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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秦之初開口說同意不同意,副印大法師已經搶先反駁道:“玄真道兄,話可不能這麼說。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咱們修煉之人,美‘色’只是小道,如果沉淪於此道,始終無法有大的突破的。就如那萬香教的教主潘冰冰,雖創立了採‘陰’補陽、採陽補‘陰’的萬香教,可她至今都沒有淪落於‘色’道之中,這就是明證。
我們修煉,講究‘精’心凝神、心無旁騖,一心求大道。我僧錄司講究禪、道、武合一,有三千年底蘊,秦大人只有加入我們僧錄司,才能夠一展所長,‘精’研無邊佛法,對外可降妖伏魔,對內則可強身健體,‘精’進修爲。”
玄真是道錄司副印大天師的道人,人稱玄真道長,如今有資格稱呼他道號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玄真道長哂笑一聲,“大和尚,你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按照你所言,是不是像我們修煉之人都不用找道侶了?我這個牛鼻子是不是回去之後,要把我的妻妾全都殺了?
秦大人,你聽到了了吧?僧錄司都是些什麼狗屁理論?不講人倫,不講人道,加入他們幹什麼?當和尚嗎?你還是應當加入我們道錄司,我們道錄司的實力在蓬萊島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比他們僧錄司強多了。
你不是想在丹術上有所‘精’進嗎?我們道錄司優秀的煉丹師就有八個,而僧錄司只有四個,另外最好的那兩個煉丹師也都是我們道錄司的。
還有啊,論人數,僧錄司也沒有我們多,論金丹期高手,我們還是比僧錄司多那麼一兩個,呵呵,本座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本座擔心說下去,大和尚會羞愧難當啊。”
玄真道長說話的時候,僧錄司的人確實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僧錄司幾乎在所有方面都稍遜道錄司一點,當然,僧錄司也有強於道錄司的地方,但不是很多,這時候,拿出來,不過是徒惹笑談罷了,並不能挽回他們所處的劣勢。
就在這時,智屏郡主也‘插’了進來,“秦之初,你是皇爺爺欽點的狀元,本郡主也不止一次地栽培你,你可以說是深受皇恩,理應報效皇室纔是。你就不要加入僧錄司或者道錄司了,還是跟本郡主回去,本郡主必定上稟皇爺爺,重用於你。”
玄真道長拉智屏郡主來的意思,就是想讓智屏郡主加入到爭奪秦之初的好戲中來,只是他做夢都想不到智屏郡主跟秦之初根本就是兩口子,兩人圖謀的是要把僧錄司、道錄司控制在手中,爲他們兩口子將來的修煉做鋪墊。
玄真道長還自以爲得計,裝模做樣地說道:“郡主,稍安勿躁嘛。秦大人加入我們道錄司,也不耽誤爲皇家效力。本座剛纔不是已經允諾他繼續留在大周做官嗎?郡主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智屏郡主也是心眼通透,口舌伶俐之輩,“副印大天師,那可不一樣。
本郡主這次要是能夠把秦之初帶回去,必定傾盡皇室之力,全力栽培秦之初,我皇家如今正好缺他這樣一個優秀的煉丹師。本郡主雖然會煉丹,但是丹術不‘精’,如果能夠將秦之初妥善培養的話,定能彌補我皇室之不足,以後皇室再需要什麼丹‘藥’的話,也不需要再從蓬萊島購置。
你們僧錄司、道錄司又不缺煉丹師,即便是承諾着力培養秦之初,難道還能像我皇室給他那麼高的地位嗎?”
副印大法師雙手合什,“郡主,佛祖可以爲證,如果秦大人肯加入我們僧錄司,他必定可以享受到最爲有針對‘性’,最爲完善的培養,我們力爭讓他能夠在短時間內成爲僧錄司的頂樑柱。”
玄真道長也道:“只要秦大人肯加入我們道錄司,我們道錄司也願對他全力栽培。智屏郡主,皇家還是管理世俗人的好,不要摻和到修煉之事中來。秦大人如果選擇跟着你回去,纔是對他天賦的絕大‘浪’費,皇室所擁有的那點力量,還不如我道錄司一個道紀司的力量呢。”
智屏郡主臉‘色’不變,輕哼一聲,“道錄司和僧錄司乃是太祖皇帝所建,僧錄司、道錄司理應爲皇室所用纔是。副印大天師這樣說,是不是可以讓本郡主認爲是道錄司有違背太祖皇帝創立本意的意味?”
