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豪天卻不領情,擡起穿着皁皮靴的大腳,就連踢了幾個離他最近的親兵一腳,“混蛋,我還用你們保護嗎?”不跳字。iHonG.
陳豪天好歹是個武將,軍人那種爭強好勝之心還是有的,秦之初只不過射了一枝箭,就讓他的親兵嚇成了這個樣子,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秦之初把弓收了起來,連弓,帶那個箭囊以及箭囊中的十一枝符文箭,一起捧到了陳豪天面前,“陳將軍,這就是下官受人委託,從京中給你帶來的。”
如果是金子,是銀子,抑或者是其他的珠寶玉石,陳豪天還能硬起心腸拒絕,可是面對着這十一枝符文箭,陳豪天的心中就像是貓抓的一樣,心癢難耐。
這樣的符文箭,都是一等一的寶貝,往少了說,每一枝都能換來上千兩的銀子,但是反講,你就算是有銀子,也沒地方買去。
陳豪天是愛弓箭之人,秦之初送出的這些符文箭,正好投其所好,讓他想拒絕都拒絕不了。何況,陳豪天也想通了,皇帝就算是派人明察暗訪榕西府的軍政,也不可能讓秦之初用如此貴重的符文箭做試金石。
“哎呀,瞧我這個腦袋,都老糊塗了,我突然想起來我在京中還真的有一個遠房叔叔。呵呵,狀元公,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你了。快快,裡邊請。”陳豪天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熱情無比地邀請秦之初到中軍營裡面坐坐。
中軍營跟知府衙門差不多,也有公堂、大門、二門、二堂等建築,這裡除了處理榕西府的軍事之外,同時涉及到武將、士兵的官司,也歸中軍營管,府衙、縣衙都是無權審理的。
秦之初、韓青石一起跟着陳豪天進了中軍營,過了儀門,進了陳豪天的內宅,一起在內宅的堂屋坐了下來。
“狀元公,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那幾枝寶箭是誰送來了吧?”陳豪天問道。“我在京中可沒有交情深厚到這種地步的親朋好友。”
秦之初呵呵一笑,“將軍,那幾枝符文箭當然是下官送給將軍的見面禮了。下官初到寧清縣,以後還要麻煩將軍多多照顧,故而纔有今日之拜會。當然,除此之外,下官還有一件小事,想麻煩將軍。”
陳豪天一聽禮物是秦之初送的,就秦之初一定有事求他,看在禮物的份兒上,再看在秦之初能拉來一石五斗弓,箭術還那麼精的份兒上,他很爽快地道狀元公請講,只要是在我職權範圍之內,一定給你辦成,要是超過了我的職權範圍,我也給你出出主意。”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下官只是想在寧清縣成立一個團練,用來彈壓縣內的暴民。”秦之初直言道。
陳豪天一聽秦之初只是想成立團練,馬上鬆了口氣,現在寧清縣已經有好幾個團練了,每個團練的成立都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秦之初還是頭一個到他這裡討要關防札付的。
沒等陳豪天開口,秦之初又把知府毛江全、同知盛懷鬆的介紹信拿了出來,“將軍,下官來之前,先去拜訪了一下知府大人、同知大人,這是他們讓我捎來的信函。”
陳豪天拆開一看,見本府的兩個民政首腦都是讓他關照秦之初的,馬上就對秦之初更加高看一眼,毛江全、盛懷鬆就是兩個老狐狸,他們倆面和心不合,能夠讓他們同時都寫下內容基本相同的介紹信,秦之初的本事可不小。
本來有了秦之初送出的重禮,陳豪天就有意給秦之初開出關防札付了,現在又有知府、同知兩位大人的介紹,陳豪天自然也就樂得順水推舟,不作任何的刁難。
很快,陳豪天就寫了一道公文,蓋上他的官印,吹乾墨跡,然後把這道准許秦之初成立團練的關防札付給了秦之初。
秦之初一看,暗道這陳豪天也是個妙人,關防札付上寫着的不是允許寧清縣成立團練,而是允許秦之初組織並領導團練,這就是說只要秦之初在榕西府這一畝三分地任職,不管是縣主薄,還是縣丞、縣令,甚至是同知,都是有權利組織團練的,而且這支團練還歸他管轄。
在關防札付的末尾,陳豪天還特意批准秦之初從中軍營府庫提一百把軍刀、一百杆長槍,外加軍馬十匹,爲團練所用。
而做爲團練另外一個最重要的數字,就是團丁的數目,陳豪天也沒寫,只是讓秦之初酌情安排,也就是說只要秦之初覺得有必要,搞出來一萬名的團丁,都是可以的。
“多謝將軍了。”秦之初翼翼地把這份關防札付收好,有了這道關防札付,他就可以合情合理合法地組建團練了。
