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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屏公主以往跟秦之初聯絡,從來都是用傳訊符的,這次竟然派人專門送信,這就顯得有些異常了。如果不是他曾經見過那位供奉一面,說不定就要動手將對方擒下了。不過即便是這樣,秦之初還是暗中做好了準備,以防萬一。
那位供奉飛到了秦之初近前,落到地面上,恭恭敬敬地向秦之初施禮問安,之後才把智屏公主的親筆信取了出來。
這封信用的是普通的紙張,並不是修真界的玩意兒。上面的內容很簡單,是智屏公主請秦之初去賢王府一趟,說是有事和他相商。
秦之初是知道賢王府的,賢王是天命帝的二皇子,母親是德妃,比太子小差不多一歲,在京中素有賢名。天命帝登記之後,封他爲賢王,親王爵位。
在信中,智屏公主還特意跟秦之初說,讓秦之初晚上的時候過去,去的時候,儘量不要聲張,卻也不必鬼鬼祟祟的。
智屏公主讓他去賢王府的用意,秦之初也能夠猜的出來,應該跟廢立太子有關係。很有可能賢王就是智屏公主選定出來,取代太子的人選。
秦之初將信收了起來,對那名供奉說道:“你且在國師府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回去。”
那名供奉很順從地道:“是。”
秦之初也沒了心情去狀元鎮巡查了,轉身回到了國師府。他默默地坐在太師椅上,琢磨着見到賢王之後,應該如何跟賢王進行交流,如果賢王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他又該如何應對?
轉眼間,月上柳梢頭,差不多到了跟智屏公主約定好時間。
秦之初獨自一人離開國師府,施展開驚鴻身法。朝着京城趕去。很快,他就來到了賢王府外,他取出一塊傳訊符,剛要跟智屏公主取得聯繫。就有一個人從暗中走了出來。
“是國師吧?老夫等你許久了。”是顏士奇的聲音。
秦之初將傳訊符收了起來,“老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顏士奇說道:“老夫在這裡是爲了等你。最近一段時間,老夫發現公主跟賢王走的很近,就派人暗中關注了一下,有時候,老夫也會到賢王府外面看看。沒想到竟然把國師等來了。”
秦之初苦笑。顏士奇在官場屹立數十年不倒,閱歷是非常豐富的,只怕已經猜出來些什麼,顏士奇故意守在這裡,主要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爲了等他,其他的不過都是託詞。
“老大人,夜深天涼,你還是回去吧。免得染了風寒。”秦之初勸道。
顏士奇擺了擺手,“老夫身體還算康健,不容易得病。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在嗎?要是你在身邊,還讓老夫染了風寒,那你這個國師的水平就要打個問號了。”
秦之初再次苦笑,“好吧,本國師保證不會讓老大人染上風寒。就算是染上了,也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讓大人恢復健康。”
顏士奇神色一黯,“人的身體要是病了,國師有的是辦法醫治。可是人的念頭要是染了風寒,不知國師是否有辦法醫治?”
秦之初沉默以對。他不可能給顏士奇一個肯定的答覆。太子太讓他希望了,必須要換人,這一點是不允許商量的。
除非太子能夠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但這是不可能的,太子做了智屏公主二十年的弟弟。還在幻想着用皇權來壓修真者一頭,這樣的人,期望他醒悟,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顏士奇嘆了口氣,“看來國師也不是萬能的。國師,老夫能不能央求你一件事?前段日子,你幫着皇上改造了皇宮,又幫着公主改造了公主府,獨獨落下了太子府。你是不是能夠也幫着改造一下太子府,最好能夠儘快,使得太子府成爲京城第三家改造的府邸。”
秦之初沒有馬上答應,“老大人,請讓我準備一下。改造府邸,尤其是太子府佔地面積那麼大,需要做的前期準備不少。”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顏士奇飽含期待地看着秦之初。
秦之初避開顏士奇的目光,“請讓我準備一下,老大人,本國師不能給你太多的承諾,話只能說到這裡了。對了,老大人要是想讓本國師幫着你改造一下少師府,本國師倒是可以儘快安排。你的府邸要比太子府小的多得多,改造起來也方便。”
顏士奇搖了搖頭,“老夫這樣一個糟老頭子,那府邸改造不改造,又能夠有什麼區別。又不會有人去打老夫的主意。國師,天色不早了,老夫也該回去了。別忘了你答應老夫的,儘快做好準備,老夫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這些話,顏士奇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許多,背也駝了,腰也彎下來了,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頃刻之間泄了許多。
對顏士奇的變化,秦之初很是無奈,卻沒有要去改變自己念頭的想法。顏士奇有他要維護的東西,自己也有要維護的東西,當兩者發生衝突的時候,秦之初絕對不會偉大到爲了顏士奇要維護的東西,而放棄自己的堅持。
如果太子跟秦之初對脾氣,也還罷了,偏偏太子將秦之初視作威脅他皇權的眼中釘,肉中刺,秦之初就更不可能後退一步了。
等顏士奇走後,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取得聯繫,工夫不大,智屏公主就帶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到賢王府大門外迎接。這個小夥子身穿王袍,應該就是賢王了。
