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空蕩蕩的加油站裡一個人也看不到,上面寫着陰陽石油。旁邊一棟三十幾層的酒店直插天空,我和賴小寶站在酒店前,神情各不相同。
賴小寶屬於樂天派,短時間內已經把之前的事拋到腦後,如今只想着吃。
“你進去吃吧,我得儘快趕到校區。”
本來我打算沾主角的光,快速到達校區。經歷之前的事讓我明白,運氣只屬於他,跟他在一起,帶壞了他的運氣,讓他不能莫名其妙的進入校區。
“大哥,再見。”賴小寶拔腿就跑,跑到門口說:“最好別見了,殺人犯大哥。”
“可愛的人。”
緊了緊揹包,我邁開腳步快速往前面衝去,隨着跑動,電線杆一根根往後面倒。
“轉無常功德,破。”
心裡默數着跑動的步伐,跑出三百六十五步,三百六十五與漫天星辰相合,再消耗一束功德,不信看不穿形成陰陽路的鬼打牆。
是的,這種陰陽路就是迷魂術與鬼打牆的結合,只不過太強大,正邪兩氣看不穿而已。
一束功德爲九股,跑動中消耗九股功德,終於破了陰陽路,而我卻跑在某個大學的人工湖邊。
“喂,你這人怎麼沒長眼睛?”
人工湖不大,邊上栽着常青樹,隔幾米就有一條石蹬,三四個大學生走到河堤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跑到了這裡,在陰陽路上的衝勢並沒有停,撞到一個男生的胳膊,他不爽的罵着。
我的腳步並沒停,噗通,走在湖邊的一對男女被我撞進了人工湖,打破了這一池春水。
“救命啊!”
落水的男生是隻旱鴨子,女生倒是會游水,不過春天的水有些冷,等她爬起來,已經冷的渾身哆嗦。我取下揹包,放在湖邊的石凳上,跳進水裡把男生拉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神經病。”
溼透了的男女不爽的丟下一句話,往遠處教學樓走去。
“對不起……”
我冷的縮着肩膀,目送他們離開,這纔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記憶中沒來過這個學校,之前被我撞到胳膊的男生,走過來說:“還好這裡人不多,如果有人知道你故意把中文系的系花撞進水裡,哥們你就出名了。”
“那個,這是哪裡?”我沒解釋這個誤會。
“哥們你們發燒吧?你在後面走的好好的,突然發瘋的衝上來……”男生詭異的看了我幾眼,說:“別逗了,這是省大學。別裝傻了,我不會說你把系花撞進湖裡的。”
省大學。
這學校雖然沒有江城大學牛逼,但也是一類學府,最出名的就是中文系。當初我在二流大學讀書,沒少仰望那麼一羣人。
“謝謝。”
提起揹包,拿起魚竿套,我冷的牙齒打顫,順着落水兩人離開的路跑去。心裡已經確定天帝開的校區在這座學校裡,只不過不知道在哪兒。
穿過一片小樹林、超市、教學樓,看着前面的草坪,以及遠遠的校門,和校門外的大道,我趕緊停住了腳步。
“奇門遁甲。”
轉頭看向小樹林,想起人工湖周圍的環境,我又回頭跑向人工湖。
果然如我所想,新栽的幾棵樹,以及人工湖中間的亭子,湖邊的假山,無一不暗含遁甲之勢。還好王曼教過我一些基礎,我乘着沒人,爬上人工湖後面的假山,前面還是一片小樹林。
不過我知道,按照進生門的方法往前走幾十米,場景就會變。
慢慢爬下假山,在林子裡像亂轉一樣,踩爛了不少花草,眼前出現了一棟尋常見不到的兩層教學樓。
穿過小型籃球場,站在一排只有六個教室的教學樓前,看着樓側面寫着“考古教學樓”的大字,確定這是我要找的校區了。
這棟樓是真實的存在,普通人走在校區會進入迷魂狀態,看到的只是一片小樹林。寫上考古教學樓,也是以防一些學生誤打誤撞,打破迷魂術。
“這也行?”
我繞着教學樓轉了一羣,再次走到教學樓中間,發現一對男女坐在籃球場中央,幹着成年人才能幹的事情。我大聲咳嗽幾聲,那對亂來的男女根本沒有反應。
“新來的,你不用提醒。我實驗過了,根本破不了他們中的迷魂術,在他們眼中,他們在小樹林裡找刺激呢!”一身名牌,修剪着潮流髮型的青年,站在教學樓二樓,興致怏怏的看着籃球場中亂來的男女。
“呃!”
我傻傻的看着活春宮,走進籃球場實驗一下,果然如男子所說,接近男女三米,再往前踏出一步卻是圍着他們在打轉。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影響不到玩野戰的男女。僅僅這一點就不得不佩服,天帝的手段。
“我叫程鳴,你是第二個進入校區的。”男子走下教學樓,厭惡的看了一眼找刺激的男女,說:“傷風敗俗。”說着,他一拍腦門:“儒尊門下五弟子,您是?”
