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甩了禁衛軍一巴掌

秦長安眉頭一皺,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兩個丫鬟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分別是九九跟如意,乳孃臉上淚痕未乾,拘謹又慌亂地站在一旁,不管是大牀上還是搖籃裡,都沒有龍羽的影子。

她紅脣一抿,直接轉身走出去,站在石階上,冷聲說。“方天,我本不想跟禁衛軍爲敵,不過,你們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手下無情。闖入王府內院在先,導致世子失蹤在後,你們真把靖王府當成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肆意妄爲的地方不成?!”

方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畢竟是在官場上混跡不久的上任新官,按部就班地上崗,不曾碰過類似的棘手狀況,一時之間,左右爲難,騎虎難下。

關鍵是,至多是一盞茶的功夫而已,好好的世子怎麼會憑空消失?!

想破腦袋,他也想不通竟然在幾十雙眼睛下,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簡單盤查一下,丫鬟跟乳孃都說不知,她們見徐長芳出去陷入打鬥,忙着把門閂上,可是禁衛軍把門踹開了,她們擋在外室,試圖阻攔凶神惡煞的禁衛軍,沒想到禁衛軍見她們是下人,惱羞成怒,連她們都打,她們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在這一場混亂和哭鬧之中,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當她們終於只能一手抱着一個孩子,任由他們滿屋子亂找,才猛然發現,在搖籃裡睡覺的世子不見了!

秦長安冷凝着臉,心好似被狠狠剜了個洞,她怒不可遏,朝着方天便是一個耳光,“啪”清脆的聲響傳來,她顧不得手心裡火辣的疼痛,怒斥一聲。

“我很想知道,世子失蹤,禁衛軍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被女人甩了一巴掌,還是當着幾十個手下的面,方天心中窩火,卻又無處發泄。皇上的口諭,是讓他們把世子帶到皇宮裡,如今沒搶到世子就算了,世子平白無故消失不見,這不是出了大事又是什麼?!

再者,世子不是會跑會跳的稚嫩小童,才七八個月大小的孩子,連爬都不利索,又怎麼可能離開那個房間呢?

方天畢竟不是傻蛋,他悶聲回答。“下官願意負荊請罪,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儘快找到世子,王妃,不如讓下官的手下一起幫忙尋找?”

她若有所思,龍羽突然不見,禁衛軍必然會覺得蹊蹺,說不定還以爲是他們故意把人藏起來,試圖誣陷他們,眼下把他們匆匆趕走,反而會令人懷疑。

她眼神一沉,雙臂環胸:“好,不過,我只給你們一個時辰。再者,除了世子居住的這個院子,其他地方你們休想踏進一步,被外人知曉,還以爲靖王府要被抄家了呢!”

方天這才從地上站起來,膝蓋跪的生生髮疼,黑着臉指派手下到旁邊的房間,院子裡各處尋找,他們當然沒有權力搜遍整個王府,畢竟,正如靖王妃所言,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又不是來抄家的,豈能隨意搜查?要說世子在一眨眼的功夫到了別的院子,只要不是精怪附體,誰會相信?王府浩大華麗,最近的院子離這兒,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他們不好跟靖王妃鬧得太僵,日後好相見。

一個時辰,衆人把整個院子裡裡外外都翻個底朝天,卻還是不曾找到世子,方天滿手是汗,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卻被秦長安搶了話頭。

她的眼底沒有半點動容,反而是濃烈的嘲諷。

“多謝方副統領,讓我見識了禁衛軍的本事,不過,我不會縱容你們繼續在靖王府生事,趁着我還願意跟你們好好說話的時候,馬上就給我滾出去!”

方天自知理虧,繼續留下來不過是自取其辱,再者靖王世子是什麼身份?那是靖王日後的繼承人,稍有差池,他們就算全部摘了腦袋也不夠賠的!

看來,他們只能先回宮裡,把事情全部稟明,讓皇帝再做定奪。

當方天帶着一羣禁衛軍灰頭土臉地離開靖王府,猶如打敗了的公雞,至此,一天一夜的荒唐圍府,才總算結束。

聞風而來的婢女把秦長安團團圍住,翡翠雙眼通紅,哭得不能自已。“會不會是禁衛軍偷偷把世子抱走?”

秦長安扶着桌子坐下,她站了很久,如今雙腿無力,有些虛弱。

“他們是禁衛軍,不是戲子,演技沒這麼好,剛纔的反應也不像是作假。”至於他們的幕後黑手,當今皇上,纔是真正唱作俱佳的厲害人物。

一屋子的女人,全都陷入沉默,此刻哪怕掉了一根針,也會聽得無比清楚。

如意怯生生地走到秦長安的面前,抱着她的腿,低聲問道。“娘,弟弟呢?”

