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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家。”秦之初拍了拍智屏郡主的後背,“好了,郡主,該去救皇上了。你不要下決定,我就幫你下決定吧,就用這枚壽元丹吧。”
秦之初把那枚品質最差的壽元丹拿了出來,這是一枚下品還要偏下的壽元丹,服用之後,大概可以延壽一年。如果順德帝真的有心將皇位傳給太子的話,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做出很多佈置了,有了這些佈置,就可以讓他在駕崩之後,讓太子坐穩皇帝的寶座。
智屏郡主接過了那枚裝在‘玉’盒中的壽元丹,“夫君,你陪我一起到乾清宮那邊去。”
兩人一起離開了毓慶宮,到了西邊不遠處的乾清宮。那些大臣們、妃子們還都守在外面,他們都是各懷心思,有的是真心盼着順德帝能夠康復,有的是爲了第一時間打探消息,有的是爲了能夠搶先一步向新帝表示忠心……
見智屏郡主走了過來,顏士奇連忙走了過來,“郡主,您說你查閱了古籍,找到了一種有可能醫治好陛下的丹‘藥’,不知是否已經配置好了此種靈丹妙‘藥’?”
智屏郡主點了點頭,“顏少師,本郡主在秦大人的輔助下,已經成功地把丹‘藥’煉製了出來,現在,本郡主就去讓皇爺爺服下此‘藥’。相信皇爺爺很快就會醒過來,重新掌握朝廷大局,到時候,還需要顏少師盡心輔佐。”
顏士奇大喜,“陛下對老臣有知遇提拔之恩,臣的榮華富貴都是陛下賜予的,如果陛下能夠醒來,老臣願把我這身老骨頭全都‘交’給陛下。”
智屏郡主微微頜首,轉過頭來,對秦之初說道:“秦大人,你跟我一起進去吧。”兩人已經商量好,暫不對外公佈兩個人的關係,這對智屏郡主、對秦之初乃至對皇室都好。
秦之初搖頭道:“郡主,微臣還是留在外面吧。皇上一旦醒來,心神‘激’‘蕩’,未必願意看到微臣這個外人。不如請貴妃娘娘還有太子妃一起進乾清宮,可以讓皇上在睜開眼的一瞬間,先看到自己的至親。”
智屏郡主聽秦之初自稱“外人”,芳心又是酸楚,又是心疼。她是極聰慧的人,能夠感覺到秦之初肯煉製壽元丹,全都是爲了她,卻不是爲了什麼君臣之義,換句話說,皇爺爺當初的做法傷透了夫君的心,哪怕皇爺爺說一萬個當初那麼做是爲了磨礪秦之初,也無法換取秦之初的認同了。
“那好,秦大人,你就在乾清宮外候着吧。你們都給本郡主聽好了,秦大人乃是本郡主的道友,這次本郡主能夠煉製出救命的靈丹,秦大人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建議,是有大功的,你們都要小心伺候着,要是秦大人有一點不滿意,本郡主就砍了你們的腦袋。”智屏郡主朗聲吩咐道。
乾清宮外的宮‘女’、太監、大內‘侍’衛等連忙齊聲應是,個個凜然,不敢輕忽。
“貴妃娘娘,母妃,你們一起隨我進乾清宮吧。”智屏郡主又對貴妃、太子妃一起說道。
智屏郡主的親‘奶’‘奶’,也就是太子的生母在智屏郡主幼時就因病辭世,之後,順德帝就再也沒有立過皇后,貴妃就成了後宮之主,這也是一位六十出頭的‘婦’人了,她和順德帝生的大兒子,封北疆王,是大周朝兩大郡王之一,是太子爭奪皇位的強勁對手。
大週一共有十幾位王爺,其中有四位王爺是握有實權的,手中也掌控有重兵,分別是成親王、肅親王和北疆王、安南王。
其中成親王和肅親王乃是親王,都是順德帝的同父異母兄弟,北疆王和安南王爲郡王,是太子的同父異母兄弟。
其中安南王的生母乃是順德帝的淑妃,淑妃曾經是順德帝最爲寵愛的妃子,據說順德帝曾有意立淑妃爲他的第二位皇后,但在消息傳出後不久,淑妃突然暴斃,那是安南王才十六歲。順德帝爲了安慰安南王的喪母之痛,就封安南王爲郡王,封地在粵地的雷州府。
貴妃娘娘、太子妃和智屏郡主一起進了乾清宮,徒留下秦之初一個人和一堆老狐狸呆在一起。吏部尚書蔣文宇連看都不看秦之初一眼,彷佛兩個月前,寧清縣突然多了一位縣令的事情,不是他乾的似得。
秦之初卻沒有打算放過這次噁心蔣文宇的機會,他走到顏士奇跟前,長長一揖,“首輔大人,學生秦之初有禮了。”
顏士奇前幾天雖然呵斥了秦之初一頓,但那是出於公心,是爲了維護朝廷的法度,論個人的‘私’心來說,他對秦之初還是很有好感的。
顏士奇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狀元郎,秦之初中狀元時候的年紀跟他差不多,這就構成了顏士奇對秦之初有好感的基礎。
