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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向東、女兒滕青,女婿王景一起從地上爬了起來,“太爺,您怎麼來了?您身份尊貴,應該是我們去拜訪您纔是,沒想到今天您竟然屈尊到我府邸上了,真是折殺我們了。 ”
秦之初不在意地道:“什麼尊貴不尊貴的,本公還不是跟你們一樣,都是一個腦袋一張嘴嗎?騰員外,本公當初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你們還真的來了。”
滕向東賠笑道:“不敢有瞞太爺,您當初幫我們的時候,給小女留下了姓名,我後來一琢磨,您的名諱怎麼跟今年的狀元老爺一模一樣啊?再加上您又勸我們到寧清縣經商,這樣一來,您的身份可以說是呼之欲出。
我琢磨着您能耐這麼大,本事又高,愛民如子,我們跟您還多少有點香火之情,要是不追隨着您的腳步,到寧清縣來,那就太不懂得抓住機會了。”
秦之初呵呵一笑,“騰員外,你這話也對也不對。如今,寧清縣三患已經基本平定,只是境內還有一些流寇,本公已經讓三哥帶着本縣的團練四處剿匪了,相信很快就能夠徹底平定。
寧清縣現在的形勢是前所未有的好,本公已經下令在全縣境內興修水利、改善道路狀況、鼓勵耕桑,像你這樣的大商人如果能夠抓住機會,還是能夠賺到不少錢的。
只是本縣盤子太小,市場很容易飽和,想象在青浦縣那樣賺大錢是很難的。”
滕青插話道:“爹爹跟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說公子您非比常人,有凌雲之志,也有過人的手段,寧清縣這個小池塘肯定困不住你,你以後是要做朝中一品大員的,只要緊跟您的腳步,我們一定可以沾您的光,得一場大富貴。”
女兒把他背地裡說的話,都當着秦之初的面說出來的,滕向東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佯怒道:“青兒,您都爲人婦了,怎麼還不懂得規矩呀?”
秦之初呵呵一笑,“無妨,騰員外,令媛說的不錯,你分析的也不錯,本公確實可以給你們大富貴。 不過這還得看你們的表現,也得靠你們自己爭取。”
“太爺,您要是不嫌棄,我們全家願意爲您之附庸,還請太爺應允。”
滕向東在青浦縣得知秦之初的身份之後,就下定決心要攀上秦之初這株高枝了,論身份地位,秦之初在大周朝確實不算什麼,但是秦之初的發展潛力是極其巨大的,只要在秦之初還沒有發展起來之前,就跟秦之初搞好關係,以後獲得的回報肯定是極其巨大的。
秦之初擺了擺手,“騰員外,用不着這樣做。本公會保證所有商人的合法利益的,你也一樣。以後就不要再提什麼做我的附庸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秦之初也有自己的考慮,要是開了滕向東這個先河,以後備不住還會有多少人要給他做附庸,他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理他們,也抽不出來人去管理他們。何況,他收了滕向東這樣的商人爲他的附庸,對他而言,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好處和作用。
滕向東只是爲了表明一個態度,不管秦之初是否答應,反正以後緊跟秦之初的腳步就是。
“本公聽說騰員外你們打算在寧清縣長期落戶了,這個就是你新買的宅院吧?不介意本公參觀一下吧?”秦之初笑着問道。
“求之不得。太爺,您請,我來給你當導遊。”滕向東伸手示意秦之初在他前面走,“青兒、景兒,你們倆趕快去做準備,整一桌酒席,等會兒我要陪着太爺好好喝上兩杯。”
騰員外的這處宅子佔地達五十餘畝,是九龍鎮一位有名的士紳的產業,滕向東學了大價錢,才從對方的手中買了下來。這宅子分左中右三路,前中後三進,自帶小花園,有荷塘,樓閣重重,迴廊環繞,篁竹松柏,十分的精緻。
滕向東搞不清楚秦之初爲什麼要參觀他的宅院,他一邊陪着秦之初遊覽着,一邊暗中觀察,如果秦之初稍微露出來一點對這個宅院的喜愛的話,他就打算馬上將這片宅院送給秦之初。
可是他看了半天,發現秦之初雖然一直稱讚“不錯”、“很漂亮”,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這些稱讚大部分都是客套性質的,他感覺不到秦之初有一絲一毫要將宅院據爲己有的心思。
滕向東努力會想着這幾天在寧清縣的所見所聞,他覺得秦之初應該不是一個貪財的人,或者說秦之初自己可以很輕鬆地搞到大量的錢財,這倒也是,秦之初可是仙師,隨便拿出來一件寶貝就是價值連城,弄金銀對他來講,實在是太容易了。
“騰員外,那是什麼地方?”秦之初指着荷塘中間的一座樓閣問道。
滕向東一看,忙道:“太爺,那是宅子前主人搞得祠堂,供奉着他的列祖列宗,他把宅子轉讓給我之後,我已經讓他把祖宗們的牌位請走了,我正準備着把這裡改成我們老滕家的祠堂。”
“不介意本公去給前人們上柱香吧?”秦之初問道。
滕向東怎麼可能說不,連忙帶着秦之初踏上了連着祠堂的九曲石橋,進了祠堂,只見祠堂中有不少僕人正在收拾,他們把一個又一個從青浦縣帶來的牌位擦拭乾淨,然後擺放在供位上。
秦之初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那塊長生牌位也在其中,而且被擺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甚至自己的長生牌位還要比騰家祖先的牌位大了一圈。
秦之初指着那塊長生牌位,“騰員外,這是怎麼回事?”
