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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不由得楞了一下,但旋即就明白過來虞美惠話裡的意思,他的手在虞美惠的臉上一滑,手指就在虞美惠挺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想什麼呢?什麼叫門還開着呢?夫君我是那種色中餓鬼嗎?美惠,收收心,夫君在跟你說正事。”
虞美惠見她誤會了秦之初的意思,臉頰變得緋紅,她低下頭,不敢看秦之初的眼睛。
秦之初跟潘冰冰多次顛龍倒鳳,深知男女魚水之歡的滋味,虞美惠與他近在咫尺,又是一副任君採擷的嬌羞模樣,他的心中卻沒有太多的旖旎泛起。他雖然接受了虞美惠做他的女人,但卻不是因爲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而是基於虞美惠對他的用情至深,又曾經以犧牲自我爲代價,助他逃脫百鬼門掌門鬼鬾蜮的魔爪。
論容顏的美麗程度,虞美惠絲毫不輸於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虞美惠也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但這些還不足夠讓他有跟虞美惠白日宣淫的衝動。當然,如果虞美惠換成潘冰冰,那就不好說了。
“美惠,教主去了聖域,萬香教羣龍無首,必須要有一人站出來接任教主之位。萬香教是教主的心血,不能夠混亂,也不能夠陷入四分五裂的局面中,還有,相信教主也不希望萬香教助紂爲虐。走向外門邪路。所以。這教主之位非你莫屬了。”秦之初說道。
虞美惠微微頜首,“夫君讓我做,我做就是了。只是我怕教衆不服我,到時候,我空有教主之名,卻無教主之實,弄不好還會出現夫君最不希望出現的結果。”
“這個先不急,當務之急是要力保你能夠榮登萬香教教主之大位。如果夫君我拿着教主的令諭,要硬推你做萬香教的教主,誰有可能成爲絆腳石?”秦之初對萬香教的瞭解不深。大多流於表面,甚至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踏進入萬香教大門一步。
虞美惠想了想,“我只是萬香教的外門長老。教中很多核心的秘密,我都不掌握。據我所知,教主從來沒有流露過要立接班人的念頭。不過我們私下裡議論,比較一致的看法,有三個人有可能繼承教主之位,一個是大管家胡媚,其餘兩個是左右使,三個人都是金丹期高手,一向都是教主的左膀右臂,深得教主的信任。”
秦之初點了點頭。“胡媚,我知道,左右使,教主也跟我提起過。三個金丹?事情看來有些難辦,教主不在,無人能夠彈壓住她們,只怕她們不會甘心讓你一飛沖天,坐在教主之位上。”
虞美惠點了點頭,“她們仨對教主一向忠心耿耿,只是教主去了聖域。再不回來,難保會生出別樣的心思來。夫君,依妾身之見,還不如你兼了萬香教教主之位,要不就讓智屏公主坐了教主的寶座。無論是你,還是智屏公主。都要比我更能服衆。”
秦之初笑了笑,“爲夫我可沒有時間去管理偌大的萬香教。公主就更不要提了,萬香教修煉的功法比較獨特,傳揚出去,有損智屏的清譽。”
“那怎麼辦?如果夫君堅持讓我接任教主之位,如何過大管家、左右使三人的關?”虞美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寄希望於秦之初想辦法了。
秦之初也有些撓頭,金丹期是大周修真界最頂尖的力量,如果胡媚和左右使堅持反對虞美惠接任教主之位,他還不能用強,同時還不能把她們仨給逼得反出了萬香教。每個金丹期成長起來都是很不容易的,她們仨任何一個出走,都不僅僅是萬香教的損失,也是他的損失。
從大的角度來講,他需要胡媚和左右使留在萬香教,輔佐虞美惠管理好萬香教,同時在他有需要的時候,能夠站出來,和他並肩作戰。從小的角度來講,秦之初希望有一天,胡媚和左右使能夠給他樹立長生牌位,爲他奉獻出高品質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沉吟半晌,“這樣,美惠。現在在永|定縣,萬香教應該有不少教衆吧?爲首的是誰?”
