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至此時正坐在店裡一把躺椅上,他輕搖着椅子半閉雙目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聲音後看到一個壯漢衝進來,四處張望的叫爹,這個聲音粗豪有力很是陌生。定眼一看,從五官上看依稀就是自己的兒子馬高,這是兒子嗎?是的,是的!
“馬高啊?兒子,兒子!,你回來了。爹在這!”馬宏至突的坐直了身子,但在躺椅上忘了站起來。
“爹?怎麼這麼老?嗯,真是我爹,沒錯了,爹!”馬高撲過去,撲進馬宏至的懷抱。咔嚓一聲躺椅頓時被壓散了架,馬高忙一伸腿,用一條腿支撐住了自己和父親,沒有讓父親被自己壓在地上。
馬高把父親抱在懷裡跳了幾下說:“爹啊,我可算找到你了。”馬高一陣興奮,覺得一股真氣正衝大腦,把腦中最後的一團漿糊衝散了,只覺得世界是如此清晰。
雷生進了墓室,墓室比上面的地下室可大多了,這是一個超過五十米長寬的正方形空間,很空蕩。在墓室的盡頭有一個石臺,整個石臺四米長三米寬三米多高,這應該就是當年修士屍體的存放處,這個石臺可以說是玉臺,上半部分近兩米的地方已經玉化。雷生知道這就是所謂的靈石塊,只是靈氣已經散發,沒有修行作用了。想來這修士身下的石臺被不知多少年的靈氣侵染轉化,成了可以用來製造玉符的材料,這是可以賣不少錢的。
“修士的屍體呢?怎麼沒有了?”魯難跑到石臺邊用手摸着石臺,光滑平整,因爲靈氣的壓力連灰塵都沒有一粒。
“屍體已經化了,不過按道理應該有一身法衣纔是的。看來我們白來一次,這修士連法衣都脫掉留給了後人。”雷生走近前來說。法衣在高靈氣環境下是不會壞的。
魯難不認識已經玉化的石臺的價值,雷生也沒有說。從進天炎起雷生一直都沒有缺少過什麼,對於錢財沒有什麼想法,至於玉石造就玉符最後會有多少錢他不在乎。別說從天炎起,就算在小山谷中,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需要,反正那個時候餓不着就覺得一切都那麼滿足。正因爲如此,雷生才一向大方,身上的丹藥錢幣毫無珍惜。
“誰說我們白來了,這裡有不少東西。”魯難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一堆木屑,木屑裡找出不少東西。“這些東西應該原來放在木架子上的,或者裝在木盒裡,年代久遠,木頭成了木屑了。”
魯難一邊說一邊翻找,手指在木屑上擦了擦,讚了一聲好木料。翻了好一會兒,找出來的全是女子用的飾品,有手鐲,項鍊,玉釵等一共七件。最後還找到一把兒臂長的黑色短劍。這把短劍一取出來,雷生馬上有了感應。
“這把劍給我,其它的歸你。”雷生說。
“你不後悔?這些飾品可是元器。”魯難問。他從飾品上的紋理材料看得出來,這七件飾品都是元器,就是煉氣境可以用的器具。只是目前他才真氣境,沒有辦法測試到底還能不能用。而那把兩指寬短劍,非金非木,魯難也有些感覺,那感覺和當時雷生頭上插的魂針有點像。
“不後悔,那些東西我不想要。”雷生說,元器又如何?自己用不了,換錢?自己缺錢?