她擠出一抹笑,笑容卻不達眼底,不知該說什麼,滿心疲憊,只是握住如意柔軟的小手,再度陷入沉思。

“姨姨……”三歲的小丫頭九九的嗓子啞啞的,顯然,剛纔受了驚嚇,哭過一場。她抱住秦長安的另一條腿,眼珠子轉了下,這才一臉茫然地問道。“弟弟是被火吃了嗎?”

秦長安一愣,馬上抓住九九的手臂,朝着白銀看了一眼,白銀馬上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接近。

“九九,你慢慢說,你看到弟弟去了哪裡?”

“我……我好像看到一團火燒起來了,搖籃晃來晃去,然後,弟弟就不見了。”九九天真單純,不算聰明,卻也不算愚笨,就是想象力豐富的小丫頭罷了,若是這番話被別人聽了,必然認爲是童言無忌,不會放在心上。

但秦長安不一樣,她放在心上還不止,更是仔細斟酌。

一團火……會是火狐狸嗎?九九不認識狐狸,卻見過火焰,纔會把火狐狸認錯是一團火焰?

她當機立斷,朝着衆人發話:“珍珠,帶着孩子先出去吃飯,別餓着他們,這兒有我跟白銀兩人就夠了。”

轉頭朝着徐長芳又說:“長芳,你趕緊去處理手臂上的傷口,翡翠,你領着她去塗藥,快。”

白銀守在門口,把所有人送走之後,才轉身望向秦長安,只見主子走向衣櫃後,跪坐在地上,神情專注地盯着地面看。

雖然心存狐疑,但白銀不曾開口,打破此刻的寧靜。

秦長安的心情莫名緊張起來,她微微蹙眉,當初從江南迴來,是龍厲做主把兒子安排在這個院子,該不會……這裡也有地道的出口?!他這是未雨綢繆,還是眼光長遠?

好不容易看出一道細微的縫隙,靖王府的地道,是頭等機密,龍厲曾經領着她走過一次,通往靖王府好幾個大院,以及王府後面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屋子,但是……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掌握其中的技巧和方向,一旦在地下迷失了方向,纔是最可怕的。

打開了只能容一人鑽下的小門,無視白銀驚愕的表情,從桌上拿來一個拳頭大的線團,綁住手腕,另一頭則遞給白銀說:“你攥着線團,若我拉五下,便是我要順着原路返回,你要小心留意。”

因爲在地下走動,手腕上的細線必然會隨着自己的動作而有不小的起伏,她刻意說成是五下,可避免偶發事件。

地道之下,沒有燭火,而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顆夜明珠照明,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她在心中咂舌,龍厲這男人未免太過奢侈,但如今想來,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想到他緊緊攥着自己的手,走了王府一大半的地道,那一日的情景彷彿還在眼前,而如今,她再無他可以依靠,必須獨自找到龍羽……他們的兒子。

“小紅?是你帶走了羽兒?”她柔聲詢問,藉着夜明珠的淺淺光芒,一步步往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手腕上一陣發緊,想來已經用完了一個線團,等手腕上的紅線被搖晃了兩下,知道是白銀又繫上了其他線,她才繼續往前走。

面前,是分岔路口。

有五條通道,宛若一個人的手掌上的五根手指,通往不同的方向和院落,其中,就有龍厲的寢香院和她的芙蓉園。

地道里格外安靜,完全聽不到地上的任何聲響,因爲挖的極深,當初龍厲親自畫了施工圖,花了兩年時間纔打造瞭如此宏大的工程,便是以防萬一。

明明是炎炎烈日的七月,但身處地道里,卻宛若在周遭放了幾個大冰塊,秦長安只覺得越走越冷。

一陣安謐之中,她聽到了細微又古怪的聲音……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叫聲,不像是貓兒的那種撒嬌叫聲,更不像是狗吠聲,而更接近……狐狸叫!

