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隨着熙熙攘攘的人羣, 我看見了晨星早早的就在站在了潤達公司門口的草地上,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人。
下班人流逐漸散去,一位身着便服的女孩,面帶笑容的出現了在他的面前。
她,就是昨天與我打招呼的那個女孩,野姍。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是我爸告訴你的?”晨星問。
“我去過你家,找你了?”她說。
“哦,那你是來這兒上班?”晨星問。
“是的,就在你車間的對面,裝配車間。”野姍說。
“那麼多車間你不選,怎麼選到裝配車間去了,那個車間是個人計件的,你一天能做幾個?恐怕連一頓飯錢都掙不到。”晨星打趣她說。
“不是我選的,是人事部分過來的,分在哪兒就在哪兒?”她說。
“你受得了那苦嗎?還是回去吧。”晨星肯求她說。
“我來這兒也不是爲了上什麼班的,我是來勸你回去的,想跟你商量件事兒。”野姍說。
“我至少要等到開春了纔會回去的。”晨星說。
“隨便你,反正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就什麼時候回去。”她說。
“先去吃點東西吧,邊吃邊聊。”晨星說。
他們依然肩並肩的一起走進了一家桂林米粉店,各自點了一碗桂林米粉。
“對了,你剛要跟我商量什麼事兒,說吧,我聽着。”晨星說。
“你以後不要捕魚了,我們一起去幹點別的事。”野姍說。
“不捕魚?還有什麼工作比捕魚更自由,更有趣了?”晨星說。
“我們一起去種棉花,反正你們家有那麼多地,拿些地來種棉花,你們柳林寨不是也有幾家在種棉花嗎?”她說。
“種棉花,也是靠天氣吃飯的,碰到雨水多,棉花都不結棉了,那我們喝西北風呀。”晨星說。
“你都沒種過,你怎麼知道,也要去試一下才知道怎麼回事嘛,再說種棉花比捕魚有意義多了,不是有句老古話也說:“誰知奼紫嫣紅外,衣被蒼生別有花”嗎?棉花可以打棉被,可以織布,好多作用,你種了不用擔心沒人收,我們家本來就是紡織業加工的,你種多少,我們就能收多少。”野姍說。
“主意是挺好的,我覺得有壓力,你這是把我趕着鴨子上架,我只想一步一步來。”晨星說。
“我沒有給你壓力,我只是跟你商量,種棉花本來就是一步一步來的嘛,並不是你今天種了,明天就有棉花了。“四月種棉花,五月棉花香,八月棉花幹,花開天下暖,花落天下寒。”
不像捕魚,忙時就忙死了,閒時就沒事做了,種了棉花一年十二個月都可以有事做,不忙也不閒的,不是嗎?”。野姍說。
“野姍,你給我點時間,好嗎?我知道你是爲我着想。”晨星說。
“好吧,我只是跟你商量,決定由你自己。”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