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九五〇年(一)(3)

問:保安是些什麼事?

答:就一國說,強凌弱,衆暴寡,富欺貧,智詐愚。就國與國說,方以類聚,物以羣分,兼弱攻昧,取亂侮亡,皆須政治爲之防。

問:救濟包括些什麼事?

答:老不能自養,少不能自長,爲人生之缺憾,有父母的兒女、有兒女的父母,皆可以個生養畜。無父母的兒女,無兒女的父母,須政治來養畜之。加之以災害疾病,更須政治預防之,救濟之。

又問:何謂互愛互助及進化?

答:互愛是仁,互助是義,人之超於禽獸者,就是具有理性,但人之慾性亦大於禽獸,禽獸少自相慘殺,人則不然。發展人之理性遏制人之慾性,全憑政治。互助互愛是理性的表現,應以教育提倡,並加以規範。至於進化,爲物質文明以加大其個生,鞏固其羣生。方法文明以經濟其工作、加大其效率。精神文明,使人類生活之規律與造化生人之規律相同,得到優裕安樂,人盡其才,地盡其利。

理有千萬對是個一,道有千萬走是個一,器有千萬用是個一。

子英問:以德報怨,以直報怨孰是?

答:以德報怨,無以報德,以直報怨,只好對其毀謗有所說明可耳。如此次成都撤退,有毀謗我爲帶黃金者,我只說明是因昆明、西康通行銀元,不通行紙幣,故帶銀元備用,不可因人之毀謗我亦揭他人之短而毀謗。

毅丞問:今日的亂,全因大傢俬心用事,今後欲治,非去大家的私心不可。

答:私心是與生俱來的,欲使人人去之不可能,只能規範其私心不能用事。如軌道規範火車,政治上建立起是非人的中心力量,私心即不能表現。只須領導政治上沒有私心,在他人即不敢私心用事。

毅丞問:“院長”在擴大紀念週施政報告上說,今日須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什麼叫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答:夏天的皮襖,冬天的扇子,經濟平等熱潮下的資本主義,民主下的政治改進,與汽車渡海的軍事戰略,均須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二月二十日

洪蘭友來雲:時機迫切,應不顧一切請蔣總裁復職,領導國家而應時局的需要,“院長”有何意見?

答:總裁的出處,關係國基,謀始亦當慎終也。總裁復職是國家今日之需要,爲臺灣人士一致之要求,惟今日國勢陷於飄搖,國基應奠於磐石之安,我可以先同你說,抗戰前我到南京,總裁着我領導開的八個會議,一個是專討論和戰問題,與會的有九個人,有主張焦土抗戰的,多數人主張糖包政策。

洪問:何謂糖包政策?

答:早年從福建出來一隻載糖的船,船後有一鯊魚欲吞此船,船伕搬一包糖擲之,鯊魚食後又趕上來,船伕再擲一包,擲了半船糖包,此船即到浙江海岸,故得半船之保全。其意說,日本併吞中國,割一省再割一省以待國際間之轉變,企圖保全半壁河山。大家本此決議,讓我交代總裁,當時我說我不去交代,我們的決策,如是國家與元首之利害一致,我們好說,若走此糖包政策,開始難免國人反對政府,最後我們也無把握絕對能保持半壁河山,將因割讓而懈軍心,激民怨,將使總裁無以交代國人,無以交代歷史。後來他們交代總裁後,總裁對我說,我們決定焦土政策可以,但我們前面抗戰,後面有人叛變,將如何?我說:委員長不可估計的人太高,也不可以估計的人太低,誰敢違犯了國家民族的利益,作利敵之行爲,得罪國人,在歷史上遺萬世之臭。如有此省份,我可單身飛往,能說服了是國家之福,否則我即不返。當時張漢卿知道我領導的這個和戰會議主張紛歧,他曾找我到樓上說,我給你作一個秘密報告,聽說有主張割地議和的,我們預備了一百個人,一百個炸彈,對主和者將盡殺之。我說:漢卿,你今日爲公爲私,主張很得人的諒解,因和則東三省去矣,不過,我告訴你,我的主張和戰,均以國家之利害爲目標,假如國家利於和,主和的人還怕炸彈麼?總裁遂決定焦土抗戰。今日國基建立在憲法上,我前在重慶的三句話:“爭同情,杜口實,杜法爭”。時至今日,爭同情是說不起了,杜口實,德公不讓,我們也無法,只有杜法爭。欲杜法爭,頂好“立法院”可以修正“國民大會組織法”,修正之後,以足夠法定的人數開國大會議,決議“總統”復職,即不會有法爭。