“小紅!”暗淡的雙眸頓時放光,大喜過望,卻又難以分清楚,到底狐狸的叫聲是從五條通道的哪一條傳過來的。

就在焦急的等待之下,一抹火紅身影從中間的通道飛奔而來,靠在她的裙襬旁,揚起那張毛茸茸的狐狸臉,那雙琥珀色的大眼睛驕傲地看向她,好似在等着她的誇讚。

“羽兒呢?”她臉上的凝重總算斂去。

火狐狸咬了咬她的裙襬,一溜煙又跑了,秦長安尾隨其後,走入中間那條通道,不遠處果然有一個襁褓,而火狐狸則蜷縮着身體,把襁褓保護在自己的懷裡,一條蓬鬆的大尾巴墊在襁褓之下,彷彿是一個枕頭般。

她壓下身子,看到襁褓之內,羽兒睜着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看到孃親來了,不由地擡了擡雙手,咧着無牙的小嘴笑。

地道雖然寒涼,但火狐狸卻用一身厚實溫暖的皮毛保護着羽兒,而且如今是夏日,火狐狸聰明地叼來了一個襁褓,墊在身下,因此只穿着單衣單褲的羽兒並未着涼。

即便如此,一想到火狐狸在一片打鬥哭鬧中,叼着羽兒的衣領,一路把人帶到地道的最深處,她的心下一片駭然,既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險象環生。

不過,幸好羽兒平安無事,而且,若沒有火狐狸的及時出現,把羽兒帶到無人知曉的密道里來,禁衛軍早先一步把孩子搶了,必然會不顧一切到宮裡覆命,到時候,她跟羽兒母子分離,必定再受皇帝要挾。

“多謝了,小紅。”她任由火狐狸蹭了蹭她的裙襬,粲然一笑,把羽兒抱在自己懷裡,緩緩直起腰來。

“我們出去吧。”

出了地道,秦長安解開羽兒身上的小衣服,本以爲火狐狸掌握不了力道,一路在地道拖行,必然會把孩子磕着碰着,誰知從頭到尾都沒看到半點淤青。

親手幫羽兒用溫熱的軟布擦拭了一下身子,羽兒“咯咯”直笑,那雙眼睛晶亮晶亮的,天真無邪的臉上完全沒有半點受驚的表情,重新給兒子換了衣裳,她凝重冷淡的眉眼之間,已然多了一絲母性的柔軟。

火狐狸“噌”一聲跳上了牀畔,好奇地打量着秦長安的舉動,蓬鬆的大尾巴一搖一晃,羽兒再度好奇地抓着它的尾巴,氣氛一片融洽和樂。

只是沒多久,小魔頭故技重施,一改天真無邪的笑臉,小聲抽泣,秦長安一看,利落地解開胸口的盤扣,讓羽兒靠近她柔軟的胸口。

過了好一會兒,小魔王喝了一肚子的甜蜜乳汁,這纔再度恢復笑臉,在大牀上攀爬打滾,跟火狐狸打成一片。

秦長安靠在牀頭,嘴角的笑容沉下,靜靜地沉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皇帝之所以會病倒,或許有一部分是因爲楚白霜的死,卻又不只是爲情所困這麼單純。

前幾日在行宮,他故意派人掉包皇后給她送來的桔子,想試探一下秦長安是否是百毒不侵的藥人體質,而她絕不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自然好好地回敬了他。

那隻手掌大的紅蜘蛛,出現在荒郊野外多年未曾好好修繕的小行宮裡,外人看來的確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唯有內行清楚,那蜘蛛叫雪中紅,天底下毒物中,是排行在前十名的。

哪怕只是被咬了一小口,毒液滲透到體內,慢慢地遊走在經脈血液之中,毒發的時間很久,約莫是十天到半個月,一開始不會讓人察覺任何異樣,傷口也微小的難以發現。初期症狀,是肝火旺盛,亢奮失眠,食慾全無,精神萎靡……這些症狀並不特殊,因此對毒物並不專精的大夫看了,也只會誤以爲是尋常的病症,而不會懷疑到毒物上頭去。

雖然不會一下子就致命,但會讓人迅速地陷入頹廢消沉,其實,當一個人面對滿桌的山珍海味卻一口都吃不下,面對一張名貴的雕花大牀卻一刻也睡不着的時候,生活也就變得貧瘠而可怕了。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折磨,並不見得非要是血肉模糊的痛楚,那些瑣碎細微的痛苦疊加在一起,反而會更深不見底地折磨一個人的意志力。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這不過是她給皇帝的一個小小教訓,皇帝自然是一國之君,但他頻頻對她一介女流出手,早已沒了皇家風範和道義,她只是以牙還牙,禮尚往來罷了。

“李闖,封鎖消息,就算是靖王府的下人,不得入內。”她朝着外頭囑咐一句。

“是,王妃。”李闖迴應。

未來的三日,的確風平浪靜,而皇帝也已經整整四天不曾上早朝,再加上楚白霜的死訊傳了出來,很快就有人揣測是因爲皇上目睹最愛的女子香消玉殞,這才鬱結於心,悲痛難忍,終於倒下了。