“好像還有東西,發達了,是本冊子,估計是功法秘本。”魯難從木屑底層驚喜地翻出一本銀色的薄冊子。這本冊子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過了至少千年依然光潔如新。
“果然是絕世秘籍,這一次最有價值的就是這本秘籍了。”魯難高興得直翻了幾下白眼。
雷生走近湊到側面一看,魯難手上的是一本畫冊。畫冊裡的人物個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每面都是正中一大圖,旁邊幾幅小圖,大圖男女兩人赤身裸體在行房中之事,雖然畫得是赤裸裸的行房之事,但卻極富美感,沒有半點淫穢之意。
“一共十七頁三十四面,除了封面和封底,一共三十二個招式。真是好東西。”魯難眼睛睜得大大地說。
雷生突然想起在定安府的牀上,勞絲曾經嬌哼中說過一句,你不能換個花樣啊!當時自己一是在興頭,二是確實不太瞭解,看到魯難手上的東西雷生明白了什麼。
雷生伸手一把將畫冊搶過,自己翻看起來。魯難急得什麼似的說:“輕點輕點,別碰壞了。”雷生快速翻動,一下就將所有畫面翻了一遍,主要是中央大圖看了一遍,好像記憶武功招式一樣的在大腦中過了一遍。
魯難小心接過雷生丟回來的畫冊,鄙視道:“雷生,你這人就和你的個子一樣,粗鄙!這是藝術,藝術懂不懂。看來你就是把招式記一下,然後打算以後用,是不是?粗鄙,不懂欣賞。”
“這好東西應該給馬高和周星看看。”魯難奸邪的說,想起上次周星對他不服氣說,魯難除了能用武力對付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時,這下有他好看。然後認真的說:“對了,說起馬高,你怎麼就同意讓他一個人上路,真不擔心?”四個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魯難看出來,雷生對馬高很好。而對待周星表面上是很好,但魯難有說不出來的感覺,那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有什麼好擔心,陸全不會讓我的朋友出事的。所以用不着擔心。”雷生說。雷生這句話,魯難沒有覺得有什麼難懂,問:“你和陸全是朋友?要是你的另一個朋友,比如馬高傷害了陸全,你怎麼辦?”
雷生撇了他一眼,覺得他問得好傻,誰傷得了陸全?沒有回答,搶先出了墓室。
多年以後,魯難終於知道了化成了玉的石臺價值,跺足半天。又來了這個墓室一次,不過玉石臺已經被四下的村民開採大半,所剩無幾。
兩人回到地面,那條獵狗已經自己跑了。把四人的屍體找個地方埋好,雷生埋得很用心,花的時間很長,一切做完,陽光已經高出樹梢,又是一個清晨到。
下山的路上雷生看到不少上山時因爲黑夜沒有看到的上好草藥,草藥帶着靈氣,但這些草藥一個個葉面開始蔫了。草藥旁邊那些普通的植物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雷生心裡明白是什麼回事,這是墓室被打開後,靈氣消失的原因,自己無意中讓所有的靈氣草藥統統死絕了。這將影響這座山周圍所有的草藥,以後再長出的草藥質量就沒有什麼了不得了。自己只是一個弱小的真氣境,做出的事就可以影響一方,其它境界更高的修士呢?
“雷生,你和我說說,你在天炎這些年,你對天炎是個什麼感覺?”魯難一邊下山一邊問。
雷生想了想說:“這幾年,看到的都是和氣的面孔,幾乎都是對我賠着笑的表情。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其它人除了對我笑笑也就沒什麼了。天炎的規矩很嚴格,我在那裡沒有權力和人切磋,只能自己靠想像,在腦海中和人打架。”
“難怪你要到冶子山來,原來就是爲了打架啊!”魯難說。
“笑臉背後,大部分人都會笑我天賦差,笑我二世祖,他們以爲我境界低聽不見,可不想我的耳力是天生的好。你知道嗎,我去天炎的那些交易場所。每次一去,好多煉氣士就拼命堆着笑圍了上來,眼裡就像看到來送錢的傻子一樣。”雷生說完想了想說:“當然在天炎也有幾個真心的朋友,這就足夠了。”
“你還好,我在冶子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魯難臉陰下來說。
雷生本想安慰他,其實馬高就把你當朋友的,但想想馬高的智商就收了嘴,又想魯難在冶子山的惡霸行爲,有朋友纔怪。
“我知道自己天賦差,用正常的修行方式,肯定無法達到自己的目標,所以想走醫道之路,希望有所改變。在天炎的經書塔,我尋找各種醫道的書。突然有一天,有一本天炎各種功法描寫的目錄跳了出來,我沒有點它,它自動跳了出來。上面沒有修煉方法,全是天炎各種功法的特點介紹,比如鐵皮功能抗多少打擊等等。”雷生話到嘴邊忍了下,終於說出口來:“這一天我找到融雪功的介紹,功成則可千里冰雪封蓋,萬里雪花飛舞,收功時冰化雪融,春曖花開。”
“這功法厲害,這隻有神仙才做得到吧。”魯難咋舌。心裡卻在想什麼沒有點它,什麼叫點它?
