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大家多支持。。
秦之初先把《穹上心經》上有關開光期的法訣又重新會回味了一遍,然後又像看畫冊一般,把他得到青銅殘印之後的經歷,在腦海中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
然後他又想到了已經故去的爺爺、遠在老家的父母、一見難忘的郭貞嫺、私定終身的智屏郡主、還有合體之緣的不知名女子、對他用情至深的虞美惠、最後就連定如、劍眉道長、奚一鬆、關志文、演寧等人的身影也都在他的腦海中過了一遍。
秦之初的心突然靜了下來,陷入到一種天地之間無一物的空靈境界之中,《穹上心經》不知何時自己運轉了起來,體內的真元在他的經脈中運轉起來,就連蓄積在穴位中的真元也從穴位中,涌了出來,匯入到了奔流不息的真元之中。
真元每旋轉一圈,就會增加一些,也許旋轉個一兩圈,並不顯眼,但是當旋轉的次數多了起來的時候,就是個相當恐怖的數字了。
秦之初的經脈逐漸的鼓脹了起來,但是因爲他已經修煉到了旋照期大圓滿境界,將全身的經脈開發到了極致,再無任何新的經脈可供他開闢,這些多出來的真元就只能一起的擠壓着他的經脈。
不知過了多久,秦之初的腦海中就像是有根弦繃斷了一樣,又像是有一盞瓷瓶被打碎了一般,無邊的痛楚驀然席捲全身。
就在這時,秦之初的眉心突然裂開一道口子,供奉在泥胎金身前的長生牌位、神位牌位上匯聚的香火之力全都飛了起來,匯成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如同金色洪流一般,源源不斷地射入到那道口子中。
信仰乃是世間最爲純淨的力量,這也是青銅殘印從來不對香火之力進行任何提純的原因所在。一般人從旋照期晉升開光期的時候,都是用天地靈氣對自身進行開光,只有極少數人能夠用比天地靈氣更加精純的力量進行開光,但是即便是這一小撮人也都比不上秦之初。
這些香火之力匯聚在一起,貫注在秦之初的身上,既像是灌頂的醍醐,又像是灑心的甘露,秦之初的身心、元神、六識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禮,有一種心智大漲的感覺。
秦之初已經連着很多天沒有吸收香火之力,在長生牌位、神位牌位上已經凝聚了相當數量的香火之力,它們一直不停歇地衝刷着秦之初的身心、元神、六識,使得秦之初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洗禮,開光。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一點香火之力也被抽取出來,秦之初的眉心那道口子自動合上,他的額頭又恢復了平整。
秦之初體內的真元開始緩慢地降速,經脈重生,真元歸位。良久,他睜開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濁氣,這次他不但成功地晉升開光期,而且一路高歌猛進,竟然提升到了開光期四層,也就是開光中期,這樣的速度,着實把他嚇了一跳。
細細一琢磨,得虧他是選擇在昊天金闕中修煉突破,有香火之力助他修煉,纔會有如此明顯的效果,要是在外面,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順利晉升開光期,別想直接提升到開光中期了。
秦之初露出了一絲笑容,不管怎樣,晉升到開光中期實在是大好事,沒有人會嫌自己錢多,也沒人會嫌自己修爲境界太高。秦之初倒是巴不得自己的修爲境界能夠更高一點,這樣才能夠讓他在錯綜複雜的永|定縣,立於不敗之地。
