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身子一震,加緊了速度,而凰殤昔則是不要命地反抗着,亂蹬着雙腿,紅脣一張一合。
“滾開!你給我滾開!”
她極力追求爲自己尋一條活路,就算是滄海一粟的希望也好,她從來不屑坐着等死,不論結果如何,起碼她曾經努力過。
被控制住的雙肩無法動彈,她使出自己以前跆拳道的功夫,夾起剪刀腿夾住按着自己的黑衣人的脖子,欲將他甩出去,但是不知是她太過羸弱,還是這男人還過結實,她無法移動他半分。
就在她放下腿想要另想辦法的時候,黑衣人便按住了她的腿,她一驚,也顧不得什麼計謀了,發瘋似的亂蹬亂抽,就連牙齒都用上了。
可是奈何她一個女子,怎抵得過一個男人的夾制,就算再怎麼掙扎,她的身子最後還是紋絲不動。
木棍一起一落,落下的聲音極大,伴隨着什麼斷裂的聲音,就連棍子都被打成兩半飛濺到一旁!
再有就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爬滿了整座鳳鸞宮。
“啊——”
一道震耳欲聾的叫聲,滿是痛苦的煎熬,令得整座鳳鸞宮都抖了三抖,更讓對她動手的兩個黑衣人都升起了幾分憐憫。
但是執行任務是他們的職責,要怪,就怪她觸怒了他們尊敬的陛下。
“疼……好疼……”一道道絕望的喘息聲。
她的雙腿都是斷了骨肉的疼痛,更像是自己的雙腿瞬間被人砍斷,雙腿反應回來之後是痛楚,痛感神經敏感地直躥上她的大腦,直抵傳送感知的部位,強烈刺激着她的神經。
好痛,好痛……
她的腦子裡只剩下這兩個字,身體的力氣已被抽空,臉色呈現一片死灰,沒有一絲血色。
密密麻麻細汗從她額間滲出,不多時便已大汗淋漓。
別說區區一棍子不至於這樣誇張,而是那棍子用了內力注入裡面砸下去的,就好比一輛小型貨車碾過一個人的雙腿,那壓強不言而喻。
她簡直感覺自己的身體是被人切開兩半,離死只有一步之遙,眼前彷彿閃過了黑白無常向她走來的情景,又像是看到了一身穿着繁華端莊的女人,招手喊她過去。
東陵梵湮,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
看着凰殤昔氣息奄奄地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下身血肉模糊,成功地讓東陵梵湮勾了勾脣,不打算再繼續。
面對此刻的凰殤昔,東陵梵湮甚至不給予半分憐憫,更甚還落井下石,冷漠無情的話語要將她逼上死路,“傳朕命令,鳳鸞宮內不準任何人踏出,也不準任何人進來,皇后的生死聽天由命。”
扔下一句暴戾殘忍的話,東陵梵湮沒有再在凰殤昔身上停留半秒的目光,無比冷情地拂袖離開,只是他脣邊嗜血的冷笑依舊刺眼。
凰殤昔,你不是很倔強的麼,朕倒要看看,如今的形勢,你要如何面對?朕很期待看到你卑微地求朕能苟延殘喘地活下去的時候,只希望到了那一日,你還沒死。
東陵梵湮走後,鳳鸞宮再次被寂靜掩蓋,靜謐得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但是與之前相比多了難受的血腥味,更多了一個本來活蹦亂跳的人變得慘絕人寰。
瑣玥捂着腹部爬到凰殤昔身邊,在看到她下身的衣服被血染透,而且還有一攤還在潺潺流動的血時,頓時捂住嘴不知所措,漂亮的眸子氤氳着霧水,哽咽得不知用什麼話來安慰她自己。
“主,主子你會沒事的,奴婢不會讓你有事的……”
那邊臉色蒼白如雪的凰殤昔,神志有些模糊,逐漸感到腦子裡一陣暈眩,眼皮像是壓了千金重,奈何她如何奮力想要睜開,只是徒勞無功,她無比悽慘地笑了笑,最後那絲若隱若現想氣息漸漸消失,慘淡的面容只剩下那個無力的淺笑……
“主子——”
瑣玥還在壓抑的淚水猛然如泉水般噴出,呆滯的眸子僵了僵,最後咽嗚地撲到凰殤昔身上,流淚嘶吼!
可是任憑她哭得如何撕心裂肺,那掛着慘笑的女子依舊不肯把眼睛睜開,哪怕是一條縫隙也好。
主子,你好懶,睜開眼看看奴婢你都懶得去做……
不知過去多久,身後漸漸響起了清淺的腳步聲,一步步朝她的方向靠近,但是此刻的瑣玥根本無心理會這有可能是東陵梵湮折返回來,再折磨他們,因爲東陵梵湮說了,沒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靠近。
“這位姑娘,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