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仍是那位老者,見着兩人進出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笑着說道:“公子和夫人這麼快就不賞花了。”
孟舒志說道:“這些日子都在別院裡住着,不急在這一時。今後也要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老者笑着擺手,“我這個年紀也做不得什麼活了,就看着水塘,到了夏日裡採蓮蓬挖藕。”
度過了波光粼粼的水湖之後,兩人順着原路返回,來時正是晌午,這會兒正是申時,鄉間便有頑童笑鬧着,看着杜瑩然和孟舒志兩人穿着貴氣和村中人不同,好奇地看着指指點點,不敢上前。
孟舒志瞧着那坐在水牛身上的牧童,白色的上衣繫帶解開,露出了紅色小肚兜,眉心點着一枚紅胭脂,額頭上扎着兩個小揪揪,看上去神氣活現。孟舒志卻想到昨夜裡的迤邐風光,妻子身上也是穿着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衣服的繫帶解開時候露出白嫩香肩,肚·兜裹住了豐盈的渾圓。
心裡頭彷彿有一把火在燃燒,孟舒志唸了一句佛號,不去那那牧牛小童,杜瑩然四周張望,倒是沒有注意到身側人的走路姿勢的不自然。
等到孟舒志的心底那點火漸漸熄滅,杜瑩然正好瞧見了孟舒志的走路姿勢的不對,眉頭皺起,“你不舒服?”
說完就給孟舒志診脈?孟舒志搖搖頭,“無事。”
杜瑩然忽然想到了什麼,孟舒志年紀也未曾過雙十,正是最爲衝動的年紀,這個年紀的人是最經不住撩撥的,指不定聯想到什麼就衝動了。面上浮現了淡淡的紅暈,清了清嗓子,“剛剛那張姑娘就在這個村子?”杜瑩然忽然想到了張依依問道。
“不是。”孟舒志見着杜瑩然沒有繼續問下去,心裡頭是鬆了一口氣,口中說着,“桃林間小道穿過另一邊是另一個村子,張姑娘就是在那個村子的。”
“我說剛剛離開的時候,沒有跟着我們一道。”杜瑩然淺笑着說道。
兩人漫無邊際說着話,從張姑娘說到了那蝶戀花又說到了孟舒志的小時候,話題一轉,便繞到了杜瑩然的身上,什麼時候學得舞什麼時候習醫救人了。到了着京郊的莊子上小住,彷彿身上的無形的枷鎖也打開了,身上鬆快了不少,心中更是貼近。
“對了,聽風姑娘是在哪個別院裡住着。”杜瑩然說道,柳蓮安還要不了兩日就要過來,不如先把聽風接回來纔是正理。
“離這裡並不遠。”孟舒志說道,“明日裡我陪你去看看,聽說她狀況是不太好,因爲怕過了病氣給祖母,才讓她在外住着的。”
杜瑩然說道:“不過是春日裡的花粉症,能有多嚴重,我明個兒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彷彿有着說不完的話,回到了莊子上,就在莊子內那株榆樹下的藤椅上坐着,一直到天空中的那輪金烏西沉,才恍然到了吃飯的時候了。這莊子上的吃食自然比不上在孟府時候的精細,不過是從農家採摘而來,那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小白菜用豬油抹了鐵鍋清炒,也別有一番滋味,配着老母雞燉湯,撇去了厚重的油水,入口的醇香讓人回味,香椿炒雞蛋,香椿特殊的味道和濃郁的土雞蛋的芳香柔和,又是一道絕佳的菜餚。還有一小碟新研製的蘿蔔,蘿蔔脆生生的並不會太酸,反而帶着淡淡的甜味,雖然說是吃醃製的東西過多了不好,杜瑩然也是難得破了例,吃了不少。
莊子上兩人吃飯也遠沒有平時的那些規矩,也不用丫鬟伺候,你替我捻一葉青菜,我替你舀一勺雞湯,眉目流轉皆是情意。
吃着有些多了,也不遠走,就繞着莊子漫步了起來,到了莊子的最深處,那裡咕咕冒着氤氳的白霧,正是溫泉,大大小小一共有三眼溫泉,用嶙峋的假山堆砌成了天然的屏障,隔住了三個溫泉,杜瑩然撩起了裙襬,半蹲在了溫泉邊,掬一捧水嗅到了淡淡的硫磺味道。
孟舒志見着杜瑩然的衣裙襬落在了地上,伸手替她撩起裙襬。杜瑩然笑了笑,扶着孟舒志的手站了起來,“這水很好,不太熱也不太涼。”
孟舒志說道,“那裡還有兩泉,有些熱了,又引了清水,浸在其中也是恰恰。”