賢王無論是對秦之初還是對智屏公主,總體的態度是不卑不亢,不過又帶着幾分親近,尤其是對智屏公主,一口一個“皇姐”,叫的異常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爲賢王和智屏公主是一奶同胞呢。
智屏公主和秦之初都沒有給賢王以任何明確的承諾,甚至就連語言、動作上的暗示都沒有,只是擺出了一副閒聊家常的架勢來,跟賢王扯東扯西。
賢王不是傻子。他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和亢奮,儘可能地平心靜氣跟秦之初、智屏公主交談。
雙方的交談持續了半個時辰多點,秦之初就起身告辭。賢王又親自把秦之初送到了府門外,等到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騰空而去後。他還站在大門外,久久佇立。
“夫君,你覺得賢王如何?”智屏公主跟秦之初之間,也不需要繞什麼彎子,直奔中心。
秦之初沉吟了一會兒,“賢王初步給我的印象不錯。不過他品性如何,還需要觀察。”
智屏公主不在意地說道:“賢王的品性如何。跟你我的關係不大,哪怕他昏聵無能,只要不給我們設置障礙,就是個好皇帝。等到父皇百年,他登基爲帝后,就算是他千古昏君,有遍佈大周州縣的國公祠在,黎民百姓也不會受多少罪。”
秦之初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事,你看着安排吧。爲夫就徹底撒手了。有一點,這事得瞞着皇上。千萬別爲了此事,傷了你們父女之間的感情。”
智屏公主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我儘量注意吧。希望能夠瞞天過海,從頭到尾都不讓父皇發覺。”
秦之初又道:“特別要注意顏少師,他要是就此事向皇上做出彙報,只怕事情會有些麻煩。”
智屏公主說道:“顏少師不會的,他拎得清楚輕重,他要是敢就此事向父皇打小報告,那就是逼我明着出手了,那樣的話。太子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皇家無情,智屏公主雖然和太子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但是太子非要橫亙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修真之路上,當絆腳石,智屏公主是不會跟太子講任何情面的。
兩人說話間,飛到了國師府附近。秦之初笑了笑,“公主,跟你說件事,冰冰從聖域回來了,這次她可能要待半年的時間,你修煉上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她了。”
“半年?”智屏公主粉臉含羞帶憤,“那她豈不是可以日夜跟你糾纏在一起了?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跟她理論一番,夫君不是她一個人的,不能讓她獨佔了。”
回到國師府,秦之初把昊天金闕從眉心放了出來,智屏公主和他一起走進昊天金闕,兩女相見,自有一番交流。
秦之初含笑在旁邊看着,幾年前,他連想都不敢想,如今,卻有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這兩個冠絕天下的女人,陪在他的身邊,人生如此,宛若夢幻。
就在秦之初沉迷其中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巨大的爆裂聲,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
“國師,不好了,你快出來看看吧。溳水真人修煉似乎出了問題。”從外面傳來定如焦慮的聲音呢。、
秦之初不由得一驚,縱身從昊天金闕中飛了出來,智屏公主緊隨其後,潘冰冰猶豫了一下,收斂了一下自身的氣息,又用輕紗遮住了絕美的容顏,也跟着從昊天金闕中出來。
溳水真人的住處距離秦之初的院子不遠,秦之初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就見在溳水真人住處的上空,出現了一個湍急的靈力漩渦。
無數的天地靈氣匯聚在一起,宛若龍捲風一樣,盤旋在溳水真人住處的上空,席捲着一切。國師府中的建築都很堅固,不過也有一些新搭建上去的東西,另外還有桌椅板凳之類的,此時都被龍捲風捲了起來,四處亂飛,到處亂撞。
另外,國師府中很多樹木也經不住靈力漩渦的卷繞,斷裂了不少。秦之初剛纔聽到的爆裂聲,就是一片翠竹林被掃平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國師府中所有聽到動靜的人,全都趕了過來,他們驚慌失措地看着這一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見秦之初出來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秦之初根本沒有處理類似事件的經歷,他也明白國師府是他的大本營,在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要是沒有合適的舉措,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事件平息,那麼他的聲望必將受到不小的折損,人們給他樹立長生牌位的意願就會降低不少。
“定如,你趕快帶着人。過去拉一個警戒線出來,讓大家都退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另外,安排人。把方圓百丈之內的貴重物品撤出來。”秦之初簡單地發出了兩個指示。
定如帶着人去安排了。
秦之初低聲問道:“公主,冰冰,你們有什麼辦法沒有?”
