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獨酌自飲不待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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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遊九首.其三》王令.詩

可以便行坐,解脫快巾屨;

日長天地寬,飄戾飛雲度。

風枝綠未柔,日萼紅先露;

芳辰信可尚,嘉興惜無寓。

紀緒拉着韓沃進了酒家。

男人們解開頭巾,脫掉了鞋子,團坐在炕上;女孩們便端坐在炕下的高凳子上,方便傳遞食材。

紀緒要了一個大火鍋[1],又要了三斤“燒刀子”白酒,大家便暢快地吃喝起來。

【二】《春遊九首.其四》王令.詩

舊聞黃公壚[2],頗枉壯士顧;

予雖輕數子,自適偶同趣。

起解身上衣,就貰青旗酤[3];

獨酌不待勸,興至還自注。

志趣相投的青年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無話不談。

只有劉基,卻一臉的不悅。自己一個勁地喝着悶酒,也不等別人來勸。

不知是天熱,還是火鍋麻辣的作用。不一會兒,劉基就出了一身的汗。他起身脫掉外衣,丟在一邊,又坐下自斟自飲。別人看着他,都感覺他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纔都在大殿裡聽經,還能有什麼事呢?柳遇春想:“劉基從小熟讀經書,可能老道姑講錯了經書?誤度了衆生?”

爲了打破僵局,紀緒便拿着柳遇春開起了玩笑,“正時兄啊,你什麼時候把我們的小嫂嫂娶回家呀?”

碧玉知道紀緒又在捉弄她,心裡高興地捂着小嘴一個勁地笑。

柳遇春看了一眼碧玉,說:“人家根本就不喜歡我,嫌棄我是個小老頭兒。”

紀緒納悶道:“小老頭兒,誰說你是老頭兒?”

柳遇春用下巴指了指碧玉,“昨天還叫我老伯呢!”

碧玉笑了起來,雙手捂住自己的嘴,還有自己那早已羞紅的小臉兒。

紀緒轉身“批評”道:“我說,碧玉小姐姐,我大哥長這麼大,從來就沒結過婚,哪來的小老頭?他可是一個純真的大童男啊!”

碧玉瞪大了雙眼看着柳遇春,吃驚地問道:“怎麼,他還沒有婚配?”

紀緒一本正經的說:“是呀,所以,你一過門就能當正堂太太。”

碧玉心裡樂開了花,這不就是老天給自己準備的優質男嘛!心裡一高興,口上就沒有個把門的了,突然冒出了一句,“他不好使吧!”

劉基剛喝了滿滿一大口酒,一下子全噴在火鍋湯裡。其他人也都跟着大笑了起來,尤其韓沃,笑得簡直要把頭埋在盤子裡。

【三】《你是唐僧還是法海》劉于謙.詞 張瀚元.曲 馬菀營.歌

紀緒趕緊讓小二重去換一盆火鍋湯上來。

柳遇春假裝生氣地說道:“今晚我就讓你知道我好不好使!”

碧玉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從高座椅子上下來,站在炕沿,拉着柳遇春的手說:“別生氣,別生氣了,我以後不叫你老伯了,我叫你大哥哥還不行嗎~?”

柳遇春故意繃着臉。

碧玉接着搖他的胳膊,說:“我給大家唱個小曲,作爲對我的懲罰!”

碧玉和朱素卿到車上去拿來了琵琶和手鼓,碧玉問:“你們誰會打手鼓呀?”

紀緒把鼓接了過去。

碧玉拉着柳遇春的手,又逗他道:“哥~哥~,你告訴我,你爲什麼不娶老婆呀?”

“不是在等你嘛?!”

“淨胡說,等我等到三十八?我看,你是想做‘佛’吧!”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看,做佛,也很好!”

“那,你是唐僧,還是法海……”隨着前奏,碧玉雙手合在了一起,拿出拜佛的姿勢,但眼睛裡卻放出小妖怪那勾人的眼神。

[歌曲]“在那十萬八千里外,有位王子長得很帥。他要去西方,尋找真愛,一路之上迷倒了多少女孩。我的心花爲你盛開,鵲橋爲你搭起來。我們的故事,它在等春來,我的大叔我決定非你不愛。”

她把雙手放在腮的一邊,歪着頭,拿出讓唐僧迷倒了的樣子;又把雙手放在胸口,再慢慢伸出去,盡情地表演着天真小妖怪。

[歌曲]“哥哥你是唐僧還是法海,是普度衆生還是不懂愛。我在深山日夜期盼你到來,只想做一個愛你的小妖怪。哥哥你是唐僧還是法海,癡醉的心時常爲你澎湃。我願陪你吃齋陪你看雲彩,安靜做一個溫柔的小可愛。”

碧玉便表演邊唱,她用手一指柳遇春,像是詢問柳遇春的樣子。

碧玉本來就是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她的表演一點也不做作。碧玉把雙手疊在一起,壓在了胸前,眼睛放出癡迷的醉態。

唱完後,突然來了一句,“妖怪,你哪裡逃,看招!”說完上去就親了柳遇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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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火鍋

火鍋起源於民間,歷史悠久。在東漢時就有了火鍋,至今已有1900多年的歷史了。

關於火鍋的來歷說法很多,有的說早在商周時期就已經出現了。那時候,衆人圍在鼎的周邊,將牛羊肉放在鼎中,在沸騰的水中把肉煮熟,然後分着吃,這就是最早的火鍋。到宋代,在民間吃火鍋已經十分常見。後來到元朝火鍋傳到了蒙古一帶,他們把牛羊肉大塊的放在沸騰的大鍋裡煮着吃。

也有的說火鍋起源於成吉思汗,這個說法比較可信,說有一次因情況緊急需要士兵馬上走,可是士兵沒有吃飯沒法出發去作戰。情況緊急,士兵爲了填滿肚子,他們急中生智在地上支起大鍋把水燒沸騰了,士兵用自己身上配帶的刀把微凍的牛羊肉用刀切成薄薄肉片,放在沸騰的水裡一刷,沒想到鮮嫩的肉片就熟了,撈出來沾着鹽和料吃非常可口。就這樣,當時爲了填飽肚子的方法卻意外的成了一道美食。於是又快又好吃的火鍋在民間流行開來。經過了不斷的改進,大鐵鍋換成了精製小銅火鍋。

火鍋的調味品也一應俱全,有芝麻醬,韭菜花,腐滷等和各種沾料。清代火鍋不僅在民間盛行,而且是一道宮廷菜。裡面的用料放牛羊肉外還放山雞等野味。據說乾隆皇帝吃火鍋成癖,曾經多次遊江南,每到一處都少不了火鍋。

千年來,火鍋在不斷的發展和改進之中。各地都有各地口味不同的特色,在人們生活中,吃火鍋成爲了現在人不可缺少的一道美食。

[2]黃公壚

亦作“黃公罏”,“黃公酒廬”的略稱。魏晉時王戎與阮籍、嵇康等竹林七賢會飲之處。後詩文常以“黃公酒壚”指朋友聚飲之所,抒發物是人非的感嘆。

[3]貰(shì):1.出賃;出借。2.賒欠。3.寬縱;赦免。酤(gū):1.薄酒;清酒。2.買(酒)。3.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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