杜瑩然拿出手帕要擦手,孟舒志接過了手帕,拉着她的手,用手帕仔細擦拭她每一根手指,擦乾淨了之後,才收起了手帕。杜瑩然見着這溫泉着實是喜歡,想了想就說道:“晚上也不必用什麼浴桶了,我就直接在這裡簡單泡一泡就好。”
孟舒志拉着杜瑩然往另一側走着,有一個側門,推開之後正是兩人所住的屋子。杜瑩然一愣,笑着說道:“等會直接過來洗漱就好。”
孟舒志攬住了杜瑩然的腰身,嗅着她身上的淺淡藥香味道,“不如早些安置下了。”身後抵住自己的是什麼物件,杜瑩然當然清楚,耳根有些緋紅,點了點頭。
聽着妻子答應了,孟舒志的心中大喜,早就吩咐了這兩日不必丫鬟伺候着,當即就拉開了衣櫃,替她拿出了中醫中褲,最後瞧見了各色的肚·兜,入手的綢緞細密,孟舒志心裡更是綺麗,抽出了一件嫩杏色肚兜,上面是蝶戲桃花圖案,臉上有些發燒,胡亂地夾在了中衣之中,就捧給了杜瑩然。
杜瑩然等到穿衣的時候,才發現孟舒志竟是選了這樣一件肚·兜,心裡頭有些窘迫,實在是這件肚·兜有些小了,鳶尾說這件肚兜的圖案好看,所以留下了這一件,誰知道這段時間太忙了,還沒有來得及繡,孟舒志好巧不巧就拿了這一件,而杜瑩然剛剛只瞧見了有肚兜,就匆匆捧着衣服到了溫泉邊。
這件肚·兜實在是有些小了,杜瑩然繫上了繫帶,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就無可奈何換上了褻衣。
杜瑩然洗完了之後,孟舒志也早已經洗漱完畢,伸手解開繫帶之後,就見着了略小的肚·兜緊緊勾勒出那兩團雪膩渾圓,杜瑩然覺得他的眼光像是一團火點燃了她的全身,害羞的就連小腳趾也蜷縮起來泛起了粉色。
“都怪你啊,這件肚·兜都小了。”話還沒有說完,最後的尾音就是一顫,如同那蝶翼輕顫在人的心尖兒,只因爲夫婿粗糙的手掌落在了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這一雙粗糙的大手在身上游走,撫摸到了哪裡,哪裡就如同有一團火在肌膚下燃燒。
孟舒志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眼眸格外亮,就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一樣,“我覺得這肚·兜是極好的。”她身上的馨香味道一陣陣地撲入他的鼻尖,一個輕柔的吻落順着脖頸落入到了高聳的渾圓。就像是妻子說的,這肚·兜着實太小了,兜不住那兩團豐盈,像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半遮不遮,更讓人心中大動。
孟舒志整個人埋在她的胸前,舌尖舔着她的肌膚,細膩的肌膚,甜膩的香氣,孟舒志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那獨特的芬芳讓他的理智岌岌可危,身下人更是微微顫動,孟舒志可以感受到身下人的身子微顫,擡眼看着嬌妻,也是神色迷離。
打橫將她抱起到了牀榻上,隨之覆蓋上自己的身體。雙手顫顫巍巍解開那繫帶,眼前的美景讓他只剩下了本能。
翻雲覆雨之後,孟舒志的眼睛仍然是亮的驚人,手指拂過妻子的臉頰,此時面若朝霞,雙眸瀲灩,孟舒志開口說道:“我原本以爲昨日裡那紅肚·兜是極美的,沒有想到今日裡的這桃花肚·兜更是讓人意亂情迷。”
杜瑩然想到了孟舒志路上見着那小童,就起了反應,哧哧笑了起來,“世人皆以爲冠玉是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誰知道竟不是如此。”杜瑩然又有些埋怨說道:“這肚·兜太小,穿着不舒服。”
“那就留着晚上洗漱過後穿。”孟舒志說道。
“要臉不要臉。”杜瑩然翻了一個白眼。
“夫人,在房裡還需要這些作甚?”孟舒志說道,手上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口中說着好瑩然好嬌妻之類的話,磨着杜瑩然,又要了她一回兒。
屋裡的風光旖旎,牀榻吱呀的聲響,女子的細細的嬌喘聲還有男子粗重喘息聲,屋外的月亮也似乎害羞了,躲藏在雲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