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浣花溪上見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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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中的女孩智商爲零,母親的話往往成了耳旁風。

小雅和木兒的戀情迅速地發展,就像那雪山上的楓葉[1],轉瞬間變得一片火紅。

【一】《江城子.浣花溪上見卿卿》張泌.詞

浣花溪上見卿卿,

眼波明,黛眉輕。

綠雲高綰,金簇小蜻蜓。

好是問他:“來得麼?”

和笑道:“莫多情~”

今天,太陽暖融融的。蘇小雅站在浣花溪邊凝望。

秋天的浣花溪變得像一個文靜的少女,靜靜地緩緩地流淌着。她既不像春天那樣活潑,也沒有夏日那般迷人。

但是,她也有獨特之處。

當一片片枯黃的葉子飄落下來,小溪便把它們接住,它們便隨着溪水流動。一片片葉子宛如一條條金色的小船在水面上滑行。

突然,一塊小石落入水中,濺起一片浪花。小雅回頭張望,見木兒正在朝着她嬉笑。

小雅只是遠遠地美美地看着他,她那輕淡的黛眉,明媚的眼波;高綰的秀髮,好似綠雲一般,而那金色的小蜻蜓彷彿是落在了她的髮髻上……

小雅的打扮是那麼地迷人,似乎在有意招惹誰似的,木兒忍不住問她:“你要和我去約會嗎?”

小雅卻調皮地一笑,輕綻櫻脣說了一句:“不要自作多情~”

【二】《旅行》張薔.歌

木兒和蘇小雅在東湖遊玩了一個時辰,忽然想起西嶺雪山的紅葉應該紅了。他倆便同坐那輛小油壁車向雪山紅葉駛去……

[歌曲] “相愛人兒去旅行,來到東湖邊;相愛人兒去旅行,心心永相連。看我們乘上一條小木船,搖呀搖,乘風破浪到天邊;看我們搭上一輛小馬車,揚鞭驅駛快如箭。

枕在愛人的手臂上,心裡多喜歡;不怕旅途多艱難,我們情意綿綿。相愛人兒去旅行,登上紅色的山;山上一片紅樹林,林中飲清泉……”

【三】《山行-上節》杜牧.詩

遠上寒山石徑斜,

白雲生處有人家。

晨曦裡,美麗的西嶺雪山雲蒸霧涌,一條石頭小路曲折地伸向雲端。在白雲生出有幾戶人家依偎在雪山的懷抱,而那輕浮的白雲像那含情脈脈的少女在羞澀地親吻着人家,使整個雪山瞬時紅了臉。

他倆坐着香車,沿着山路蜿蜒而上。

沿途小溪彙集的支流形成一處處跌水、深潭和瀑布。瀑布跌水聲宛如悠揚的樂曲,濺起的滴滴水珠晶瑩明亮,就象有隻神奇的手拋撒下的顆顆珍珠,掛在潭邊的草梢上,讓人可以隨手擷在掌心,感受到它的清亮純真。

瀑布很多,大約有二十多掛,組成了飛瀑的世界。最大的一處名曰“大飛水”,其勢磅礴,其聲宏偉。

淡淡的陽光,在那些飛瀑上映射出一彎彎美麗的彩虹,是那麼得斑斕多彩。

滿目的紅葉叢生,雲杉挺拔;耳畔水聲潺潺,百鳥啁啾。給人以青春的活力,清涼的愜意,純潔的心境和聖潔的詩意。

他倆手拉手遊弋在這雪山美景之中,時而嬉笑,時而追逐……

【四】《山中雜詩》吳均.詩

中午時分,木兒和小雅來到了半山腰的“雲中酒家”。

進了小院,頓感清幽。

酒家在小院裡擺有幾張餐桌,在此處就餐,不但能領略到院子裡的涼爽,還能觀賞到屋外花叢中,那飛舞的蝴蝶和遠山的景色。

“雲中酒家”似乎是欣賞瀑布的最佳之處。

站在院子裡遠望,大飛水瀑布下,形成了一個小湖,湖的四周密佈着的水草如同碎玉一般,各種野花星羅棋佈,微風乍起,暗香浮動,自有蜂蝶亂舞,繞花穿行,蟲鳴蛙叫,宛若仙境。