“我的家鄉,四季炎熱,沒有一天清涼的日子,永遠都是不穿衣服都流汗。可那一年突然雪花飛舞,而我家裡沒有一件衣服的衣袖長度可以過肩的。三個弟弟妹妹就這麼凍死了。”雷生說完竟然笑了。他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這些,可能是殺了兩個人,心事浮動現在終於發作。
魯難連忙擡手說:“別說了,這事說不得,太可怕。”
魯難四下裡看了看,過了一會又說:“以後也別說了,真的。”
雷生聽完點了點頭。
“我們和山上的人發生了衝突,結果上面的人,反正都死了。以後你們上山不用擔心被人打死打傷了。”對面雲家族長的提問,魯難是這麼說的。
“山上的草藥馬上要消失了,你們有時間快上去採一些。”雷生走的時候留下一句。
路上雷生把已經很多裂紋的刀拿給魯難看,魯難首先去看有沒有星,發覺一顆星也沒有,正要鄙視,看馬上閉嘴,然後發表了大篇評論,說這是那個敗家煉器師打造的,用這麼多通絡沙,這把刀都可以打十幾把真氣境的刀了。然後就說刀已經裂了,用不了多久,要不送我吧,我還可以廢物再利用。
當雷生把刀如垃圾一樣丟在他身上時,魯難不敢相信,等雷生兩人走了好遠才仔細收進包裡。
雷生三人來到沙暨渡口,發現過渡的規定日期還有六天,只能找了個旅館住下。
魯難第二天從外面回來說:“這個鎮子有一家店,收各種修士的裝備。正好把這三件武器賣了,帶着怪沉的。”見雷生不說話,魯難要出門的時候留下那把劉輝的刀說:“這把刀你先用着,雖然沒有打上星,但我試過還算不錯,差不多算得上中品真器了。只是你以後有了好的,記得還給我。”在墓修山上魯難收集物品時,雷生沒有動手,除了那把成了兩截的廢品扔了,其它的魯難用繩子綁成一團自己拿了。
“多謝!”雷生說了一句。
“謝什麼,誰跟誰啊。”魯難走到外面還是說了句:“記得還我啊。”
雷生聽完笑了。想想他頭上的那叢不見了的頭髮,算了,還是別打聽。嗯,找機會問問周星。
等魯難回來,雷生摸着自己法衣上的小破口,雷生身上的晶石用光了,於是用九塔幣修復着,九塔幣含有少量晶石,但量很少,想要修復法衣要用很多九塔幣時間也花得長。雷生好奇的問:“我這可是煉氣士的法衣,它都經不起真氣境一擊。爲什麼你們冶子山的甲衣,經過無數次真氣武器的擊打,一點傷痕都沒有?”