此外,秦之初呈送給朝廷的奏摺,顏士奇也是看過的,對秦之初能夠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內平定寧清縣三大患,以及隨後在寧清縣採取的一系列措施,老頭兒也是非常認同的,‘私’心裡對秦之初評價很高。
再就是今天,智屏郡主公開宣稱能夠煉製出來救命靈丹,秦之初有一份大功勞。顏士奇對順德帝忠心耿耿,如果順德帝真的能夠甦醒過來,那麼秦之初就是功不可沒,這也構成了顏士奇對秦之初有好感的基礎。
顏士奇拈了拈鬍鬚,眼光柔和地看着秦之初,“秦大人,不是老夫倚老賣老,實是老夫覺得你是前途無量,將來必將成爲國之棟樑,老夫不忍心看着你走彎路,所以提醒你兩句。你做什麼事情,都要有理有據有節,這樣才能在朝堂內外紛‘亂’的紛爭之中,立於不敗之地。”
秦之初忙道:“請首輔大人放心,下官在寧清縣治理民政,凡事都是依照大周律令辦理,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也經得起任何人的盤查。”
顏士奇滿意地點點頭,他能夠看出來和秦之初參加殿試那會兒相比,越發的穩重了,在寧清縣磨練了這幾個月,身上也有了一些做官的氣度,少了些書生的稚嫩和狂傲之氣。
秦之初說道:“首輔大人,下官有一件事向你彙報。”
顏士奇說道:“秦大人,如果不是現在必須處理的事情,還是等陛下醒過來之後再說吧。”
秦之初卻道:“首輔大人,下官要彙報的事情,干係到我大周的江山是否能夠永固。”
顏士奇神‘色’一凜,站在顏士奇旁邊幾位朝中大員,也都‘露’出了幾絲凝重之‘色’。“那你就簡單的說一說吧。”
秦之初這才道:“是這樣的,首輔大人還有各位大人。我寧清縣知縣羅家祥,前段時間,涉嫌貪墨鉅款,‘陰’謀造反,被我榕西府知府‘毛’江全大人、同知盛懷鬆大人以及千戶所千戶陳豪天將軍聯手查處,整個案件已經審清問明。三位大人已經聯名具奏,向朝廷彙報此事,不知首輔大人是否看到了這份奏摺?”
顏士奇一怔,“竟然有這等事?該死的奴才,老夫跟他們說了多少次,像這種重大時間的奏摺,一定要第一時間呈報給老夫,一定是他們將這份奏摺扣下去了。來人呢,馬上去內閣,把這份奏摺找出來,老夫要好好地看看他羅家祥是吃了多大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密謀造反。”
顏士奇是大周文武百官之首,走到哪裡,身邊都有專人伺候,馬上就有人應聲領命,急匆匆地趕往紫禁城前面的內閣,去找那份不定被誰暗自扣下的奏摺了。
秦之初看了吏部尚書蔣文宇一眼,“首輔大人,下官專‘門’就羅家祥謀反一案,向知府大人詢問過。知府大人告訴下官,說朝中有兩位大員牽涉其中,羅家祥上任之後,從寧清縣賬面上挪走了六十萬兩白銀的鉅款,秘密押送到京城,準備送給這兩位大員。只是具體是誰,下官就不清楚了。”
“什麼?六十萬兩?”
顏士奇還有在場的諸位一品大員一聽這個數字,都差點蹦起來,大周戶部每年的收入,也不過是五六千萬兩白銀,六十萬也就是每年國庫收入的百分之一,這個數字未免有些太嚇人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在場的幾位一品大員都是清白的,他們當中不少人也收受賄賂,但是從來沒有人一次‘性’就給他們行賄六十萬兩白銀這麼多。
顏士奇是大周朝少見的清官,不過他也有百萬兩白銀以上的身家,他對大周的腐敗現狀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很多時候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像行賄、受賄六十萬兩白銀這麼大的案子,外加還牽涉到謀反之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保持一個曖昧不清的態度了。
“好一個羅家祥呀,視朝廷法度如無物。老夫這次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牽涉到誰,誰都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該殺頭、殺頭,該流放、流放,該收監、收監,該抄家、抄家,誰也別想心存僥倖。”顏士奇發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