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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比人強,兩害相權取其輕。撻滇道人等人瞬間就有了決定,“我願意認罰,多謝聖女不殺之恩。”
撻滇道人搶先做出了表示,其他的金丹期這會兒那裡還有什麼逞強的心思,郭貞嫺比傳說中還要厲害三分,他們這麼多金丹期加在一起,說不定都抵不過郭貞嫺一根小指頭的威力,況且,大任堂堂主悲苦真人已經被驚動,單單一個悲苦真人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見衆金丹期紛紛低頭,願意接受處罰,郭貞嫺便不在看他們。她擡手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華,當頭照下,將潘冰冰籠罩其中。
潘冰冰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麻癢,眨眼的工夫,就全部癒合。她知道郭貞嫺再給她療傷,“多謝郭仙子。”
郭貞嫺微微頜首,“秦之初人呢?”
潘冰冰忙道:“夫君脫力,筋疲力盡,昏睡不醒,我把他臨時安置在我的洞府中。”
“帶我去看看他。”郭貞嫺腳下生出白雲,託着她緩緩落地,然後移蓮步,從白雲上下來,朝着潘冰冰的洞府走去。
潘冰冰連忙把洞府外的防護陣撤掉,郭貞嫺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這跟在大周的時候,有很大的差別。
在大周時,她雖然也知道郭貞嫺不好惹,但是郭貞嫺素來不主動出手,表現的跟個普通的女人沒太大區別。但是在璇璣聖城這裡,郭貞嫺身爲慈航門聖女的威勢展露的淋漓盡致,真正的讓她領悟到了郭仙子的“仙子”的二字,可不是隨便叫叫的,這不僅僅意味着郭貞嫺有仙子的容顏,還有仙子的強大到極致的實力。
郭貞嫺在踏入潘冰冰洞府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悲苦,你還有一併閒雜人等都退下去吧。”
“是。”悲苦真人連忙應了一聲,然後順手取出一個晶石袋來。“潘冰冰真人,你順利晉升元嬰期,乃是可喜可賀的大事。這是貧道的一點心意,以示恭賀,還請收下。”
悲苦真人也是發現郭貞嫺似乎很在意潘冰冰,要不然也不會親自過來給潘冰冰解圍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他要是還不趁機搞好跟潘冰冰之間的關係,那就太不懂得抓住機會了。
潘冰冰清楚悲苦真人打得什麼主意,她也知道以後她要在璇璣聖城呆着了,沒有大量的晶石做支撐,肯定是不行的。於是,她伸手接過晶石袋,“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多謝悲苦堂主的情誼了。”
悲苦真人呵呵一笑,“真人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呵呵,聖女,真人,我這就告退了。”
悲苦真人一走,那些金丹期也都作鳥獸散,他們必須要在三天時間內,各自籌集到一萬塊上品晶石,否則的話,別說璇璣聖城,即便是偌大的道域,也不會有他們的容身之地,唯一能做的就是逃亡到道域之外了。
郭貞嫺走進了潘冰冰的洞府,一眼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秦之初。秦之初躺在軟榻上,發出輕輕的鼾聲。面目恬靜而又安詳,宛若沉睡的嬰兒一般。
郭貞嫺站在軟榻旁,站了好一會兒,然後驀然轉身,“潘冰冰,你已經是元嬰真人了。以後有什麼打算?你們倆這次結下的仇家太多,你還好一點,秦之初實力太弱,不太適合繼續留下來。我想讓他重新回到大周去。你意下如何?”
