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大家多支持。
真如趴在九龍寺的門口,又朝着懸掛在山門上的金匾磕了幾個頭,“弟子回來了。”
秦之初再次從真如的身上感受到了信念之力,跟上次一樣,還是無法吸納。
他募然想起在大周,佛教同樣盛行,世俗寺廟的和尚們以來生爲誘餌,鼓勵世俗百姓在這一世受苦受難,爲來生積福,很多百姓寧肯不吃飯,也要把節省下來的錢物捐獻給寺廟,做爲香火錢。支撐這些百姓的,應該就是所謂的信念了,對來生,對佛祖的信念。
真如和那些普通的百姓又是不同,他不單單是一名虔誠的佛教徒,同時還是一名佛宗的受益者,九龍寺爲他提供庇護,又傳授他修煉之法,使得他成爲了一名修煉有成的修佛者。在世俗人眼中,真如或許稱得上是佛。由此,真如對佛祖,對九龍寺有着難以動搖的信仰,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問題是如果佛宗沒有人修煉類似於《穹上心經》,能夠吸納香火之力的功法,那麼像真如這樣的信徒們,他們所發出的香火之力又將流向何處?
會不會佛宗也有類似的功法?如果有的話,豈不是說《穹上心經》不再是獨一無二了嗎?
想到這裡,秦之初的心情有些沉重,他不知道近在咫尺的九龍寺,將會帶給他什麼?是新希望的誕生。還是希望的破滅?
這會兒真如眼中只有他的佛祖和九龍寺了,沒有發現秦之初的異樣,他從地上爬起來,“道友。快請。”
秦之初隨在真如身後,踏進了九龍寺的大門,沿途所遇到的僧侶紛紛向真如雙手合什,行禮問好。
“方丈大師可在?”真如抓住一個似乎很有身份的和尚,問道。
那和尚回道:“方丈大師正在閉關修煉,他閉關前傳下法旨,不要讓人打擾他,還說他這次閉關。少則半個月,多則三個月就會出關。今日,方丈大師已經閉關兩個月零二十天了,還有十天應該就能出關了。”
真如鬆開了手。那和尚連忙雙手合什,退了下去。
“道友,真是不湊巧,和尚我本來想帶你過來,就去見方丈大師。誰想方丈在閉關,只能委屈你等上幾天了。”真如歉然道。
雖然秦之初恨不得早點把得道果和凝嬰丹交給潘冰冰,但是也知道客隨主便的道理,何況。十天的時間,他還耽誤的起。他也有意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做點事情。
“大師。等幾天就等幾天,我離開璇璣聖城之後,四處遊歷,也有所得,有意閉關幾天參悟一下。如果大師方便的話,請給我安排一間靜室。”秦之初說道。
真如忙道:“好,沒問題。道友,請隨我來。”
真如帶着秦之初,在九龍寺裡走了好長一段路,然後指着一個獨立的小院,說道:“這裡就是和尚我在九龍寺的居所。道友權且到和尚我的居所中住上幾天,等到方丈出關之後,和尚我馬上帶你去見方丈。”
“多謝大師了。”秦之初站在小院門口,就能夠感覺到小院裡面的天地靈氣充沛非常,閉上眼睛,甚至能夠隱隱聽到天地靈氣流動時形成的風聲。這樣的風水寶地,乃是一等一的上乘修煉之所,秦之初要是拒絕,才叫見鬼。
真如帶着秦之初進入到了一間靜室,屋子裡面佈置的極其簡陋,沒有任何擺設,牆上也沒有懸掛任何的字畫以及裝飾物,整個屋子只有地上擺放着一個略顯陳舊的蒲團。
“道友,你儘管在這裡修煉,和尚我會交代下去,在方丈出關之前,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當然,你要是閉關時間比較長的話,也可以在靜室外面留一個牌子說明一下。不過要是你不能趕在方丈出關的時候出關,和尚我可就不敢保證你出關之後一定能夠見到方丈了,說不定到時候,你還得等。”
真如交代了秦之初幾句之後,就匆匆地離開了,方丈雖然見不着,但是九龍寺裡面還有大把的長老,他急着要把情況向他們做出彙報。
真如一走,秦之初就在靜室轉了幾圈,確認並沒有設置什麼偷窺的陣法,他就拿出來陣旗,裡三層、外三層又設置了幾道法陣,禁錮出來一個獨立的,外界難以窺探的空間來。然後他躲在這個空間裡,把昊天金闕放了出來,一腳踏了進去。
他坐在泥胎金身前的蒲團上,迫不及待地就把那方從大小鳳女的藏寶室中,搞到的七彩炫光印拿了出來。在藏寶室裡,他放着價值十萬塊上品晶石的煉丹爐不要,偏偏要選這個不起眼的七彩炫光印,自然不是心血來潮之舉,更不是不知道煉丹爐的珍貴,而是他有選擇這方七彩炫光印的道理。
當時,他看到七彩炫光印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沒等他仔細回想,蟄伏在眉心的青銅殘印就是一陣陣的騷動,在他的泥丸宮中狂躁不安,幾乎破開他的眉心,直接飛出來。秦之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撫住青銅殘印,那時,他就知道七彩炫光印一定和青銅殘印有着某種關聯。
秦之初把七彩炫光印託在掌心,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的看看,他的眉心就是一陣麻癢,旋即,他就感覺到他的眉心鼓起了一個包,眉心隨即破開,青銅殘印飛了出來。這是秦之初得到青銅殘印之後,青銅殘印第一次主動離開他的泥丸宮。
沒來由的,秦之初內心深處泛起一陣恐懼,他不知道青銅殘印的這一舉動意味着什麼,難道是要棄他而去嗎?
