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府------
“報,門外有一個人特來求見大人,他自稱是魯大人的朋友。”傍晚十分,正在讀書的江落縣令魯望遠忽然聽到家丁來報。
“他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名字?”魯望遠並沒有把頭從書本上擡起來。
“他說他叫陳穆文,是從關外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魯望遠的身體震了一下,他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請。”一邊說着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快步走出書房,來到前廳的會客室。
不一會,家丁就帶着一個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雖然兩人分開已將近十年,魯望遠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位老朋友,他急忙走過去,拍着陳穆文的肩膀:“陳兄,十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陳穆文恭敬地做了個揖:“勞魯大人費心,一切安好。”
魯望遠聽他這麼客氣,佯怒道:“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跟我客氣起來了?來來來,還像原來一樣,我們坐下談。”不由分說,魯望遠拉着陳穆文走到前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陳穆文見他還是如原來一樣豪氣灑脫,也就沒有了拘束感,更加隨意起來了。
“陳兄這次來到江落,恐怕是爲了雪音姑娘與皇甫公子的終身大事吧。”簡單的寒暄一番,魯望遠直截了當地問道。
陳穆文點點頭:“魯兄所言甚是,在下此番前來就是爲了這樁兒女婚事。雪音今年也有二十了,按照皇甫老爺和家父生前的約定,今年便應該給
他們完成大禮。我本來是不想來的,可雪音畢竟是我唯一的女兒,她的終身大事,我豈能不在身邊?”
“說的也是。不知陳兄和凌天兄準備把吉時定在何日啊,好讓在下早日準備賀禮。”
“魯兄客氣,不必費禮。實話說來,到現在爲止,我還沒來得及帶小女到福興鏢局拜訪皇甫兄呢。”
“哦?”
“我和雪音前天傍晚就來到了這裡,一直住在悅來客棧。雖然兩家是世交,又是江湖人士,按理說不應該注重那麼多繁文縟節,可畢竟是兒女的終身大事,皇甫家族又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戶,如果婚事過於草率簡單,恐怕也是不妥的。我思來想去,還是鄭重些好,三媒六娉倒也不必,該有的提媒下聘也是必須的。”
“陳兄考慮的是,確實不能草率啊。”魯望遠點頭道,“不知道陳兄準備如何操辦?”
陳穆文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離開江落這麼多年,對這裡的一切也不那麼熟悉了。我今天來找魯兄就是希望您能夠幫在下這個忙,在下一定感激不盡。”
“陳兄客氣了,在下一定竭盡所能,把這個婚事辦得風風光光的。這樣,明天一早我就去和皇甫兄商量,請陳兄敬候佳音。”
“有勞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家丁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跪在客廳中間,大聲喊道,“城西的福興鏢局突然失火,皇甫老爺已經喪生,皇甫少爺不知去向。”
“什麼?”魯望遠
和陳穆文都站了起來,一臉驚訝。
等到倆人在家丁的陪同下來到火場,大火已經被撲滅了,看到滿園狼藉,陳穆文不禁悲從中來,十幾年沒見的老朋友居然又在這個時候遭遇不測,一時難以忍受,氣血不通,向後倒了過去……
------回憶結束-------
說完,魯望遠沉默了,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喝着杯中的茶水。陳雪音看着他,想着剛纔的事情,心裡面一片混亂,她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甚至連家門都沒出過,第一次出門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皇甫夜,對於他也不瞭解,甚至於知道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一個月的事,可是她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爲這樁婚事,讓她不由自主地關心起他的命運來,突然失蹤,怎麼會這樣呢?
“到底是誰放的火?查清楚沒有?”李豐焦急地問道。
魯望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要查也只能等到明天,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儘快查清楚真相,找到皇甫侄兒。”
雪音彎腰行了個禮:“那就有勞魯叔叔了。”
“這是我的分內之事,應該的。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們好好照顧陳兄,過幾天有空我再來看他。”魯望遠說完,起身便要走。
陳雪音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跟在魯望遠後面把他送出了房間,又讓李豐把他送出客棧,這才放心地回到房間裡,忽然又想起昏迷在牀的父親,心下不放心,急忙起身來到了隔壁的客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