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

譚鳴鵲一臉無所謂:“隨便問問,不想說就算了。”

“那就算了。”容婆迅速結束了那個話題,接着問道,“我可以教你一點易|容|術,你想不想學?”

譚鳴鵲再次轉身:“易|容|術?”

她沒有親眼見識過,但她聽說過,如果容婆真的會,那她確實對那個感興趣。

容婆卻沒有馬上答應,她剛纔是太着急想了結話題,以至於不小心說出了太誇張的報答。

她原本不打算教譚鳴鵲這個,坦白說,譚鳴鵲做的事情,不值這個。

畢竟至今爲止,譚鳴鵲還不曾交給她什麼有用的消息。

看到容婆露出猶豫的神情,譚鳴鵲沒動,她並沒有馬上轉身做出不在乎的樣子。

她又不傻。

既然容婆捨不得,那她反倒非得要答應了,萬一轉身假作不在意,反而被借坡下驢了呢?

於是譚鳴鵲擺出躍躍欲試的樣子,緊盯着容婆,目光之中還帶了一點挑釁。

一臉“你是不是不敢教”的挑釁。

容婆皺了皺眉,雖然這種招數算是激將法,但管用。

她當即一拍桌子:“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你等着,我一定會教你!”

容婆暗暗安慰自己,她只答應要教,但是,教多少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有什麼好擔心的?

想到這裡,容婆的臉上綻開笑容,她站起身,俯視着譚鳴鵲,不由得帶上了一點打量的意思。

“你要走?”譚鳴鵲仰頭看着她,問道。

容婆笑了笑,語氣平靜地回答道:“不是要走,只是去準備一些東西,我總不能空手白牙地說給你聽,總要讓你看看這手法。這幾天你反正不用去其他地方,那就好好休息,我等晚上的時候再過來看你,到時候慢慢地教,我先跟你說,易|容|術並不是一步登天的技藝,別以爲學幾天就能會了。”

“我當然明白!”譚鳴鵲點點頭,這才微笑着看向她,“多謝。”

“哼,這種客套話就不必說了!”

事已至此,已無可轉圜,容婆拂袖而去。

不過,纔剛剛走出幾步,就看到屋子的門被人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容婆木着臉看向這人,悄悄打量幾眼,心中不由得詫然。從門外走進來的這個,竟然就是魏王!她忍不住看了譚鳴鵲一眼,沒想到,這小姑娘比她原本設想的更厲害,入府纔多久,竟然就到了出點事便能讓魏王親自來探望的地步?

容婆暗忖道,或許以前她太低估了譚鳴鵲。

她一邊想着,一邊恭敬地對沈凌嘉行禮:“魏王殿下。”

譚鳴鵲扶着牀沿半坐起身,咳嗽着吐出兩個字:“殿下。”

她臉色蒼白,在黯淡的光芒下顯得很病態,她看起來比她現在真實的身體情況更加糟糕。

“菊娘不是說你沒事了嗎?”沈凌嘉在容婆給他拖來的凳子上坐下。

他擔心地端詳着譚鳴鵲的臉色,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像是“沒事”。

“已經喝了藥。”譚鳴鵲苦笑道,“要不是菊娘姐姐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居然昏了一整天。”

“菊娘說,有人沒及時送來湯婆子,你纔去燒炭盆?是誰管你的院子?”沈凌嘉不悅地問道。

譚鳴鵲沒回答,看了容婆一眼:“對了,謝謝你剛纔過來照顧我,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沈凌嘉回頭笑道:“那就讓人賞她。”

說完,直接對門外吩咐了一句,很快有人進來,將容婆半拉半拖地帶了出去。

容婆很想留下來看看,又怕被人懷疑,只好跟着離開。

不過,即使走了她也還記得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她詫然想到,自己從前真是看錯了譚鳴鵲,也看矮了譚鳴鵲。

容婆搖搖頭,跟着那人去領了賞錢之後,馬上折往某個方向,去找某個人。

……

屋子裡,譚鳴鵲淡淡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末了,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倒也不必去追究。”

沈凌嘉失笑:“虧得你當着她們的面還能冷冷淡淡,她們若是明白你心裡面的想法,恐怕會嚇着。”

“我不會讓她們明白的,否則,如何替殿下您做事?”譚鳴鵲的嘴脣抿成一條線,像個彎彎的月牙,兩角向上翹起。

“不過你這臉色也太差了,真不用請太醫來看看嗎?”沈凌嘉轉口問道。

譚鳴鵲笑了起來:“您誤會了,我這臉色天生就這樣,一生病,就更糟糕,其實沒有那麼差。”

“是嗎?”沈凌嘉不太相信,但既然患者自己都這樣說,他也就不勉強了。

譚鳴鵲看他的表情有些擔憂,便說起其他的事情:“殿下,您現在有沒有想好等年後去哪裡?”

