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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陪着父母還有智屏公主,在老家呆了兩天,他的父母從開始的將信將疑,到了後來,已經完全接納了智屏公主這個兒媳婦。
秦之初放下心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繼續留下,就向父母、智屏公主提出告辭。他的父母雖然不捨得他,卻也知道兒大不由爺的道理,只能叮囑他路上小心。他的娘還特意叮囑他,有了智屏公主這麼好的媳婦,在外面不要再沾花惹草,要是再領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她是一定會和智屏公主站在一邊的。
秦之初哭笑不得,他瞥了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卻美眸中盈滿笑意的智屏公主一眼,無奈地再三保證,這才讓母親不再嘮叨他。
撂袍跪倒在父母面前,秦之初一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在智屏公主以及父母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毅然決然地轉身而去。
秦之初帶着劍眉道長、定如、慧能等人飛到了空中,一路疾馳,趕到了登州府。秦之初還要趕在到雷州府上任之前,先去蓬萊島一趟。
到了登州府,秦之初想起了他第一次踏足這裡的時候,一是無意之中,激發出來了昊天金闕,二是郭貞嫺曾經在這裡,饋贈了他一百塊下品晶石,三是關東神丐在這裡投奔了他。另外也是在這裡,郭貞嫺告訴他,李玉玲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與李玉玲一別就是將近兩年的時間,也不知道這個身世可憐的妹妹書童,近況如何?
“大人,登州府有直通蓬萊島的海船,也有直通蓬萊島的傳送陣,咱們是坐船,還是用傳送陣?抑或者是直接飛過去?”劍眉道長見秦之初心生感慨,就耐心地等了他一會兒,然後才向他請示道。
“船和傳送陣就算了。這兩樣東西,容易被人暗中搞鬼。如今要對付我的人太多,咱們不能不慎重。對了,劍眉道兄,那兩位在渤海上罹難的道友的骨灰,你可隨身帶好了?”秦之初問道。
“他們的骨灰就在我的儲物袋中放着,等回到蓬萊島之後,就把他們安葬。大人,你其實不必太把他們的死放在心上,我們受道錄司調遣,在你身邊保護你,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隕落的思想準備。而且大人對我們一直都不錯,能夠爲大人而死,他們也不會有什麼遺憾和不甘的。”劍眉道長半是安慰秦之初,半是自我安慰地説道。
秦之初擺了擺手,“他們畢竟是爲保護我而亡。你回頭調查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兄弟姐妹或者血緣比較近的親人,我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補償他們一些。”
慧能在一旁道:“大人,如果要是飛往蓬萊島的話,咱們還是趕快動身吧。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早點動身比較好。”
秦之初點了點頭,一個好字還沒有說出口,就有一個小孩跑了過來,仰着小臉,聲音清脆,“你們誰是秦之初呀?那邊有兩個仙女姐姐找你。”
“仙女姐姐?”秦之初心中一突,連忙彎下腰,衝着小孩,溫和地說道:“小弟弟,你說的仙女姐姐在哪裡?”
小孩轉過身,指着不遠處的一個茶樓,“那兩個仙女姐姐就在那裡。”
秦之初順着小孩手指的方向,只見那座茶樓的二樓,大冷的天,臨街的窗戶開着,透過窗口,可以看到有兩個妙齡女子相對而坐,她們倆都是側身對着窗戶,臉上都蒙着輕紗。
秦之初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他一伸手,掏出一把銅錢來,塞到了小孩的手中,“小弟弟,拿去買糖吃。”他不是不捨得多給,而是怕給的銀子多了,反倒給小孩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相比之下,一把銅錢就要安全的多。
小孩拿着銅錢,歡天喜地地走了。秦之初對左右說道:“你們去找個地方,歇歇腳,我去去就來。”
“大人,那兩個女人沒有不軌的企圖吧?”劍眉道長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沒事。”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等我回來。我這次過去,不知道會花多少時間,但是絕對不會有事。你們千萬不要過去打擾我,知道嗎?”
見秦之初說得慎重,劍眉道長、定如等人連忙應下。
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忐忑不安的心跳,這才擡腿朝着那個茶樓走去。茶樓裡面除了掌櫃的和小兒之外,一個客人都沒有。茶樓門口還放着一個牌子,“今日包場”。
見秦之初走了過來,掌櫃的親自出面,把秦之初送上了二樓,然後又退了下去。秦之初走到包廂的門口,敲了敲門。“郭姑娘,教主,我來了。”
包廂裡傳來腳步聲,潘冰冰走到門口,把房門打開,讓秦之初走了過來。兩口子打照面的一瞬間,潘冰冰迅速地搖了搖頭,又朝着安之若素的郭貞嫺使了個眼色,示意秦之初不要開口詢問任何問題。
秦之初這會兒十分的好奇,不知道潘冰冰怎麼會和郭貞嫺呆在一起,他不是安排潘冰冰到粵州的雷州府,暗中進行佈置了嗎?
