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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秦之初身披袈裟,全身金色佛光沖天,無數的佛文繚繞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這些佛文還會組合在一起,形成丈許高的金色佛陀,護持在他周圍,威懾羣鬼。
在黑雲之中,秦之初如魚得水,礙於他身上的架勢,萬鬼對他都避之唯恐不及,上至鬼王,下至普通的鬼魂,都不太願意招惹他,都躲得他遠遠的。不過主持襲城的鬼王也知道必須要阻擋住秦之初的勢頭,要不然,這次萬鬼跨越數千裡,奔襲九鳳鎮,那就是一個笑話了。
秦之初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除了指揮着鬼校、鬼尉和鬼兵們緝捕鬼魂之外,他更多的還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觀察周圍的動靜上,有時候,還會時不時的用攝魂金光、定神佛文、雷霆法術什麼的,或是阻擋高等級的鬼魂襲殺鬼大他們,或是將高等級鬼魂限制住,讓手下的鬼僕們將其抓起來。
秦之初現在也不敢肯定一定能夠在這次的九鳳鎮解圍之戰中,立下足夠的大功,所以他要以防萬一,能抓多少鬼魂,就抓多少鬼魂,得不到樑文華的封賞,照樣可以把鬼魂變賣成晶石,用來購買凝嬰丹。
圍困九鳳鎮的鬼魂們沒有想到會衝來秦之初這樣一個猛男,倒不是說秦之初有多厲害,問題的關鍵是他施展的很多手段似乎就是爲了專門剋制他們準備的,讓他們無比的鬱悶。
工夫不大,秦之初就抓了上百個鬼魂,等級低的還不要,最次的都是鬼兵,比鬼兵低的,要麼直接消滅,要麼就讓鬼僕們直接當點心給吞了。
一名鬼帥盯上了秦之初,他鬼嚎了幾聲,然後帶着幾員鬼將,朝着秦之初就奔襲過來。鬼帥和鬼將都是屬於比較高等級的鬼魂,鬼帥相當於金丹期,鬼將則相當於心動期,被如此高等級的鬼魂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幾員鬼魂一出馬,滔天的陰氣就壓制住了秦之初身上的金色佛光,一直在他身邊流轉的金色佛文突然間加快了速度,佛文凝聚成的佛陀閃現出來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他的鬼僕駭的全都開始退縮,帶着剛剛捕捉到的鬼魂,一溜煙躲會到了驅魂鞭中。
秦之初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到驅魂鞭已經差不多到了滿員的地步了,如果再捕捉到鬼魂,可就沒有地方繼續往裡面塞了。
還不等他繼續深思,鬼帥帶着幾員鬼將就衝了過來。這個鬼帥給秦之初感覺,跟他遇到鬼王童龍的時候,感覺差不多,他就越發肯定童龍應該沒有修煉到鬼王的境界,十有九八還是個鬼帥。不過現在不是猜測鬼王童龍真實修爲的時刻,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解九鳳鎮之圍。
鬼帥、鬼將同時鬼嚎一聲,又同時化成一股黑煙,相互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黑煙滾滾的幽深的通道,無數的鬼火、鬼霧從通道中飛了出來,如一條從天而降的洪流,澆向了秦之初。
繚繞在秦之初身周的金色佛光、佛文和洪流碰撞在一起,就像是涼水澆在鐵水上一樣,金色佛光和佛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收縮着,鬼火和鬼霧則化成了一道沖天的黑柱,衝到黑雲之外,消弭的無影無蹤。
身處衝突中心的秦之初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佛海遺留下來的袈裟雖好,但是同樣消耗起來真元同樣快點要命,尤其是在這種硬碰硬的衝突中,簡直就像是在河堤上潰了一個大口子一樣,真元宣泄而下,一下千里,他體內的真元減少速度之快,令人驚訝到了極點。
這還是因爲他的真元異於常人,能夠支撐袈裟的消耗,要是換成其他的修真者,其真元能夠用來操控袈裟,都是兩說的事情。
真如衝了進來,他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秦之初有點支撐不住了,“道友,有多大本事承擔多大的責任。你只有融合期一層的修爲境界,貿然衝了進來,實在是有點過於託大了,你看你現在不是有點支撐不住了。咱們打個商量如何?貧僧救你出去,你把你身上的袈裟轉讓給貧僧,至於價格嗎?好說,只要在貧僧承受範圍之內,又不太超過袈裟的實際價值,一切都好商量。”
真如這話,說他是趁火打劫吧,他不但主動表示要救秦之初出去,還願意掏晶石購買袈裟,說他不是趁火打劫吧?他又偏偏算在了秦之初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時機拿捏之妙,無出其右了。
秦之初似乎是沒有聽到真如的話,他大吼一聲,兩手張開,掌心各有一道金光衝出。這兩束金光乍看上去跟金色佛光一樣,但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是會發現有些微的不同。這是兩束攝魂金光,乃是秦之初在緊急關頭,緊急調用香火之力轉化而來。
攝魂金光剋制鬼魂的效果比佛光還要強上幾分,兩束攝魂金光交叉在一起,衝入鬼帥、鬼將組成的幽深通道之中,只聽轟隆一聲,通道之中傳來陣陣悶響,然後就見煙霧滾滾,緊接着整個通道轟然炸開,鬼帥和鬼將被狠狠地甩了出來,他們無一例外都受了重傷。
鬼帥、鬼將化成黑煙,就要開溜。
秦之初冷哼一聲,運指如飛,在空中接連書寫了幾個佛文“定”字,定身佛光打出,投射在了鬼帥、鬼將的身上。
他們都受了重傷,一時間難以逃脫。秦之初利用這個短暫的時間差,一抖手,人鬼愁魚竿就甩了出去,將鬼帥、鬼將一股腦捲了起來,拖了回來。
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連貫如行雲流水,真如都看傻了眼,“道友,你是怎麼做到了?把我佛宗的神通和鬼器、還有一種不知名的神通融會貫通到了一起?讓和尚我大開眼界呀。佩服,佩服呀。”
秦之初這會兒身邊繚繞着金色佛光、佛文,並不方便把金丹顱寶拿出來,於是就說道:“大師,能不能幫我先把這幾個鬼帥、鬼將抓起來?”