陳豪天笑道難得遇到一個對脾氣的,狀元公可不要急着走,咱們倆一起吃個飯,好好地親近親近。”
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到陳豪天的時候,秦之初也樂得跟陳豪天搞好關係,便和韓青石一起留在了中軍營,跟陳豪天喝了一次酒,在酒桌上,秦之初又把韓青石介紹給了陳豪天。
陳豪天對韓青石不是很在意,就算了韓青石是韓國公的,表情也是敷衍居多。韓國公距離他太遠了,根本就靠不上,何況,韓青石還是個庶子,想借着韓青石靠上韓國公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一直到天傍黑的時候,秦之初和韓青石才離開中軍營,陳豪天親自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外,給足了面子。
回到宅院,就見院門口排出了一個長長的隊伍,一進門,就見很多的木匠、漆匠正在忙活。關志文正滿頭大汗地指揮着那些木匠、漆匠忙活。孫得龍跟在關志文身後,跑前跑後,狐假虎威。
“關兄,你這是幹嘛呢?”秦之初問道。
關志文連忙小跑着走了,“東翁,咱們馬上就要進寧清縣了,隊伍不能太寒酸了,該有的儀仗、官轎的,都要準備。我特地寫了幾份告示,讓下人們張貼了出去,這些人都是來應聘的,這些木匠、漆匠是來做木牌、傘蓋、官轎的。”
做官就要有官威,有官樣子,就算是最清正廉明的官吏在這方面也特別注意,秦之初正打算在寧清縣大幹一場,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做官也是一樣,官威來,就要憑藉那些依仗、官服等外物。如果不在這些細節上注意一點,就會平添幾分難度。
“好,關兄,你讓他們抓緊,快點把做好。對了,我已經把成立團練的關防札付討了下來,你問問那些應聘的,是否願意跟着咱們到寧清縣做團丁,待遇從優,包吃包住。”秦之初隨口吩咐道。
關志文問道東翁,還有一件事,得請你做決定,那些依仗、團丁的,都該是待遇標準。是比照同行嗎?”不跳字。
秦之初說道在我手下做事,不能貪墨徇私,這是鐵律,誰都不能違反。不過不貪墨,就朝廷制定的那點工食銀標準,實在是有點少。這樣,以後咱們寧清縣所有的皁隸、衙差、依仗、民壯、團丁等,比照朝廷的標準,給三倍的工食銀。你和龔兄,除了按照朝廷的標準領取俸銀、養廉銀之外,再額外領五倍的養廉銀,其他的典吏,則多給三倍的養廉銀。”
一名縣衙的典吏,年俸銀爲三十一兩五錢二分,另有養廉銀八十兩,秦之初再額外給五倍的養廉銀,算下來,關志文和龔秀珍一年就能拿到手五百多兩銀子,這可是相當大一筆款項了。
“東翁,多了,多了。”關志文連忙婉辭道。
“不多,關兄,以後你就不多了,說不定還會向我抱怨,讓我給你漲工錢呢。呵呵,就先這麼辦着吧,回頭咱們再調。”秦之初笑道。
因爲要招募人手,製造木牌、官轎、傘蓋等,所以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到寧清縣上任,秦之初只能往後了兩天。
這兩天,秦之初靜下心來,一心一意地修煉,榕西府多樹木,天地間的靈氣要比北方多一些,每進行完一次周天循環,秦之初都感覺到的修爲境界在緩慢地增長着。
當然,這兩天,秦之初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研究昊天金闕,這個看樣子像座城隍廟的建築,也不到底有用,還有那高高在上的泥胎金身,供桌上擺放着的長生牌位,也是考驗着秦之初智慧的存在。
秦之初早就把事情分配好了,誰做,誰負責,交代的一清二楚,他把關防札付交給了奚一鬆保管,讓他負責招募團丁的具體事宜,然後他就躲在內宅,專心地琢磨起來昊天金闕了。
想研究昊天金闕,有一道關是比較要闖的,這道關就是樣,能夠把昊天金闕放出來。秦之初可不想想放昊天金闕的時候,把印信放了出來,要每放一次印信,他就要損耗大量的真元,覈算下來,大概二十五塊左右的下品晶石所蘊含的天地靈氣所轉化的真元,才能支持印信出來一次。
秦之初最缺的就是晶石,他到現在都還沒找到穩定獲得晶石的途徑,自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節約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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