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韓家老爺爲州府官兵綁了去,韓玲透着窗臺失控得哭喊起來,丫鬟小蓮則於一邊勸慰着。韓玲那嬌柔的臉上滑下絲絲淚水,滴落窗櫺。韓玲喊起來,“爹,爹。”
“小姐,小姐不可。”蓮兒急忙捂住韓玲嘴勸說着,幸虧沒被兵卒發現。“小姐,老爺被抓定是爲昨日之事,切莫再出聲了,被兵卒知道恩人在此,那不是害了恩人嗎?”說罷蓮兒漸漸鬆開了手。
韓玲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平復暫時激動的心情,深吸口氣道,“蓮兒所說甚是,不能害了李大哥,我得想轍救出父親。蓮兒我等回府商議如何救得父親。”李逍遙飲盡杯酒,攔住道,“且慢,李某想請問大小姐該如何救得韓老爺?”韓玲解釋道,“家父與知縣乃至交,想必找他幫忙定會救得父親。”
李逍遙放下酒杯,大笑起來,“可笑至極,大小姐果是如此天真,若照你所言這些官兵倒不會是知縣派來的,再者大小姐可知那些人來歷?既然不知又如何救得韓老爺。韓老爺既是因我身陷囹圄,李某豈可袖手旁觀。”蓮兒似乎識得那騎着青驄馬,身着甲冑,手挎大刀的領頭,道“小姐,你看那人,就是那騎着青驄馬的那個,可否記得?老爺壽誕那日陪知府來過爲老爺祝壽的。”正如蓮兒所說,韓玲倒是記起了那人來,道,“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有些許印象,無錯,那日爹壽辰他護衛着知府大人來過府上見其死氣沉沉一副兇樣,故而印象比較深些。”
“那這麼說帶走老爺之人乃是知府大人所派。哎呀對了,昨日欺負小姐那惡公子是知府大人家公子,如此怎好,犯下滔天麻煩了,小姐這如何是好?”蓮兒惶恐,不知如何應之。李逍遙起身寬心道,“韓姑娘放心,我定會救出你家父親,事因我起,該當我來解。”三人離開酒肆,徑往韓府而去,不表。
且說知州府衙牢獄內,陰暗潮溼的囹圄,暗無日光,散發出陣陣腐臭黴味,蟲噬腐啄的木牢無力地支撐着。黯淡刑房裡,各式的刑具羅列着,似靜靜地等待着。房內腥臭味濃烈令人作嘔不止,刑具上殘留着犯人留下的血跡。早就幹黑的血跡鏽蝕着鐵鉤鎖鏈。
那副將差牢頭命人將其帶至刑房道,“來人,將韓家老爺押至刑房,好生伺候着。”獄卒聽命道,“是,大人。來啊,用刑。”登時兩個彪悍獄卒將韓府老爺韓雲架在木架之上,捆以鎖鏈。那兩獄卒執鞭狠抽,白皙棉衣上道道血痕錯雜,慘痛之聲充於牢獄。年過半百之人怎受得如此酷刑,百鞭過後便受不了昏將過去。那狠心獄卒,澆其一身鹽水,只聽得“痛煞我也”,疼醒了韓雲來。這衆卒打得手也累酸了,懶坐一邊暫且歇起來。
一獄卒通報道,“大人”。衆卒聞之起身立於一邊。知府蔣佑走至韓雲跟前,其恨透韓雲,左手撫須右手拿着匕首在其傷口遊走,這匕首扎得韓雲疼痛難當。蔣佑怒狠道,“好你個韓雲,縱容你女兒行兇傷了本府兒子,致愛子斷了右腿,此仇不報我枉爲人父。”韓雲擡頭望了望知府蔣佑,無力得低聲擠出話來,“大人,此事還忘大人查明纔是。”
