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陶軍的深入,他們離羌族的地盤也越來越近。大約在離羌族部落還有十里之地,陶應他們終於趕上了韓遂一衆。馬超抽出馬上的寶雕弓,對着韓遂坐下馬就是一箭。韓遂坐下馬撲哧一聲倒了,把韓遂掀翻在地。
馬超身後的士兵見狀,也是紛紛抽出弓箭,對着韓遂殘部一頓飆射。很快,陶應領着的五百士卒就把韓遂殘部包圍在了中間。看着中間已經不足十人的韓遂,陶應閃過了一絲憐憫。不過隨即又清醒過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陶應翻身下馬,站立在離韓遂十步左右的地方,靜靜的打量着這位就要落幕的梟雄。正要開口說話,韓遂豪邁的笑了起來,道:“陶應小兒,用不着廢話了。我走到今天,自知是必死無疑。你要是還有點良知,便讓我自己解決。”
韓遂本來以爲陶應會同意他這最後一個請求,沒想到陶應卻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韓遂,你知道嗎?你當初算計我和曹操,我一點也不怪你。在亂世之中,誰都要生存,這我可以理解。就算是前些日子你執意要和我決一死戰,我也不怪你。畢竟是我起兵奪你土地,你心中有氣,這我也可以理解。”
說道這裡,陶應微嘆了口氣,繼續道:“本來你都是將死之人,你這麼一個願望我也可以滿足。不過你犯了一個不能饒恕的錯誤,這個錯誤,讓我陶應決定要讓你死的非常難過。”
韓遂聞言不解的擡頭看向陶應,他不明白自己有什麼錯誤這麼嚴重。陶應接着道:“那就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走這條路。心存幻想和外族人聯合,來顛覆我大漢江山。昔日我留下了三姓家奴的呂布,後來曹操身死也不是我本意。不過今天,你韓遂,我卻絕對不能留下。”
說罷看了一眼身邊的拔劍在手的馬超,道:“這十來個人都交給你了,有把握嗎?”
馬超聞言點了點頭,提劍來到韓遂面前,道:“韓遂,看在以前我叫你一聲叔父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公平決戰的機會。”說罷看了一眼餘下的韓軍士卒,道:“你們也一起上,死在我馬超手裡,也不算辱沒了你們。”
跟隨在韓遂身邊的都是西涼精銳士卒,都是極具傲性之人。聽了馬超這番挑釁之語,一個個怒火中燒,站起來把馬超圍在了中間。馬超見狀不屑一笑,揮舞着手中的寶劍向着衆人刺去。馬超的劍法,也是以快著稱。這些韓軍雖然困獸猶鬥,又如何會是馬超的對手。
一陣短暫的交鋒之後,場間只剩下了韓遂一人。而且他身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劍傷,這些傷口大都不深,只是傷及皮肉。不過恰恰是因爲這樣,韓遂身上的傷痛纔是難以忍受的。
看到這種情形,陶應心裡有點不忍。不過陶應這輩子最痛恨漢奸,他決不允許誰和外族人聯合,來謀算漢人江山。今天這件事,就算是給那些宵小之輩一個警告吧。陶應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不過他實在不忍心看這麼殘忍的場面,轉身背向了韓遂。
此時韓遂全身上下都因爲劇烈的傷痛,忍不住的發抖。而且他手裡的寶劍也被馬超擊落,連自殺也不可能了。馬超走上前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看在閆行的面子上,我也不想折磨你了。下輩子你做個好人吧,不要再落到這個下場了。”說罷手中寶劍輕輕一揮,一道血柱從韓遂脖頸噴射而出,而他那顫抖不已的身軀,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陶應回過頭來,拍着馬超的肩膀說道:“想不到一向殺人不眨眼的馬孟起,也有如此仁慈的時候啊。”馬超聞言尷尬一笑,不知道說什麼好。陶應瞥了一眼韓遂的屍體,道:“好了,現在大事得定。把韓遂的屍體帶回去,交給彥明自己處理。”
馬鐵急忙組織人馬收斂韓遂的屍體,剛剛放上戰馬。羌族那邊方向突然升起一道耀眼的火柱,接着涌出來約有千人的羌人。在不遠處看着陶應一衆。陶應扭頭看去,爲首那人覺得有點印象,不過要說是誰,陶應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了。
身邊的馬超靠近陶應問道:“主公,羌人出來。要不要末將率軍先把他們趕回去?”陶應搖了搖頭,道:“遲早要收拾他們,不過不是現在,我軍剛剛進過大戰,不宜輕動。你在羌人中不是號稱神威天將軍嗎,今晚就藉助你的名頭,掩護我們撤退好了。”
馬超聞言點頭,獨自在後面斷後。羌人自然認得馬超,不敢輕舉妄動。陶應領着五百鐵騎,退軍到了幷州城裡,不一會兒馬超也回來了。陶應叫馬超把韓遂的屍體交給閆行
閆行見了韓遂的屍體,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知道,韓遂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報應。陶應也沒時間去理會閆行,接下來他要考慮進軍三輔之地了。
也許是上天眷顧,也許是對這些日子陶軍傷亡的補償,接下來這幾天,陶軍順風順水,在馬超兄弟幾人的帶領下,一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僅僅三天時間,就全據了三輔之地。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些城池都已是空城,城裡的百姓早就被人轉移了。
第四日中午時分,陶應大軍推進到了金城城下。金城城樓防守森嚴,旌旗招展,看得出來,守城之人煞費苦心,目的就是在迎接陶應的到來。陶應來到城門不遠處,城門上一個人正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這位大將軍。
兩人四目相對,陶應笑着問道:“閣下便是楊阜吧?”