“什麼?”沈凌嘉腦筋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笑了笑,道,“有點眉目了,不過,我還要問過父皇,他不同意,我就不能去。”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譚鳴鵲笑嘻嘻地說道。

沈凌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只要看一會兒她的笑容,很快就覺得十分精神,覺得做什麼都有興致了。

這不正常。

“殿下?”譚鳴鵲不懂他爲什麼要沉默地看着自己,便喚了一聲。

“啪!”

沈凌嘉的大手猛然拍在了牀沿,發出響亮的聲音。

譚鳴鵲嚇了一跳,無端端的他拍什麼,難道是生氣了?是她說錯了話?

“殿下,您怎麼了?”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面上不由得帶上了驚疑之色。

其實沈凌嘉拍完之後便意識到自己做得太明顯了,他慌忙道:“沒事。”

不過目光遊移,顯然說的並非什麼真心話。

他再次凝視了她一會兒,便忽然轉身,離開了屋子。

譚鳴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想知道他怎麼了,卻只是一頭霧水。

過不了多久,又有人推開門。

今天的客人還真不少!

譚鳴鵲疑惑地看向門口,沒想到,來人既不是容婆,也不是菊娘,更不是沈凌嘉,而是又一個陌生的小丫鬟。

莫非,她纔是菊娘真正派來照顧自己的人。

譚鳴鵲不明情況,便只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誰?”

“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小丫鬟的面上勾起一抹令她覺得熟悉的笑容。

譚鳴鵲飛快地冷了臉:“原來是你啊。”

她重新躺下來,雖然冷淡但也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若是不回來,又怎麼能知道魏王殿下對你的一片深情呢?”容婆粲然一笑,輕車熟路來到牀邊坐下來,居高臨下地打量她的臉,“我真想不到,魏王喜歡的是你這樣的人,我真是看走了眼。”

譚鳴鵲估計她其實是想說魏王瞎了眼。

管她呢,她冷冰冰地問道:“容婆,你專程回來一趟,不會只是爲了對我冷嘲熱諷的吧?”

她心下不悅,便忍不住爬起來趕客:“你這麼有空?”

“我不比你,非得砸了自己的腿,燒了自己的屋才能得到自由。”容婆樂滋滋地翻了個白眼,道,“既然你篤定我背後有人,那我便告訴你,這些日子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就是監督你。雖然我現在是好好跟你說話,但我警告你,十天之內若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信息,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譚鳴鵲欲要反駁,卻聽她怒喝道:“收起你那些威脅的話,我能被你威脅,前提是你真的能做對我們有意義的事情,如果你沒有用,我何必要受你的威脅?到時候,不止你,你譚家的人統統都要死!”

這是容婆第一次將威脅的話用最簡單的語言攤開在譚鳴鵲面前。

也是真真正正第一次提到死。

譚鳴鵲看着容婆的眼睛,容婆能換千百種裝扮,只有那雙眼睛的神采毫無改變。

“你是要你們活,還是去死?”容婆狠辣地吐出這句話,譚鳴鵲無法不相信她。

她說的是真的,如果自己做不到,不管是她自己還是譚家的人……

譚鳴鵲抿住脣,輕聲道:“……好。”

她也是第一次承諾容婆,一定會在一個確定的期限內,完成她要自己做的事情。

十天。

一個信息。

似乎不難啊?

容婆拋下這句話後,冷笑了一聲,施施然走了出去。

“十天……”

譚鳴鵲看着容婆離開屋子,關上門,輕輕抓緊了被子一角。

柔軟的綢緞觸手冰涼,讓譚鳴鵲清醒了不少。

她慢慢俯下身,將額頭抵在膝蓋上,整個人蜷縮起來。

十天?

譚鳴鵲猛然往旁邊扭頭,喉頭一甜,“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她猛然跳下牀,空氣中的冷風颳着每一片皮膚,侵入骨髓她也不在意,將衣服一件件穿好之後,直接冒着寒風走了出去。她不是去追離開的容婆,等到譚鳴鵲幾乎能看到容婆的身影時,還特意放慢了腳步,然後折往另一個方向,向着她猜測的地方跑去。

來到書房,菊娘正在屋子外面守着,看到是她,忍不住詫然:“你怎麼起牀了?大夫說你要休養……”

“殿下!”譚鳴鵲幾步跨上臺階先喊了一聲,繼而朝菊娘點點頭,表達歉意。

不多時沈凌嘉打開門,露出了和菊娘一樣的驚訝。

譚鳴鵲不管,直接邁步走進了書房:“殿下,我有話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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