青銅殘印飛到了七彩炫光印的上方。陡然射出一道青銅色的光華,落在了七彩炫光印上。七彩炫光印絢麗的外表就在秦之初的眼皮子底下,迅速地剝落,很快。就露出了真容,那是一方無論是大小,還是外形,抑或者是材質,都跟青銅殘印一模一樣的一方古印。
陡然間,兩方青銅殘印同時放出萬丈毫光,照亮了昊天金闕的內部。多達二十餘萬的長生牌位、神位牌位一起振顫起來,似乎是在爲兩方古印的重逢熱烈喝彩。與此同時,泥胎金身也是光芒大作,頗有照耀千古之勢。
兩方青銅殘印慢慢地接近,旋即互相撞擊在了一起。無聲無息間,兩方青銅殘印合而爲一,變成了一方青銅印。
之後,青銅印射出一道青光,直射秦之初的眉心。無數的圖文影像潮水般涌入秦之初的腦海,秦之初如遭雷殛,頭痛欲裂,卻也只能強忍着。
好在。這一過程持續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半盞茶左右的工夫。青銅印就落到了秦之初的手上。靜止不動,也沒有再往秦之初的眉心中鑽。
秦之初把青銅印翻了過來。看了看印面上的印文,原本殘缺不全的字,已經全部補齊了,一共八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看到這八個字,秦之初的心猛地一顫,手一抖,青銅印就從他的手中滑落,掉落在了地上。他喘了幾口粗氣,又把青銅印撿了起來,那八個刺眼的字又躍入他的眼中。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秦之初飽讀史書,又是大周順德五十七年的狀元,堂堂的朝廷命官,比誰都清楚這八個字代表着什麼。這可是皇帝的玉璽上才能夠使用的印文,代表着皇帝至高無上的權力。爲什麼這八個字會出現在這一方不起眼的青銅印上?難道是說他有資格做皇帝嗎?
真是無稽之談。秦之初可沒有興趣去做皇帝,在大周,他沒有取代姬氏爲帝的心思,在大周之外,他沒有重建一個帝國的動力。
當皇帝可沒有當官好,當了皇帝,就不能隨心所欲的讓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了,世上只有給官員立生祠的,可從來沒有百姓會給皇帝立生祠的,畢竟一個國家那麼大,皇帝要管的事務又多,無論多麼賢能,總有讓老百姓不滿意的地方,老百姓不滿意,不背後罵娘就不錯了,還盼着他們樹立長生牌位,簡直就是做夢。
而做官就不一樣了。別的不說,就算是官居一品,犯了一點錯,也可以找個由頭,往皇帝身上推,說是皇帝昏聵,奸佞當道。老百姓糊弄糊弄就過去了,官還是個好官,清官。當然,這只是個比方,秦之初並沒有要去糊弄百姓的心思,他一個修煉有成的修真者,要是還需要糊弄百姓,那就是越活越抽抽,越活越倒退了。
秦之初想了想,就把青銅印的印文拋到了一邊,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他都沒有興趣去做皇帝,還是像現在這樣,就挺好。他託着青銅印,想讓青銅印重新回到眉心的泥丸宮中,但是青銅印卻是沒有一點動靜,死活不動彈。
秦之初又把青銅印摁到了眉心那裡,把自己的眉心都按的紅腫了,青銅印還是不肯像以前那樣,蟄伏到泥丸宮中。
“拜託,你以前不是呆在我的眉心中,不是挺舒服的嗎?怎麼現在不去了?”秦之初捧着青銅印,沒好氣地說道。
青銅印從他的掌心飛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落在了供臺上的泥胎金身的掌心。
秦之初看了泥胎金身一身,怎麼看怎麼覺得那方青銅印就應該在泥胎金身的手中,就像他的官印就應該懸掛在他的腰間一樣。
泥胎金身跟青銅印應該是一套,可是秦之初卻有些發愁,以前青銅印在他的眉心,一方面可以幫他提純、淬鍊靈氣,另外一方面,還是釋放昊天金闕的控制法寶,還是他發出昊天印的機關所在。如今,青銅印落戶到了泥胎金身的,他有需要的時候,該怎麼辦?