皇帝病的昏昏沉沉,自然無暇顧及他求而不得的藥人,但宮裡還是開始操辦楚貴人的大小事宜,一時之間,皇宮的氣氛實在微妙。

一方面,宮裡又多了一個小皇子,本是喜事,只是無人感受得到一絲的喜氣,畢竟這件喜事伴隨着一樁喪事,做事的宮女太監們,全都在低迷的氣氛下,板着一張臉,誰也不敢隨意露出笑容。

棲鳳宮。

“娘娘,皇上有意追封楚貴人爲楚妃——”藍心姑姑替蔣思荷揉捏着僵硬的肩膀,將嗓音壓得很低,似乎擔心主子聽了不快。

“人都不在了,要這些虛名做什麼?不過是給外人看看罷了。”蔣思荷表情依舊稍顯冷淡,就算楚白霜被追封爲貴妃,也不會在她的心湖裡激起一絲波瀾,兩個女人活着的時候有那麼多糾葛就算了,她不想跟一個死人爭些什麼。

誰也沒想到楚白霜就這麼沒了,據說用命保住的孩子瘦的跟一隻初生的貓兒一樣大,很是可憐,如今太醫院的太醫戰戰兢兢地駐紮在珍秀宮,就連大皇子川兒出生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大的陣仗。

“娘娘,您還不打算去看看皇上?”藍心在心中嘆了口氣,她是旁觀者清,清楚帝后的感情很難再有進展,但只要蔣思荷還是皇后,就必須承擔皇后的所有責任。

“今日總是要去一趟的。”蔣思荷點了點頭,語氣之中頗有幾分無奈,最近兩年,她的心境彷彿是山路十八彎,如今總算沉澱下來,不再對皇帝有多餘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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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期望,也就沒了失望,雖然一個人是孤單了些,但至少可以守住自己的內心。自己膝下已有一兒一女,就這麼過完餘生,不再奢望什麼情愛,反而輕鬆許多。

皇帝已經病了三四天,之前川兒突然因爲風寒燒了熱,她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了兩日,現在孩子痊癒了,她當然沒有藉口繼續留在棲鳳宮,完全不顧皇帝的病情。

走入皇帝的寢宮,蔣思荷驚覺龍奕在短短几日之內的巨大變化,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下巴生出參差不齊的鬍渣,眼周一圈青黑,只穿着白色綢緞裡衣,雙眼遍佈血絲,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朕以爲……皇后還在生氣,故意不來探望朕。”他的臉上一副嘲弄表情,半坐在牀頭,嗓音不如往日的低沉厚重,低啞難聽。

“皇上多心了,臣妾是因爲前幾日川兒突然染上風寒,高燒不退,不想把身上的病氣過到皇上這邊,這纔沒有前來探視。”蔣思荷安安靜靜地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神色疏離,眼神平靜沒有閃躲。

她說的當然不是謊話,但言語之中卻又聽不出更多火熱的關切,蔣思荷見龍奕的眼神牢牢地釘在她臉上,轉過身去,倒了一杯溫水,送到皇帝面前。

“楚貴人既然不在了,臣妾跟她的所有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今日臣妾想問問,楚貴人臨終前可是想好如何安排她的三個孩子?”

龍奕接過這杯水,喝了兩口,無聲嘆了口氣。“兩個公主朕打算交給靜妃,其他的后妃年紀太輕,也沒有子嗣,恐怕很難真心撫養公主長大。”

蔣思荷微微一點頭。“靜妃心思沉穩,教養也不錯,是個可以託付的人選。”

他的臉色透着灰敗,看上去跟往日那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帝王相差甚遠,沉吟許久,他才啞然開口。“至於二皇子,太醫們說他還未度過最危險的時期,這半年要是能捱過,再考慮誰來撫養他不遲;若這半年都熬不過去,朕就讓他葬在楚貴人的陵墓旁,讓他們母子有個伴。”