虞美惠不假思索地說道:“爲首的是萬香右使金娉婷的大弟子艾華,她有心動後期的修爲境界,深受萬香右使的寵信。”
秦之初點了點頭,“你去把她請來,我跟她談談。”
“好。”虞美惠對秦之初的話,言聽計從,當即轉身離開,去請艾華了。
秦之初起身,負手在屋子裡轉起圈來。萬香教的問題必須獲得圓滿的解決,他不能讓潘冰冰的心血毀於一旦,同時,萬香教逾千教衆如果運用得好,既可以成爲他一個不小的助力,也能夠成爲他在修真界的試點,讓他從中摸索出來修真者成爲他的信徒之後所形成的細微差距。
就在這時,定如來報:“大人,門外有人求見,拿着一個拜帖,說是前榕西府的知府毛江全。”
秦之初連忙從定如手中把拜帖拿來,展開一看,上面果然寫着毛江全的名字。他不但耽誤,忙大步流星地朝着滕宅外走去。
走到宅門口,就見街上停着一頂兩人布衣小轎。白髮蒼蒼的毛江全身穿着一身藍色的長衫,站在轎旁,神色淡然,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老大人,下官慚愧呀,應該是下官去拜見你,你怎麼來了?”秦之初三步並作兩步走下臺階,雙手抱拳,朝着毛江全長身一揖。
毛江全連忙上前一步,扶住秦之初的胳膊,不讓秦之初往下拜,“秦大人,老夫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草民一個,可承受不起你的大禮呀。”
意思到就是了。秦之初沒有堅持。順勢站起身來,“老大人,下官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明天才到致仕的年紀呀,怎麼今年就……”
毛江全嘆了口氣,“嗨,別提了。安南王叛亂,叛軍殺到榕西府,雖說後來得秦大人相助,派了幾位仙師過去救援。攆跑了叛軍,但榕西府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損失。
事後,朝廷秋後算賬,朝中的那些大老爺們要追求我的失職之罪。派了欽差過來,革了我的職不說,還要把我押解進京,關到刑部大牢中受審。
得虧我想起了秦大人送我的返老還童丹,我一咬牙拿了出來,再加上半生的積蓄,上下打點,這才無罪開釋,不過官位是保不住了。”
“竟然這樣?”秦之初臉色不虞,“老大人。你不要急,下官馬上修書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遞到顏少師府上,一定要替你討回公道。”
秦之初初到寧清縣上任的時候,毛江全對他多加關照,秦之初不可能任由他落難而袖手旁觀。何況,榕西府受叛軍禍害,罪不在毛江全。把毛江全削職爲民已經很過分了,竟然還差點要了毛江全的老命。
毛江全忙道:“秦大人,你有這份心,老夫就很滿足了。書信,你千萬別寫。就算是顏少師採納了你的諫言。讓老夫官復原職,又如何?連一年都不到。老夫就該致仕了,不折騰那個勁兒了。”
秦之初點了點頭,“老大人如此想,下官就不往京城寫信了。不過,你放心,下官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除了讓你有個富足的晚年生活之外,還會讓人暗中調查你受冤枉的事情,早晚要還你一個公道。”
毛江全很是感激,他嘴裡面說着不在乎,實際上又怎麼可能不在乎?他之所以說不在乎,是擔心秦之初身份變了,就不再把他的事情當一回事了。
毛江全雙手抱拳,就朝着秦之初一揖到底,“多謝秦大人了。”
秦之初連忙扶住毛江全,“老大人,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要折殺我嗎?”
毛江全直起了身,“俗話說疾風知勁草,日久見人心。老夫生平最大的幸事,就是曾經給秦大人你當過幾天頂頭上司。”
秦之初也是頗有感觸地說道:“下官初入官場,就能夠在老大人治下,也是下官的幸運呀。老大人,走,裡邊請,今天咱們可要好好地喝上幾杯。”
毛江全伸手做了個別急的手勢,“唉,秦之初,酒慢點喝,也不着急。老夫這次來,想請你收留一個人,之煥,快來見過秦大人。”
一個面相跟毛江全有三四分相像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撂袍跪倒在地上,朝着秦之初俯首既拜,“學生毛之煥拜見大人。”
毛江全指着年輕人,說道:“秦大人,這是我的孫子毛之煥,去年剛剛考中秀才。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他不是一塊讀書做官的料子。老夫想讓他到你的手下歷練一番,你要是覺得合適,就把他留下,給你端個茶送個水什麼的。”
毛江全這是以退爲進,不過要是秦之初真的順着他的話,安排毛之煥做個傭人什麼的,他也挑不出理來,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秦之初笑了笑,他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安排一個毛之煥,還是不成問題的。他笑着問道:“之煥兄,你擅長什麼呀?算賬,還是抄寫,智謀什麼的?”
毛之煥擡頭看了看秦之初,嘴脣囁嚅着,說不出來話,又把目光投向了毛江全。
毛江全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看我幹什麼?秦大人問你說,你會什麼就說什麼就是了。”
毛之煥有了爺爺給壯膽,便開口道:“秦大人,我……我想跟着你修煉,做仙師。”
“你這孩子,你這不是讓秦大人爲難嗎?”毛江全一邊半真半假地呵斥道,一邊偷偷地用眼睛的餘光打量着秦之初。
秦之初笑了,他到現在要是還看不出來毛江全、毛江全爺倆在演戲,眼珠子就白長了。他擺了擺手,“想跟我修煉?可以,但是你首先就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毛之煥大喜。“秦大人。別說是一個條件,就算是十個八個,我也願意。”
秦之初擺了擺手,“不用那麼多,一個就行。這個條件就是一定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毛之煥忙道:“是,我一定聽您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那好,你就不要起來了。繼續在地上跪着,什麼時候,我讓你起來,你再起來。”秦之初笑着說道。
“啊?”毛之煥有些犯傻。給秦之初下跪,他倒不在乎,也能夠接受,可問題是他現在下跪的位置不對。滕宅大門口,大街之上,人來人往,誰從這裡過,不得看他一眼,他出身官宦之家,又是要面子的讀書人。怎麼受得了這個?