滕向東忙恭敬地道:“太爺,你在青浦縣救了我們一家,不圖名不圖利,我們全家都覺得得爲你做點什麼,可是一想到你是位仙師,我們就算是想幫你也幫不上,於是我和小女商量了下,還是覺得給你立塊長生牌位比較好,請老天保佑你長生安康,多多庇護我們這些小民。”
滕向東決口不提當初滕青求秦之初救她的時候,說的那番話,這也是爲了避免尷尬,免得讓秦之初誤會這裡面存在着某種名利的交易。
“原來是這樣啊。”秦之初今天來滕向東的府上,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尋找這塊長生牌位,他要親自驗證一下昊天金闕中的那塊長生牌位究竟是不是滕向東豎起來的。現在看到了,而且眼前的這一塊,跟昊天金闕中的那一塊幾乎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太爺,自從我們給你立了長生牌位之後,我們一家都是早中晚三炷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我們爲您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盡這麼一點心意了。”滕向東一邊說着,一邊小心地觀察着秦之初。
秦之初點點頭,“本公還是給你們騰家的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滕向東連忙從供案上捻起了幾根香,點燃後,恭敬地遞到秦之初手中,秦之初接過後,手捧香火,拜了拜,然後把香插在了香爐中。
“嗯,很好。”秦之初莫名其妙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出了祠堂。
滕向東心中不由地一動,看了看秦之初,又看了看供桌上的長生牌位,他感覺自己隱約捕捉到了些什麼,可是究竟是什麼,卻又很難搞的清楚。
秦之初沒在騰家喝酒,滕向東百般挽留,也是無用,等到把秦之初送走之後,滕向東把女兒、女婿叫到近前,把秦之初今天在府中的表現仔細地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青兒,景兒,你們給爲父分析一下,太爺今天到咱們府上,究竟是爲了什麼?不會是簡單的來安咱們的心,讓咱們放心地在寧清縣經商吧?”
王景說道:“岳父,太爺這次來,是不是想讓咱們出錢的?他在寧清縣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聽人說要把他說的那些目標都要實現,花費至少要上百萬兩銀子。皇帝讓太爺自籌經費,太爺又出身平民,肯定是爲這筆銀子發愁。”
滕向東搖了搖頭,“要銀子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太爺宣佈要在寧清縣興修水利、移民、修繕道路之前,咱們還沒有來,也沒有告訴太爺,咱們要來。要是咱們一直不來,太爺不就成說大話了嗎?可你們不想想太爺是那種說大話的人嗎?”
“是呀,表哥,公子可是仙師,想要錢還不容易嗎?爹爹,依女兒的看法,只怕公子看重的是咱們給他立的長生牌位。
公子是有志在官場上做出一番成績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名聲越大越好,咱們給他立長生牌位,就證明他在民間的官聲甚好,受到了咱們的擁戴,這樣的名聲肯定對他會有所助益,這就像是那些愛出風頭的官員們搞什麼萬民傘、脫靴留念一樣。”滕青分析道。
滕向東連連點頭,“有那麼點道理。”
滕青說道:“我的分析未必真的是公子的內心想法,但是多給公子立長生牌位,對公子在仕途上一帆風順肯定有莫大的好處。爹爹,有句話不是說嗎?”
“什麼話?”滕向東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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