沒人告訴他。秦之初環目四顧,看了看碩大的昊天金闕,更加的發愁了。這麼沉的昊天金闕。他可搬不動,如果想走到哪裡,把它帶到哪裡,就只能施法讓他飛起來了。可是這樣做,會消耗大量的香火之力,他可承受不起。
秦之初繞着昊天金闕轉了轉,又看了看青銅印,始終沒有尋找到答案。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突然間想起剛纔青銅印傳給他的大量圖文影像來。心中一動,連忙盤腿坐好,開始查閱起來。
這一查閱。秦之初高興的差點一蹦三尺高。這次青銅殘印和七彩炫光印合而爲一,青銅印恢復完整,同時還把殘缺不全的《穹上心經》給他補全了。
這份《穹上心經》除了修真十一境界之外,在其上。還有修仙境界,修神境界……也就是說只要秦之初勤修不綴,就能夠一直修煉下去,可能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之內,都不用爲修煉功法發愁。
除了《穹上心經》被補全之外,還有一本穹上昊天經也是頭次出現。這份昊天經裡面詳細地記錄了昊天金闕的一切。
通過這本穹上昊天經,秦之初才發現他到目前爲止。所發現、發掘出來青銅印以及昊天金闕的功能,只不是它們真正功能的九牛一毛。
另外。他一直以爲青銅殘印是主,昊天金闕是輔。而實際上,昊天金闕纔是主,青銅印是副。它們都曾經同屬於一個主人——玄穹高上大天帝所用,而這位大天帝的居所就是昊天金闕。
玄穹高上大天帝的一生是波瀾壯闊的一生,但是他還是隕落了,至於隕落的原因,在穹上昊天經中並沒有提起。秦之初想起第一次進入昊天金闕所處的空間的時候,看到昊天金闕周圍的殘垣斷壁,就知道玄穹高上大天帝的隕落一定牽扯着一場極其慘烈的大戰。至於那場大戰的經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玄穹高上大天帝的成就太高,秦之初只能把他當成一個傳奇故事來看了。他關心的還是他自己以及他的女人、父母還有那些對他忠心耿耿的手下,那些等着他施政救他們於水深火熱的百姓。
秦之初草草地把玄穹高上大天帝的一生看了看,然後就開始查看昊天金闕的諸般妙用,還有如何將昊天金闕隨身攜帶的問題。
很快,他就發現隨身攜帶昊天金闕,其實是個僞命題,非常容易就能夠解決。他站在昊天金闕之外,面對着昊天金闕,按照穹上昊天經上的記載,施展了幾手法訣。
昊天金闕猛地一閃,就消失不見。秦之初把神識侵入體內,很快,就在眉心的泥丸宮中,找到了蟄伏起來的昊天金闕,昊天金闕中的一切,也隨着昊天金闕在他的泥丸宮中安家落戶。
秦之初又很輕鬆地把昊天金闕放了出來,同樣不費吹灰之力,把昊天印放了出來,跟青銅殘印和七彩炫光印還沒有合而爲一的時候相比,現在的昊天印威力又大了數倍,真正的成了秦之初壓箱底的保命絕技。如果打出來的不是虛影,而是青銅印的實體,威力還會更大。
秦之初興奮地翻看着穹上昊天經,越看,他越發現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曾幾何時,昊天金闕是個比大周皇宮還要富麗堂皇的宮殿羣,如今,昊天金闕就剩下一個破廟一般的廟宇了,反差之大,讓他唏噓不已。
而要把昊天金闕變得壯闊,華貴,功能多樣,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大量的爭取到信徒,說白一點,就是讓老百姓多給他樹立長生牌位,多給他奉獻點香火之力。有了香火之力,他才能做很多的事情。
穹上昊天經中的諸多功能中,最讓秦之初眼饞,最讓他渴望馬上擁有的就是九界道,界是空間界的界,界道,就是連接不同空間界的通道,而“九”並不是說只能在九個空間界連接通道,而是說可以在很多空間界連接通道。
只有在昊天金闕中修建了九界道,那麼不借用星際傳送陣或者兩界球之內的寶貝和陣法,就能夠自由自在地在各個空間界穿行。
看到這樣的神通,秦之初一下子就想到了智屏公主,想到了潘冰冰,想到了虞美惠。如果他能夠悄無聲息地在昊天金闕中,設置一個能夠貫通大周和道域的九界道,那麼潘冰冰就不用再忍受相思之苦,隨時都能夠到昊天金闕,甚至是大周,與他見面,雙修。
潘冰冰即便是留在了道域,跟呆在他身邊,也沒多大的區別,可以幫他在道域中搜集各種資源,還可以在關鍵的時刻,出現在他的身邊,爲他助陣。當然,反過來也是一樣。
九界道對智屏公主、虞美惠等人同樣有大用,對秦之初也是一樣,無論怎麼看,都是需要首先解決的問題。
可是修建九界道,哪怕是僅僅開通貫通大周和道域的九界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大量的香火之力才能夠做到。如果靠昊天金闕中已經樹立起來的二十多萬塊長生牌位積累,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肯定沒事。顯然,這麼長的時間,秦之初有些等不及了。
感謝讀者大大“演寧”的打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