潘冰冰雖然很捨不得秦之初,但是也知道不能自私的把秦之初強行留在她身邊,這既不適合秦之初的修煉,也不合秦之初的心意。“全憑郭仙子吩咐。”
“那你呢?”郭貞嫺又問道。
潘冰冰心中一動,“郭仙子,如果你不嫌我粗笨,我願意留在你身邊,給你做一個侍女。”
潘冰冰倒也不覺得給郭貞嫺做侍女有什麼丟人的,無論是論財富,還是論權勢,抑或者是修爲境界,她跟潘冰冰都沒有任何可比性,兩者之間的差距之大,比一朝公主和貧民的女兒之間還要大無數倍。
當然,她主動要求給郭貞嫺當侍女,是抱着很大的目的性的,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方便她探查郭貞嫺的底細、愛好和弱點,到時候,一股腦告訴秦之初,好讓秦之初有針對性的下手,討郭貞嫺的歡心,進而奪取郭貞嫺的芳心,變郭貞嫺爲她們的姐妹。
郭貞嫺越是強大,潘冰冰的這種心思越是強烈,郭貞嫺如果能夠跟她一樣,一起做夫君的女人、道侶,對秦之初的修煉絕對是好處多多。只要是對夫君有利的事情,她都願意做。
“好,我身邊正好少一個女官,你就留下來吧。”郭貞嫺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潘冰冰的心思,會不會後悔她的決定是引狼入室呀。
“多謝郭仙子成全。”潘冰冰大喜,暗道自己順利地打入到郭貞嫺身邊,算是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以後只要多加謀劃,不愁夫君不能打動郭貞嫺的芳心。
“這裡不是你們久留的地方,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帶上秦之初,跟我走。我再給你們安排地方。”郭貞嫺又看了秦之初一眼,朝着潘冰冰說道。
潘冰冰對郭貞嫺也有一定的敬畏之心,但是她的敬畏跟別人還不太一樣。別人敬畏郭貞嫺,是真的把郭貞嫺當成聖女、仙子,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心思。潘冰冰卻在敬畏之餘,還打着要跟她做姐妹的主意。
郭貞嫺的一舉一動,她都盡數看在眼中,記在心中。郭貞嫺進了洞府之後,佇立在軟榻旁,凝望夫君片刻,現在又都要走了,還特意看了夫君一眼,這都說明郭貞嫺對夫君確實與衆不同。
現在很難說這種不同意味着什麼,是郭貞嫺對夫君另眼相看,還是有了某種好感。但至少是個很不錯的開始。
潘冰冰已經有了明確的計劃,下一步首先要做的不是在郭貞嫺面前所說秦之初的好話,而是要確認郭貞嫺對夫君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思,她所看到的與衆不同,究竟代表着什麼。
如果郭貞嫺存了那種單純利用夫君的心思,夫君卻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那就不能夠再硬把夫君和郭貞嫺撮合在一起了,還要想方設法阻斷郭貞嫺打夫君的主意。
洞府之中也沒有什麼值得收拾的,花了半盞茶時間不到,潘冰冰就揹着秦之初出了洞府,跟着郭貞嫺上了龍馬車。
這輛龍馬車也是一件寶貝,除了速度快之外,還防火、防雷、防水、防塵、防風等,具有相當的物理、法術的防禦性。另外內部也是個小世界,好像進入了一個大房間一樣,裡面佈置的相當舒適,還有一種低調的奢華在裡面。在裡面隨便挑選一件東西出來,都能換回來堆積如山的晶石。
郭貞嫺示意潘冰冰把秦之初放到一張軟牀上,又讓潘冰冰跟她相對而坐。
“我剛剛得到消息,說遠在數千裡之外的九鳳鎮,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大鳳女外出辦事,鬼王不知怎麼的得到了消息,趁機帶着一幫子鬼魂悄悄潛入九鳳鎮,襲擊九鳳鎮,意圖劫掠走小鳳女。”
郭貞嫺不知爲何,突然跟潘冰冰講起了九鳳鎮的事情,郭貞嫺對九鳳鎮、大小鳳女一無所知,聽的是一頭霧水。不過她也知道郭貞嫺不會無緣無故地說起這些,便認真地聽着。
郭貞嫺繼續說道:“九鳳鎮乃是道域中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相當的獨立,不隸屬於任何勢力,也不跟任何勢力敵對或者交好。那裡交通南北,連貫東西,是一等一的通衢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大小鳳女控制了那裡,也就掌控了九鳳鎮的滾滾財源,無窮財富。在道域,大小鳳女和我並稱三大仙子,追求她們的人很多。但是大小鳳女對任何男人從來不假顏色。這次九鳳鎮遭劫,兇險非常,要不是一個人的出現,九鳳鎮的危難能夠解開,還是難說的事情。”
潘冰冰心中一動,“郭仙子,你的意思是說解九鳳鎮之圍的是夫君了?他的得道果就是解了九鳳鎮之圍,大小鳳女送給他的?”