魯難哈哈笑了,說:“你難道沒有發現,當時一共擡過來兩大箱,一箱是衣服,另外的是武器。衣服武器是一套的,在配套時可以全力,而相互之間不破損,分開了就完了。”
在旅館的第四天,魯難成了真氣八層修士。雷生對他說:“我們出來差不多二個月,估計現在你回去的時候,那些烽火臺的修士應該走了,要不你就回冶子山吧。”
“趕我走啊,不就是吃了你幾顆真氣丹嘛,還捨不得了?”魯難板着臉說。
雷生哈哈一樂,沒有再說話。
周星在遠處低聲說:“何止幾顆,幾十顆好不好。”
魯難裝作沒有聽見。
這片被當地人稱爲豚魚海的水域,在渡口的地方也有三百多裡寬,船行了小半天一條所謂的豚魚都沒有發現。同船的人告訴好奇的周星,需要再等三個月天氣暖和時,豚魚纔會大批的來到。周星後來聽雷生說,到時回去肯定不走這條路,很是遺憾。周星無聊的回到艙房,只見雷生在翻看醫書,而魯難手上拿着一本銀色的冊子。
魯難見周星迴來,招手讓他來到自己身邊,向他介紹手裡的書。周星的臉涮地通紅,魯難指着一處小圖說:“你看這女子,臉揹着男子,好像不願意了,但這臉上帶着羞澀。還有這隻手,你看見沒有,稍稍的向男子伸出,這是讓男子過來握住。真是畫得精彩。”
魯難轉頭着周星,只見周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中間的大圖。這畫冊每面都是一個故事,旁邊一圈小圖是由男女相見開始,然後動情,一直到中間那一幅大圖肉帛相見結尾。魯難罵道:“有什麼樣的公子,就有什麼樣的小廝。”
周星在船上第一天,被魯難的畫冊吸引得不斷跑茅廁,每次魯難都看得哈哈大笑,好像大仇得報,然後又道,長大了長大了啊。
周星每次精火泄盡又想着到魯難身邊去,終於在下午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周星從茅廁回來經過渡船的大倉,突然覺得有點頭昏於是就在這裡找了個痤坐下,大倉裡有一個說書人,正在動情的講一個修士剛剛上山就得到了美麗師姐垂愛的故事。
周星本就是一個修士,一聽頓時有了興趣,然後說聽得入迷,故事裡的男主角天賦不入流,但卻有種種奇遇修行速度比那些天才同門快上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根基渾厚,實力強大到跨數個境界虐殺各種不服,修行路上美女如雲個個對他死心塌地。這故事聽得周星熱血沸騰,總感覺自己就是那個男豬腳就要一飛沖天。一直聽到夜深,只聽說書人一聲驚堂木響,說書結束了,周星萬分難捨之下,買了說書人推薦的數本修行小說,幾乎將身上的銀幣花了個精光。
自從周星有了這幾本小說,魯難發現再想用黃冊子引誘他很難了。周星好像入魔一般盯着小說看,他看就看嘛,還不斷將裡面情節講給魯難的雷生聽。看着周星那興奮模樣,雷生很無語,若是天賦差的修士遇到些機緣就一飛沖天,嘿嘿,雷生遇到的機遇誰又比得上?要什麼丹藥就有什麼丹藥,要什麼資源就有什麼資源。還有就是在一些低級場所,書中主角怎麼就能碰上各種逆天奪命的天才地寶,難道小山谷中的古藤是大白菜?
