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計(下)

“把東西給我吧。”譚鳴鵲朝她手裡拿的那個盒子努努嘴。

容婆頓時笑了:“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

忙不迭將盒子給她。

譚鳴鵲收下,接着問道:“那到時候,我要怎麼打開這個盒子?”

容婆連忙教了她。

“……你藏的機關盒子倒挺多。”

“還好吧。”容婆頭也不擡,打開來讓她看一眼,“這毒只能是吃下去的,混在菜裡也好,放在茶裡也好,水裡也行,但一定要是進口的。”

“我知道。”譚鳴鵲答應一聲,照她教的關上並鎖住盒子。

那七蟲七花膏看起來是一塊玉色的膏團,白中帶了點黃。

“一次要放多少?”

“一半就行,多點少點也所謂。”

那麼盒子裡的毒是兩份的量。

譚鳴鵲心裡冒出來一個想法,但也只是雛形,甚至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做到,便只暫且將那個想法存起來。

“容婆,我們也算合作好幾回了,你成天在我這裡答應這,答應那,都是虛的,不如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解了我心裡的疑惑,行嗎?”譚鳴鵲看着容婆,笑眯眯地問道。

容婆十分警惕地看着她,慎重地吐出一個字:“說。”

“指使你的人,就是齊王吧?”

容婆啞然,過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你何必說指使?那……”

“是齊王吧。”

“你先等等,我說……”

“是齊王。”譚鳴鵲點點頭,“好,我問完了,你先走吧,早點將我要的東西送來。”

說完扭頭就走。

容婆在背後喊她,不過譚鳴鵲已經把想問的都問過了,沒搭理,快走幾步直接甩開了她。

要是容婆真的想攔住她,還是能攔住的,既然還是放她走了,顯然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回到房間裡,先將盒子收起來,再把裝解藥的瓶子拿出來。

譚鳴鵲用絨布抱住這個瓷瓶,縫起來,再將它收進荷包裡。

幸好這個瓶子不大,非常小,矮矮胖胖一個瓶子,收入荷包中,也不會顯眼。

做完這些,她才放下心來。

等放下心來,譚鳴鵲開始思考今天的事情。

容婆本來可以隔一天,甚至是隔幾天再來的,卻偏偏選擇今天,也許是因爲過幾天來不了。

馬上要過年了,過年之後,宮中要祭祀祖先,祭祀之後,沈凌嘉就要去渝州,這段時間府中恐怕不僅是忙,而且看守會更加嚴密,她若想混入府中,恐怕會很難。

而且,雖然容婆已經說得明白,但她不能偏聽偏信。

她不懂毒藥,也許容婆給她的不是什麼七蟲七花膏,也許解藥也並不是真正的解藥。

譚鳴鵲越是想,就越是覺得亂。

就像腦子裡面裝了一個大線團,理得出這一頭也理不出那一頭。

可惜她腦子裡只有線團沒有剪刀,不然,若能一刀剪了,也算痛快。

她想了一會兒,忽然轉頭看向桌上的書。

那本《大學》。

明天,如果她把這些猜想拿去告知先生……

他會原諒她背不出句子嗎?

但譚鳴鵲仔細用邏輯推斷半天,只能斷出一種可能。

不會。

如果要加上一種表示程度的副詞,這個副詞多半是:肯定。

也可以是絕對。

要麼肯定不會,要麼,絕對不會。

所以她最好還是先認真讀書吧。

再者說,今天才剛跟容婆分手,大晚上馬上出去,那也太顯眼了,不管怎麼樣,還得等明天才能去證實。

就明天。

譚鳴鵲無奈地翻開書,有她這麼憋屈的細作嗎?又要刺探,又要做雙面間諜,還得讀書!

燭光亮到子時。

……

翌日。

譚鳴鵲在牀上翻來覆去滾了三十回纔不甘心地睜開眼睛。

困啊。

昨日一直在看書,一會兒讀,一會兒翻過書背,她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纔過來睡的覺。

她如今正在貪睡的年紀,何況又不是玩到夜裡,是讀書讀到入夜,更費腦筋。

不過,她醒來馬上想起今天還有事情要做,雖然不甘心,打了個哈欠還是從牀上坐起身。

這回窗戶關得死緊,但也依稀能看到窗外透進來的光。

夠亮的,別是快中午了吧?

譚鳴鵲心裡一緊,趕緊下牀穿衣服,穿好了,就着牀邊銅盆裡的冷水直接撲了撲臉。

“嘶~!”她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等她找出了披風,繫上以後,拿了書,帶上荷包,盒子,全揣好了準備出門。

出門。

出——出不了門。

“咦?”

譚鳴鵲用力地按住門兩邊,往外推,可死活推不開。

她房間裡的門是比較奇怪的,一般的房間是拉開門,但她這個房間卻不一樣,是從裡面推開門,從外面拉,是倒過來的。

往常她直接擠開門出去,覺得挺方便,就不覺得怎麼樣,可現在推不開門她就煩了。

如果這門是拉開的,那她現在不就出去了嗎?

可抱怨也沒有用,抱怨這門也不會變成拉開的。

她心中不解,無端端爲什麼推不開門?推可比拉要容易,除非,是有人從外面把門堵上了。

誰那麼無聊?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譚鳴鵲照着門撞了半天,還是打不開,想了想福至心靈,恍然大悟。

她爲什麼要撞門啊?旁邊不是有一扇大窗戶嗎?

於是譚鳴鵲又趕緊跑回來打開窗戶,把腦袋探出去一看,愣了。

雪把門堵住了。

再看窗外,乾乾淨淨。

合着雪就下在她門口?

譚鳴鵲找到了原因,直接從窗戶這裡爬了出去。

反正門是不可能推得開了。

“誰那麼無聊?有本事堵我門,你有本事出來啊?”譚鳴鵲憤怒地站在門口,抱着手臂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有人來。

搞完破壞,就不回來看看?這恐怕不是惡作劇,是專程給她找麻煩吧?

可惜,她也只能生生氣,那人既然能做到用雪把她房間的門給堵住,想來,是算計好的,就算她出去問,也不會知道有誰來過。

可是,她在府中又得罪了誰?得罪到,寧肯花那麼大工夫,把她的門給堵住的程度?

譚鳴鵲疑惑想了半天,也沒頭緒,便暫且放棄,她今天還有正事,得先幹。

之後又要吃飯,又要繡畫,又要讀書,忙得很,這種無聊人士的把戲,她還真沒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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