“廢話少說,本府就不信你女兒不現形。一時拿你女兒不得,便拿了你來誘得你女兒與那真兇現身。來人,着州府文筆發下海捕文書緝拿韓玲,並將這老不死架到城樓去。本府就不信他等不現身,哼。”說罷,揮繡怒然離去不表。
話說韓府外被官兵重重把持包圍,韓玲三人進不得韓府,只得另找安全之地棲身。終在城外廢棄之山神廟立足。後由過往人口中得知韓老爺被掛於州府城門之上,並下了海捕文書緝拿韓玲三人。丫鬟蓮兒知此焦急了來,不停轉悠着,嘴裡唸叨着,“小姐,該如何是好,老爺”韓玲則悶不言語,眼淚難控竟流了下來。李逍遙見二人如此不安,忙道,“二位先彆着急,待夜黑之時,我自會救得韓老爺。”
聽得李逍遙之真切許諾,韓玲與蓮兒也只是靜待黑幕降臨。逍遙只求着早些救得韓老爺於水火,免收皮肉之苦。更何況官府的通緝使得三人白天不能行事。
夜漸漸黑將開來,烏雲籠罩之夜,伸手不見五指,半空風響,陰雲密佈,黑霧迷空,將一輪明月遮掩來,天昏地暗,殺氣逼人。州府大門洞開,守衛稀落,城樓上韓雲鎖縛,幡旗隨風而舞,執事官懶腰抖擻,突聽得一陣殺聲,驚得不知所何,忙四下張望,只見得:
一俠客,衣冠隨風舞,劍光掠過,疾馳而來。那俠客御劍飛來,未曾見此異術的執事官嚇得滾爬下城樓而去。衆士卒見此俠客有如此妖術,又跑了執事官,個個落躥而逃。兵戈倒旌旗翻,盔丟甲棄,竟無一兵一卒之反抗,人救得如此順暢輕鬆。
“鐺鐺”兩聲,李逍遙執劍碎了鎖鏈,手攙早就虛脫昏迷的韓雲,未得歇停,怕趕來了大批官兵,忙朝山神廟而去,不表。
且說州府府衙,知府蔣佑靜坐內堂手持茶杯,運籌帷幄着。那執事官灰頭土臉跑了進來,跪拜道,“稟大人,按您之吩咐已然放走了韓雲那老鬼。沒想到那惡賊這麼快就過來救人了,下在韓老鬼身上的毒蠱只有在下能追蹤到,不消多時就能爲公子報仇。”
蔣佑僵硬臉面上絲絲抽動了下,奸笑道,“如此甚好,你且即刻帶兵去追捕緝拿傷我兒那賊人,若能擒得賊人本府重重有賞,速去。”執事官拜謝,起身而退道,“謝大人。”執事官去兵營領兵馬一千追蹤而去無話。
話說山神廟裡,韓玲見得父親昏迷不醒,遍體鱗傷,不禁悲悲泣泣,淚下沾襟,悲痛欲絕,蓮兒一邊含淚安慰着。李逍遙見韓雲久昏不醒,爲其診脈,“不好,韓老爺中毒了。”李逍遙剛說完,只見韓雲突然尖叫聲“痛煞我也。”後便口吐一口血。韓玲見此更是不知所措,忙跪求李逍遙去救韓雲。
李逍遙自袖中拿出一錦盒,其中盛放一顆珠丸,泛着微微紫光。其遞於韓玲道,“將此給其服下,此珠名喚護元珠,乃蜀山內傳丹藥,有固本培元之功效。現韓老爺中毒不淺,此珠能護其心脈免遭劇毒外滲五臟。若要救得你父親,還必須要找到下毒之人,否則即有此珠也是無用”。
“蓮兒,快扶起爹爹,”韓玲將護元珠放於韓雲口中並灌一口水,順着後背拍服而下。韓玲脫下那件貂皮稠衣蓋於韓雲身上,心疼之淚又一次落下,自語起來,“現在韓府也回不了,州府鄉里又在四處通緝我等,爹這傷勢必須尋一大夫醫治纔是,況且又沒吃沒喝該如何是好?”