001 官奴市場004 同生共死047 借刀殺人043 一種閨房之樂020 到時候,任君處置096 朕是你的翅膀037 組團鬥楚白霜083 想要你真心出嫁048 本王會贏的025 你把本王逼瘋了098 大戰來臨009 長安再次遇襲010 沒本事就別來勾引013 催情藥物032 龍厲的羈絆039 秦長安被認出來了098 不適合當妻奴057 願意被你套牢071 求親對象是他?045 真怕你又不見了022 人形枕頭019 生米煮成熟飯025 老蚌生珠嗎?091 只是巧合嗎?042 血案的發生021 鳳凰涅槃?036 只有你敢說我自作多情092 三郎,不許走037 與狼一戰026 養虎爲患088 危險的佔有慾075 憐愛之情?088 喝醉反而不好辦事030 邊家的秘密048 這才叫投懷送抱?033 我就是善妒,如何?076 將計就計被捉姦087 你讓本王有種被寵的感覺037 學着怎麼當爹008 保他一命可好011 是本王的遺憾008 病情惡化074 是不是有被虐的癖好079 寵妾滅妻?080 本王不是情不自禁嗎091 兒子在,不方便058 沒人要的男人才看春宮圖062 用別的方法給本王送行097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036 把你弄髒083 這是永別嗎032 我罩你067 嘴上說不要002 她是藥人099 捲土重來069 朝着心口,刺下去041 配不配得上,本王說了算必看014 如果我不再是王爺019 你我之間,不分彼此034 怎麼配站在你身邊089 你是在吃我豆腐?086 親手把禍害除了085 在牀上,萬事好商量059 願者上鉤023 其中有鬼019 本王從未看過女子餵奶019 生米煮成熟飯052 皇帝女兒不愁嫁002 中了情蠱028 呵,女人005 再度邂逅087 你讓本王有種被寵的感覺037 與狼一戰041 配不配得上,本王說了算必看020 本王嫉妒小傢伙053 學貓叫?004 不是處子048 本王會贏的027 你真的惹火本王了005 再度邂逅042 抽他兩鞭子(必看)034 怎麼配站在你身邊049 真是太祖皇帝?033 我就是善妒,如何?031 裴九的底細030 不是口渴是飢渴009 陸仲自盡015 恃寵而驕044 體會真正的銷魂滋味024 他帶壞了她050 領兵親征083 這是永別嗎007 南陽人名字都這麼溫柔嗎090 神秘的禮物?092 三郎,不許走041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036 把你弄髒022 有病娘子會治005 你是我的洛神040 我要死了,你就這麼激動?
001 官奴市場004 同生共死047 借刀殺人043 一種閨房之樂020 到時候,任君處置096 朕是你的翅膀037 組團鬥楚白霜083 想要你真心出嫁048 本王會贏的025 你把本王逼瘋了098 大戰來臨009 長安再次遇襲010 沒本事就別來勾引013 催情藥物032 龍厲的羈絆039 秦長安被認出來了098 不適合當妻奴057 願意被你套牢071 求親對象是他?045 真怕你又不見了022 人形枕頭019 生米煮成熟飯025 老蚌生珠嗎?091 只是巧合嗎?042 血案的發生021 鳳凰涅槃?036 只有你敢說我自作多情092 三郎,不許走037 與狼一戰026 養虎爲患088 危險的佔有慾075 憐愛之情?088 喝醉反而不好辦事030 邊家的秘密048 這才叫投懷送抱?033 我就是善妒,如何?076 將計就計被捉姦087 你讓本王有種被寵的感覺037 學着怎麼當爹008 保他一命可好011 是本王的遺憾008 病情惡化074 是不是有被虐的癖好079 寵妾滅妻?080 本王不是情不自禁嗎091 兒子在,不方便058 沒人要的男人才看春宮圖062 用別的方法給本王送行097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036 把你弄髒083 這是永別嗎032 我罩你067 嘴上說不要002 她是藥人099 捲土重來069 朝着心口,刺下去041 配不配得上,本王說了算必看014 如果我不再是王爺019 你我之間,不分彼此034 怎麼配站在你身邊089 你是在吃我豆腐?086 親手把禍害除了085 在牀上,萬事好商量059 願者上鉤023 其中有鬼019 本王從未看過女子餵奶019 生米煮成熟飯052 皇帝女兒不愁嫁002 中了情蠱028 呵,女人005 再度邂逅087 你讓本王有種被寵的感覺037 與狼一戰041 配不配得上,本王說了算必看020 本王嫉妒小傢伙053 學貓叫?004 不是處子048 本王會贏的027 你真的惹火本王了005 再度邂逅042 抽他兩鞭子(必看)034 怎麼配站在你身邊049 真是太祖皇帝?033 我就是善妒,如何?031 裴九的底細030 不是口渴是飢渴009 陸仲自盡015 恃寵而驕044 體會真正的銷魂滋味024 他帶壞了她050 領兵親征083 這是永別嗎007 南陽人名字都這麼溫柔嗎090 神秘的禮物?092 三郎,不許走041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036 把你弄髒022 有病娘子會治005 你是我的洛神040 我要死了,你就這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