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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討伐安南王的話,不要跟我們講,我們都是方外之人,是不會介入大周朝廷和安南王的紛爭中的。”劍眉道長再一次重申他們的立場。
秦之初知道現在他沒有足夠的能力,把僧錄司、道錄司的人拉入這場牽連到數以千萬計的世俗人的戰爭中,他只好轉而說道:“那咱們就不說安南王,說說我吧。我不也是道錄司、僧錄司創立以來,頭一位被兩司聯合招募的嗎?這也是一種打破現有陳規的舉動吧?
各位道友、僧友,我是一名煉丹師,煉製出來的丹‘藥’,可以自己用,可以送給朋友用,也可以用來換晶石或者其他我想要的東西,現在我就是需要讓人幫我守城牆,這也算是一種我需要的東西吧?
用丹‘藥’和他們‘交’換,有什麼不妥的?在我看來,這根本就不算是破壞規矩,而是一種很合理的你情我願的‘交’易。
話,我就說到這裡,回頭等永定縣的團練組織起來,永定縣有了足夠的兵力守城,那時候,再想用這種方式,從我這裡換走丹‘藥’,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種不等價的‘交’易,只是權宜之計,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的。”
在場的道錄司、僧錄司諸人聽到秦之初最後一段話,都是心中一動。他們很清楚,秦之初用丹‘藥’換取人幫他守城牆,確實是一種不等價的‘交’易。
以築基丹爲例,一個世俗人單憑自己的修煉,能夠突破後天、先天之間的禁錮,成爲一名真正的修真者,可能‘性’很小,但是有了築基丹,就可以讓這種可能‘性’變大,雖然不能說是百分之百,卻可以讓相當一部分人,實現這一可能。
在世俗中,那些武林豪客、巨賈富商、貴胄王公,有很多甘願拿出來上百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兩的銀子來換一個成仙的機會。
如果以這個價格計算的話,秦之初僅僅讓人幫着他守五里城牆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得到一枚築基丹,可以說是賤賣了。當然,守城牆肯定會有人死,有人傷,但是比起成爲修真者之後,得到的巨大好處,這些死傷又算得了什麼。
“各位,你們想的怎麼樣了?”秦之初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
劍眉道長嘆了口氣,“好吧,秦大人,我就幫你問一下,看誰願意來幫你守城牆。”
這一會兒的工夫,劍眉道長也想明白了,秦之初用境界丹,‘交’換人們來幫他守城牆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成爲定局,他再反對,再阻撓都是無用,況且,他只是被委派過來保護秦之初的,並沒有任何阻撓、反對的資格。在這樣的前提下,如果他還不肯鬆口,找人過來幫秦之初,那就太迂腐了。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有一個圈子,在這個圈子裡,說話的分量大不大,受不受別人的重視,是不是能夠一呼百應,這就要取決於他給這個圈子做出了什麼貢獻,施加了什麼樣的影響力。
劍眉道長也有自己的圈子,而且是獨立於道錄司之外的。他在外遊歷的時候,結識了不少散修、小的修真家族、修真‘門’派,還有一些有潛力成爲修真者的好苗子,他本人有需要能夠將這些人掌握在自己手中,以便在他有需要的時候,能夠請這些人幫他做事,甚至是成爲聽從他號令的人。
他修爲境界高,固然可以讓一部分人追隨他,可是要想讓更多的人追隨他,就需要拿出一些好處了。得到築基丹、鞠光丹這樣的機會,無疑是一種會讓人心動的好處。
當然,如果能夠直接賜予他們築基丹、鞠光丹,那就更好了。只可惜,劍眉道長沒有修煉丹道方面的天賦,煉製個辟穀丹都困難,更不要提煉制什麼築基丹、鞠光丹了。
有了劍眉道長挑頭,後面的事情也就簡單了,除了定如之外,其他十八位道錄司、僧錄司的人都表態,可以幫助秦之初邀請人過來。
秦之初大喜,就算是劍眉道長等人每個人只能邀請來一批人,幫他守一個單位的城牆,那麼也就有了十九批人,足夠守將近九十里長的城牆,就是城‘門’那裡可能弱點,不過劍眉道長他們當中肯定有人能夠邀請來更多批次的人,再加上萬香教的人,應該基本上能夠解決守城牆人手不足的問題。
劍眉道長等人紛紛起身,走到屋子外面,想辦法跟他們的朋友聯絡去了,具體如何聯絡,就不足爲外人道哉了。
秦之初看了看紋絲不動的定如,疑‘惑’地問道:“定如,你難道沒有朋友需要築基丹、鞠光丹嗎?”
