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辱罵,惹得嚴渙甚怒,詈罵道,“何處來毛躁丫頭,如此口無遮攔,有缺教養,待本大爺修理修理。”無恥之徒刀劍來取小蠻,觀其招式盡不過是些尋常的把式,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遞得修仙之小蠻。剛鬥三五回合,一金箍圈將腦漿擊出,命喪當場。嚴復見嚴渙慘死,拔劍來刺小蠻,欲爲其兄報仇。仇恨惑了心,刺得狠。龍幽十字妖槊揮得及時將這一刺擋住,嚴復又來血仇,竟一個不備爲李廉刀刃穿了胸膛,死了。首領見棋子已死,再留宋營也無趣,便往叛軍軍中去了。
此刻方除嚴氏叛逆,卻復有軍士稟報,急說,“奏將軍,轅門外三裡處有叛軍兵馬數萬,鋪天蓋地而來。”李廉命道,“傳將令,着命左右軍副將承襲嚴氏兄弟之位。擺龜甲陣形以迎敵。”龍幽道,“李將軍,龍幽願往相助。”李廉拒絕,小蠻龍幽懇求再三,李廉終答應隨軍。
軍士速傳命,大軍即擺開龜甲陣。李廉駕馬領軍在頭處,鼓罷三通,衆軍待叛軍入陣。話說趙爵騎的盧馬跑在前,大軍寶纛隨後,陣旗之下衆將士奔着。李廉認得趙爵大喝一聲,“逆賊,來追本先鋒。”其聲如空中以霹靂,怒把趙爵引入龜甲陣中,宋軍軍士以盾甲將入口堵了,沒了去路。兩軍交戰,決戰於順陽道。這一場好殺:
王上交兵鬥神武,馬上馳騁如履地。
不識龜甲妙用處,茫然失措丟兵甲。
趙爵遠見李廉蹤影,手執鑲玉寶劍急追,護衛隨往護駕。逢軍甲舉盾阻擋,趙爵劍法展開,氣勢真如虎狼。三員隨將使刀斧抵敵不住,刀斧難舉,馬爲砍蹄,頓倒於地,躺倒沙地,爲槍戟刺死。
且說趙爵大軍散如散沙失於運籌,爲宋軍各個擊破。趙爵敗戰懊悔不及,欲找薄弱之處逃遁。李廉故意賣了一破綻,命人開一缺口,使趙爵去逃。然其殊不知此乃以陷阱,驟時墜落馬下,爲李廉所擒。李廉命道,“捆了押在大寨,待明日天明隨軍入汴京交付聖上發落。”
此一戰捕了叛軍襄陽王趙爵,斬敵兩萬,其餘叛軍人馬皆爲俘。一貧、玉書聞之來謁道賀。李廉拜過二道尊,分賓主坐定。雖全勝敵軍解京畿之危,然尚有餘敵健在,一時不悅,心中煩憂道,“叛軍既破可說大功,然此戰未見叛軍幻影梟兵,此兵團身懷異術,存於世間必成吾皇心腹大患。”一貧道,“李將軍真一忠誠之士也,老朽倒有一計不知可否。”李廉聞之,下主案俯耳恭聽。一貧道,“天朝大軍新勝,襄陽王爲我軍擒拿,幻影梟兵兵團知之,必會來當夜來救。將軍只需如此如此便可。”
檄榜文書命傳三軍:今次順陽道一戰功在千秋,史冊留名。值此大勝,神武將軍犒賞三軍,酒肉饗食,不醉不休。次日天明起拔回京請賞。
衆軍士聞賞大喜,各營各寨吃酒作樂,譁聲一片。守寨士卒觀之亦來喝酒,喝至三更鼓,俱幕天席地醉臥,宋軍大寨轅門大開。幻影梟兵兵團果然來襲營救襄陽王趙爵。梟兵四處尋找一番於一營帳中尋得趙爵,其爲繩索捆於木柱之上。旁守衛之卒酒醉胡語番。幻影梟兵首領笑道,“如此之軍何愁不敗,王上重整旗鼓捲土回來,全殲宋軍。”趙爵掙脫繩索,謝道,“仰仗首領搭救,此恩難忘,待小王收拾殘部人馬復來取李廉那廝首級。”
“趙王爺要取何人首級?”一聲言語,霎時便見帳外火光四起,搖旗吶喊之音。這說話者不是別人,乃李廉是也。李廉金裝盔甲,雙手持刀。旁有小蠻龍幽、一貧玉書。三千刀斧手,三千弓箭手將大帳圍得鐵桶。