洪雲:恐代表們有所刁難。

答:舍此則無路可走,且無論如何刁難,他們焉能不通過。至於刁難,我們大家可以設法消除。

洪雲:冒然復職難免將來是一場訴訟。

下午,非常委員會舉行會議,討論“總統”復職有關事項。

二月二十一日

臺北市長吳三連來請教,囑以民之所需而爲之,民之所病而去之。

負政治責任者,左右不敢有庸人,更不敢有小人,小人害事,庸人誤事。

均一雲:星期日,有聽佛經者,有聽聖經者,聽佛經者少,聽聖經者多。

答:耶穌教是衆人之學,佛教是鬼神之學,儒學是兼人神而有之。但在人道上說,耶穌教遍於人爲之中,教化一般人之效大。佛學高出於人道之上,不適於人道,鬼神學之效大。儒學是爲政之學,領導人者學之效大。

子英問:易經乾卦,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何謂大人?怎樣才能合?

答:大人是指在地位的人說,無論是有國家地位,有社會地位,有管人權,有處事權,及有領導資格者,均可謂之大人。這合的四句話,你驟聞之感覺玄妙,但實體之,亦甚平常。所謂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天地之大德曰生,自己的思維要合乎人生,並且要盡其人生。盡其人生就是使人不因缺憾而死,就是考終命。所謂考終命,就是盡了人生機能而死之謂。但欲使人考終命,必須使人物質與精神生活上不感到有缺憾。有了缺憾就要有致死之疾病,而不能考終命。

問:物質上如何能使人生活無缺憾?

答:第一,去剝削制度,生活需要的物質均須由人的勞動而來,剝削人的勞動所得就是剝削人的生活。第二,須教人生產技術,使人的勞動得到應當的收穫,應就物的功能,使物的效用供給了人生之需要。使人有衛生之常識,醫藥之進步,疾病災害之預防與治療,聾啞殘廢之救濟,使人各得其生。在精神方面,由各親其親,各子其子,推而廣之,共親其親,共子其子,表現互助、互愛。有共同的是非,共同的道義,盡去強凌弱、衆暴寡、富欺貧、智詐愚的強暴行爲。如此存心,如此修養,如此施爲,就是與天地合其德。

又問:何謂與日月合其明?

答:明之功用甚大,光天化日之下,人不敢爲自羞人惡之事,日月之明,容光必照,所謂大人者,對事能有是非之明,是者是之,非者非之,自是自非之,並使人皆是之皆非之,在政治及社會中,建立起是非人的中心力量,作民主的依據,使是者長非者消,表現出公道自在人心之造化功能,此所謂與日月合其明。

問:何謂與四時合其序?

答:四時是春夏秋冬,有寬嚴弛張之用,大人者其施爲應就時代及環境所要求,與人生幸福之所需要,一寬一嚴,一弛一張,寬嚴弛張,適其環境之所需要,此即所謂與四時合其序。

問:何謂與鬼神合其吉凶?

答:鬼神者主天運者,人生有欲,欲是動的,動則有吉凶,吉則從其吉,兇則安其兇,此即所謂與鬼神合其吉凶。

問:吉則從其吉,兇則安其兇,與趨吉避凶之道理,是否不合?

答:趨吉避凶是指人的行爲而言。從其吉,安其兇,是指環境而言。人的行爲能趨能避者,趨之避之,即正所謂從其吉、安其兇也。若不能趨,不能避,而強趨強避之,亦無益,且在強趨強避之行爲上,能減少其吉增大其兇。不當趨不當避者,強趨強避之,損了你的義,毀滅了你的人生結果,使因利失義。孔子厄於陳蔡,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孔子答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孟子說:“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這同是安其兇。知命者不立於巖牆之下,這即是避其兇。能如此則所謂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而況於人乎,況於鬼神乎。

問:鬼神究竟有沒有?宗教家說有,科學家說沒有,“院長”認爲孰對?