“老大人,請。”秦之初要好好地諒毛之煥一下,也不接他的話茬兒,直接攙扶住毛江全,就把毛江全往滕宅裡面請。
毛江全有心再替孫子說兩句好話,卻又怕觸怒了秦之初,孫子拜師學藝的事情泡了湯。秦之初在寧清縣的時候,他就不想得罪秦之初,現在就不單單是不想的問題了,而是不敢。
論身份地位。秦之初如今是未來的駙馬爺,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他卻已經削職爲民,論仙俗。秦之初是人人敬仰的仙師,他不過是個土埋了半截身子的糟老頭子。差距之大。他怎麼敢跟秦之初急赤白臉呀?
這次,事先沒給秦之初打招呼,就把自己的孫子帶來,就已經冒了一定的風險,也是仗着他在榕西府的時候,照顧過秦之初幾次。要是再得寸進尺,可就是自己不識擡舉了。
毛江全只好跟着秦之初進了滕宅,進了大門,他才小聲說了句,“秦大人,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之煥一般見識。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一直跟我嚷着,說要跟着你修煉。我拗不過他,就帶着他來見見你。你要是覺得他是那塊材料,你就收下他,要是覺得他不行,也別勉強。”
秦之初笑了笑,“老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刁難他的。之所以讓他當街長跪,是要磨磨他的性子,考驗考驗他。修煉艱難,兇險非常,沒有堅忍不拔的性格,肯定是不行的。咱們不說他了,走,裡面吃酒說話。”
到了宅院裡面,早就有人把酒席準備好了,酒是好酒,下酒菜則以清淡爲主,油膩較小。秦之初親自給毛江全倒酒,兩人對酌了幾杯後,就說起了在榕西府的日子。
跟秦之初離開榕西府的時候相比,榕西府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毛江全削職爲民不說,時任榕西府同知的盛懷鬆盛大人並未能如願接任榕西府的知府,而是讓朝中按了一個跟毛江全一樣的罪名,連降數級,發落到了塞北苦寒之地,做了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千戶陳豪天也是一樣,也是降級使用,發落到了北疆王的旗下。
秦之初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是這樣?何況,相比起那些陷落之地,還有獻城投降的叛官,老大人你,還有盛大人,陳千戶都是有功之人,朝廷爲什麼處理的這麼苛刻?皇帝不是苛責的人呀?”
毛江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今天,咱們在酒桌上說話,老夫可都是說的是醉話,你隨便聽聽就算了,別當真。”
秦之初知道毛江全或許要給他透露點內幕消息了,便點了點頭,“老大人請講。”
毛江全說道:“老夫聽人說,當今萬歲今日新納了一個妃子,那妃子貌美如花,風騷入骨,迷死人不償命,萬歲對她好得不得了,言聽計從。宮中有人說,萬歲如此處置榕西府的文武官員,是因爲那妃子當年曾經在榕西府路過,吃了一個小虧,就暗記在心,現在是報復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秦之初苦笑,天命帝快要成爲他的老丈人了,那個妃子豈不是他的便宜丈母孃,這算什麼事呀?
毛江全放下了酒杯,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秦大人,我還聽說過另外一個說法。那妃子乃是六大國公府中的魏國府進獻上的,那妃子跟萬香教還有些淵源,那妃子在榕西府吃了小虧,都是放出來擾亂人視線用的。實際上,朝廷如此發落我們幾個,是六大國公府圖謀榕西府,想在榕西府做點事情。”
秦之初倒吸一口涼氣,“什麼?六大國公府?他們可真是陰魂不散呀。老大人,你知道朝廷新委派的榕西府知府是誰嗎?”
毛江全說道:“新任榕西府知府姓齊,叫齊平天。”
“姓齊?他跟齊國府是什麼關係?”秦之初追問道。
毛江全說道:“齊平天是順德四十五年的同進士出身。風聞他是上一代齊國公在外的私生子,具體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了。”
毛江全敢把話說出來,應該是十之九八是真的了。看來齊平天應該是六大國公府的一個急先鋒了,不擇手段奪下榕西府知府之位,很有可能還是針對他的。
寧清縣是秦之初的起步之地,他在寧清縣花費的精力不小,投入也多,在安南王叛亂的時候,寧清縣基本上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叛亂之後,寧清縣可以說已經成了上等縣,十分的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