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箬側頭避開,朱佑樘灼熱的氣息撲在面上,林菲箬又氣又急,忍不住一陣咳嗽,朱佑樘這混蛋小子,這樣也敢親自己的嘴,讓你親,最好把感冒傳染給你了,讓你頭痛發燒,比我現在這樣子更慘了。
林菲箬這麼一想,咳得更厲害了,胸口起伏,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一下,朱佑樘見她咳成這樣,心中一陣心慌,心中的憤怒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憐惜和心痛。
“喂,張嫣,你……你沒事吧,我……我剛纔和你開玩笑呢,你可別當真啊,我不親你就是了。”朱佑樘沮喪道,“你爲什麼就那討厭我,我有什麼地方不好了,我就那麼差麼?”
林菲箬咳嗽一陣,平息下來,有氣無力,撇了撇了嘴,不屑道:“我不喜歡沒用的男人。”這一出聲,發現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嘶啞了,咽喉中一陣隱隱作痛,朱佑樘這個混蛋,都是他害的,嘴上說不出話來,還是禁不住在心裡把他罵了痛快。
“我沒用麼?”朱佑樘聽到這話,嘴角不經意的抽動一下,眼中掠過凜冽的寒光,如同刀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苦笑一聲,瞧着她一眼,“張嫣,你真的不瞭解我,不過沒關係,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對你更好,日後,你會明白的,不過你放心,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傷害你的。”
林菲箬身上無力,頭痛欲裂,一時之間,也沒再意他面上流露出來的微妙神情,但覺雙眼發沉,暈暈乎乎的,迷迷糊糊的想,是不是要死了,也許這一覺睡過去,醒來之後,忽然發現,什麼穿越明朝,什麼太師,什麼高麗太子,還在朱佑樘,不過是自己在白日夢,那該多好。
朱佑樘見她不再說話,叫道:“張嫣,張嫣,怎麼回事,太醫還沒來麼,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忽聽門外的宮女稟道:“皇上,太醫來了,正在門外候旨呢。”
朱佑樘朋怒道:“候什麼旨,快點讓他給我滾進來。”
嚇得那宮女慌慌張張的退出門去,片該,領着一名白髮蒼蒼的太醫進來,見龍顏不善,戰戰兢兢的跪下,便欲行禮,朱佑樘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好了,快瞧瞧她怎麼樣了?”
幾名宮女放下絲帳,太醫抓住林菲箬一隻手腕,把了陣脈,道:“想是受了些風寒,無甚大礙,我開張藥方,濃濃的煎上一碗,每日服下,自然好了。”一面說着,早把藥方開了出來。
朱佑樘一聽,懸着的心放了下來,道:“快,快去,把煎好了,給她服下。”
太醫說什麼,朱佑樘便做什麼。
一時之間,錦華宮忽然間忙碌起來,煎藥的煎藥,燒水的燒水,又有人端來熱水,把熱水中的巾子掠幹了,敷在林菲箬額頭上,忙乎了半天,林菲箬身上捂出一身汗來,身上輕鬆起來。
一名宮女端着熱氣騰騰的藥汁進來,一面道:“皇上,藥煎好了。”
朱佑樘道:“好,快端過來。”
他輕輕推醒林菲箬,道:“張嫣,你別睡了,快起來把藥喝了,頭就不痛了。”
他說着,一面扶起林菲箬,接過藥碗,小心翼翼的送到自己脣邊,試了一下熱度,這才送到她脣邊,道:“已經不燙了,你快把藥喝了,頭就不痛了。”
林菲箬望着他一陣出神,見他忙乎了半天,內心深處,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經意的動了一下,其實……這小子有時候挺好,爲什麼總是裝出一逼吊兒郎當的樣,讓人討厭。
朱佑樘見她瞧着自己發呆,以爲她還在生自己的生,不肯喝呢,急一頭汗來,道:“等你好了,再生我氣吧,現在,你給我快把藥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