定如雙手合什,“秦大人,如果請人來幫你守城牆,無疑是要大開殺戒的,貧尼不想讓朋友造下無邊的殺虐,就不邀請他們過來了。”
“哦,原來如此。”人各有志,秦之初也不強求,反正虞美惠和劍眉道長等人邀請來的人,應該夠了。
秦之初沒等多久,虞美惠就有了回信,說第二天,萬香教就會派人過來和秦之初談具體的‘交’易細節。果然第二天,天剛剛亮,就有十幾個人馭使着飛行法器,飛到了永定縣縣衙的上空。
這十幾個人有男有‘女’,看面相都比較年輕,基本上都是二十幾歲到三十幾歲的樣子,但是劍眉道長卻從他們當中數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強的靈力‘波’動,其中最強的兩個,修爲境界比他只高不低。
劍眉道長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他一跺腳,就飛到了空中,先打了一個稽首,“各位道友有禮了,貧道劍眉,道錄司五品道長,永定縣縣衙是貧道的職責範圍,還請各位道友不要打擾。”
劍眉道長生怕自己的分量不夠,一上來,就把道錄司的名頭搬了出來,希望能夠嚇退這隊實力驚人的修真高手。
這些人爲首的是個面相三十歲左右的麗人,眉黛如畫,酥‘胸’高‘挺’,身材豐腴,是一個熟透了的‘女’人。她以袖掩嘴輕輕一笑,“劍眉道長拿道錄司出來砸人,就不怕把賤妾砸暈了嗎?賤妾膽子小,可受不得驚嚇呀。”
此‘女’的聲音軟糯動人,含着一股強烈的媚意,一顰一笑都勾人魂魄,劍眉道長只覺得自己的下丹田那裡好像是燒了一團火似得,下體一下子就彈跳了起來,比木橛子還要堅‘挺’。
“萬香教?你是萬香教的人?”劍眉道長這時候也猜出來對方來自何方了,只有萬香教這樣以採‘陰’補陽、採陽補‘陰’爲宗旨的‘門’派,才能孕育出這樣讓人一見,就想撲倒的‘女’人。
那麗人咯咯一笑,“劍眉道長真是好眼力,賤妾胡媚,受秦之初秦大人的邀請,特地帶着敝教幾位內‘門’長老、護法過來看看。劍眉道長,不知賤妾是否能夠先降落到地面上,拜見一下秦大人呀?”