收到潘冰冰的信號,秦之初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問,走進房間,到了距離郭貞嫺還有幾步的位置,站好,然後雙手抱拳,還沒有開口說話,萬般滋味卻涌上了心頭。旋即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一別經年,見郭姑娘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郭貞嫺一揮手,臨街敞開的窗戶便悄無聲息地閉合上了。她伸手把蒙着臉的輕紗摘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宛若謫落仙子一般出塵的氣質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說來,潘冰冰也是萬中無一的大美人,天生媚骨,顛倒衆生,但是在郭貞嫺面前一站,不知爲何,就失了三分顏色。
以前,秦之初或許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如此現象?現在他多少有了一些判斷,應該是潘冰冰站在郭貞嫺跟前,天然地沒有底氣,不敢有任何爭鋒的念頭。
人不自信,氣勢就弱三分,再漂亮也會少了三分美麗。
“我很好,有勞你掛念了。”郭貞嫺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你一定會奇怪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會奇怪潘教主爲什麼會跟我在一起。秦之初,我也不瞞你。我這次來,是想帶你還有潘教主、智屏公主一起走的。”
“去哪裡?”秦之初連忙問道。
“去一個更適合你們修煉的地方。
秦之初,你修煉的速度出乎我的預料,短短兩年時間內,就從一個白丁修煉到了融合期,這樣的修煉的速度,比我當年還要快上一點。另外,你在其它方面也表現出了很不錯的天賦,繼續留在大周,繼續留在這個星球,對你以後的發展是很不利的。
潘教主是你的妻子,以前我並不看好她,並不認爲她有可能破丹凝嬰,但是或許是跟你做了夫妻的關係,她的身上在最近一兩年的時間裡,發生了一些變化,隱隱有破丹凝嬰的趨勢。
如果她繼續留在這裡,趨勢永遠只能是趨勢,變不成可能,更變不成必然。只有讓她離開這裡,才能夠在短時間內,將突破現有境界變成可能。
智屏就不用說了,我很早就看好她,她的資質不錯,就算是不跟你成親,也有很大的可能突破到元嬰期,如果做了你的道侶,更你合籍雙修,突破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所以,我要帶你們走,到我的家鄉去,那裡纔是最適合你們修煉的地方。
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跟我走,智屏最多在一百年之內,就能破丹凝嬰,潘教主可能慢點,如果運氣好,在她壽元耗盡之前,還是有希望破丹凝嬰的。”
郭貞嫺並沒有拿出來你必須跟我走的語氣來,只是跟秦之初分析着秦之初他們跟着她走的好處。
秦之初看了看潘冰冰,潘冰冰臉上蒙着輕紗,美眸卻露在外面。從這雙跟他在一起,總是媚的能夠淌出水來的美眸中,秦之初看到了渴望和哀求。
潘冰冰曾經跟他說過,在他們倆遇到之前,郭貞嫺曾經跟她有過接觸,那次接觸,郭貞嫺毫不留情地宣佈潘冰冰沒有一丁點破丹凝嬰的希望,拒絕帶她離開大周。
在那之後,不甘心功虧一簣的潘冰冰開始四處尋找破丹凝嬰的方法,後來,從秦之初的身上看到了一點希望,女扮男裝,給秦之初當書童,直至失身給秦之初,兩人結成了道侶。潘冰冰一直相信秦之初或許就是她能夠破丹凝嬰的最後希望了,但是這個希望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她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自從修煉到金丹期,潘冰冰日思月想的都是能夠破丹凝嬰,如今,她比以往更盼望着能夠破丹凝嬰,這已經不僅僅是爲了她個人考慮了,也有她不捨得秦之初的心理。她的壽元已經不多,只有突破到元嬰期,才能壽元大增,跟秦之初過的更長久。
如果不能破丹凝嬰,那麼再有一些年,她就是能黯然隕落了,那時候,哪怕有再多的不捨、不甘,也只能丟掉秦之初這個讓她銘刻到骨頭深處的男人,撒手人寰,再無任何長相廝守的可能。
潘冰冰的心思,秦之初豈能不懂?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並不想和潘冰冰、智屏公主離開大周,這裡是他的根。他在這裡,做官修煉兩不誤,一邊爲民謀福利,一邊讓老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要是離開大周,到了外面,特別是郭貞嫺的家鄉,他又算是哪根蔥,哪瓣蒜呀,他到時候,又該想什麼辦法讓人跟他樹立長生牌位?
