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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薄忙道:“好叫太爺得知,戶房庫銀中已經一文錢都沒有了,大家這個月的俸銀、養廉銀、工食銀都還沒有發呢。另外,城內的糧價、菜價都是一天一個價,甚至是一個時辰一個價,蹭蹭地往上漲。包括我們在內,縣城裡已經有很多人都揭不開鍋了。”
秦之初揮了揮手,“不用說了。主薄,你馬上整理出來一個名冊出來,把還堅守在縣衙的諸人都登記一下,回頭,按照花名冊,到我這裡領銀子,不多,每人先發五十兩。”
五十兩?
自主薄以下,沒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大周律,一名知縣的年俸銀還不到三十兩銀子,養廉銀爲一千四百兩,另有一百六十兩的公銀可供支配。而一名典吏的年俸銀爲三十一兩多,另有養廉銀八十兩。
對比一下,就知道五十兩銀子,是一個多麼大的一筆錢,而秦之初這會兒卻要說每個人先發五十兩銀子,二十七個人就是一千三百五十兩,這位初來乍到的縣太爺從那裡來這麼多的銀子?
秦之初懶得跟他們解釋那麼多,“如今,守城爲要。主薄,本縣交給你一件事,馬上重金招募勇士,發給兵器、鎧甲,先把四個城門給我看起來,沒有身份文憑、官方路引,任何人不準進入縣城。
其他人,都給我到下轄各個村鎮去,讓那些還沒逃的百姓,儘可能的往縣城這邊靠攏。半個月之內。本縣會以現在的縣城爲基礎,往外擴十里,爲新縣城,築城牆,將永定縣所有百姓庇護其中。”
主薄等人都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光看着秦之初,半個月之內修建一座新城,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用草扎一道長四十里的城牆來。都不可能辦到。
秦之初淡淡一笑,“今天。本縣就爲你們展現一下仙家的手段。”
說着,秦之初往自己腿上拍了兩張狂風符,頓時腳下狂風大作,託着他飛了起來,然後秦之初兩手一搓。頓時,有無數的銀色霹靂在他身周繚繞,秦之初伸手一指,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把縣衙門口的大石獅子劈成了七八塊。
“仙師?”那主薄連忙趴在地上。其他的典吏、衙役等人,也都怦怦地磕起頭來。
秦之初腳下御風,俯視着永定縣衆人,“這下你們該對本縣有點信心了吧?不怕告訴你們。本縣這次帶來了二十多位仙師,就是要幫着永定縣的百姓,逃過安南王大軍的鐵蹄踐踏的。
你們趕快去通知永定縣下轄的各村鎮,讓他們馬上搬到新縣城來,不值錢的東西就不要帶了,只要他們肯過來,本縣發給他們新的。”
秦之初從魏旭晨那裡打劫了價值五百萬兩銀子的錢財、物資,賣返老還童丹又得了幾百萬兩銀子。巡撫柯雪瑩又答應給他足以養活永定縣百姓一年的糧食,憑藉這些東西。足以讓永定縣的百姓挺過這段艱難的時期了。
親眼見證秦之初施展仙家手段,又得到秦之初保證跟他來的道士、道姑、和尚、尼姑也都是仙師。主薄等人頓時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一個個都是頹廢盡去,對未來多了一份信心。
秦之初把能夠派遣出去的人全都派遣了出去,他自己也沒有閒着,每天都穿着官袍,走街串巷,安撫着還留在縣城沒有逃走的百姓,時不時地爲了提振衆百姓的信心,他還是顯露幾手法術,有時候,還會讓虞美惠、定如等人也露幾手。
虞美惠、定如從來沒有拒絕過秦之初的要求,其他人看在秦之初身爲煉丹師的面子上,也是有求必應,跟賣藝人似的,展現着他們的仙家手段。
修真者、修佛者,在世俗人中,有活神仙之稱。眼看着安南王大軍就要撲殺過來,這些張皇失措的老百姓正是心靈惶恐,需要依靠的時候,秦之初等人的出現,馬上讓他們找到了心靈的依靠,局勢迅速地穩定下來。
之後,秦之初又嚴令縣城中糧商必須平價出售糧食,凡是不聽命令的,通通枷首示衆。那幾個糧商一開始藉口沒有糧食,乾脆停止向外售賣糧食。
秦之初得到消息後,帶着衙役,就跑到了那個糧商家,“本縣聽說你在城東的糧倉中,還存放了一萬石糧食,你竟然宣稱沒有糧食可賣?是不是覺得本縣好欺負呀?”
