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沉默了好一會兒.
說:“野姍,我們都冷靜一年半載,好嗎?”
“好吧,那如果你遇到一個讓你沒有壓力的女孩了,我也祝福你。”她說。
“別想太多,你也是一樣。”他說。
“我只知道一段感情開始不容易,所以我纔不想輕易結束。”野姍一邊說一邊流着眼淚。
“對不起,野姍,分開對我們兩個人都好,我是爲你着想。”他說。
“行了,我想說的都跟你說了,這樣我覺得對得起自己,不留遺憾,挺好的。”她提起包包直接走向了前臺。
中午我早早的就回到了車間,自從把宿舍退了後,午休時分我都沒有去處,而車間的機器也都停了,空調也都關了,顯得空蕩蕩的,冷颼颼的,我腦海裡不斷的回想起剛纔晨星與一個女孩肩並肩走向公司門外的身影。他們好像很親密的樣子,根本就不如他以前所說,分手了,只是普通的朋友。
他們明明還沒有分開,想着想着,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從內心深處涌了上來。
“夢寒,把你的鉗子給 我用用。”我轉過身發現晨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車間了,問我要鉗子來了。
“你那反修品讓我自己反修就好了,那是我的工作,不用你操勞。“我板着臉說。
“你不給我是吧,我自己去找?”他說着轉身從拋光車間的到了一把鉗子,嫺熟的把反修鐵錢一根一根的夾斷了,再用手動電焊非常熟練的補了幾根新的上去。
男人就是男人,剪鐵線就像剪紙一樣,輕輕鬆鬆就搞定了。
按理說,我這個崗位的確應該讓一個男孩子來擔任的。任何一個男孩都可以取代我的。
越想越覺得,萬生說的對,我的價值不在這兒,在別處,我應該繼續尋找的。
“好了,搞定。”晨星依然含笑的溫柔的雙眼看着我說。
“以後,反修品給我自己來修就好了,你沒事,少往我這兒跑。”我說。
“你咋了,誰惹你生氣了。”他問。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走開,離我遠點。”
他不知所措的立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我起身走向了洗手間。
我不明白這男人是怎麼回事,憐香惜玉?的確如此,可是我自己應該曉得分寸。
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去碰,不要去爭,從小我就是不喜歡和別人爭東西,更何況感情。
如果需要去與人爭搶,我寧願不要了,讓出去就對了。
這樣活着就不用那麼費力了,就沒有那麼多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