道錄司和僧錄司都不會現在就和皇室撕破臉,他們雖然不把皇室掌控的力量看在眼中,但是他們又無心入世太深,更像躲在蓬萊島上,逍遙自在地修煉,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更願意把大周皇室做爲他們在塵世中的一個代言人,有些事情還要藉助於大周皇室之手完成。
“郡主,萬勿誤會。”玄真道長忙道,“道錄司和僧錄司的宗旨一直是以爲皇室服務爲宗旨,這一點,從太祖皇帝成立僧錄司、道錄司以來,從來沒有變過。過去沒變,現在沒變,將來也不會變。
正是因爲沒變,本座才覺得讓秦大人加入道錄司最爲妥當,我們不僅僅是爲道錄司儲備煉丹師呀,也是爲皇室儲備呀。畢竟宗旨就在那裡,你說是不是,郡主?”
智屏郡主冷哼一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等會兒,本郡主還要到僧錄司、道錄司各調集點東西,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還把太祖皇帝放在眼中?”
智屏郡主這是要藉機打秋風,她本來就沒有要把秦之初帶回去的打算,但是不借機‘弄’點好處,那她就太不懂得抓住機會了。
只要智屏郡主不再繼續搗‘亂’,道錄司給智屏郡主一點好處,玄真道長還是不會在乎的,僧錄司也不會在乎。
“秦大人,我們剛纔都說了不少,現在,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不知你打算加入哪一家?”副印大法師說道。
秦之初看了看副印大法師、玄真道長,又看了看智屏郡主,沒說話。
他不能說,只要一開口,他就必須表態要加入哪一家,這就有悖於他原來的計劃,一旦選擇了一家,再想加入另外一家,那就難了。而如果他開口要求同時加入兩家,這兩家反倒是有可能誰都不接受他,誰都不喜歡腳踏兩隻船做事的傢伙。
智屏郡主明白秦之初的難處,知道自己還得再接着配合夫君演戲才成。“修煉之事,講究博採衆家之長,像修爲境界方面的修煉,越是往後,越是講究積累。
這就像是木桶的短板一樣,決定木桶能夠裝多少水的,就是那最短的一塊木板決定的。煉丹制‘藥’也是一樣,也講究一個博採衆家之長。
本郡主還是決定要着力栽培一下秦之初,既然僧錄司、道錄司兩家還尊崇太祖皇帝,那麼加入不加入僧錄司或者道錄司,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不如去加入蓬萊島,然後本郡主再讓僧錄司、道錄司把煉丹之法‘交’給秦之初,將三家之理論合三爲一,糅合到一塊兒,說不定能夠培養出來前所未有的煉丹大師。”
玄真道長和副印大法師一聽,齊齊阻止道:“萬萬不可。秦大人絕對不能去加入蓬萊島。蓬萊島和僧錄司、道錄司面和心不合,不是一路之人。
蓬萊島和太祖皇帝更沒有任何的關聯,他們一旦知道秦之初爲他們的煉丹之術才加入蓬萊島的,那麼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殺死秦大人,更不要提什麼將三家的理論合而爲一了。”
“敝帚自珍,抱殘守闕,難怪沒人能夠破丹凝嬰了。就這小心眼,還想做元嬰真人,真是可笑可嘆。”智屏郡主毫不客氣地抨擊道。
她是太子之‘女’,要是沒有一點表現她身份的冷嘲熱諷,一直是客客氣氣的,反倒會讓人懷疑她的動機。
聽了智屏郡主的話,副印大法師還有玄真道長都是心中一動,僧錄司、道錄司雖然都是太祖皇帝所創,但是從創立之後,彼此之間,就很少進行深層次的‘交’流探討,都是各修煉各的,就算是有些‘交’流,也都是很粗淺層面的。
難道他們當中沒人能夠破丹凝嬰,真的是因爲“抱殘守闕”的緣故?
玄真道長、副印大法師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若有所思,兩人快速地用密音‘交’換了一下意見,隨後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秦大人再好好考慮一下,明天咱們再聚在一起,等着秦大人給出他的決定。郡主,本座現在就要回道錄司那邊去,你是跟着本座一塊過去,還是先在僧錄司這邊辦你的事情?”
智屏郡主知道就算是留在僧錄司這邊,也很難有和秦之初單獨相處的機會,“本郡主就跟着副印大天師一塊兒去道錄司那邊吧。”
很快,衆人就散了去,副印大法師讓清遠和尚好好地安置秦之初,然後就帶着人離開了。
清遠和尚對秦之初滿意到了極點,帶着秦之初在‘藥’師島上好好地參觀了一番,除了一些機密要地沒讓秦之初進入之外,把其他的地方都轉了一個遍。
對僧錄司的和尚、尼姑們所擁有的修煉環境,秦之初羨慕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素來都很清楚自己的修煉環境很差,但是究竟差在什麼地方,他就不清楚了。這次在‘藥’師島上一參觀,總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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