這時候,秦之初和虞美惠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都跑到了外面,“各位萬香教的道友,請到後衙議事。”
胡媚朝着劍眉道長拋了一個媚眼,便帶着人朝着後衙飛了過去,落在了地上,和秦之初見禮,“秦大人,賤妾冒昧而來,唐突了。”
這時候,胡媚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嬌嬌弱弱,聲音柔美,好像是一個渴望被男人保護的弱‘女’子一般,惹人憐惜。
這是胡媚修煉出來的手段,素日裡憑藉這樣的手段,不知道挑逗了多少男人,讓這些男人爲她茶不思飯不想,寢食難安。胡媚這樣做,基本上已經快成了一種本能,雖然並沒有想着要刻意挑逗秦之初,卻還是自然而然地挑逗了。
不能不承認,胡媚很美,像一枚熟透的水蜜桃,美味多汁,誰見了都想咬一口。但是秦之初卻一點被胡媚魅‘惑’的跡象都沒有,他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淫’邪,身體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只是淡淡一笑,“胡姑娘,本縣早就盼着各位萬香教的道友過來了。”
“胡姑娘?”胡媚不由得一愣,旋即咯咯嬌笑道,“秦大人真是風趣,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這樣稱呼賤妾了。”
胡媚一邊說,一邊暗中打量着秦之初,希望能夠從秦之初身上發現一點異樣,但是任憑她如何觀察,都不能從秦之初身上嗅到一點情‘欲’勃發的味道,更沒有捕捉到一絲這方面的變化。
胡媚頭一次對自身的魅力產生了些許的懷疑,但是很快,她就斷然否決了自身魅力不夠的可能,“無能的男人,一定是天生的不能夠人道,真是可憐呀,‘浪’費了一副好皮相。”
胡媚之所以做出此判斷,是因爲她發現站在秦之初身邊的虞美惠,還是個完璧的處子。虞美惠也是個難得的美‘女’,這樣的美‘女’陪伴在身邊幾個月之久,只要是個男人,早就撲上去了,除非這個男人無法做男‘女’之事,纔有可能對虞美惠熟視無睹。
有了這個判斷,胡媚受挫的信心馬上重新爆棚,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月季‘花’,濃郁的‘女’人味越發展現了出來。“秦大人,賤妾給你介紹一下這次我們萬香教來的幾位長老和護法吧。”
秦之初點了點頭,“好啊。有勞道友了。”
胡媚開始介紹隨她一起來的幾個人,算上胡媚,這次萬香教一共派來了十一個人,其中有內‘門’長老三人,護法七人,胡媚在萬香教的職務,據她自己講,是萬香教的大丫鬟,專‘門’負責照料教主的衣食起居。
胡媚每介紹一個人,虞美惠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禮,大禮參拜,論職務和地位,她只是萬香教諸多外‘門’長老中的一個,無法跟胡媚等人相比,論修爲境界,跟胡媚等人差的也太遠了。
胡媚最後介紹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濃眉大眼,身材消瘦,身上的靈力‘波’動是胡媚這些人中最弱的一個,“這是我們教主的遠房表弟,叫潘知文,在修煉之前,也是個書生,還想着參加大周的科舉來者,只可惜連個秀才都沒考上。秦大人,知文可是你的崇拜者呀,以後你們要多多親近親近。”
虞美惠暗中蹙起了眉頭,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教主潘冰冰還有親人在世,更沒聽說過教主還有個所謂的遠房表弟,但是轉念一想,她對內‘門’的情況並不瞭解,教主又神秘非常,從不輕易見人,她一個萬香教的外‘門’長老,沒有聽說過潘知文,十分正常。
潘知文頭戴着書生帽,身穿一身天藍‘色’的儒生長袍,整個人顯得文質彬彬,書卷氣十足。在胡媚介紹完他之後,他雙手抱拳,對着秦之初一揖到底,“狀元公,小生潘知文,這廂有禮了。”
就在秦之初想要還禮的時候,他的眉心處,一直蟄伏不動的青銅殘印猛地彈了一下,似乎是要警告秦之初一些什麼。
秦之初不由得一驚,連忙先安撫住青銅殘印,然後暗中打量了潘知文一眼,卻沒有發現潘知文有任何的異常。
青銅殘印是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潘知文身上一定懷有能夠對青銅殘印產生威脅的重器,抑或者潘知文本人能夠對青銅殘印殘生巨大的威脅。
沒來由的,秦之初想到了郭貞嫺。他跟郭貞嫺在一起,從來感覺不到郭貞嫺身上有任何靈力‘波’動,也無法感知到郭貞嫺修爲境界的高低,但是誰要是說郭貞嫺是個普通的世俗‘女’子,秦之初第一個不信,他比誰都瞭解郭貞嫺的超凡脫俗,只怕郭貞嫺的修爲境界比之智屏郡主都只高不低。
難道潘知文跟郭貞嫺一樣,也將自身的靈力‘波’動、修爲境界掩藏了起來?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就像秦之初,也掌握着刺經中的一些法‘門’,一旦施展出來,外人就很難察覺到他身上的修真者氣息了。
瞬間,秦之初就把這個看起來無害的潘知文列爲了極端危險的人物,暗中提醒自己,跟潘知文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能讓潘知文把他給當獵物給叼走,要不然,沒地兒買後悔‘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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