可是如果不去,就得由他來想辦法,讓潘冰冰破丹凝嬰。
能夠辦到這一點,最好的辦法,就是他的煉丹水平提升到煉丹大師的水準,把凝嬰丹煉製出來,那就萬事大吉。可問題是他現在煉製和融丹都是馬馬虎虎,想煉製凝嬰丹,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既然不能煉製凝嬰丹,那麼就只好給潘冰冰延長壽元了,可問題是郭貞嫺能夠如此準確地發現郭貞嫺身上的變化,想必在大周,應該有很多人和郭貞嫺一樣,都在盯着潘冰冰。
如果潘冰冰壽元大幅度延長,就有暴露壽元丹的可能,說不定就連郭貞嫺都有可能動心,到時候,除非他把壽元丹的藥方獻出來,否則就是一場天大的麻煩。
算來算去,也就只有答應郭貞嫺的提議,跟着她走,先讓潘冰冰破丹凝嬰了再說。
很快,秦之初就盤算好了。他說道:“郭姑娘,我有幾句話要說。第一,這次去你的家鄉,我跟卻教主一起去,公主就不去了。她還要留在大周,照顧我的父母。你總不會讓我的父母一起跟着去你的家鄉吧?當然,我也相信郭姑娘的心底是善良的,不可能逼着我完全地拋下父母不管。第二,去了你的家鄉之後,我跟教主都要有隨時返回來的自由。任何人不能干涉。”
郭貞嫺想了想,說道:“有些規矩不能破。你想讓智屏暫時留下,照顧你的父母,這個條件,我可以做主答應。至於你跟潘教主要有隨時返回來的自由,這個就比較難辦。你還好說一點,潘教主要是成功的破丹凝嬰,按照修真大聯盟的規矩,是不能夠再返回大周的。這一個是沒有任何討論的餘地的。”
“這……”秦之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規矩。
“秦之初,這個規矩不是我制定的。大周以及這個星球其他地方的修真界,以前並不是沒有人離開過這個星球,他們只要離開這個星球,破丹凝嬰了,就沒有任何可能再回來了。這裡的修真基礎比較差,一個元嬰真人就能把整個星球毀掉了,這是修真大聯盟絕對不允許的。”郭貞嫺繼續耐心地解釋道。
一聽說有可能要跟秦之初分開,潘冰冰猶豫了,她如今早已是情根深種,不僅僅對秦之初用情至深,同時跟秦之初恩愛纏綿時的那種蝕骨的美好,也讓她無法離開秦之初。她破丹凝嬰是爲了能夠跟秦之初更長時間的廝守,要是沒有了這個結果,她破丹凝嬰幹什麼,難道要去忍受沒日沒夜對秦之初的刻骨思念嗎?
“夫君,要不就算了,我不去了。”潘冰冰有些失落地說道。
秦之初也捨不得潘冰冰,但是他不能只顧自己,卻恨着心把潘冰冰置於危險的境地,畢竟他現在還不方便把壽元丹拿出來。他沒有足夠的實力震懾住那些覬覦壽元丹的各方勢力。
“不,教主,你要去。我早晚有一天也是要修煉到元嬰期的,到時候,我會跟公主一起去郭姑娘的家鄉找你。到時候,我們幾個再長相廝守。”秦之初說出了他的決定。
“夫君,你是說真的?不是在騙我?”潘冰冰患得患失地問道。
“秦之初應該不是在騙你,根據我對他的觀察,他最短在百年時間之內,就能夠成功地修煉到元嬰期,這樣的修煉速度,絕對會是破紀錄的。好了,潘教主,趕快下決定吧。要是你打算去的話,我現在就帶着你跟秦之初離開這裡。”郭貞嫺的語氣沒有什麼不耐。
潘冰冰看了看秦之初,後者重重地點了點頭,“教主,我跟你一起去,等把你安頓好之後,我再回來。”
“可是,夫君,我要走了。雷州府那邊的佈置怎麼辦?”潘冰冰說道。
“沒關係的,我有辦法。”秦之初這會兒只能大包大攬,他得讓潘冰冰毫無後顧之憂的離開。
“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潘冰冰又問道。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秦之初苦笑着說道:“爲了長遠計,短暫的分離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好了,有什麼話,等到你們真的分開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就帶着你們走。秦之初,跟你的那幫手下,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郭貞嫺問道。
秦之初問道:“郭姑娘,如果一切順利,我跟着你去你的家鄉轉一圈,然後再回來,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郭貞嫺說道:“不多,最多三個月就能打一個來回。你只要安排好,不會影響你在大周的前程的。不過我就怕你到了我的家鄉之後,會樂不思蜀的。”
“樂不思蜀?怎麼講?”秦之初追問道。
郭貞嫺的嘴角翹了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卻沒有回答秦之初的問題。她重新把輕紗帶上,“咱們走吧。”
秦之初、潘冰冰跟着郭貞嫺走到茶樓的後院,郭貞嫺一揮水袖,帶上秦之初和潘冰冰兩個人,化成一股長虹,拔地而起,直奔東海而去。
郭貞嫺的速度真的只能用風馳電掣來形容,秦之初的什麼飛天梭、飛舟與之相比,簡直慢的像蝸牛。也就是盞茶不到的時間,秦之初就看到遠處的地平線上,有一座山,山巔之上,不斷的有雷霆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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