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瑩然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孟‘玉’溪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孟‘玉’溪見着杜瑩然不說話,心中一涼,當真是嫂子搶了華姐姐的姻緣?她有些後悔開口問嫂子這個問題,其實是不是搶了華姐姐的姻緣,有什麼干係?就如同和柳蓮安說的,現在哥哥心悅嫂子,嫂子同樣心中只有哥哥,這樣就很好了。
杜瑩然看到了孟‘玉’溪的表情,笑着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並不是我搶了你華姐姐的姻緣,而是當時‘陰’差陽錯得到了母親的青眼。”
孟‘玉’溪的眼睛瞪大,顯然沒有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抿‘脣’小聲問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呢?”
杜瑩然說道:“當時去上香,表姐同我說,身上有些不利爽,讓我去替她上一炷香。”孟‘玉’溪的話勾起了她曾經的回憶,想到了原本杜瑩然在山中是如何遇到了武氏,陪着武氏說話,得到了武氏的喜愛,更有大師的箴言,才合了八字的。杜瑩然便按照記憶,把當時的情況同孟‘玉’溪說了。
孟‘玉’溪點點頭,“原來是這般,當時只是一個巧合。”
杜瑩然笑了笑,並沒有答話,這都是齊灼華的設計了,並不是個巧合,縱然旁人眼中都覺得冠‘玉’朗朗如風,姣姣似月,舅母甚至耿耿於懷自己搶了表姐這樁婚事,但是齊灼華心中那時候是未曾考慮過孟舒志的,甚至把原本的杜瑩然懷着惡意推向了孟家。
孟‘玉’溪的心中哥哥是千好萬好,孟‘玉’溪自然也不會知道她口中親暱稱呼的華姐姐對自家的兄長是避之不及的。
“這下可放下心了吧。”杜瑩然捏了捏孟‘玉’溪的鼻頭。
孟‘玉’溪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頭說道:“柳表姐一口氣同我說了許多,尤其是說到了她傷得是莫名其妙還有如墨的死,我就一時想多了。”這就是柳蓮安的高明之處了,謊言夾雜真實,一股腦灌輸到人的腦中,讓人分不清哪一處是真實哪一處是虛假,被柳蓮安捏造出來的事實牽着鼻子走。
心裡頭的最後一點疑‘惑’被解開了之後,孟‘玉’溪也就準備離開了,祖母甦醒這樣大的事情,是要告訴祖父的。
孟舒志用‘毛’巾擦拭杜瑩然脖頸處的髮絲,妻子整個人浸潤在了溫泉之中,那裡的頭髮就帶着溼意,褻衣前襟的繫帶系的並不系的十分緊,透過褻衣領口,見着一根紅繩,蜿蜒消失在褻衣之中,那紅‘色’的小巧布料裹住了‘胸’前的隆起。孟舒志那布料是上好的綢緞,繡着貓戲蝶圖案,入手的細密光滑,白‘玉’一般的身子只着肚兜時候是說不出的迤邐動人。
想到了這裡,孟舒志只覺得鼻頭有些發熱。
“明個兒祖父過來。”杜瑩然說道,“母親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同‘玉’溪吩咐了,娘那裡還是先瞞着。”孟舒志的手指劃過她光潔的脖頸,最後落在了耳垂上,這讓杜瑩然忍不住縮了縮脖頸。
“恩。”杜瑩然說道:“‘玉’溪肯定是勸了又勸,才讓祖父打消了今日裡過來的主意。”
“正是如此。”孟舒志說道,他雙手環住了杜瑩然的腰身,頭擱在了杜瑩然的肩頸上,“今日裡‘玉’溪同你說了什麼?”