真如點了點頭,“沒問題。不過你得答應貧僧,等到解了九鳳鎮的圍之後,你得答應把你身上披的這件我佛宗的聖物轉讓給貧僧。”
“大師,你都說是聖物了?我焉能會輕易轉讓?你也看到了這件袈裟對我的重要性,離開他,我以後再碰到類似於今天的情況,該如何?”秦之初一邊敷衍着真如,一邊朝着四處查看,想看了看還能不能多抓幾個鬼帥、鬼將。
真如眼珠子一轉,“道友,不如咱們做一筆交易。和尚我送你一樁富貴,你把聖物轉讓給我。如何?”
“富貴?什麼富貴?”秦之初搖了搖頭,“你要是有一二十枚得道果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把這件袈裟轉讓給你。”
秦之初對這件佛海遺留下的袈裟並不是多看重,上面的佛文什麼的,他都已經全都記錄下來了,袈裟的價值就少了一多半,至於它的防護作用什麼的,秦之初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比如說昊天金闕什麼的取代,相比之下,還是得道果更加實惠一些,對他的用處更大。
“道友想要得道果?看來道友身邊一定有跟你關係極其密切的人,想要快速晉升到元嬰期。呵呵,道友或許還不知道吧?這九鳳鎮有比得道果更加神奇的寶貝。你要是能夠得到,別說是晉升元嬰期了,就算是再高一級的出竅期,那都是小意思。道友,和尚我說的富貴就是它。你要是信我,就跟和尚我走,我以佛祖的名義起誓,絕不騙你,也無謀害你之心。”真如一臉莊重地說道。
秦之初對修佛者有着相當程度的瞭解,定如、慧能他們輕易不會用佛祖的名義起誓,一旦用佛祖的名義起誓,就表示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信守承諾的。這個就有點像是普通人用祖宗、父母的名義起誓一樣,都是他們一生要竭力守護的東西。
秦之初想了想,決定姑且相信真如一次,他衝入黑雲之中,本來就是抱着富貴險中求的念頭,那就不在乎再來一次險中求,何況真如又是以佛祖名義起誓,可信度還是非常高的。“大師,請你頭前帶路。”
真如哈哈一笑,“請道友跟我來。速度快點,和尚我怕慢了,會讓樑公子他們阻止我們。”
果然,秦之初和真如一動,樑文華就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大和尚,不許你動九鳳鎮的東西,否則,小心我們幾個世家跟你們九龍寺沒完。”
真如呵呵一笑,“樑公子,貧僧只是做個嚮導,至於能不能得到九鳳鎮的寶貝,不是貧僧所要考慮的事情,而是要看這位道友的造化了。如果他能夠得到,說明蒼天選中了他,理應他得到,怨不得別人,要是他得到,而不想據爲己有,諸位公子還是可以出價購買的,是不是?何況,他能不能得到,還在兩說。”
樑文華根本不相信真如的話,有心也衝入黑雲之中,但是鬼魂們對他展開了強力的狙擊,他的三位同伴也在不同的方位,指揮着數量不等的修真者強行往黑雲裡面攻擊,但是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強猛狙擊,一時間,都難以攻入黑雲之中。
真如在前,秦之初在後,兩人一前一後,朝着黑雲的深處摸去。真如眼冒金光,破穿層層黑霧,尋找着正確的方向。沿途之上,有不少的鬼魂阻攔道路,都被真如殺死或者攆跑了。
秦之初暗自心驚,這個真如不是簡單的人物,似乎比樑文華還要強大三分。難道他已經衝破元嬰期了?這個世界還真是跟大周有很大的區別,他纔過來多長時間,就接連遇到了這麼多的高手?