“韓姑娘你等好生照顧韓老爺,在下再走一趟蔣府,尋法子求得解藥,你二人且可寬心等待。”李逍遙持劍推開廟門,正欲下山之時,聽得一聲大喝,“就不必走蔣府了,解藥在此,大膽賊人竟敢傷了我家公子,想活命就束手就擒,否則休怪刀下無情,弓箭無眼。來啊,把廟圍起來。”執事官挎大刀,一聲令下,軍馬嘶鳴,殺聲震天,衆士卒一字擺開,旌旗揮動,篝把照亮了整座山神廟。刀斧手持刀待發,弓弩手緊弦待張。
“就憑汝等草包也想攔住在下,識相的就趕緊交出解藥,免遭屠戮之苦。”李逍遙劍指執事官,全然一副臨危不懼不驚之模樣。那執事官大怒,道,“好個狂徒,給我殺。”於是下令來殺,那一千軍馬頓時殺至。先是弓箭手發火箭。那火箭如火龍翱空而來。此等凡物如何能傷得李逍遙,其以氣罩護身擋於廟門,支支利箭止於其身不能前一寸一毫。執事官見弓弩都傷不得絲毫,於是下令刀斧手奮力劫殺。得令的刀斧手自是奮力殺來,如脫繮之馬,離弦之箭,蜂擁而來。山地寒風聲似颯,滾滾征塵飛紫雪。駜駜撥撥馬啼鳴,叮叮噹噹刀劍加。凡夫之驅怎敵得過修仙之人,李逍遙數招便放倒衆人,衆人傷到於地叫喚着,無力再戰。執事官見兵卒刀劍散落,已是無轍,怒道,“一幫廢物,給我退下。”說罷一個腳踏馬鞍飛躍而來,手持大刀砍殺。
李逍遙見刀來,以指念力御劍擋住這一擊。逍遙抖擻神威,好似得攪海蛟龍,弄風猛虎。二人激戰數十回合,膠戰正酣,正戰間,逍遙賣了個破綻,一劍將執事官大刀挑落,掉落於地。逍遙劍指執事官咽喉,靜靜道來,“交出解藥,否則休怪劍下無情。”
執事官不禁大笑起來,“白日做夢,殺了我也休想求得解藥,此毒無藥可解。其乃苗族之蟲蠱毒,只有下毒之人知道該如何解,你等就等着給韓老鬼收屍吧。哈哈呃。”說罷,自知無顏回命的執事官咬舌自盡而亡,殘兵見執事官大人已死便都落躥而逃去。廟內韓玲一陣悲痛得哭喊“爹,爹,您醒醒啊,爹”
聞聲,李逍遙忙跑於屋內給韓雲把脈,此時的韓雲已然逝去,奇怪,不是有護元珠護體嗎?怎麼會如此。李逍遙細詳得檢查了韓雲的身體,發現右手臂有一血口,非力氣割開而致。看傷口乃是蟲撕咬而成,難道?
“韓姑娘節哀順變吧,”逍遙正說時,韓雲抱住了逍遙痛哭開來,此一哭如決堤之流,崩塌之山,收也收不住,停也停不了。積蓄之悲痛需釋放些許纔會好點,逍遙只是這麼靜靜得,靜靜得讓其就這麼哭着。逍遙明白至親離開的那種滋味,此刻的他何嘗沒有想起了靈兒。心裡顫起之漣漪,漸而波瀾肆掠着。
“韓姑娘,逝者已逝,哀者當存力爲逝者找出死因,以讓其瞑目。我方纔替韓老爺檢查身體發現,右手有蟲撕咬之痕跡,以我推斷韓老爺中的此毒爲鴛鴦戲水蟲蠱。家師曾經講過在苗疆有種奇怪的蟲蠱,分陰陽二蟲,先以雌性蟲種入體內,中毒之人便會昏迷,後再種入雄蟲,雌雄結合便化劇毒,無藥可解。奇怪的是此蟲蠱爲南詔國所罕有,爲何流入中原,此事必有蹊蹺。”李逍遙繼續道。至於韓玲悲痛難耐,將其父帶回府安葬,此過不表。
且說蔣佑聽得執事身亡,未能抓得李逍遙及韓玲,甚爲惱火。師爺一步一趨,獻計於蔣佑道,“大人消消氣,聽回來之兵卒回報那賊人已經回了韓府,我們可趁今夜黑派人暗殺,不留活口免遭以後惹得一身腥羶。然李逍遙那廝武功深不可測,修行甚高,該當如何啊?”
