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這兩個人以後,子言才匆匆的跟上傅千瀧的腳步。傅千瀧說了,她把人綁好以後再下藥,延遲昏睡的時間,然後藏好,辦好事情再回到這兩個侍衛的身邊,雖然不知道事情是什麼,子言也不會隨意的插嘴。
傅千瀧帶着子言出了內務府,手上已經是有了兩個大包的東西了。
“把東西放到頂上,別讓人發現,我在景德宮等你。”傅千瀧把挎在肩上的大包裹向着子言隨手一丟,面無表情的吩咐子言,那雙好看的眼睛像是在看子言,但是認真看,她有沒有在看她。她也沒有理會子言呆愣楞的表情,直接飛身離去,一抹輕紗飄在空中。
子言這纔回過神,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深呼吸了口氣,才行動。
她掂量了下手上沉重的包裹,嘆了口氣,把包裹挎在肩上,足尖輕點,飛身上房檐。她忽然有點好奇,這個傅小姐這是想要做什麼呢?幹嘛把這包裹擱在屋頂上?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小姐讓她充滿好奇感,她面前就像隔了一層紗,看不透,總是想要揭開那一層紗,看看裡面的真面目,真奇怪。
傅千瀧在景德宮等了半天也沒見子言那小姑娘的身影,眉頭微皺,但也沒有做什麼動作,她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她說等她,那就一定會等,只是覺得有些無奈罷了。
她很少等人,通常都是別人等她,即便是容瀲,也都是同樣的對待,更何況容瀲也不會讓她等。
過不久,子言總算是姍姍來遲,她剛剛翻身上這屋頂,就看到坐在屋頂上那一個冷美人,她發現這個冷美人周圍的氣息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些冰冷,子言忽然覺得空氣驟然下降,讓她寒磣了下。
她也知道自己遲到了,所以有些懊惱的走上前,嘟着小嘴巴,略有些委屈,可憐巴巴的道:“小姐……我剛纔在翻牆的時候,被一知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狗給嚇了一跳,然後從牆上翻下來了,摔倒在地上,爲了對付那隻野狗,然後我就遲了一點,真的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從小就怕狗……”
傅千瀧:“……”該說她些什麼好呢。
子言見傅千瀧一言不發,她臉上的表情也是神秘莫測,這讓子言有些摸不着頭腦,她也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把眼前的冷美人給惹怒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在生氣。
就在子言還在思考的時候,傅千瀧就已經站起身,慢慢走到她跟前。
她那紅色的輕紗在微風中漂浮着,有些夢幻,如果不是她那面無表情的臉,她必然是一個驚豔全世界的人,她現在身上的那一種美,足以讓人窒息,是美的窒息。再加上她那冷冰冰的表情,十足的一個禁慾系女神。
子言還在異想天開,如果這個傅小姐臉上多一些表情,足以魅惑衆人了,只可惜她很少出現表情在臉上。
如果她是男的,她一定會愛上她。
“愣着做什麼?”傅千瀧那一聲輕靈的聲音打斷了子言的所有思緒,她立刻回過神來。
看着對面站着的女子,子言有些發悚,她自然知道,做任務的時候不可以三心二意,那想別的東西,那就是違反了規矩,如果被上頭知道了會受懲罰的,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情不自禁的去看她,她有強大的吸引力,就像把她吸了過去一樣,好奇怪。
傅千瀧眼中有些不滿,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轉身就離開,她知道子言一定會跟上,剛纔她那略帶警告的眼神,就足以讓身後的女子清醒過來。
雖然她是個蠢萌的少女,很可愛,但是,做任務就是做任務,不得有三心二意,否則很容易讓任務失敗,在她的字典裡,沒有失敗兩個字。
子言連忙跟了上去,她這一次明顯的謹慎了許多,不敢再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她們兩個人輕而易舉躲過了那些巡邏侍衛的視線,來到景德宮,直接翻窗進了景德宮,這一次子言沒有擅作主張,她恢復了自己的理智,緊跟在傅千瀧的身後。
見到子言這小姑娘的變化,傅千瀧總算是滿意的勾起的嘴角,一言不發,目光灼灼盯着前方。
景德宮,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太后住的地方,她記得,資料裡面的顯示,這位太后可是十分的了得,在鳳凰國國君還未登基時,就是在爲太后在掌管朝政,做垂簾太后,年輕時野心就十分的大,聽說他是從一個洗腳宮女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太后的位置,可以說,這個太后可是心機很深,不好對付,不過馬有失蹄,人有失手,這個太后唯一的敗筆,就是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到了現在鳳凰國國君都快把整個國家給毀了,這位太后也沒有說什麼,不是因爲她不想說,而是因爲這個太后,她已經老了,當初她垂簾聽政的時候,就已經是二十四歲,如今算來,她也已經是七十多了吧,最近都沒有聽到她的風聲,估計是已經不行了。
傅千瀧帶着子言慢慢的摸索。景德宮很大,裡面的防衛也十分的嚴格,就算裡面的巡邏兵,也比外面所謂的人要嚴肅的多,不愧是曾經那威名四方的太后啊!