“雲中酒家”原本是三間小瓦房,後在東邊接出一間做了竈房,與另三間房相通,在原來的第一間開了前後門,另兩間是餐房。挨着竈房開前後門那間,內有走廊和帳臺,相通的兩間餐房中間都有門,每間餐房有一張地桌,還有一張放在炕上的小圓桌,炕上夜裡搬走桌子,便是臥室。在房子的南面西側,還有兩間廂房,是店小二住的地方,如果顧客過多,那裡也可放一張餐桌。

院西側柵欄處有幾簇毛竹,在毛竹的中間長出幾棵大楓葉樹,院子裡的餐桌就放在樹下。木兒和小雅選了一處靠南的桌子坐了下來。

暖暖的陽光透過毛竹照在小雅興奮的臉上。屋檐下的鳥兒,忙着飛進飛出,餵食着張着大嘴的小燕,淡淡的薄霧自由地進出着雲中的窗櫺。

看着這如畫的美景,木兒不禁吟道:

“山際見來煙,竹中窺落日;

鳥向檐上飛,雲從窗裡出。”

店小二來到他倆跟前,一邊說着話一邊擦着樹下的桌子:“我們這裡只提供“老三樣”——“鉢鉢雞[2]”、“火鞭子牛肉[3]”和“刀口蒜泥白肉[4]”。

小雅說:“你少放些辣子,我們不吃辣的!”

不一會兒,店小二端着一個茶盤走了過來。盤裡有一壺茶和兩個茶碗,他把茶壺放在桌子上說:“貴公子是北方人吧,嚐嚐我們這的‘蒙頂茶’[5]。”店小二泡上茶後,他將水壺放在餐桌正中,然後端着茶盤走回房內。

木兒觀其外湯:色碧清微黃,清澈明亮;他抿了一口茶,頓感滋味鮮爽,濃郁回甜。他隨口吟了一首七言律詩來讚美這‘蒙頂茶’——

聞到蒙山風味佳,

洞天深處飽煙霞。

冰綃剪碎先春葉,

石髓香粘絕品花。

蟹眼不須煎活水,

酪奴何敢鬥新芽。

若教陸羽持公論,

應是人間第一茶。

看着木兒出口成章,人美才高,小雅打心眼裡喜歡,眼睛不離他的左右,好像永遠也沒有看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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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楓樹

一類觀賞樹木,主要看葉,爲歷代文人青睞,最早見於司馬相如《上林賦》。

紅葉,卵形的葉,雜性的花,濃郁的香,甚是誘人,再加上丹楓、火炬、紅葉李、紅葉樹,將其襯托得更加豔麗。

秋天,紅葉覆蓋了整個山坡。若漫步在通幽曲徑上,便會看到棵棵黃櫨紅衣少女似的夾道迎賓。兩邊樹枝搭連,又似紅色長廊。放眼山坡,一簇簇,一片片,加翠柏綴其間,頗顯風韻,若是清晨,又遇朝陽甘露,更像紅色綢緞上撒滿了顆顆紅色珍珠,閃爍着華美的光芒。

楓葉變紅是因爲葉片中含有大量花青素的緣故。花青素又稱紅色素,位於葉片細胞中的液泡內。它與葉片中其他色素不同,不參與光合作用。

滿山遍野的紅葉是秋天最爲壯麗的自然景觀。

楓葉的寓意

楓葉代表悽美纏綿的愛情,也象徵火紅、熱烈和赤誠。

[2]鉢鉢雞

鉢鉢雞是一種四川傳統名小吃,屬於川菜系。

是以陶器鉢盛放配以麻辣爲主的配料,加上多種配料的去骨雞片拌合而成。

“鉢鉢雞”從何而來?“鉢鉢”,原意爲瓦罐,它運用了疊音詞的方式起的菜名,別緻又帶着親切感。鉢鉢雞有皮脆肉嫩,麻辣鮮香,甜鹹適中的特色。吃奶湯麪時配以鉢鉢雞,別有風味。