蔣佑撫須緊眉道,冥思苦想片刻,突茅塞頓開道,“本府知有一人,此人法力高強,乃南詔拜月教教主拜月之義子洛溟。此人對李逍遙恨透入骨,若有此人幫忙定能殺得李逍遙。那鴛鴦戲水蟲蠱亦是其交付於我。你且附耳過來,我教與你如何如何。”
李逍遙性命如何,且由下章分解;
慘人寰韓府滅門,罪應得蔣佑喪命
詩曰:
亭樓廊榭焚化煙,暮色凌陽亮天紅。
呼聲慘烈無人寰,一世浮沉一場空。
話說韓府盡張掛白幡綾羅,高挑“奠”字白盞,府門兩邊各貼付輓聯,正廳中央掛一大“奠”字,韓雲靜靜躺在壽棺之中,白燭列於案前。韓玲心力憔悴虛弱於閨房歇息,守夜家奴打起瞌睡來。李逍遙則飛身坐於屋檐之上,舉酒壺痛飲。內心暗自怪責,本意只想教訓那狂徒救得韓玲,今日卻教韓云爲此而喪命。事至如今這地步已經非其所能操控,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照顧好韓玲。世事多難料,其又怎知曉所將面臨之人災。
那時道道黑影掠過,見人便殺,投擲桐油火把。頓時便見得韓府火光四起,濃煙漫天,火蛇般蔓延開來。原本就乾燥的木器,見火便起了勢,這火光照得漆黑的夜晚紅通了半邊天。韓府下人見着火拼命叫喊救火,鑼起銅響,侍婢沒命得拿起水盆救火。黑衣人順勢誅殺,手持圓月彎刀,身手敏捷,個個如那黑煞無常索命而來。痛苦之音,撕心裂肺;哀嚎之聲,響徹於耳。刀劍遊走,在火勢下道道光影浮現牆頭。坍塌聲,慘叫聲,焚燒聲,風聲,銅鼓聲等混織一片——喪音!