但是儘管如此,也難不倒傅千瀧。
她輕而易舉的在裡面搜刮了許多東西,然後隨手一丟,直接把東西丟到子言懷裡,子言嚇得趕緊接住。
她說,景德宮的防衛比外面的還要嚴,所以,她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可是子言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傅小姐,居然在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就出來了,簡直不要太神奇。
兩人在景德宮搗弄了半天,這才離開,傅千瀧再一次吩咐子言,讓她把這些大包小包的珍稀物品都放到屋頂上,然後又去了下一家。
沒錯,傅千瀧這是要洗劫皇宮,沒有本事,她是不會做任何事情,正如別人所說,沒有本事,就不要去做任何事情讓別人來做,收攤的活兒,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會負責,因此一般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她敢做,那必然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子言現在看着傅千瀧的眼神都是神乎其乎的,差一點就成了星星眼,眼底的崇拜無盡的涌出來。
傅千瀧默默地撇過頭,足尖輕點,飛身離開,而在後面傻愣愣的子言趕緊跟上。整整一個晚上,她們都在使用輕功,因爲輕功很難讓人發現她們的足跡,聲音動作也小了不少,更加也方便不少,但是最大的不好處就是,太累了。
傅千瀧帶着子言把皇宮中大大小小的宮殿都打劫了個遍,就連太監宮女的小屋也都不放過,但唯獨沒有去動皇后的宮殿。
“小姐,你爲什麼不去皇后宮裡打劫?她不是什麼好人。”子言在皇宮中呆久了,自然也知道皇后爲人是什麼樣的,更何況她還有主子給她的任務,自然也就知道皇后真實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此時,傅千瀧卻沒有任何的一絲要去皇后宮裡打劫,這個正是子言所擔心的。
傅千瀧她蹲在一旁輕點手中的金銀珠寶以及貴重物品,聽到子言的話,她還盛裝着金銀珠寶的那些包裹裡擡起頭。
她還有些愣神,然後揚起一抹危險的微笑,輕輕地說:“她逃不了的,她可是主角。”她的聲音十分的輕靈動聽,但是在這黑夜裡,這一抹不知道是笑還是不笑的神情卻顯得十分的驚悚。
子言還是決定不要講話好,傅小姐做什麼都是對的,想要做什麼也是她的事兒,她只要服從命令就好了,否則她一個眼神飛射過來,她都能死無全屍,真可怕。
不過傅小姐說皇后娘娘也逃不了,她可是主角,的這一句話,怎麼她感覺那麼的奇怪呢?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想要期待這結果。
子言還在發呆的時候,傅千瀧那一次喚她,把手上的包裹放到屋頂上。
子言:“……”爲什麼又要放?
雖然心中有些不樂意,但是她還是乖乖地拎着那些包裹飛到屋頂上,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一個眼神給殺死了。
子言回來以後,就找不到傅千瀧她的嬌小的身影。奇怪了,她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呢?還是去哪裡做事情了?怎麼一溜煙就不見了人?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傅小姐沒有吩咐她下一步該做什麼呀……
“誰在那裡?!”
“來人,抓刺客!!”
“鏘鏘鏘……”
忽然,不遠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引得子言好奇地轉過頭看過去,眼珠子突然瞪得老大。
她看見了一羣侍衛手拎着燈籠,一手拎着劍,氣勢洶洶地向着她跑來,她臉色大變,暗叫不好,連忙輕點足,消失在黑夜之中。當然,這些侍衛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連忙跑過去,他們自然也會輕功,三兩下就飛了過去,每一次都差一點就要攔截的子言了,可是每一次都被她給溜了。
這是因爲她像一條鱔魚一樣滑溜溜的到處跑,惹得整個皇宮都沸騰起來,一個個宮殿,接着一個宮殿,都亮起了火燭。
在一個角落裡,一個紅衣女子悠哉悠哉的坐在牆角上,背靠着牆,嘴裡還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像一隻慵懶的貓,帶着戲謔的眼神看着那奔跑的人,那些大逃殺,彷彿在她眼裡就是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