答:鬼神有沒有,與人事無關,人當盡人力,當爲者爲之,不當爲者止之,鬼神與人何加乎。人的施爲能如時鐘與地球之自轉相符,有鬼神亦等於無鬼神,如所爲皆非,終遭不測,無鬼神亦等於有鬼神。你何必問有鬼神無鬼神,只求其自身之所爲,不愧於自身之理性可耳。

二月二十三日

均一、子言、子英、孫慧西(立法委員)、王竹鹹(立法委員)、武西林(誓彭,立法委員)、霍濟光(“國大”代表)等座談,答曰:

孟子的其橫逆由是也,是費力的水不濺,不是自然的水不濺。費力的水不濺不保險,如橫逆之衝激力勝過自己之把持力時,就要反擊。但自然的水不濺,須無濺性方可,亦如其有燃性的物體,火力弱可以拒燃,火力強則被引燃。若是無燃性的物體,火力強亦不會引燃。故人的修養,必須成了大喇嘛秤,方能不爲秤物之輕重所感應。人亦須去盡我的觀念,方能不受刺來所激動。

歐美各國是由規範人行爲的宗教,加上新的科學,故有體有用。我國是廢棄了儒者指導規範人行爲的儒學,學習科學未能得到實用,成爲體用均無。歐美各級學校均有宗教修養,我們今日至低限度應在中學以上增加中國的儒學,分別淺深,以至於專科大學,更應設一中國文化學院培植闡發中國文化,使之隨時代的指導人的精神與思想,如鐘錶的指針,和地球的自轉一樣的供獻在動的宇宙中。

我們中國人向來說外國道理和中國不同,外國偏於責人,中國是尚責己,外國是尚權利,中國是尚義務。昨日有一美國記者與我詳談中,我感到中外的基本觀念相同,不至如向來中國人對外國人的認識。他對認過自責,甚表同情,對堅決負責和不成功便成仁的道理,尤爲推重。可見人的基本理性,世界皆同。至社會的習染,不只一國與一國不同,即一個時代與一個時代亦不同。我們的人在外國走馬看花的住幾年,尤其是學生時代,能知其表而不易知其裡。

二月二十四日

與子英等談政事,答:國事與省事不同,省事是循法令的,易處。國事是造法令的,難處之事,應用分析圖解處之,橫不礙其他,豎不礙將來,並防實行途中的漏洞。

欲完成之三件事:一、擬訂人事總則,使人對如何處理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似利而害、似害而利的日常生活事項,能正確辨別,適當處理。惟所涉甚廣,須三年完成。二、解釋名詞,以免語言行爲之糾紛。因名詞含義不清,致認識不同,行爲不同,糾紛叢生。此須多人進行,一年完成。三、擬訂公民須知,使民主憲政中的人民,知其所應知,行其所應行。餘如有暇,尚擬盡力爲之,達成多年之宿願,以貢獻於國家。

二月二十五日

毅丞雲:民主之下爭負責即是爭表現,無權無位無表現服務之機會,孔子所以有手無斧柯奈龜山何之嘆,邱吉爾領導保守黨競選雖失敗,仍不失爲英國的大政治家。

答:邱領有大政黨,有爭的勢,爭到亦有爲的力,若夫無勢無力者,當以乾卦一爻處之,(一爻文曰:龍德而隱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遯世無悶,不見是而無悶,樂則行之,憂則違之,確乎其不可拔,潛龍也。)處今日之事,應以乾卦一爻加上大過的“獨立不懼,遁世無悶”,處之,方能不爲顛簸所卷。

毅丞雲:乾卦五爻,飛龍在天,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溼,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本乎天者親上,本乎地者親下,則各從其類也,在位者當如此。

答:勢與力不在名位,是說實際,實際是潛龍,不敢作飛龍之想。

毅丞說:社會之希望亦不當過卻。

答:希望與實際不符,結果是個失望而怨望,難免不智之譏。

數人座談孔子之徒與老子之徒同在一河渡人,孔子之徒是被渡者給多少錢收多少,不爭亦不拒,老子之徒是拒不受酬,此即孔老之別,衆多以老子之徒爲好,並問孰是?