李逍遙見勢躍身而下,執劍救人。此些黑衣人個個都是經過百挑苦練的殺手,是那蔣佑訓練出來滅非我類的殺人工具。雖說功夫了得,但對於修仙的李逍遙而言卻不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的醜把戲罷了。黑衣人見遇強勁敵手,吹哨求援,剎時間俱圍堵而來,羣起而攻之,以衆之力誅殺之。頓時殺氣四起,寒風刺骨,黑衣服雙雙冷眼盯着李逍遙,只聽得“殺”。刀劍之中,只聽得劍磨刀擦,只見得一身影躍蹤,此影之快,目視所不能及,頃刻間衆黑衣人皆倒於地,命喪碧波黃泉。
且說早就積心過慮的韓玲虛弱得臥於榻上,聽得屋外甚是吵鬧,便喚蓮兒問於何事。卻不見蓮兒有所應答,忙起榻披貂皮風衣推開了門。見得火勢洶涌,隨風澎湃,吞噬着一切,直漫雲霄。看着院子裡一具具屍體,望着血流成河,韓玲驚惶倍加。
“小姐,小小姐。”只聽得一微弱的聲音從牆角處傳來,韓玲順着聲音望去,原來是蓮兒。韓玲忙抱起倒地的殘留得只剩一口氣的蓮兒,蓮兒抓住韓玲的手,呻吟的說道,“小小姐您快快跑,蓮兒不能再在您身邊照顧您了,以後以後您要”還沒有說完便嚥下了那口氣,握在韓玲手中的那手也劃落了下來。韓玲痛苦難耐抱緊蓮兒哭喊起來,“蓮兒,蓮兒。”然再如何呼喊也是無用,蓮兒畢竟是死了。
“對了,爹——,爹。”緩過勁來的韓玲放下蓮兒,直朝靈堂正廳跑去,救出爹,不想遭受火焚放爹永世不得超生。
行至靈堂正廳,大火已然覆蓋,磚瓦傾瀉,火勢如火龍般蟠繞着,吞噬着。痛失一切之韓玲毅然不顧一切得往裡面衝去,正此時,李逍遙一把拉住了韓玲。韓玲哭喊着韓雲,瘋了似得掙扎着,“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救我爹出來,爹因我而死,我不要爹死無葬身之地啊,爹,女兒不孝,女兒不孝。”
“你冷靜點,現在進去必定是送死,你爹在天之靈實不願見你如此。”李逍遙見其已然是失去理智,說再多也是徒勞,爲了不讓其再受傷害,便“啪”的一聲將韓玲打暈了過去。李逍遙扶住倒來的韓玲道,“對不起,韓姑娘,事情皆由我而起,我定會爲你求個公道,爲你韓氏一門報仇。”說罷,便御劍飛行徑朝蜀山而去,此過不表。
話說,州縣府衙內廷,得命逃脫的黑衣人跪於蔣佑跟前,俯首謝罪,身體俱是顫顫發抖了來。蔣佑卻是沉默不語,面色陰沉,片刻之後,只見蔣佑突拔起劍,一道劍光劃將過去,那幾個黑衣人血濺於地,命喪當場。
蔣佑拿起毛巾拭去劍上血漬,冷冷說道,“一羣廢物,放走了韓玲與那李逍遙還有臉回來,今日不除此二人,日後必然來尋我報仇。來人!給本府加派人手抓捕此二賊,抓到者重賞。還有增派府苑的護衛,暗哨,把住府衙進出,就是連只蒼蠅也別給我放進來。”
一人趨步而來,屏退左右,道,“大人,”蔣佑斜眼望去見是師爺。師爺溜鬚賊眼,打一稽首道,“大人,依小人之見何不利用魔教與李逍遙之恩怨除去李逍遙呢,正如大人曾提起的南詔拜月教教主拜月之義子。前日您叫小人去尋訪此人,但未曾尋得故而走了李逍遙等人。今小人已然取得魔教少主的書函,不消數日那少主便能來到府中。利用魔族之人其利有三,一來,除去李逍遙可爲公子報那廢腿之仇。二來,李逍遙非凡類,武功自然超羣,可用之制衡魔族之人爲我所用。到時候大人可以藉此平定武林之功,亨享仕途。此爲三,大人!”
蔣佑聞之臉上露出絲絲奸笑,欣慰地拍拍師爺臂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師爺許久不話。此等淫威嚇得師爺兩腿哆嗦,不敢說話,冷汗直冒。頓時蔣佑大笑起來,“好,甚好,師爺妙計,深得我意,下去吧。”
師爺告退行在後花園,見公子蔣琦的侍從小順子端着藥盤過來。師爺心生一計除了蔣琦這惡公子嫁禍李逍遙。於是喚住小順子道,“小順子啊,是公子的湯藥嗎?”小順子恭敬回答道,“回師爺,正是少爺的湯藥。”師爺接過藥盤,吩咐道,“你下去吧,剛好我有事要去公子那邊,我順便帶過去。”
“是,大人。”小順子躬着腰後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