溫熱的呼吸噴在了脖頸上,縱然是成親之後兩人是這世間最爲親密之人,杜瑩然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沒說什麼。”
“你一整天都在晃神。”孟舒志的雙手捏在了她的腰間,“你說不說。”
被抓着癢癢‘肉’,杜瑩然忍不住笑着躲開,“別鬧。”
在‘牀’榻上,就鬧了起來,到了後來,杜瑩然躺在‘牀’榻上,面上帶着紅暈,雙眼瀲灩,孟舒志半跪在杜瑩然上上方,可以見到剛剛的笑鬧散開了妻子前襟的繫帶,‘露’出了並不多的白‘玉’一般的肌膚,還有紅‘色’肚兜。眼神變得幽深,低頭親了親杜瑩然的嘴‘脣’,她的嘴‘脣’柔軟,‘脣’舌同她相依和嬉戲,品嚐她口腔之中甘甜的汁液,一隻手也隔着肚兜握住了豐盈,拇指撥動脆弱的‘花’蕊,感受到‘花’蕊在手中的立了起來。
少年夫妻,最是*帳暖,杜瑩然羞澀地攀附着孟舒志的脖頸,口中溢出淺淺的呻‘吟’,眼角是媚‘色’,端得是風流嫵媚,孟舒志的腰身‘挺’入,那溫柔鄉讓人沉醉,呼吸急促,‘牀’榻發出了讓人羞澀的吱呀的聲響。
到了最後,薄被遮住了風光無限,孟舒志攬住嬌妻,親了親她的額頭。
孟舒志的親‘吻’她的額頭的時候,彷彿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一樣,眼眸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這讓杜瑩然心中一暖,低聲說道:“今個兒我和妹妹說話,想到了嫁給你之前的事情。”
孟舒志一隻手原本是撫着杜瑩然的背,此時手上的動作一停,“我也記得初次見到你的時候,當時你在挑選醫書,還是柳……挑撥離間,說你偷聽我們說話。”
“我啊。”杜瑩然笑了起來,眼眸彎起,如同狡黠的狐狸一般,“其實說是偷聽也沒有錯,我是在挑選醫書,但是聽到你們兩人說話之後,就站在那裡聽着你們說話了。”
孟舒志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想到了初次和孟舒志的相遇,杜瑩然笑着說道:“我從旁人的口中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時候母親已經相看了我,就在那裡聽着你說話,之後見着柳蓮安出現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瞧見了摺子戲裡面的一出好戲,表哥同表妹濃情蜜意呢。在書店之前,我在首飾鋪子裡見過柳蓮安,她要替你選一枚‘玉’佩,面上羞紅,真真是動人呢。”
孟舒志說道:“我心中並無她。”
“我瞧出來啦。”杜瑩然的聲音輕快,杜瑩然當時同意這‘門’親事,孟舒志是否心悅柳蓮安是其次,最爲重要的是因爲父親的身體。杜斐的身體不好,在京都之中養身體是最好的,孟舒志本人是京都之中文采斐然的翩翩公子,如果要是無故毀了和孟家的這‘門’親事,並不容易,畢竟原本杜瑩然上山禮佛,是由武氏相看了的,之後更是得了大師八字的批覆。孟舒志的目光朗朗家風清正,杜瑩然也無意往孟舒志身上潑髒水,通過這樣的方式毀親她是不屑的。其他方式退親,之後又要讓父親‘操’心自己的親事,左右也不指望在這個年代尋找到一個知心人,就乾脆嫁了。
杜瑩然想到了曾經的心路歷程,不由得覺得當時的自己沒有經歷過感情太過於天真。若是沒有感情,被對方碰觸都會難受,想要做到相敬如賓,難難難。“你呢?”杜瑩然問道,“冠‘玉’可是京都之中閨秀心中的如意郎君,怎的還讓母親相看,自己選一個和心意的豈不是美哉?”
孟舒志說道,“我並不曾有心悅‘女’子,到了男大當婚年紀,母親提到了,就讓母親替我相看了。”孟舒志說到了這裡,目光柔和,“幸好是你。”
那種看到她笑容時候,彷彿耳畔有仙樂鳴奏,那種牽着她的手時候,溫柔到嘴‘脣’會翹起的心情,那種親‘吻’她的嘴‘脣’時候,血液之中的沸騰,都讓孟舒志不由得想,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般的纏綿入骨的甜蜜。
孟舒志說道:“心悅一個人的時候,才知道,原本是想要娶一個長輩喜歡的妻子,娶一個端莊大方的妻子,娶得人是人人稱讚的賢‘婦’,總是抵不過心儀之人的。”
孟舒志的話其實就是杜瑩然心裡所想的,杜瑩然有些慶幸,這般的‘陰’差陽錯纔有了他們兩人的姻緣,若是但凡有一丁點其他的變化,便不會此刻同榻而眠,杜瑩然忽然就想到了齊灼華,孟舒志原本是屬於她的姻緣的,清了清嗓子,“今個兒‘玉’溪說的話,讓我想起來,當時母親準備相看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齊家大小姐,我的表姐。”杜瑩然說道:“如果當時並不是我去,而是齊家大小姐,會如何呢?”
這個猜測並不讓人愉快,孟舒志的眉頭皺起來,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杜瑩然搖了搖孟舒志的手臂,“你說說看,我很好奇。”如果不是因爲齊灼華本身有奇遇,孟府的少夫人並不會是自己,而是齊灼華了。
“敬她,她會是一輩子的孟家少夫人。”孟舒志說道。
杜瑩然說道:“真的嗎?你又不喜歡她,也會敬重她?”
“當然。”孟舒志的眉頭擰起,如同一個川字。杜瑩然的說辭讓他並不怎麼愉快,甚至聽到說起齊家大小姐的時候,心中更是有一種隱隱的預感,彷彿自己成親的人應當是齊灼華一般。“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會得到全府上下的尊重。”孟舒志最後補充道,“只要她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傷天害理,杜瑩然此時模模糊糊明白了爲什麼原本的齊灼華過得悲慘了。
杜瑩然伸手撫平了孟舒志的眉頭,笑着說道:“是我不好,說什麼旁的‘女’人嫁給你。”手指劃過他的‘胸’膛,“不要說另娶她人,就算是納妾也是休想。”
杜瑩然的話讓孟舒志的眉頭舒展開來,親了親她的嘴‘脣’,“我不會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手撫過她的身體,彷彿要確認她確實是自己的妻一般。
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情愛,略帶着粗暴,不復之前的溫柔,到了最後空氣之中是‘女’子小聲的啜泣的求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