“賴家,賴大寶。”
由於認識秋考官在前,我對儒尊的勢力並不感冒,不過他能第一個到來,絕對不像表面看着和藹。我裝着和善的樣子笑了笑,接着說:“您先一步到來,有什麼發現沒?”
“原來是五德星君,木德星君所屬的勢力,失敬。”
簡單交流一番,程鳴知書達理的回答着我的各種問題,隨後指着六個教室,說:“一樓的六間教室,有三間打不開,上面分別寫着佛、道、儒,應該是傳承三教的。二樓六間教室,同樣有三間關着打不開,上面寫着天、地、人,應該是一些雜學。”
“打不開?”
我感謝着,隨意瞟了一眼下面三間緊閉的教室,從中間梯口,與程鳴一起上到了二樓。陳鳴說:“也不是打不開,而是每個人只能打開一間,我挨個實驗過,樓下的儒能簡單打開,不過我不缺儒道傳承,所以挨個試驗了一下,只有天沒本事打開。”
他嘆了口氣說:“只好退而求其次,打開了地門。等打開地門,拿到這塊寫着地字的牌子後,再也打不開別的門。應該一個人只能打開一間……”
在地字教室逛了一圈,與普通的教室沒有任何區別,桌椅板凳都一樣,黑板還是高科技投影儀。出了地字教室,我停在門上寫着“人”字的門口,說:“我試試人字門,不知道能否打開?”
“賴兄不試試天字門?”陳鳴笑着。我抓着腦袋,說:“程兄都打不開天字門,我就不去丟臉了。您之前實驗過人字門,不知道有沒有能提點小弟的?”
年紀大概二十七八,看着二十剛出頭的陳鳴眼中笑意連連,說:“兄弟客氣,也沒什麼好提示的。人字門,用人的方法就能打開。”
“喔!”
我深以爲然的點着頭,退後兩步,衝上去,一腳踹在門上,碰的一聲,門撞在牆壁上,就這樣簡單的開了。
“呃?”
程鳴微微愣神,摸着鼻樑說:“兄弟,這也行?我說的是人道血氣,用血氣衝開。”
門是被踹開了,腳上的反震力也不小,我扶着牆壁活動好一會發麻的腳,說:“程兄,一起進去瞅瞅?”
教室內一片迷霧,依稀能看見桌椅板凳以及講桌上放着一塊玉石小牌子,與陳鳴手上的天字牌一個款式。陳鳴說:“不了,機遇有緣者得之,這是兄弟的福源。”
話說的挺漂亮,實際上是他不敢進去,誰知道天帝會弄出什麼來招待搶東西的人?
“那我先進去瞅瞅,程兄請稍後!”
“別喊程兄,我也不喊你賴兄,如果兄弟不介意……”說着,他轉頭看着開着的地字教室,接着說:“稱我一聲地哥如何?起碼在校區內,咱們是兄弟。”
真是位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住,就算見我第二個到來,在沒打開關閉的教室前,他也沒這麼熱情,只不過介紹了一些研究一下就會明白的事。
這教室一開,話裡就透露出了結盟的意思。六間關閉的教室,還剩下四間,誰也說不清接下來出現的是敵是友,先結盟肯定有好處。
根據我的猜測,他提出結盟,也是我識相的沒去實驗天字門,並且暴力的一腳踹開人字門,他認爲我好哄才表現出這麼豪爽。
“地哥,那我先進去了。”
反正我易了容,準備拿了東西就離開校區,明天再進來。喊他一聲地哥又不要錢,還能避免拿到玉牌後的不必要爭鬥。
進入教室,輕而易取的拿起桌上的玉牌,常規打火機大小的翡翠色玉上刻着古篆“人”字,再無其它特異。捏着溫軟的玉牌,我再次被震住。
玉牌的材質是和氏璧,能夠鎖住氣運。
別以爲空玉璽被我糟蹋了就不是寶,那玩意可是吳三桂找到的,吳三桂可是想當皇帝的人。天帝再牛逼,想得到這種玉石也不簡單,這六塊玉石的價值可不低。
天帝這是要做什麼?幫六位主角鎖住氣運?
是的,天帝的目的是幫主角的氣運!
如果我不是異數,能出現在這裡的概率非常低。突然,我有些明白韓震天和秦姬的用意了,九大主角,六個的氣運被鎖,剩下三個就是砧板上的肉。其中秦姬是靈屍、道尊坐下還有一位主角,韓震天肯定不會出現在這,無法獲得鎖住氣運的玉牌。
“呵呵,如今人字牌在我手上,天帝的佈局似乎出了問題,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變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