[3]火鞭子牛肉

火鞭子牛肉,是鹽都(四川自貢地區)特色傳統名特產之佳品,與張飛牛肉和太和牛肉一起稱爲“川中牛肉三傑”。

其以質優味美、片薄如紙、酥香綿長而聞名遐爾。火邊子牛肉源於清乾年間,至今已有200多年的歷史,其選料嚴格,刀工精細,工藝考究、風味獨特、綿香生津、回味悠長。

[4]刀口蒜泥白肉

選用皮薄肉嫩、肥廋比例恰當的豬肉,加以多種醬料製成,有清香爽口,肥而不膩,咀嚼化渣等特點。 麪食是“擔擔麪”,面用麪粉擀製成麪條,煮熟,舀上炒制的豬肉末而成。成菜麪條細薄,滷汁酥香,鹹鮮微辣,香氣撲鼻,十分入味。

[5]蒙頂茶

中國傳統綠茶,產於四川省雅安市名山區蒙頂山。產地全年平均氣溫14.5℃,年降水量2000~2200mm,常細雨濛濛、煙霞滿山。這種生態環境,能減弱太陽光直射,使散射光增多,有利於茶葉中合氮物質的形成。

相傳西漢時,甘露普惠妙濟大師吳理真,“攜靈茗之種,植於五峰之中”。吳理真在上清峰栽了七株茶樹。茶樹“高不盈尺,不生不滅,迥異尋常”,久飲該茶,有益脾胃,能延年益壽,故有“仙茶”之譽。

明代著名醫學家李時珍所著《本草綱目》中有這樣的記載:“真茶性冷,惟雅州蒙頂山出者溫而主祛疾……”也清楚地表明瞭蒙頂山茶是唯一中性茶這一無可比擬的功效。

而現代醫學對蒙頂山綠茶的研究表明,常飲蒙頂山綠茶,對人體健康大有益處。據全國茶葉研究所化驗專家分析,蒙頂山茶中含物質豐富,如茶多酚、氨基酸、可溶糖、維生素等。而且在全國第三屆防治食道癌學術論文集中,華西醫大研究人員以蒙頂山綠茶爲實驗品作食道癌防治的論文中,已證明蒙頂山綠茶對防治食道癌有明顯功效。

在夏季,蒙頂山綠茶更可作爲人們消夏的首選飲品。因爲蒙頂山綠茶鮮葉中天然物質保留有85%以上,而這些物質對防癌、抗癌、殺菌、消炎均有特殊效果,爲其他茶葉所不及。所以,人們若在暑熱天喝蒙頂山綠茶,自然可以定心安神、消暑去熱。所以蒙頂山綠茶不啻爲充滿功效的、無熱量的天然健康飲料。

以擅長墨竹名世的北宋畫家文同(字與可),在四川邛州任上時,得友人寄奉蒙頂新茶。畫家以千里之外的無錫惠山泉水烹飲,他“一啜咽雲津”,頓覺身心清爽,“羽翼要騰身”了,欣喜之餘作《謝人寄蒙頂茶》,詩云:“蜀土茶稱聖,蒙山味獨珍。靈根託高頂,勝地發先春。幾樹驚初暖,羣籃競摘新。蒼條尋暗粒,紫萼落輕鱗。的礫香瓊碎,蓬鬆綠躉均。漫烘防熾炭,重碾敵輕塵。惠錫泉來蜀,乾崤盞自秦。十分調雪粉,一啜咽雲津。沃睡迷無鬼,清吟健有神。冰霜凝入骨,羽翼要騰身。落人真賢宰,堂堂作主人。玉川喉吻澀,莫厭寄來頻。”

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寫了右手《琴茶》來讚美蒙頂茶:“兀兀寄形羣動內,陶陶任性一生間。自拋官後春多醉,不讀書來老更閒。琴裡知聞唯淥水,茶中故舊是蒙山。窮通行止長相伴,誰道吾今無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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