郭貞嫺點了點頭,“據我所知,大小鳳女她們的藏寶室中有兩枚得道果。另外,大鳳女的愛慕者樑文華手中也有一枚得道果,這三枚得道果都到了秦之初手中。給你吃了一枚,他手中還有兩枚,”
郭貞嫺當時沒有在秦之初身邊,卻把這些細節都摸得門兒清,秦之初要是醒着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佩服郭貞嫺的手段。
潘冰冰親口吃了一枚得道果,知道得道果的珍貴,秦之初能夠一次得到三枚得道果,可想而知,當時經歷了多麼大的兇險。還有後來,秦之初爲了把得道果送到她手中所經歷的一切,想到這裡,她又是感動,又是後怕。
她深情地凝望着秦之初,“夫君,你真是個傻瓜。我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這麼大的兇險嗎?”
郭貞嫺緘口不語,她自問看透世情,遍觀世間百態,但是唯獨有一個人,一直讓她有些看不透。這個人就是秦之初。從她第一次見到秦之初,就覺得秦之初身上籠罩着一團迷霧,直到現在,這團迷霧還沒有破開。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之後,每一次相見,秦之初都會給她帶來全新不同的感覺。秦之初對她的愛慕好感,她感受得到;秦之初的修煉速度之快,也讓她暗自驚訝;秦之初在丹道、符文、佛法、雷系法術、鬼道等方面取得成就,也讓她咂舌不已。
郭貞嫺也是博採衆家之長,神通無數,但是她二十歲出頭、年紀跟秦之初相當的時候,也習了不少的神通,卻都略遜於秦之初。
郭貞嫺打小聰慧,天賦出衆,在同齡人之中,從來都是事事爭先,不落人後,很早就被確立爲慈航門的聖女,從來沒人能夠被她高看一眼,就算是與她齊名的大小鳳女,認真說來,也遜於她一截兒。唯獨跟秦之初比起來,差了那麼一點點。這讓她總是有幾分異樣的感覺。
她也說不清楚對秦之初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男女之情,肯定談不上。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地位、個人修爲境界、眼界,甚至包括年齡在內,都有着太大的鴻溝存在。
如果說是單純的賞識,又不完全是。她把秦之初這個融合期,從大周接引到璇璣聖城,已經很不合規矩了。她在得到悲苦真人的報告之後,又恰好收到了九鳳鎮那邊的消息,這才紓尊降貴,趕了過來,說到底,不是爲了潘冰冰解圍,而是要救秦之初脫困,至於爲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龍馬車很快就把秦之初、郭貞嫺、潘冰冰拉到了慈航門的總舵中,守護着慈航門大門的弟子都認識聖女的馬車,直接放行,連攔都不敢攔。
郭貞嫺在慈航門的總舵中,擁有着一個獨立的院落。這個院落佔地面積達到了百畝以上,修建的富麗堂皇,不但體現出了慈航門在道域中擁有的權勢,也把郭貞嫺在慈航門中尊貴的地位和身份,凸顯了出來。
潘冰冰在大周,也是一教之主,去過蓬萊島,進入過大周的皇宮,自以爲見識了不少富麗堂皇的地方,但是她發現把那些地方拿來跟郭貞嫺的聖女宮相比,那些地方簡直就是貧民窟了。
龍馬車落在地上,早有聞訊的僕人從四面八方涌來,在郭貞嫺走出龍馬車的車廂,衆人就一起或是躬身,或是跪倒在地,“恭迎聖女回宮。”
潘冰冰駭了一跳,迎接郭貞嫺的人,至少上千,修爲境界更是有低有高,爲首的幾個就連她都無法看穿境界的高低。
單單一個聖女宮就有這麼多人,那麼慈航門會有多麼龐大的勢力。沒來由的,潘冰冰第一次產生了不自信,夫君真的能把郭貞嫺郭仙子變成她們的姐妹嗎?
