲就像是知道傅千瀧的心思,偏偏就要傅千瀧去別的地方。
蘅雪閣的分堂,那就意味着要離開容周國都,容瀲見傅千瀧沒有反應,只好說自己的,“分堂的資金出了紕漏,應該是管理資金的人起了私心,你去處理一下。”
分堂不遠,只是需要出一趟國都,可傅千瀧剛回容周都不久,容瀲派她出任務,要是在城內也好說,可此刻要出去,這讓傅千瀧覺得容瀲在故意支開她。
“我不去!”電光石火間,思緒百轉萬千,終是落了這樣一個決定,傅千瀧堅定的開口說道。
容瀲不置可否的擡起頭,兩人目光撞在一起,這個丫頭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這是第幾次了?她違背自己的命令,可自己好像每次都縱容了。
如果換作是其他的暗衛,比如傅千遙,只要敢說一個不字,恐怕自己早就廢了他們的功力吧?
可每次他都對傅千瀧很有耐心,總是有意無意的寵着她慣着她,容瀲平靜的看着傅千瀧,薄脣輕啓,“爲什麼違抗我的命令,理由!”
傅千瀧沒有想到容瀲會這麼平靜,但是容瀲要理由,目光還死死的盯着她,傅千瀧有點慌亂,她不可能要告訴容瀲自己是貪戀對他的感情,而且不去出任務是爲了待在待在他身邊吧?
這些話是萬萬不可以說的,但是容瀲一直要理由,如果不給出理由就要傅千瀧離開去執行任務,傅千瀧慌亂的揪住自己的衣角,這時,傅千瀧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容衍。
還在蒙漢的時候,容衍的病情就已經加重,而且自己對容衍有承諾不會輕易離開,如此一來,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嗎。
想到對策的傅千瀧趕緊開口回答容瀲,“我不能去!因爲容衍的病情都是因爲我,如果不是爲了救我,容衍的病情也不會加重,我必須守在容衍身邊!”
“而且我答應過容衍,在他的病沒有好之前,我絕對不離開他,如果我此刻離開了,豈不是失言了?”
“所以,我不去,請爺懲罰,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傅千瀧再次跪下,語氣不容動搖。
傅千瀧的一頓話容瀲算是聽明白了,說白了傅千瀧就是爲了容衍纔不離開。
容瀲有點氣憤,他的手握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傅千瀧被嚇了一大跳,容瀲的態度不明不白,她是越發猜不透了,不對,她從來就沒有猜透過,以前是,現在是,容瀲從不將他的心思顯露出來。
容瀲一直不說話,青筋暴起,傅千瀧也很倔,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僵持不下,書房內的氣氛低到了零點……
皇宮的另一邊
秦湘坐在亭子裡,指揮着下人修剪宮裡的花花草草,自己拿着荷包繡着一對龍鳳九天,容瀲已經許久不來她這宮裡了,秦湘很是無聊,也只有每天這裡轉轉那裡看看的過日子。
深宮幽怨,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因爲耐不住寂寞和侍衛私通或者鬱鬱而終,這可恨的皇宮,是男人們爭奪的地方,對女人們來說卻也是埋葬一生的地方。
秦湘拿着手裡的荷包繡着一邊慢無經心的問貼身侍女,“皇上最近都在幹什麼?”
“這……回娘娘,皇上前幾天去了趟蒙漢,帶回了容衍王爺和……”貼身侍女說話聲很小,而且還只說了一半不說了。
秦湘放下手中的刺繡,擡頭疑惑的看向支支吾吾不敢說話的女子,“和什麼?怎麼說一半不說了?”
侍女趕緊跪地,不是她不說,而是這個名字是她們家娘娘的雷區,她實在是不敢說。
“回娘娘,和……和傅……傅千瀧……”秦湘的貼身侍女說這話的時候死死的閉上眼,不敢造次。
果然,聽見傅千瀧三字秦湘大怒,她將荷包扔到籃子裡,太陽穴突突的跳着,聲音尖銳,彷彿可惜把人的耳膜穿孔,“那個賤人!她怎麼回來了?”
“回,回娘娘,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她是被皇上親自接回來的。”秦湘發起火來真的很恐怖,嚴重了還會打人,所以下人們都怕她。
縱使眼前這個跪在地上和秦湘一同進宮的陪嫁丫鬟甚至都摸不清秦湘的脾性,也經常捱打。
“陛下親自接回來?”跪在地上的女子好死不死提了這句話,秦湘頓時醋意大發,“好呀,我就說陛下最近怎的不到我這裡來了,原來是賤人回來了!”
“這死賤人,肯定是她勾引陛下,這樣下去陛下就可能會冷落我。不行,我要想個法子治治她!”
傅千瀧對於秦湘來說是一個大患,之前就是,此刻一聽到傅千瀧回來,秦湘直接就一口咬定就是傅千瀧勾引容瀲。
秦湘的手段狠毒,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女人,在感情上永遠是魯莽的,善妒,捕風捉影,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被她們認爲有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