智屏公主同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夫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潘冰冰聲音急促地問道:“夫君,你是不是給溳水真人服用了凝嬰丹呀?他這會兒是不是正在閉關,試圖破丹凝嬰?”
秦之初點了點頭。“是呀。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潘冰冰急道,“我成功破丹凝嬰之後,曾經在私下裡問過郭仙子,爲什麼她還有其他一些人,要把大周的修真界接引到聖域去?難道大周這邊,就不能有人修煉到元嬰期嗎?”
“是呀,爲什麼?”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同聲問道。
潘冰冰說道:“郭仙子跟我說,大周這邊天地靈氣不足。按照郭仙子的說法,是說這邊的天地靈氣總量是有的,但是分攤下來。密度就太小了,不足以承受隨便一個修真者破丹凝嬰時,所需要消耗的天地靈氣。想在大周破丹凝嬰,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是在聖域的千百倍。”
秦之初連連點頭,他想起來他修煉的初期,想吸納一絲天地靈氣都十分的困難。想在這樣的環境下,破丹凝嬰,根本沒有什麼指望。
智屏公主問道:“溳水真人是不是碰到了類似的情況?”
潘冰冰點了點頭,“應該是這個原因。別看溳水真人現在住在國師府中,這裡的天地靈氣似乎要比外面強出不少。但實際上,還是無法跟聖域那邊相比。要是讓溳水真人繼續修煉下去,只怕要把整個國師府的天地靈氣抽走一多半,到時候,只怕國師府就只能做國師府了,不能夠再當做一件法寶使用了。”
秦之初問道:“是不是隻要給溳水真人補充足夠的天地靈氣。就可以了?”
潘冰冰說道:“應該是這樣。只是,這會兒想給溳水真人補充足夠的天地靈氣,談何容易?溳水真人此時應該是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候,就像是蓄洪的大壩潰堤的一瞬間,需要天文數字一般的天地靈氣衝上去才行。”
“不怕,爲夫有的是晶石。”秦之初笑道。
潘冰冰搖了搖頭,“光有晶石,又怎麼夠?還要把這些晶石中的天地靈氣全都釋放出來,釋放的地點距離溳水真人還要足夠近,這樣才能讓溳水真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就近及時補充天地靈氣,他的修煉纔不會失敗。要是距離太遠,就算是有足夠的天地靈氣,他還沒有吸納進去,就要耗死了。”
“這有何難?我去給他送靈氣就是了。”秦之初說道。
智屏公主忙道:“夫君,你不能去。”
潘冰冰也道:“是呀,夫君,你不能去。靈力漩渦太過霸道,撕扯一切,一個不小心,就要被靈力漩渦牽扯進去,非死即傷。你要有事,我和公主可怎麼是好?”
秦之初笑了笑,“你們且放心,爲夫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次是一個機會,要是能夠助溳水真人順利地破丹凝嬰,那麼我們一方就多了一個強有力的臂助。以後我們無論是繼續留在大周,還是前往聖域,都有更多的主動權可以把握。”
潘冰冰和智屏公主還待再勸,秦之初已經取出了佛蓮燈,頂在頭上,朝着靈力漩渦飛了過去。
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的手握在了一起,“夫君一定不會有事的。”
佛蓮燈放出無數金色佛光,護持住了秦之初,不過秦之初對佛蓮燈不是百分之百的放心,他最大的依仗還是昊天金闕,如果佛蓮燈頂不住,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把昊天金闕放出來,躲在裡面,應該是比較安全的,畢竟,昊天金闕曾經在雷擊區中,保護了他長達數月的時間,區區一個靈力漩渦,應該不在話下。
越是接近,秦之初越是感覺到了靈力漩渦撕扯力量的恐怖,佛蓮燈的金色光罩似乎被兩個大手不斷地擠壓、拉扯着一樣,不斷地變形,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性。
秦之初暗中提高警惕,昊天金闕處在時刻都要被激發出來的狀態,所幸,佛蓮燈不愧是九龍寺的煉器大師煉製出來的上等佛寶,每每在秦之初以爲它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堅持了下來。
看着秦之初越飛越近,圍觀的國師府衆人發出了歡呼聲,有人甚至振臂高呼,“國師威武。”
秦之初沒有跟飛到靈力漩渦裡面去,他飛到了距離靈力漩渦還有丈許左右,就停了下來,然後貼着靈力漩渦往下飛,很快就看到了溳水真人。
溳水真人雙目緊閉,盤腿坐在院子的中間,此時他面顯痛苦之色,那靈力漩渦竟然是從他的囟門衍生出來的,靈力漩渦的根就紮在他的囟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