“大管事何在?”郭貞嫺淡淡地問了一聲。
一個面相蒼老的老嫗上前一步,“聖女,老奴在。你有什麼吩咐?”
郭貞嫺一指揹着秦之初的潘冰冰,“你在我的寢宮旁邊,找個上好的房間,安置他們兩個。這位女道友叫潘冰冰,以後她就是我的貼身女官之一。你要安排好她,知道嗎?”
老嫗連忙道:“聖女放心,老奴一定安頓好潘真人。”
郭貞嫺朝着潘冰冰說道:“你跟着大管事走吧。先在聖女宮安頓下來,照顧好秦之初,等他甦醒過來,我再讓人具體安排你的工作。”
“潘真人,請跟老奴來。”大管事很是客氣。
這個大管事給她的感覺是深不可測,不苟言笑,潘冰冰可不敢託大,“有勞前輩了。”
大管事把潘冰冰、秦之初帶到了一個大殿的前面,然後在大殿的門口停住了腳步,貌似無意看了一直被潘冰冰背在背上的秦之初一眼。“潘真人,這個男人是誰呀?穿着傭官的道袍?他應該出現在璇璣聖城的慈航門分舵纔是,怎麼會到總舵的聖女宮來?”
“回前輩的話,他是我夫君。”潘冰冰忙道。
大管事一聽,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哦,原來是這樣。潘真人,聖女宮那是聖女居住、修煉的地方,這裡一般是不歡迎男人的,即便是有一些男人,地位也不高。等你夫君醒來,你要代爲叮囑幾句,讓他恪守聖女宮的規矩,不要亂跑,亂轉,亂看,亂說話。明白嗎?”
潘冰冰連忙點頭,“前輩,我一定轉告。還有,忘了跟前輩您說了,我夫君在聖女宮呆不長,聖女已經打算讓我夫君回家鄉了。”
大管事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那就更好了。好了,這個大殿就是你以後的居所了。看到那邊的鳳樓了嗎?那裡就是聖女日常居住、修煉的仙子樓。你進殿去吧,好好收拾一下,如果缺什麼,可以找我要。”
大管事也沒進殿,推開門讓潘冰冰進去後,就轉身走了。假如潘冰冰真的缺什麼東西,想找她要,都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她去。
潘冰冰可沒有要麻煩大管事的意思,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是要少給人添麻煩。
說實話,她事先可沒有想到郭貞嫺的聖女宮會這麼大,裡面會有這麼多人圍着郭貞嫺轉圈。要是知道的話,說什麼,也不會選擇給郭貞嫺當貼身侍女了。畢竟,看眼前的架勢,她名爲郭貞嫺的貼身女官,卻不知道平常能不能近得了郭貞嫺的身。
還有那個大管事,分明是不想有男人跟郭貞嫺有所牽連。也不知道慈航門的規矩,身爲聖女是不是不能有道侶。或者是可以有道侶,但是大管事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要阻斷大部分男人覬覦聖女的心思?
潘冰冰胡亂的想了一會兒,就苦笑着搖了搖頭,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超出她的控制,有越來越複雜的趨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大周,她跟智屏公主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想把郭貞嫺變成她們的姐妹,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潘冰冰把秦之初放在牀上,然後幫秦之初除掉鞋襪,衣服,然後打來水,給秦之初擦了擦身子,拉過來被子,給秦之初蓋上。隨後,就守在秦之初的身邊,等着秦之初醒來。
就在秦之初進入聖女宮的時候,璇璣聖城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一個和尚的出現,讓璇璣聖城一下子就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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