秦之初把地上的中品晶石、鞠光丹都收了起來,然後再看金丹顱寶,發現金丹顱寶中的鬼魂已經剩下沒多少了,也就十幾個,其中包括鬼大、鬼二在內,一共有五個鬼兵,剩下的都是兇鬼,最弱的一個鬼魂,也都是惡鬼的巔峰狀態,只差一點點,就能夠晉升到兇鬼了。
秦之初下令讓所有的鬼魂停止吞噬,除了鬼大、鬼二遵命之外,其他的鬼魂都吞噬其他鬼魂都魔障的程度,根本就不聽從秦之初的命令。
秦之初把所有的鬼魂都拘了出來,兩掌一搓,雷花閃動,抖手劈了出來。那些張牙舞爪的鬼魂們全都如遭雷殛,渾身冒煙,疼的嗷嗷直叫。
鬼二嚇得哆嗦了一下,他剛剛臣服秦之初沒多久,還清楚地記着秦之初是如何教訓他的,也清楚地記着秦之初當時的手段厲害到什麼程度,可是現在,他又發現同樣一招法術,秦之初運用的越發熟練,威力又暴增了一倍還多。
鬼二暗自慶幸不已,要是現在他還沒有臣服秦之初,只怕苦頭要比原來更大、更足、更猛了。
惡鬼和兇鬼們被秦之初教訓了一下,也就老實了,畢竟他們還認秦之初這個主人,但是新生的那三個鬼兵可就是六親不認了,咆哮着,化作三道黑煙,衝向秦之初。
秦之初現在是處在昊天金闕之中,他的身上不再有那種讓鬼魂畏懼的氣息,看那三個鬼兵的樣子,是要想秦之初撕成碎片了。
秦之初眼神冰冷,雙手連揮,手指連彈,一道又一道電弧飛了出去,劈在鬼兵的身上,很快,那三個鬼兵就承受不住,轉身朝着昊天金闕外逃遁。
秦之初腳尖點地,搶在了三個鬼兵之前,擋在了昊天金闕的門口,兩手探入,只見有銀白色的雷光在他的手掌間閃動。三個鬼兵怪叫一聲,又折身往回跑。
秦之初隨手指向一個鬼兵,“鬼大,鬼二抓住他。”
鬼大、鬼二衝了出去,沒費多少力氣就抓住了那個鬼兵,拖到了秦之初的面前。秦之初一拳打了出去,將那個鬼兵的身體轟散,然後劃破指尖,噴出真元,打出靈訣,將他的血和那個鬼兵的鬼精魂融合在了一起。
眨眼間,秦之初又降服了一個鬼兵,“從今之後,你是鬼三。你去和鬼大、鬼二,把其他兩個鬼兵都給我抓來。”
鬼大、鬼二、鬼三三鬼合力,用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就把另外兩隻鬼兵都拖到了秦之初的面前,秦之初依葫蘆畫瓢,把這兩個鬼兵都收服,並分別賜名鬼四、鬼五。從此時開始,秦之初手下就有五大鬼兵,可以使用不少鬼書魂經中記錄的鬼術了。
秦之初把其他的兇鬼中抽調了幾個出來,送入到了驅魂鞭中,剩下的惡鬼、兇鬼連同五大鬼兵全都送到了金丹顱寶中。如此一來,秦之初就有兩樣威力比較大的鬼器可以使用,在和百鬼門的門人進行都發的時候,有了更多的依仗。
將金丹顱寶、驅魂鞭收了起來,秦之初覺得該是出關的時候了。繼續閉關下去,除了煉丹之外,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修煉是不可能的。長生牌位上的香火之力已經耗幹,需要積攢上幾天,而昊天金闕又無天地靈氣的存在,在這裡修煉,只能消耗晶石。
秦之初從昊天金闕中出來之前,又查看了一下昊天金闕中長生牌位的數目,發現長生牌位又增加了一千多個,數量處在一個穩步增長的狀態中。
秦之初知道長生牌位的增長到了一個瓶頸處,聚集在永|定縣縣城的原住民、難民幾乎已經是家家給他樹立了長生牌位,已經沒有多大的提升空間了,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能夠多涌進來一些難民。可是那些被安南王大軍席捲的難民未必會選擇往永|定縣這邊逃。
一方面,永|定縣只是個縣城,難民未必相信永|定縣能夠庇護他們,他們更願意往府城、省城這些比較大的城市避難。
另外一方面,就是安南王的大軍是從南往北攻擊,難民要往永|定縣這邊跑,是從北往南,勢必要穿過安南王大軍才行,難民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又能有幾個有能力和運氣,穿過安南王的大軍呢?