城樓上的楊阜不卑不亢地點了點頭,道:“正是,有幸見過當朝大將軍,楊某心甚慰之。”
陶應呵呵笑道:“閣下這話說的好不實誠,要是真的欣慰,何不打開城門,陶某進來和閣下敘敘舊呢?說起來,閣下此次放回我軍的馬鐵,還提供了幷州地圖。這些東西對於陶某可是大有裨益,陶某還沒來得及感謝兄臺了。”
上面的楊阜聞言也是淡淡一笑,道:“本來大將軍都這樣說了,某家早就該爲大將軍大開方便之門。奈何某家受曹丞相鈞命,把守此城,不得擅開城門。這樣吧,大將軍只要讓你身後的大軍退後十里,然後大將軍卸去身上寶劍,某家自當在城裡和大將軍把酒言歡。”
陶應身邊的王雙聞言怒道:“狗屁,天子見了我家將軍也不敢讓他卸甲,就憑你,你算老幾啊。”上面的楊阜笑道:“那某家就沒辦法了,大將軍要想進此城,恐怕要費點精力了。”
說罷輕輕的揮了一揮手,兩旁的城牆上,出來了一批弓弩手,強弓硬弩對着陶應大軍一衆。身邊的王雙急忙身軀向前一縱,要爲陶應擋住這些箭支。陶應笑道:“子全不急,殺了我,他現在還沒這個膽子。”
說罷緩緩駕馬往後退去,陶軍後退約有十里之地,安營紮寨。……夜幕降臨,陶應一個人站在陶軍營盤前面,眺望着不遠處防守森嚴的金城。邊塞的夜風格外清新,但同時也是寒意逼人。一陣涼風吹過,陶應啊切一聲打了個噴嚏。
恰逢呂綺玲從營裡出來,看着陶應這幅模樣,笑道:“身體本來就不好,還喜歡站在風裡。顯得你風度翩翩嗎?”陶應扭頭一笑,把呂綺玲笑得莫名其妙。呂綺玲上前問道:“怎麼了?”
陶應笑着搖頭道:“站在風裡除了顯得我風度翩翩,也讓我想到了滅掉曹軍的方法。如果這個方法能夠成功,說不定統一北方之地都不是不可能的……綺玲,去把仲達,孟起,彥明,令明叫過來,我有事和他們商量。”
呂綺玲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前去叫來了四人。衆人來到了陶應大營坐定,陶應吸了一下鼻子,道:“諸位,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說那些客套話了。就在剛纔,我想起了一種可以滅掉曹軍的方法,雖說有點風險,還是值得一試的。”
司馬懿聞言眼前一亮,身旁的馬超問道:“主公莫不是要夜襲金城?”陶應聞言搖了搖頭,道:“現在我軍,和曹軍的目光都放在金城。其他地方必然是有所懈怠,所以我決定,暗中潛回汝南,回合文遠,對淮南之地發動雷霆一擊。如果成功,我軍對中原就是南北夾擊,北方之地,統一指日可待。”
幾人聞言除了司馬懿,都是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閆行開口問道:“那麼你去汝南了,這西北之地怎麼辦呢?”陶應聞言一笑,道:“這就是我今天找你們來的原因了。”
話音剛落,寨門外傳來孫禮的聲音,道:“主公,關中急報。”陶應聞言一笑,伸手接過來打開一看。書中言道曹昂任命曹丕爲車騎將軍,領着一衆曹氏後輩前來關中佈防。收到了這個消息,陶應秘密南下的決心終於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