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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那些蓋樓以年爲單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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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翠嵐拂過李十七娘的鬢髮,珠釵搖搖,晃動間瑩潤的珠光返照她頰上,越發明媚動人。只是不遠處負手而立的賀夷簡顯然沒這個心思欣賞,他面沉似水,緩緩道:“十七娘,你逾越了!”
“六郎這話說的我可聽不明白了。”李十七娘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拓拔文錦噤聲,她笑吟吟的反問,“說起來你我身份相同,彼此的父親都是一方節度使,你雖然是郎君,可這會我求見的又不是今上,論理,我見貴主還更方便些,你可以在原上與貴主偶遇,我一步一步爬上這紫閣峰求見貴主,還要更心誠些,何況貴主也親自出來見了我,六郎卻又要替貴主委屈什麼呢?”
賀夷簡沒理會她的故意曲解,冷冷道:“與阿煌告別是我的事,誰準你自作主張,害我被她拒在門外?”
李十七娘似笑非笑:“六郎,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確實算得上文武全才的好兒郎,容貌也生得俊俏,可這位貴主,還真的未必把你放在心上!就是沒有我先過來,她也未必肯見你,此事你心知肚明,上山來也無非是爲了向貴主表一表決心罷了,你這樣驕傲的人,莫非還要把責任推卸到他人身上去不成?貴主若是肯見你,我越是過來攪局,她越是要叫你進去問個清楚纔是,如今貴主不肯見你,到底是什麼緣故,六郎自幼聰慧,不至於到了長安,就變笨了吧?”
她行動慵懶,但說話清脆悅耳,吐聲如珠如玉,山野寂靜,四下裡都聽得清楚,拓拔文錦原本還爲賀夷簡對李十七娘的不耐而惱怒,此刻卻是臉色一變——這會四下無人,李十七娘只帶了他與線娘上山,賀夷簡那邊雖然也才帶了一個夏侯浮白,但就是沒有夏侯,楚殷武親自調教出來的弟子,恐怕收拾他也夠了。
李十七娘與線娘雖然都通騎射,奈何兩人今日爲了拜訪公主,別說弓箭,連匕首都未帶一柄,免得摸不準元秀性情,一旦被發現,叫人以爲有行刺意圖。
如今李十七娘這番話說得賀夷簡原本就陰沉的臉色越發怒極,蓄勢欲發,拓拔文錦不由暗暗給自家娘子使個眼色,讓她不要在敵強我弱時還要激怒賀夷簡,後者縱然不敢殺了李十七娘,卻未必不敢打傷她!
只是李十七娘卻不理會他,依舊平靜的與賀夷簡對峙着。
半晌,賀夷簡卻逐漸平靜了下來,側身讓開了路:“你走吧。”
“六郎,山中夜間露重,可要多多保重。”李十七娘也不意外他還不死心,淡淡的笑了笑,拂袖去了。
往下走到了看不見賀夷簡的地方,線娘才拍着胸口,嘖嘖道:“這賀家六郎好重的唳氣!也是娘子你膽子大,一點也不怕他!”她回想起方纔賀夷簡的神情目光,竟壓得素來性格活潑大膽的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由嘟囔道,“只是娘子那樣說他,若他一怒之下傷到了娘子怎麼辦?”這番話正是拓拔文錦要說的,聞言也不贊同的看向了李十七娘。
“他自出生就是魏博第一尊貴之人。”李十七娘懶洋洋的負着雙手,悠然笑道,“驕橫慣了的人,最受不住旁人說他無能。”
“正因如此,娘子方纔可不是在冒險?”線娘與她一起長大,名爲主僕,私下裡卻是極隨便的,當着拓拔文錦的面,嗔她道,“娘子下回可不能這樣了!”
李十七娘遠眺羣峰,嘴角勾起一個古怪的笑容,悠悠道:“這麼好的試探機會,怎能不用?”
“試探?”線娘一頭霧水,卻聽李十七娘淡笑着說道:“父親一心想叫我嫁給賀夷簡,無非是因爲,河北三鎮中,賀家子息單薄,賀之方總是要將節度使之位傳給親生兒子的,只是三鎮的節度使之位,可不是夢唐欽封的爵位,由着前人指了誰繼承,就是誰!賀之方與其兄弟,可不就是一個例子?何況賀夷簡驕橫之名,三鎮皆知!那賀懷年比他長了十餘歲,若不是高夫人手段了得,將自己的侄女嫁給了他,姑侄兩個,算計得賀懷年至今無子,賀之方的年紀也大了,這賀夷簡如今年未及冠,要壓住義兄,就很不容易了,更不必說,魏博五州之中,驕兵悍將豈是容易控制的?”
拓拔文錦沉吟道:“娘子這番試探,未知以爲這賀夷簡如何?”
“驕橫!”李十七娘淡淡一笑,話鋒卻又一轉,“不過還沒到目空一切的地步,尚且知道進退。”
線娘卻有點不屑:“他是怕了節帥。”
“你知道什麼?”李十七娘眯起眼笑了一笑,“他若想尚主,就決計不能得罪了我們幽州!河北三鎮不同進退,早就被長安收入囊中,因此三鎮早有密約,先欲分裂者無論是誰,其餘兩鎮都共誅之!他若是尚不了主,將來遲早也要娶我,又何必留下難以彌補的罅隙?”
“他方纔確實動了真怒,足見對那位貴主是用了心思,但即使如此還能夠控制住自己,想清楚局勢並顧及今後,可見其能。”她頓了一頓,若有所思道,“賀之方如此寵愛這個獨子,不僅僅因爲他是賀家唯一的血脈,也是因爲他本身亦不差啊!有狠心弒兄鴆侄奪取節帥之位、有能耐籠絡得前者幾十年對其尊敬有加,還誕下了賀家唯一子嗣……這樣的父母,教導出來的人,又怎會是隻知驕橫跋扈之人?線娘,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去!”
線娘皺着眉,不樂道:“娘子,這賀夷簡無論是否有能力繼承魏博,可他的心思,卻不放到娘子身上,娘子美貌年少,河北大把的好兒郎,又何必非他不可?咱們不要理會他了不好麼?”
“好兒郎再多,可有資格繼承一鎮旌節的,卻也就那麼幾個。”李十七娘咬了咬脣,低不可察道,“誰叫我自己不是郎君呢?”她見線娘還待要說什麼,眨了眨眼,忽然失笑道,“賀夷簡方纔那樣對我,你當沒有旁的原因嗎——那位貴主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我瞧她對賀夷簡確實無心,但因我無意之中冒了趙郡李氏之名,這明明就是她的別院下人的責任,加上我此行也算是小小利用了她,聽說賀六登門,立刻就報復了上來——”
線娘一臉茫然。
李十七娘恨鐵不成鋼的一點她頭:“傻子!貴主一聽賀六求見,馬上連咱們一起趕出去,賀六怎麼想?定然以爲貴主是因我遷怒了他!你沒聽他剛纔斥我之語麼?虧得我駁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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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告訴你們這章名我一時想不出來,就無恥的拿生日來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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