四天後過了海就到了都安國的地界,雷生因爲還記得被魂針刺體的痛苦,一路易容,小心又小心,這一次痛苦至少能讓他小心幾個月。終於平安到達了他最想到達的地方,杏林山。
在天炎收錄的書中,雷生知道杏林山有一個門派叫白鸛派,原來有一靠醫道成爲金丹的修士,不過後來杏林山的靈脈乾枯,山上的修士境界也一批低過一批。雷生希望在這裡能找到一些他想要的醫道秘本。
杏林山腳下不遠,是一片片的田地,雖然已是初春,但還是極冷無法播種,地裡都一片荒蕪。時不時有一些農人烤火中途從家裡出來走動,看到雷生三個陌生人馬上又回到自己家裡不出。
雷生讓周星去打聽,白鸛派的地址,花了老半天時間才問出個結果。原來那個白鸛派早已沒有記得了,山裡有處荒廢的地方,那裡有好多房子,村民說可能就是那個地方。那裡現在有一個醫生住着,那個醫生可能知道一些,還有就是聽說這山上後來叫什麼杏林宗。
雷生聽完雖然很是失望,不過又想,說不定那個醫生真知道些什麼。
三人上了山走了數十里找到了那個荒廢的地方,只見整個山腰上,隱隱約約數十處的房屋痕跡,只是要找一間沒有倒塌的真不容易。
“你們來看病嗎?但憑我的感覺,看不出誰有問題。”聲音輕柔讓人安定。一個長得清秀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這人出現得有點突然,竟沒有發現他從那裡走出來的。只見這年輕人頭髮整齊的紮在一起用頭巾包着,一張臉長在男人身上顯得太俊美,生在女子身上又有點英氣勃發,地上到處是下雨後的泥水,但這個年輕人半舊的白色長衣一點泥點也沒有。衣着普通,長相嘛,好看罷了,但雷生的第一印象是這人很是超凡脫俗,
魯難看到這人馬上向他的如天鵝一般的脖子看去,若不是有隱隱的喉結他就要上前口花花了,想想自己又不知有多長時間沒有遇上美女,心裡就有點悲哀。
雷生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真氣修士,至於什麼境界看不出來,不過大致應該在五境左右。
“我叫雷生,請問先生高姓大名。我們確實不是來看病的,早就聽說這裡是白鸛派的駐地,特地前來拜訪。”雷生按修士的禮節抱手行禮,周星連忙跟着雷生行禮。
“白鸛派?那是很久遠的事了,連後來的杏林宗,也早就煙消雲散了,這裡只留下一些杏林宗的殘垣斷壁,你們要看就慢慢看吧。我要上山採些藥,就不陪你們了。”這個年輕人說話極其輕柔,但卻帶點磁性的沙音,讓聽者都覺得心平氣和。年輕人說完就轉身進了一間半塌的房子。
魯難說了聲沒有禮貌,不過合我心意。
聽到這人說要去採藥,周星頓時興奮,這大概就是馬上要遇見天才地寶的節奏啊。
雷生對於這個年輕人的回話有點奇怪,自己做了自我介紹,按正常的交流方式對方也會介紹自己,但這人沒有。這人是特別高傲嗎?但從雷生對臉部表情的瞭解,這年輕人絲毫沒有高傲的意思。
只見年輕人又出來了,換下了長衣,身上穿着一身粗布短衣,腿上是露出踝部的舊麻褲,大概是好多年前穿過的,已經短小,小腿白淨纖細,腳上穿着一雙木鞋,背上揹着一個小竹筐,手上筐裡有一把小鋤頭。這一身裝束和一個普通農夫沒有什麼區別,不過穿在他的身上卻另有不同,好像一個隱士。
雷生靈機一動說:“不瞞先生,在下對醫道草藥也有些研究,不如我和先生一同上山採藥吧。”聽到雷生這麼說,周星不斷在雷生面前輕輕晃動,想表達自己也去的意思,可惜雷生沒理他。
那人帶些譏笑說:“你也會醫道?”那人走過三人身邊,然後對雷生說:“不錯,你身上很乾淨,不像這人,又髒又臭。那就一同去吧。”他指着周星說,把周星羞得連忙向後退。
雷生頓時明白這人大概一直在山上住着,說話不講究,而且這人愛乾淨,剛纔如果聞到自己身上味道不好,肯定是不讓自己同去。
雷生不由汗顏,自己身上一直掛着清理符,身上的汗穢之氣時時刻刻都被清理着。他可是好些日子沒有洗澡了,雷生雖然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但天然的對於寒冷有抗拒心裡,不願意在這種天氣裡跳到隨處可見的河裡洗澡。不像魯難每天遇見都會跳進去光着身子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