秦之初蹙起了眉頭,這件事出關之後,可要想辦法解決。永|定縣人口不增加,戶數不增多,長生牌位的增長就會受到限制,這可不什麼好現象。
秦之初擡腿就往昊天金闕外面走,走到昊天金闕門口的時候,他無意識地回頭看了泥胎金身前的那些長生牌位一眼,不知爲何,他覺得這些長生牌位中,有一部分長生牌位似乎有些與衆不同。
秦之初轉身走到了泥胎金身前,把那幾個與衆不同的長生牌位取了出來。別看這裡的長生牌位有十萬多個,但是秦之初可以很輕鬆地查看它們的數量,以及每一個長生牌位的位置和特徵。
這些長生牌位還有神位牌位,其實都是昊天金闕的一部分,昊天金闕都已經和秦之初融爲一體了,這些長生牌位也不例外。
秦之初凝神細看那幾塊長生牌位,第一塊長生牌位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竟然是智屏郡主給他立的,只見長生牌位上寫着:“夫君秦之初之長生牌位,妻姬智屏立。”
秦之初把智屏郡主給他立的長生牌位拿在手中,聆聽着智屏郡主的祈禱。
“夫君,你說長生牌位對你有大用,我就給你立上一塊,每天早晚三炷香。希望能對你有用。”
“夫君,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怎麼這麼狠心,京城一別後,就再也不來看我。”
“夫君,你知道嗎?我已經主動請命,做朝廷的討逆元帥,前往廬陵府壓制安南王。讓他不能抽調人手,圍攻你主持的永|定縣。如果你真的有令,就要保佑你的妻子我,讓我旗開得勝,你我夫妻早日團圓。”
……
這個長生牌位上匯聚了智屏郡主不少的祈禱之語,秦之初認真地讀了一遍,心中又愛又痛。仔細想想,他似乎真的有點忽略了這個將全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的女子,自從幾個月前,京城一別,他就給智屏郡主寫了一份更像是彙報工作的摺子。除此之外,再無隻言片語。
“郡主,我的妻,你等我,我一定想辦法抽身去看你。”秦之初把長生牌位捧到眼前,在長生牌位上“姬智屏”三個字上親了一下,然後把長生牌位放回了原位置。
第二塊讓秦之初覺得異常的是虞美惠給他立的,這上面也匯聚了不少虞美惠的祝福和祈禱,大部分都是祈禱秦之初能夠早日突破到開光期,能夠守住永|定縣,擊退安南王的叛軍。
當然,也有一些剖白她心跡的話,可憐虞美惠這些話都不敢當着秦之初的面說,唯恐秦之初會拒絕,只能一個人揹着秦之初,守着一塊冷冰冰的長生牌位,在那裡敘說着她的愛戀。
秦之初嘆了口氣,手指撫摸了一下長生牌位上的“虞美惠”三個字,然後把虞美惠給他立的長生牌位放回了原位。
秦之初繼續查看其它幾塊長生牌位,一連十幾塊,關志文、龔秀珍、演寧、孫得龍、老姬夫妻還有關東神丐等人都給他立了長生牌位,另外還有定如、劍眉道長爲首的那夥和尚、道士、尼姑、道姑中也有幾個,偷偷地給他立了長生牌位。
最讓秦之初驚訝的是他看到了潘冰冰給他立的長生牌位,當然,長生牌位寫的是潘知文的名字。秦之初知道潘知文的身份很神秘,修爲境界也應該很高,至少不低於劍眉道長、慧能,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潘知文竟然給他立了長生牌位。
秦之初拿着潘知文給他立的長生牌位,不知爲何,突然生出了一種偷窺他人的感覺來,他很好奇,潘知文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爲什麼會給他立長生牌位,如果能夠得知原因,或許就能夠解釋潘知文爲什麼會出現在他身邊了。
秦之初猶豫了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就把潘冰冰給他立的長生牌位抓在了手中。潘冰冰在長生牌位上寄託的祈禱,第一條,就把秦之初嚇得不輕。
“秦之初,本教主也不知道你是真靈,還是假靈?反正本教主已經是走投無路,只好病急亂投醫啦,希望你能夠保佑本教主早日破丹凝嬰吧。”
秦之初倒吸了一口涼氣,潘知文竟然自稱“本教主”,他是那個教的教主?不會是萬香教吧?萬香教的教主不是潘冰冰嗎?難道潘知文竟然是女扮男裝,用的是一種高明的僞裝術?