“到了,這裡就是九鳳鎮了。”真如突然停了下來,在他金色目光的照射下,就見前方不遠處的地面上,聳立着一個高大的牌坊,上面書寫着“九鳳鎮”三個大字。在牌坊的背面,還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振翅欲飛,纖毫畢現。
真如主動解釋道:“在九鳳鎮,一共有九座這樣的牌坊,每個牌坊上都雕刻着一隻不同形態的鳳凰,傳說中它們是按照九隻不一樣的鳳凰雕刻而成的。而起每個牌坊上都有一滴該鳳凰的血。”
正說着,就見一隻頭上生角的鬼王驅趕着一大羣鬼魂,朝着這個牌坊衝了過來。就見牌坊上的那隻鳳凰突然從牌坊上脫離出來,衝入到了羣鬼之中,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將諸多鬼魂燒成了飛灰。
但是鬼魂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在秦之初和真如過來之前,那個鬼王已經用了類似的辦法消耗掉了牌坊上絕大部分的能量,如今的鳳凰不過是強弩之末了,何況,這隻鳳凰並不是真正的鳳凰,而是一滴鳳凰之血配合上九鳳鎮的陣法,擬化出來的。
鬼王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不顧諸多鬼魂的死活,指揮着成百上千的鬼魂纏繞着那隻鳳凰,不讓它重新回到牌坊上去。鳳凰掙脫了幾次,都未能成功,於是一聲悲鳴,轟然炸開,飛出去的每一點身體殘骸都化成一團火焰,燒死數量不等的鬼魂,而這次鳳凰也徹底的消失了。
鬼王和他的手下一陣歡呼,組成一股洪流,越過牌坊,衝入到了九龍鎮中。與此同時,在其他幾個方向,隱隱也有類似的動靜傳了出來,很有可能,其他的八處牌坊也都被攻陷的。
“快走,別愣着了。”真如一催秦之初,隨在這股鬼魂的後面,一馬當先地朝着九鳳鎮衝去。
九鳳鎮究竟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寶貝,秦之初是一無所知,他現在顯得非常的被動,只能聽從真如的擺佈。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謂無欲則剛,他現在偏偏是欲|望太大,太想得到能夠讓潘冰冰以及虞美惠凝結元嬰的寶貝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任由真如擺佈了。
九鳳鎮實際上是個外形基本上是個圓形的鎮甸,有九條和外面相連通的街道,每個街口都有一個牌坊,每條街道都通往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這也是它被稱爲交通要道的地方。
羣鬼衝進去之後,就失去了約束,興奮地衝向了街道兩旁的房屋中,爭搶着吞噬躲在房屋中的人,房屋中到處都是末日來臨的尖叫聲,求救聲。鬼王沒有去搶食血食,而是帶着幾個鬼帥,沿着街道,朝着街道的另一端急速飛去。
秦之初越過牌坊,聽着街道兩旁的慘叫聲,面露不忍之色。真如在他的前面,停了下來,雙手合什,“道友,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這些人要喪命於鬼魂之口,乃是天註定,我們改變不了這個命運。你還是趕快跟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秦之初有心丟下這些受苦受難的人不管,但是怎麼樣也橫不下來這條心。他一咬牙,“如果我沒碰上就算了,既然讓我遇上,我就不能不管不顧。否則的話,我的良心永遠都不會安寧。”
秦之初當初進京趕考,就立志要做個一心爲民的官員,後來爲了爭取讓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就更是在施政的時候,努力的讓百姓過上好的日子,免於受到戰爭、災禍的威脅。很多行爲準則,都已經滲入到了他的骨子裡面去了。
九鳳鎮不是他的治下,甚至都不是大周的土地,但是讓他袖手旁觀,他還是覺得難以辦到。如果放任他們不管,就算是能夠得到得道果抑或者更加神奇的寶物,讓潘冰冰順利的破丹凝嬰,那又如何?以後,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秦之初停了下來,取出了畫眉弓,搭上了符文箭,然後張弓射箭,一箭幹掉一個鬼魂。這些符文箭都是他在老家陪着父母的那幾天,利用空閒時間做的,現在正好用上。
箭如雨下,很快,就有上百個鬼魂死在了秦之初手中。
真如嘆了口氣,“道友,你太着相了。日後只怕成就有限。”
秦之初說道:“我不去管他着不着相,我只知道不能看見了裝沒看見。我不知道大師修煉是爲了什麼,反正我修煉,除了要跟我的道侶們長相廝守之外,還有要長久護佑一方百姓安危的念頭和決心。”
“聽道友的口氣,不像是一名傭官,反倒是像一名世俗的官吏。道域之中,只有少部分地區實行的是皇權統治,官吏等級劃分明確,不知道友來自何方?說不定貧僧還去那裡遊歷過呢?”真如見一時半會秦之初不可能離開,乾脆留了下來,跟秦之初拉起了家常。
真如在來的時候,目標可不是秦之初,不過現在目標已經變了,誰讓秦之初身上披着被他視爲聖物的袈裟,他動了要把這件袈裟從秦之初身上拿下來的念頭。不過他到現在還沒有打算用強,要不然的話,他早就動手搶了,憑他比樑文華還要厲害幾分的修爲境界,他要是搶的話,秦之初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