答:老子之徒好而不中,因受之可以了被渡者之情,不受反使被渡者心常不安,不能忘其好,在渡人的名上更要個不受報酬之名,在自己一名得二名,在被渡者一虧成二虧,是智者之行,爲利己名而不能安他之心。鶴峰(張培梅)在民初率軍出石家莊伐復辭之逆,歸時對歡迎者避而不見,秘密下車而返,我責其不當。他說成功不居。我說:你這是爲其不居,是以不受,你是要在成功之名上還要要個不居功之名,但你要想迎你的人心中作何感想。此即所謂智者過之,你爲將可爲帥不可,假使我今日亦如此處,則城中的人失其興,鼓善勵功,亦失其據,我願大家學仁益智、以智成仁以爲政。蓋用仁成功是成功,失敗也是成功。用智成功是成功,失敗是失敗。智仁勇三字,是仁爲體,智爲用,勇以成之。離開仁的勇是術,離開智的勇是暴,勇以顯智,智以成仁。

賈秘書長(煜如)雲:孟子說,可以死,可以無死,死傷勇。蔣亦可以說是可以退,可以不退,退傷任。

答:可以死,可以無死,死傷勇,是就主觀說。至於進退,主觀者半,客觀者半,不能純就主觀而論。

二月二十六日

靖安持中國新聞報告後,致賈秘書長一函:“煜如:張參事持《中國新聞》七卷九期,以其不是善意的批評,乃是惡意的捏造,有乖事實,請示如何答辯。我能不辯,纔敢從政,責在憚惡禁非,自不能不拒要辭託,在鼓勵言論自由之今日,若辯則不勝其辯,何堪從政。不管他是善意的批評,或惡意的侮罵,均當有則視爲醫病劑,無則視爲防疫針,各自檢點可耳。”

子言云:今日自由無界限,報章雜誌是非分歧,更有對人專事污辱者,於熱心作事的人影響甚大。

答:處污辱之來,應如紅爐點雪,污辱者則成仰面唾天,若報復則成互唾,反把對方之自呸換爲互呸,不智之甚者也。

子言談立委待遇問題時雲:可以與,可以無與,與傷惠,是不是不與亦傷惠?

答:就主觀上說,是不與傷惠,就客觀上受者而言,與之是益之抑是損之,如是損之,則與傷惠。

子言又問:孟子說蹶者趨者是氣也,而反動其心,這動的是生理的心,不是道理的心,對否?

答:我亦作如斯感。

二月二十七日

晚讀史而有感曰:“君被小人包圍之後,君對利國之臣必厭惡之。君被權臣控制之後,賢臣必被排斥。君被通敵者左右之後,支持國政者必被驅除。君被謀叛者竊權之後,忠君者必被罪及之。君所致此者,不外昏與欲。昏君尚可設法,欲君投其所欲,則無可挽救。處此境遇,貴戚之臣可以死挽救,如比干,箕子,庶臣則明哲保身可耳。”

請李“代總統”(宗仁)命駕回臺,電曰:即到華盛頓顧大使。

二月二十八日

均一雲:“院長”早年志在立言,九一八後志在立功,太原成仁未遂,組閣扭轉無功,今志在立德,但尚未達水到渠成瓜熟自落之境,吾輩應學益,以助其成。

客雲:爲元首者,對自己權責之事,應自己本義之所在,求是非利害,不敢獨斷,但亦不可集合部屬而問。問則均不肯當衆違之,小人反附而和之,以曲解奉迎而奉迎之,其害大矣,必陷罪亂,自己是非,國家是亂,應與諍友直士單獨謀之,乃能得其正,“院長”以爲如何?

答:然。

與次宸(曾任“國防部長”、“總統”府資政之徐永昌)曰:我願大家學仁勿學智以爲政。學仁,成功是成功,失敗亦是成功。學智,則成功是成功,失敗即失敗。

次宸曰:立功不成,志於立德,立德先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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