那糧商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整個人十分乾瘦,但是整個人十分的精神,一雙老眼更是透着十分的精明,“太爺,你可是冤枉草民了。草民的糧倉中,確實沒有糧食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去查看。”
秦之初笑了笑,“本縣不去看,沒有那個時間。本縣就問一句,你要不要開倉放糧,平價售賣?”
那糧商顯得十分的恭敬,“草民家真的沒有糧食可賣。”
秦之初點頭道:“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本縣要是搜出來了一粒口糧之外的糧食,本縣就得借你的腦袋一用。”
說完,秦之初就坐在糧商的家不走了,那糧商不知道秦之初打得什麼算盤,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
過了一會兒,定如趕了過來,“秦大人,按照你的要求,我們對寧清縣縣城之內所有的建築進行了清查,目前共查出來十三處地方,藏有大量的糧食,加在一起,大概有五十萬石。我們已經把這些藏糧食的地方標示出來了。”
說着,定如掏出了一份永定縣的地圖,遞給了秦之初。
秦之初把那份地圖展開,把那糧商叫了過來,指了指定如他們做好標識的地方,“老丈夫,這裡面沒有一個地方是你的吧?”
那糧商一看,如遭雷殛,他用來存放糧食的幾個地方,竟然無一錯漏,全都被挖了出來。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大人開秄f8髂亍!?br/
秦之初冷哼一聲,“本縣就給你一次機會,饒你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本縣不但要把你偷藏起來的糧食,全部無償徵用,還要治你個通敵謀逆之罪,到時候,你們一家子誰也活不了。”
那糧商趴在地上連連磕頭,不敢再有一句話狡辯。
秦之初帶着那份地圖,又去找別的糧商談話,大部分糧商見被秦之初摸清楚了底細,只能就範,按照秦之初所說的,開倉放糧,平價售賣,只有一兩家抵死不肯承認。
對這些人,秦之初自然不會客氣,把他們的糧食全都挖了出來,把那些糧商全都枷了起來。本來秦之初打算殺幾個人,震一震永定縣中的邪氣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些糧商雖然擡高糧價,擾亂市場秩序,可是罪不至死,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是因爲官府組織不力,不能及時把糧食從外面調進來,所以才導致糧價高企的。
於是,秦之初只是讓人把那些糧商枷首示衆了事,還讓人把從他們的糧倉中抄沒出來的糧食進行了登記,準備等巡撫衙門調派來的糧食運過來之後,先還給他們。
轉眼間,數日過去,在秦之初使出了渾身解數的情況下,永定縣縣城的局勢開始慢慢地穩定了下來,在他來之前,每天都有人拖家帶口逃離縣城,大街上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但是這兩天,已經沒有人逃離縣城了,大街上也有店鋪開門營業了,多少有了些人氣。
另外,臨近縣城的幾個村鎮的百姓,開始將信將疑地往縣城搬遷。新城牆還沒有建設,秦之初只能暫時先把他們安置到了縣城的空曠之地,好在,縣城中空了一半,人少了許多,雖然不能讓他們搬到那些空房子中去,卻也比較容易爲他們尋找安身之所。
就在秦之初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奚一鬆、關志文、龔秀珍、演寧、關東神丐、老姬夫妻、孫得龍等人,在兩個和尚的護送下,趕了過來。
讓秦之初有點意外的是隊伍中,還有一隊人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滕向東一家子,拖家帶口的,還帶來了不少僕役。
“騰員外,你這是……”秦之初問道。
滕向東笑道:“當然是跟着太爺你到永定縣這裡發展了。草民一家子已經取得了統一的認識,以後太爺到那裡,我們就跟到那裡。我們雖然不像關大人、演大人他們那樣,能夠替太爺你辦差,可是隻要太爺有用得着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竭盡所能,義不容辭。”
秦之初聞言,笑着點了點頭,“好,騰員外,你有這個心,本縣很滿意。以後,本縣會像待關兄,演郎中一樣,待你們的。”
滕向東聞言大喜,連忙拉着女兒滕青、女婿王景給他跪了下來,“多謝太爺收留我等。”
秦之初身邊確實少一個像滕向東這樣的人,這老頭不但經商有一套,而且鼓動人心也有一套,寧清縣有那麼多的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滕向東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