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酒與女人,或許還加上一把刀,便能讓人徹底忘卻,各種愚癡、各種痛苦……
翌日,燕然悠悠醒轉,只覺得竹林清幽,涼風習習,令人怡然自得,樂而忘憂。他立起身來,舉目四顧,發現自己身在一間精巧雅緻的竹屋中,屋裡止有一桌、四椅和一方小小的軟榻,而列不四與謝愁飛正以一種極度曖昧的姿勢,酣睡在軟榻上。
桌上有一盞小小的茶壺,燕然宿醉之後分外口渴,忙拿過茶壺,將壺中茶水一飲而盡,這才感覺清醒了許多。桌上還放着一個狹長的楠木錦盒,瞅之便知絕不是凡品。
燕然突然想到昨晚那慷慨激昂的離魂島主、肆意妄爲的畢不三以及那羣明眸善睞、巧笑倩兮的少女們,他們去了哪裡?怎麼一切恍如做了一遭黃粱夢兒。可是這夢境又是那麼的真實,這渾身的酒氣又是那麼地刺鼻。再看看軟榻上的二人,醉成了一攤爛泥。一切的一切,卻又不是夢境。
他驚疑不定地打開桌上的錦盒,裡面放着一束清逸脫俗、異香撲鼻的藥草,嗅之便令人耳目一新,心曠神怡。錦盒上鐫刻着三個字,“洞冥草”!
燕然關上錦盒,霍地衝出竹屋外。但見四周綠葉幽幽,草地茵茵,一時竟是搜尋不到人獸出沒的任何痕跡。他大口地喘着氣,頭腦裡一片混沌,愣是想不透其中的緣由。莫非昨晚真是遇上了山精野鬼?又或是真正是做了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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