帳內梟兵首領道,“李將軍陣勢不小,初次見面如此盛大場面豈不折煞在下。”聲未息,十二幻影梟兵幻化縷縷黑煙浮於帳外遁形,果非是凡物。凡夫兵將見之無不驚色,嚇得一身冷汗,認之爲妖孽。一貧見幻影梟兵作揖道,“貧道稽首了,尊士俱非人間俗人,何故屈駕人間?”幻影梟兵首領不識一貧,於是問道,“仙道何人?哪出仙山洞府修煉?”一貧答道,“貧道乃蜀山掌門太武真人同門師弟,一貧便是,老朽請教了。”幻影梟兵首領打躬作揖道,“久仰道長大名,既是修仙論道之人,自當做閒雲野士,參悟修道。不在蜀山,爲何卻要攪這人間是非?”一貧道,“尊士此言差矣,爲道者盛世吃齋論道,大講道家功課。亂世豈能安身事外,不聞不問世間事。況蜀山素以斬妖除魔,匡扶天下爲任。人間有難,所謂仙道之人怎可坐視。”
梟兵首領道,“道長見解不俗,在下佩服,然在下爲救襄陽王而來,望道長莫要阻攔,否則刀兵相見傷了和氣。”一貧笑道,“趙爵那惑世之禍胎豈可任由他去,此人必會復來。貧道斷不容其捲土還來。”首領道,“道長這是要跟在下叫陣矣,也罷,在下倒是甚想見識見識道長神功道法。”
這是要戰,衆軍將退開百步去,李廉亦隨軍靜觀戰果。且說這十二幻影梟兵生得一副魔煞之樣,猙獰之相。表說幻影梟兵之異能,其之恣意變幻他人模樣之功就深爲他人驚歎。瞬時幻影梟兵立變一貧之模樣混站於一處。衆人見此瞠目結舌,小蠻喚道,“外公。”十三一樣之一貧朝小蠻望去,皆問“何事?”
不光言語一致,神韻亦是一轍,李廉與衆人焦急,道,“此當如何是好?現時十三位道尊,不知哪一位纔是真尊?”龍幽素來多智,此刻也無計可施。旁人尚且如此,其親外孫女小蠻乃血脈至親亦不知該如何分辨。
話說一貧見十二與之同樣之人,倒不覺有多詫異。其心中想道:素聞幻影梟兵有讀心之術,幻變他人容顏之本領。今見來倒是所言非虛,果真本領也。方纔那首領與我多話目的乃是自言語中習得慍色,來瞞騙衆人。定要想甚法子破其幻術。時不多與,道聽淮陰王趙喜發兵五萬步兵,五千起兵及三千甲兵估算今晚便將殺至。不容遲延,速與破之纔是。
神武將軍李廉於小蠻旁提議道,“何不道說些惟有你等知道之事,倘有答來者,那人便是道尊,反之便是幻影梟兵。”龍幽道,“不可,幻影梟兵善於讀心,師叔心中所想必會爲其所知,這般也是無用,倒不如想其他之法辨認。”李廉道,“龍兄弟言之有理,倒是小將忘了。”
對峙,始終對峙。卻也還是有耐不住之人,其道於小蠻,“小蠻,速來助我,我乃汝之外公。”又聽一一貧道,“我乃汝之真外公,莫要過來。”
如何是好?都是外祖父之模樣,該聽誰人?小蠻踟躕不前,靜待。然其感體內一股甚強之真流竄流,渾身燥熱難奈。那力道好似要破體而出,逼得小蠻香汗淋漓,竟一時昏將過去。十三個一貧齊喊小蠻。龍幽在旁見小蠻昏卻,急去扶小蠻。
龍幽手方碰小蠻玉體之時,自小蠻肌膚散出之神力震開龍幽手。那力道直將龍幽打飛了去。頓時發出道強光,那輝光可必日月。隨之而來之力震飛衆軍士,滅熄火把。小蠻竟變成半人半蛇的怪物,其實衆人不知,此乃女媧後人。今時定是幻影梟兵所殘伏羲戾氣激發其大地之母本性,還原本形。
龍幽識得小蠻乃女媧後人,道於衆人,“諸將莫慌,小蠻姑娘乃是女媧後人,還原本形以抗妖人。”李廉本來乃是凡人何曾見過神人,只是驚惶,見龍幽如此說忙安撫軍心道,“即使女媧後人,便是上神來相佑我等。衆軍跪拜行禮,以謝大地之母。”衆軍將得令,俱朝小蠻行叩拜禮,點火把觀戰。
話說小蠻芳齡且幼,功力淺薄難以自控此是常事。經伏羲戾氣激其體內潛能,發出神威來。妖魔自能分辨,那十二梟兵之把戲爲女媧之身看穿,無處遁形。女媧之後道,“妖孽,還現原形,切莫幻術迷惑衆生。”十二梟兵已知把戲看穿,現還原形來,要來與女媧之後一戰。一貧御劍攔住,怒道,“休要胡爲,女神面前豈容你等放肆。”
不知此戰如何?且由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