秦之初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小,潘知文完全沒有必要在長生牌位面前說假話,畢竟潘冰冰不知道他能夠得知她曾經對着長生牌位說過什麼?更何況,金丹期的修真高手是有數的,萬香教中好像除了潘冰冰一個人之外,再無第二個金丹期高手。
秦之初使勁搖了搖頭,他不敢相信潘冰冰竟然女扮男裝跑到了他的身邊,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潘冰冰竟然給他豎了長生牌位。這也太荒謬,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或許潘知文不是潘冰冰所扮,而是其他那個門派的教主。秦之初說着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膽戰心驚地又繼續查看潘冰冰的下一條祈禱。
“秦之初,你怎麼不去死?本教主的紅丸竟然稀裡糊塗的讓你給奪走了,我保存了那麼多的元陰也進入了你的體內。好,爲了能夠破丹凝嬰,早日修煉成元嬰真人,本教主忍了,就當讓蚊子叮了一口,你可要早點晉升到煉丹大師,幫我練出凝嬰丹。”
看到這一條,秦之初頓時如遭雷殛,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潘冰冰,一位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修真高手。
他竟然把潘冰冰的處子之身奪走了,他竟然跟萬香教的教主做了一次夫妻,這件事似乎有些驚悚,卻又有些刺激。秦之初不知該高興,還是恐懼,不過不管是那種,他都不能不把這件事當回事。
“唉,潘冰冰,既然你做了我的女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祝你破丹凝嬰的。”
秦之初不知道是不是能夠跟潘冰冰做長久的夫妻,但是即便是一夜夫妻,還有百日恩情,他得還上這筆債,全他們倆的一夜夫妻的因果。
不過秦之初也知道潘冰冰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倆之間曾經發生了什麼,他在這件事上也要格外的注意,不能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否則的話,很有可能讓潘冰冰惱羞成怒,惹出無數麻煩來。當然,更重要的是不能讓智屏郡主知道,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智屏郡主會打翻多少個醋罈子呢。
秦之初把刻着潘冰冰名字的長生牌位放回到原位,“潘教主,潘冰冰,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叫你一聲我的妻,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你得償心願的。”
查看完潘冰冰的長生牌位,所有讓秦之初覺得異常的長生牌位都已經看完了。秦之初擡腿出了昊天金闕,把昊天金闕收起來,撤掉陣旗,拉開屏風,走出了他的居室。
他拉開門,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潘冰冰,虞美惠站在潘冰冰的身後,然後是定如、劍眉道長等人。
秦之初含笑朝着潘冰冰、虞美惠點了點頭,“潘兄,虞姑娘,你們都在呀?辛苦你們了。也辛苦定如、劍眉道兄你們了。”
潘冰冰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大人,你怎麼晉升到開光中期了?這次閉關的效果也太好了吧?”劍眉道長訝道。
秦之初淡淡的道:“服了一枚上品鞠光丹,僥倖修煉到開光期四層。”他不想讓人知道昊天金闕的存在,只好往丹藥上推。“對了,我這次閉關一共用了多少天?”
定如說道:“大人,你這次一共閉關二十七天,永|定縣一切正常。”
秦之初鬆了口氣,“正常就好。你們休息吧,我去看看關兄他們如何了?潘兄,虞姑娘,你們倆也好好休息吧。在縣衙,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虞美惠點了點頭。秦之初順利晉升,還晉升到開光中期,她既替秦之初感到高興,又感到了一絲不小的壓力,她很清楚秦之初修煉的時間不是很長,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時間。對修真者來講,一年也就是彈指一瞬間,有多少人還在旋照期一層和旋照期二層中苦修掙扎,可是秦之初已經修煉到開光期第四層了。
相比之下,她的修煉速度就慢多了。虞美惠擔心以後她跟秦之初的差距會越來越大,秦之初認同她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低。一想到這個,虞美惠就有些恐懼,她不知道如果秦之初明確開口拒絕她,她該怎麼辦?
潘冰冰倒沒有虞美惠那麼多心思,她可是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秦之初就算是修煉速度再快,想追上她,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她關心的是秦之初什麼時候能夠晉升到煉丹大師的境界,在這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秦之初出問題。她的紅丸可是讓秦之初奪走了,怎麼着,秦之初也得給她一枚凝嬰丹吧?這樣,潘冰冰纔會覺得不虧。
“大人,我還是跟着你一塊兒去看看吧。”潘冰冰說道。
秦之初既然已經知道潘冰冰跟他有了合體之緣,也就想起了很多事,他和潘冰冰結合之後,曾經手有餘香,當時,他還猜測那香味是誰留下的,只是沒有猜出來。
如今,他也想了起來,他曾經進過潘冰冰的房間,在潘冰冰的房間曾經聞到過一模一樣的香味,那應該是潘冰冰的女兒幽香,是專屬於潘冰冰的獨一無二的味道。
“好,那就有勞潘兄了。”秦之初不動聲色地說道。
秦之初、潘冰冰兩人一前一後,朝着後衙的另外一個院子走去,那裡是關志文他們居住的地方,秦之初就是在那裡跟他們服用筋骨重生丸的。
“三哥,二弟,演郎中,有勞你們了。”秦之初一進那個院子的門,就看到奚一鬆、韓青石還有演寧都坐在院子的一個石桌旁,便笑着打招呼道。
奚一鬆、韓青石和演寧連忙站了起來。
“爵爺,你出關了?”演寧笑着問道,“看你春風滿面的樣子,這次閉關收穫一定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